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承認吊墜在我鞋子裡,可是你怎麼就肯定現在吊墜在我身上,也許我藏到別的地方去了呢?」那小丫鬟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有時間嗎?你又要裝可憐又要裝昏的,你有時間去藏東西嗎?再說你就放心藏別的地方,你自己也擔心我們會搜查客棧,但是不會有人會想到一個因為這件事被打昏的人拿了吊墜,當然也就不會有人來搜你的身了,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蕭守仁答道。
「精彩,確實精彩,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卻是個推案高手啊,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啊!今日見到小兄弟的精彩推論,當真是讓人打開眼見啊!」那威武漢子笑道。緊接著又問道「長安李密,不知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啊?」
一聽到李密這個名字,蕭守仁一下子心跳急加速,乖乖龍地洞,竟然是這個大傢伙,雖然知道以後不會當皇帝,但是好歹以後也是棵大樹啊,現在抱下大腿也好啊,以後的事情誰又說的定呢。
「原來是蒲山公,失敬失敬!」蕭守仁抱拳說道。「在下蕭守仁,也是正巧路過漁陽郡,幸會幸會。」
「蕭老弟聽說過我嗎?」李密驚奇的問道,在聽到蕭守仁介紹自己的時候蕭守仁很明顯的看到李密的眼角跳了跳,好像聽過自己的名字似的。
「當然,想蒲山公這樣英雄當然聽說過。」蕭守仁一臉敬佩的說道。
當蕭守仁說出李密的身份時,那些官差趕緊過來見禮,並將從那女子鞋裡找出的一塊晶瑩剔透的玉吊墜承上來,看來這就是李密丟了的那塊吊墜了。隨著官差將那丫鬟帶走,人們也就漸漸的散了。
「蕭兄弟,下一站準備去哪啊?」那李密坐在蕭守仁那一桌,和蕭守仁邊喝酒邊聊天。
「實不相瞞,我現在還真的是沒有打算好,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就像是枯蓬似的隨風飄,飄到哪就哪了。唉!」蕭守仁歎息道
「如若蕭兄弟不嫌棄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回長安啊,為兄在長安好歹有個親衛大都督的官職,不會讓你隨風飄的,呵呵,怎麼樣?」李密笑著問道。
「怎麼會,蒲山公不嫌棄我這小子就已經很看得起我了,長安乃天子之都,雖然現在天子將朝廷搬到了洛陽,但是長安的繁華肯定是不一般的,我早就想去了,現在有蒲山公相陪,小子求之不得啊。」蕭守仁說道。
「剛才蕭兄弟對那小丫鬟說了什麼,一下子就找到了玉墜所在,可否告知其奧妙?」李密終於按捺不住心的疑問。
「其實我只說了一句話而已,只不過她自己做賊心虛,露出了馬腳。」蕭守仁答道。
「哦?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她露出了馬腳,是什麼話呢,有此等魔力。」李密一臉不解的思索著。
「其實這話並不長,只有區區八個字而已。」一旁的蕭守仁笑著回答。
「只有八個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只有八個字就讓她露出馬腳來,那她也未免太笨了吧!」在一旁聽著的那個被喚作元真的漢子嘀咕著。
「錯也,並不是那女子太笨,而是我們的這位蕭兄弟太聰明的緣故,再狡猾的獵物碰到了精明的獵人最後也只有死路一條。」李密笑著對那元真說道。
「蒲山公過獎了,其實當時我只不過在她耳邊說:吊墜帶子露出來了。正所謂兵不厭詐,她一聽我這麼說,出於本能的就去驗證了一下,就這樣露出了馬腳了。」蕭守仁端起酒杯慢慢的解釋道。
「妙啊,實在是妙啊,沒想到蕭兄弟說的竟然是這句話,短短的八個字就讓她心服口服啊。」元真在一旁心佩服道。
「蒲山公,有一事不知道在下當講不當講?」蕭守仁盯著李密問道。
「蕭兄弟有話但說無妨。」李密停箸看著蕭守仁說道。
「蒲山公,不知道這玉吊墜是何來歷?」蕭守仁問道。
「哦?原來蕭兄弟問的是這個,此乃我祖上傳下來的,我也不知是何物所以就用帶子掉著用來做吊墜繫在扇子上面,怎麼了?這吊墜有什麼問題不成?」李密解釋道。
「以我之見,這玉吊墜可能很不一般,要不然就是這偷玉吊墜的人很不一般。」蕭守仁說道。
「哦?此話怎講?這玉吊墜難道還是什麼神物不成,那偷玉的也就是一個見財起心的小丫鬟而已。」
