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和那些衝到邊上的護衛當然是不肯放棄這個上好的機會的,一見到那些從馬上接連不斷地摔下來的馬匪,那些馬匪這會兒都摔蒙了,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黑夜裡一摔更是摔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蕭守仁用手捏著嘴角吹了個口哨,然後就扔開長弓,掄起那長長的馬刀,隨著血液裡那些騷動的因子就往那馬匪堆裡面跑了過去,一過去就是掄起長刀往地上的馬匪身上招呼,一言不發就是往那些馬匪身上剁。
這時蕭守仁砍向的那人功夫也不錯,滾倒在地的時候,還來得及揮刀一架,沒有想到蕭守仁蓄謀一刀,力道無窮!他刀是架住,可是抗不住蕭守仁的大力,本要翻身站起,卻被蕭守仁一刀連人帶刀的劈在地上。蕭守仁一刀劈出,毫不猶豫的揮手再砍,那人不及躲閃,刀落頭斷,竟被蕭守仁兩刀了賬。
哥舒雲怕蕭守仁有什麼閃失,所以也是趕緊跟了上去,看見蕭守仁這會兒已經是殺紅了眼,雙眼通紅,見到馬匪就砍,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激起了蕭守仁身上的那股子狠勁,哥舒雲跟在身後並不是一直出手,只是馬匪在身邊的時候才會偶爾出手解決了。
單通倒是很通人情,一看蕭守仁和哥舒雲不是逃跑,而且還幫他解決了兩波衝擊,算是幫了自己,所以看見蕭守仁和哥舒雲這會兒衝過去了,所以用手一招,身後就站出來兩個黑衣人來,單通便叫這倆人去幫蕭守仁的忙,一個人的力量很是很有限的,尤其是在這樣子的亂軍當混戰的時候,雙拳難敵四手就是這個道理吧。
蕭守仁飛快的解決掉對手後,信心大增。自從他修煉那熾焰功法後,武功早就高明了很多,不僅僅是那目力和聽力超比普通人,而且前一世的那些想不通的地方也是豁然開朗,融會貫通,加上那竹簡上面的刀法也是很是精妙,雖然現在蕭守仁的內功還沒有達到那刀法需要的要求,還沒有開始練習那刀法,但是他還是會經常想想那些招式的出刀和收刀的角度啊什麼之類的,慢慢研究。
前面的一個護衛正好和一個馬匪拼的難捨難分呢,倆人力氣和招式都是差不多,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蕭守仁這時正好已經是靠近了,所以就隨手一刀就砍了過去,那馬匪也是吃了一驚,本來兩個人打的好好的,現在突然間對方又加進來一個,這不是欺負人嘛!
蕭守仁卻是不管那馬匪心是怎樣想的,他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漢,一對一那得是看情況,最少現在他感覺是他們百來人對付近三百人,以寡敵眾不需要墨守陳規,大喝一聲的俠義行徑還要過幾年再說。
他一刀砍去,那人竟然驚覺,背刀一架,蕭守仁這次運刀卻不是硬砍,「噹」的一聲響,並不借勢彈開,卻是揮刀一抹,順著對方刀刃削了下去。這些應變的法門得益於他這幾日不停的思索琢磨,只是這一刀變化和幾天前的刀法已經有了天壤之別。那人猝不及防,手指劇痛,來不及轉身,已經向前竄去,驀然止住腳步,身形凝滯,一把長刀已經透腹而出,鮮血淋漓。跟在蕭守仁後面的哥舒雲吃了一大驚,這蕭大哥剛才的刀法比起前幾天已經是好了很多了,這一日日的進步哥舒雲是看在眼裡的,甚至蕭守仁晚上在山上練功的事情她也是看出點端倪的,只是她是個聰明的女子,所以並沒有講出來而已。
蕭守仁和哥舒雲以及周邊的護衛都圍過來,已經是把地上的馬匪快要全部解決了,剩下不死的也是已經爬不起來了,乾淨利落。很多商人雖然低著頭,卻用眼角觀察動靜,見到蕭守仁他們殺人極為高效,很有經驗,已經抬起頭來,隱約有了期待。蕭守仁還在想,自己這邊是不是應該重演剛才的方法,再來一次,這次故意自己開一個口子,讓對方進來,進來之後自己這邊不需要太多的人,只要十個人完全足夠了,把他們包餃子,哥舒雲就像是蕭守仁肚子裡面的蛔蟲似的,一看見蕭守仁突然間不殺人了,在那眼珠子亂轉就知道她蕭大哥肯定又是想到什麼了。
「蕭大哥,怎麼了?」哥舒雲問道。
「你說我們再來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再演一遍怎麼樣?」蕭守仁問道。
「嗯,我看行。」哥舒雲的回答也是不拖泥帶水。
蕭守仁一聽哥舒雲也說行,趕緊跑回去,跑到單通身邊把自己的說法說出來,單通一聽之後看蕭守仁的眼神當已經是充滿小星星了,這蕭大哥的腦袋瓜子裡面都裝了什麼啊?同樣的事情就發生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怎麼自己這些人都沒有想到這引君入甕的方法呢?
