劉靜出聲之後,等到蕭守仁發現史瞿真的是身受重傷了,這時候史瞿離他們很近了,只有兩百米不到了。
劉靜似乎是認出了史瞿的身份,蕭守仁他們的目光都是引到了劉靜的身上來了。
「劉大人認識那人?」蕭守仁出聲問道。
劉靜這時候已經是冷靜下來了,沒有剛才初見史瞿時的驚慌了,雖然情緒波動還是蠻大的,但是卻是跟剛才相比要好上好多了。
「看錯了,剛才還以為是我一故人,但是現在近了之後,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像,他們倆只不過身形有些像罷了,但是容貌確實完全不一樣。」劉靜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後趕忙回答道。
蕭守仁聽到劉靜的話之後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一絲的笑意,剛過來的孫思邈見到蕭守仁的這種笑容之後,臉上也是泛出笑容來了,孫思邈一見到蕭守仁這種笑容就知道應該又有人是被蕭守仁給套住了。
「哦?劉大人當真是好眼力啊,這黑夜雖說是有月色,但是人還在七百尺外劉大人就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當真是讓人佩服啊。」蕭守仁說完之後就盯著劉靜,仔細看著劉靜臉上的變化。
果然,蕭守仁的話一出來之後,劉靜的臉色就變了好幾次,一下子紅一下子白的,能開染坊了,當真是當得起變色龍三字了。
「這、這、這。」劉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一時找不到什麼好的借口了,同時也為自己大意把自己的一張底牌提前就給掀開了感到懊悔。
就在劉靜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突然從前面傳來一聲巨響。
蕭守仁等人把頭轉過去一看,那史瞿騎著的馬兒這會兒已經是倒在草地上了,嘴裡吐著白沫兒,鼻子一扇一扇的,打著噗,那馬兒屁股上面和後退上面各自插著一支箭,看來這是後面的人看見史瞿離蕭守仁他們這隊人越來越近了,在不清楚蕭守仁他們的身份的時候只好採取保守的方法了。
射人先射馬,在後面放箭把史瞿的馬兒給放倒了,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等到蕭守仁他們轉過頭來的時候,那些追趕史瞿的二十幾個人已經是追了上來了,等到蕭守仁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明白過來的時候,發現,史瞿已經是被那二十多人馬給圍了起來。
這二十幾人都是一身的黑色盔甲,背上背著弓箭,馬背上懸掛這彎刀,這二十幾人一圍上來卻是並不停下,而是圍著史瞿打轉,他們高高的騎在馬背上,圍著史瞿打轉。
蕭守仁和尉遲恭對了個眼神,都看出來史瞿的處境那是相當的不好了,這二十幾人,根本就沒有多說什麼,一圍上來就在那騎著馬兒打轉,而且是越轉越快,看來是要把史瞿置於死地了。
「守仁,你認識那人?」尉遲恭一臉凝重的問道。
蕭守仁看見剛才還很平靜的尉遲恭這會兒竟然是這麼的凝重,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認識,但是他不認識我,要是認識我的話,估計這會兒我已經是死在他手上了,勢必可汗的「寸腸斷」毒就是他下的。」蕭守仁解釋道。
「這就好,如果你們認識的話,有交情的話,現在我們要救下他還真的是有難度,而且就算是救下來估計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尉遲恭皺著的眉頭一下子就鬆開來了。
蕭守仁還是不解,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蕭守仁從虯髯客那可是知道的啊,那史瞿可是可以把虯髯客都打成重傷的牛#逼人物啊,這樣子的人還需要自己去救?救出來都會去掉半條?這可能嗎?