「蒲山公你想啊,你隨手把扇子放在桌子上,那是因為你不怎麼在乎這玉吊墜,認為這玉吊墜沒有什麼價值對於他人來講,但是你拿著那是因為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所以要保存好不讓其丟失,但是那個小丫鬟,天天在這種小酒樓裡面並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並不知道怎樣分辨其價值多少幾何,但是為什麼她就會去想盡辦法的偷你的這塊你隨手就放在桌子上的玉吊墜呢?難道她就不怕被抓不怕丟掉在這的活?這是疑點一。疑點二,既然她想盡辦法來偷你的玉吊墜,說明她偷來有用,也就是說她知道這玉的價值不菲,她是怎麼知道的呢?疑點三,你們才剛進來就發生這樣的事可見這並不是碰巧,而是有預謀的,也就是說你們早就被盯上了。憑這幾點,我斷定這玉不菲,那賊也不簡單啊!」蕭守仁淡淡的說道,就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情一樣。
聽完蕭守仁的一席話,李密和他兩個手下半天說不出話來。
本來簡簡單單的一間偷竊案,經蕭守仁這麼一說,頓時便變的複雜多了,經過蕭守仁這麼一分析,三個人頓時都驚出一身的冷汗,如果對方不是用這種方法,而是在飯菜裡面酒裡面下藥的話,恐怕現在三個人早已是奈何橋邊的野鬼了。
「沒想到蕭兄弟竟然從裡面能看出這麼多的東西來,我李密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蕭兄弟的這些話就等於是救了我們三人性命啊,要不是王兄弟提醒,恐怕再過一陣子我們在黃泉路上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李密到底是李密,一會兒的功夫就回過神來了,抱拳向蕭守仁致謝。
「蒲山公快別這麼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男兒應該做的。」蕭守仁還禮說道。
「好,好,好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沒想到我李密能在這衡水成裡遇到像蕭兄弟這樣的少年俊傑,這次回京真的是值了。」李密突然間笑了起來。
「李爺,既然我們被盯上了,我看我們事不宜遲晚上找輛馬車連夜趕路回西都吧。」另外一個手下說道。
「嗯,好,就聽你的,君彥,你去準備吧,我們今晚半夜出發。」李密小聲的吩咐道。蕭兄弟,現在咱們回房休息吧,晚上我們走的時候再叫你,現在養好精神,晚上好趕路,怎麼樣?」李密問蕭守仁。
「好的,我就住在樓上的天字號房,我還有一表弟跟我一起,他不喜歡下來吃飯,他一個人在房間吃飯呢,那晚上見啦!」蕭守仁說完就上了二樓。
蕭守仁上樓跟已經醒過來正在吃午飯的哥舒雲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又下樓了,他要剛買的馬兒。
找到幫自己牽馬的小二哥問了下具體的位置之後就轉向了後院去了,穿過兩個迂迴的走廊之後蕭守仁就看見了自己剛買回來的伊麗汗血馬兒了,這會兒正在那有一下沒一下的吃馬槽裡面的馬料呢,看來這小二哥辦事還是很可靠的。
走過去撫摸這這馬兒的毛髮,越摸就越感覺這毛髮很是柔順,根根發亮。
「馬兒啊馬兒,今後你就要跟著我了,咱就要相依為命了哦,我也該給你取一個好點的名字了,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常有名馬貶死於槽櫪之間,既然你遇到了我我一定不會負你之才的。」蕭守仁邊撫摸這馬兒一邊自言自語。
「雖說你不是汗血寶馬,不知道你能不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是日行八百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再加上我也是用八百兩把你買過來的,那以後你就叫八百吧,好不好?」蕭守仁笑著說道,說完還低下頭看著馬兒的眼睛問道。
說來也奇怪,這馬兒好像是通了人性似的,竟然對著蕭守仁打了兩個呼,還點了點頭,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這下子真的是把蕭守仁逗樂了,拍著八百的頭摸著鬃毛笑了起來。
「好、好、好、好一匹通人性的馬兒,那以後就叫你八百了,八百啊八百,以後我倆就生死與共了,若得虎師八百萬,為君談笑靜胡沙,呵呵」蕭守仁很高興的念叨著。
「嗯?這是什麼?」蕭守仁閒著沒事就一直打量著八百,而八百呢,也很是配合,也圍著蕭守仁打轉,不像馬廄裡面的其他馬兒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就像是焉了的大白菜,沒一點生氣。
蕭守仁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到了馬腹下面,蕭守仁發現這八百的馬腹下面比起同馬廄裡面的馬兒的肚子都要大一點,就好像是懷孕了似的,不仔細看還真的是看不出來,但是蕭守仁這次卻是看的很清楚,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就用手摸了一下,這不摸還好,一摸嚇一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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