單通一聽就覺得蕭守仁的方法肯定是行的,所以就下令全部的外圍護衛都聽蕭守仁的指揮,蕭守仁這時候也不客氣了,接過來指揮權之後就把自己的意思傳達了出去。
果然,沒過多久東邊的防禦圈就又開了一個口子,不明所以的馬匪一窩蜂似的往防禦圈裡面闖過來。
蕭守仁和哥舒雲還有幾個善於射箭的護衛早就在裡面等著他們了,等到他們進了一半的時候突然間發難,這時候他們是進也不是退也退不了,是一個死局了,一輪箭射過去之後就已經是一片混亂了,早就不成隊形了,人都跌下馬來了,本來是馬善被人騎,但是這會兒卻是反過來了,人和馬躺一起了。
蕭守仁一看人都下馬了就有跟著護衛們跑過去操起那收割人命的大馬刀,基本上就是一刀一個,砍西瓜似的。
接下來又來了兩次,這些馬匪真的是損失慘重了。
雖然歷山飛和白琦和佟戰倆人打鬥,但是他也發現不對勁了,突然之間就發現自己這邊的人數竟然一下子少了一百多人,自己這邊的戰鬥力竟然和商隊的戰鬥力不相上下了,因為那商隊裡面的護衛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基本上都是可以二敵三,這下子自己本來的優勢竟然是不怎麼多了。
在外圍根本就不知道那防禦圈裡面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歷山飛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卻是不管那麼多了,他只知道一點,就算是撕開口子也不鑽進去了,那就像是個吃人的口袋,進去多少吃掉多少。
既然內外夾擊的法子行不通,那就來硬的吧,反正這次自己是勢在必得!
一刀咯開白琦和佟戰之後歷山飛突然拍馬後退,退到身後的眾馬匪間,那白琦和佟戰自然是不敢追過去的,歷山飛一看白琦和佟戰沒有追過來,驀然呼嘯一聲,歷山飛伸手一指,眾馬匪突然分出半數之多,遽然向商隊那面衝了過去。眾多的馬匪一起用力當然是勢不可擋了,一下子整個防禦圈就岌岌可危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苦戰之後雙方都有死傷,而且是慘重,馬匪這邊更是只有一百多人和一百多騎了,護衛這邊更慘,五十人不到。
所以那所謂的防禦圈也就不存在了,馬匪一擁而上,擋都擋不住,這時候也沒有人去擋了,這時候去擋就是去找死。
蕭守仁那那幾招已經是起不了效果了,因為這時候地方寬闊了,就算前面的馬兒倒下了,後面的馬兒也有地方可以跑,也就不到跟著絆倒,這法子也就失效了。
馬匪動作一致迅即,一些人糾纏著剩餘的護衛,不再全力剿殺,剩下的齊刷刷的向蕭守仁衝了過來。所有的商人都是大驚失色,蕭守仁也有些變色,自己剛才殺了那麼多的馬匪,這幫子馬匪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幫馬匪也是殺紅了眼了,看見自己這邊竟然是死了那麼多的人,有的馬匪一過來竟然掄起馬刀往商人身上招呼,也不管那些狗屁的規矩了。商人雖然都是蹲在地上,可見到馬匪破了規矩,有的甚至埋怨起蕭守仁,認為他惹禍上身,可這時不好多說什麼,有些人已經蹲著後移,蕭守仁一直有些慶幸這些馬匪不用弓箭,只用馬刀,不然更難對付。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古怪,因為弓箭已經是馬匪的必備武器,這些人這樣的裝束,難道不是馬匪?
但是這時候已經是容不得他想太多了,馬蹄急勁,一聽就知道這大幫的馬匪離自己不遠了,轉瞬離他們很近的距離,蕭守仁知道不好的時候,不想死抗,已經準備退卻,身後傳來單通低沉而又急切的聲音,「蕭大哥,到箱子後面來。」蕭守仁一聽到單通的聲音,來不及多想,低吼聲,「跟我來。」很明顯這是對著身邊的哥舒雲說的。他退後幾步,然後一個翻身,已經躍過了箱子,哥舒雲這時候已經是唯蕭守仁馬首是瞻,毫不猶豫的後退,翻過箱子,就要依靠地勢作戰。他們倆人才剛剛站穩,準備抬頭看看馬匪到哪了,就聽到了「嗡」的一聲,那種聲音有如捅了馬蜂窩在耳邊,又好像瞬間放出了幾百隻馬蜂!一股寒風籠罩在他們的四周,轉瞬他們就看到了一個終生難以忘記的景象。
好容易才等到午夜,累死人啊碼字真的是,轉眼又到了可愛的星期五,心情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