「不會吧,他的功夫很高啊,是我見過的人裡面最高的。」蕭守仁疑惑的問道。
尉遲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
「不錯,他的功夫是很高,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能逃到這來,而且還堅持了這麼久,但是他這次卻是遇到剋星了,這二十幾騎都是高手,而且是配合地相當默契的高手,他們不是簡簡單單的二十幾個人一起在戰鬥,他們這二十幾個人可以稱得上是上百的高手了,你說那人功夫再高,但是他抵得過上百的高手圍毆嗎?還是在重傷的情況下。」尉遲恭邊看著前面邊慢慢說道。
蕭守仁聽完之後,發現那二十幾騎真的是不簡單的,配合的相當的好,走位和出手都是相當的精準,就像是一個人在那似的,那二十幾個人不像是二十幾個人,而像是一個人,其的每一個人都像是那個大人的一隻手或是一隻腳。
「即便如此,他逃出來應該是不成什麼問題的。」蕭守仁對史瞿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一定,你是不知道這二十幾騎是幹什麼的,你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麼,但是我知道的,我曾經就見識過他們殺人的手段,等下你就知道他們是有多麼的可怕了。」尉遲恭搖了搖頭說道。
「嗯?到底是有什麼可怕的?」顧葳蕤在一旁聽故事似的,聽著,正起勁呢,尉遲恭卻是不說了,她當然是不依了。
「我講出來之後你可別害怕哦,我勸你現在趕緊回自己的帳篷去,要不然的話,等下你見到他們殺人的場面肯定是得把晚上吃的東西全吐出來的。」尉遲恭盯著顧葳蕤說道。
「你講吧,我在蕭大哥身邊就不怕了,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死人,沒什麼好怕的。」顧葳蕤邊說還邊看了蕭守仁一眼,然後笑著說道。
蕭守仁見到顧葳蕤說完之後還看了自己一眼,蕭守仁也是點了點頭,他自己也是很好奇,也想聽聽看尉遲恭所說的這二十幾騎到底有什麼可怕之處。
「好吧,既然你都想聽的話,我就講吧,講完之後估計他們的速度也就達到了,就會動手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親眼看到了。」尉遲恭敵不過蕭守仁和顧葳蕤二人的合力,所以妥協的說道:
「你別看他們現在好像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等下他們拔出屠刀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你們錯的是有多離譜。」
「嗯?什麼意思?」蕭守仁還是不懂。
「他們現在是在預熱,你沒有發現嗎他們的馬兒越走越快了,等下到達了一個預定的速度之後,他們就會抽出馬背上的屠刀,那彎刀還有一個很另類的名字,你們知道是什麼名字嗎?」
「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講了啦」顧葳蕤有些受不了尉遲恭的囉嗦了。
「那種彎刀和別的彎刀都不同,它們更彎,它們的彎的幅度更大,還有一個另類的名字,叫做剔骨彎刀,意思是這種彎刀就是用來剔骨的。明白?」
尉遲恭說完之後發現蕭守仁的臉色一下子慘白慘白的,非常之難看。
「看來守仁你已經是明白了,猜到了。」尉遲恭歎了口氣說道。
「怎麼回事嘛,我都還沒有明白啊,你們倒是把事情都說明白啊。」顧葳蕤說道。
蕭守仁看著顧葳蕤不知道是不是該把事實告訴她,猶豫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我來說吧,他們現在是在加速,當速度達到了一定的速度之後他們就會揮起他們馬背上的剔骨彎刀,然後把圍住的人活生生得剔骨,把一身的血肉都削飛了,然後那被圍住的人就只剩下了一身的骨架子在那,尉遲大哥,我說的對嗎?」
顧葳蕤聽到蕭守仁說完之後,那小臉刷的一下全白了,慘白慘白的那種,仔細看的話甚至還可以看見顧葳蕤那雙腳丫子還在打著哆嗦,估計是嚇的。
「嗯,守仁說的沒錯,為兄以前見過一次,見過之後為兄三天之內看見葷菜就吐,大吐不止,直到現在每每想起都覺得這群人簡直就是惡魔,比之羅藝的燕雲十八騎一點也不遜色。」尉遲恭點了點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等下那圍在間的那位也會被他們給剔成白骨?」蕭守仁嚥了口口水之後艱難地問道。
蕭守仁怎麼也想不到,風流倜儻的史瞿會變成這樣的結局,這結局真的是夠淒慘的,只是不知道史瞿會不會真的如尉遲恭所說的那樣了。
旁邊的劉靜在一旁聽完尉遲恭的話之後,臉色的神情就變換不止,一會兒是高興一會兒又是憂愁,也不知道他內心世界到底是在想什麼,蕭守仁用餘光看見了劉靜的表現之後基本上已經是可以斷定了,劉靜是肯定認識史瞿的。
「蕭大哥,這兒風大,殺個人而已,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回去吧?」顧葳蕤拉了拉蕭守仁的衣角,然後弱弱的說道。
蕭守仁看到顧葳蕤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之後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剛才還一臉興致勃勃地要尉遲恭趕緊講出來,現在講出來了卻是害怕了,現在知道害怕了?
「不用怕的,我在你身邊啊,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不怕的嗎?」蕭守仁想起了剛才顧葳蕤的話,然後惡作劇地問道,臉上儘是戲謔的表情。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顧葳蕤聽見蕭守仁的話之後竟然是點了點頭,然後抬頭對著蕭守仁說道:
「好吧,只要蕭大哥在這,沒什麼好怕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