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虞世南怎麼知道這陳川的,這商城真的是太小了,這點小事虞世南都知道了。蕭布衣雖然不覺得有虞世南說的那麼不堪,卻也心警惕,虞世南看起來特意提醒他,豈非無因?「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虞世南說完之後又像個沒事人似的,跟著蕭守仁慢慢的向外城的軍營走去,卻是把蕭守仁嚇個半死了。
蕭守仁一路上就在想啊,薛道衡因為空梁落燕泥死了,王冑因為庭草無人隨意綠也死了,這兩首詩比起自己的玉簫吹徹洞龍眠好像還差了點,這樣就難免讓楊廣不問一句,還能玉簫吹徹洞龍眠否?
由於有虞世南從兵部和吏部弄過來的調令,一切都好辦,再加上虞世南在軍隊裡面竟然還有幾分面子,蕭守仁跟在他身後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把事情給辦妥了,不僅僅把穆義穆羽楊成小牛兒等人調到自己的身邊,而且還在軍挑了幾個高手做自己的手下,出了軍營之後虞世南和蕭守仁分開了,現在雖然穆羽穆義他們已經是跟隨蕭守仁了,但是由於蕭守仁的那個小院子實在是太小了,對於他們二十幾號人來講,實在是有點小了,所以呢,穆羽他們還是呆在軍營裡面,估計這仗是打不下去了,等和談結束估計就得大軍回朝了,到時候跟著大軍回去就好了,現在以蕭守仁的四品官職這點事情他還是可以辦妥的。
蕭守仁剛才在來的路上聽了虞世南的一席話嚇出一身冷汗,但是想想自己已經把那首詩推到一個無名老乞丐身上去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小命算是保住了,蕭守仁此刻已經決定了,打死也不在陳川面前賣弄了,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但是命運就是如此的奇妙,說曹曹就到了,這一刻蕭守仁還在想再也不見陳川了呢,但是下一刻眼皮子一跳,他就看見陳川那騷包模樣了,依舊穿著一身的男裝,手裡拿著把扇子,上面還畫著艷麗的牡丹花,庸俗至極啊!
陳川這刻也看見蕭守仁了,趕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那個得意勁啊,真的是難以形容啊,就像小孩子看見自己喜歡的玩具,小屁孩看見糖果了。
「蕭兄好啊,這麼晚了,天都快黑了這是去哪啊?咱能夠在這遇上真的是有緣啊,當浮一大白!」陳川上來就打著拱手笑著說要去喝酒。
蕭守仁看見這西貝貨就有點火大了,這傢伙差點就害死自己,現在還跑過來笑的跟朵牛屎花似的,明明是故意來找自己的還說什麼有緣,誰跟你有緣啊,誰跟你有緣啊,誰願意跟你有緣啊,有緣你一臉!還叫自己去喝酒,自己如果真的跟她去喝酒的話,估計等下灌醉了自己又要自己作詩吧!
陳川看見蕭守仁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一副很想揍人的模樣,就像家裡那只自己養著的小狗被自己用骨頭調戲多了的模樣,陳川小腦瓜子一轉就知道了,肯定是蕭兄在哪吃癟了,所以心情不好啊,心情不好喝酒更容易醉啊,醉了的話自己就又可以套出更多的好詩句了啊!陳川這時候心裡的小算盤撥的是辟里啪啦的響啊。
「哦?在下正有此意,既然陳兄先開口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又要讓陳兄破費了,正好在下還沒有吃晚飯呢。」蕭守仁這時候也想到計策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啊,還會怕了你這西貝貨?笑話!
一個打定主意要把蕭守仁灌醉了好套出好詩句,另一個呢,更是打定主意要白吃白喝還要陳川達不到目的,就這樣兩人一拍即合,一起向天然居走去。
但是走到天然居門口的時候蕭守仁就不幹了,硬是說天然居的飯菜不怎麼樣,該吃的自己都吃過了,硬是拉著陳川去別的地方吃,陳川也很乾脆,真的就隨著蕭守仁去別的地方吃。
其實並不是蕭守仁已經吃膩了天然居的飯菜,而是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在天然居吃飯現在是不要錢的啊,如果自己和陳川進去的話那豈不是等於是自己請陳川吃飯咯,那豈不是達不到自己狠狠宰這西貝貨一把的願望,搞不好這傢伙和自己白吃白喝慣了以後天天纏著自己來天然居喝酒吃飯的話那可怎麼活啊。
陳川哪裡知道這蕭守仁心裡那麼多的溝溝渠渠哦,還以為是真的吃膩了呢。
蕭守仁帶著陳川一直走,一直走到商城最大的客棧,雲來客棧,逕直的走了進去,這些天蕭守仁逛街可不是白逛的,他早就知道了,這是商城最大的酒樓了,吃喝服務住店一條龍服務啊,自己早就想進去嘗嘗這的飯菜味道了,但是猶豫種種原因自己都沒有找到機會,今天好不容易逮住陳川這冤大頭,不宰白不宰啊!
陳川看見蕭守仁進去雲來客棧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也跟著進去了。
由於這次就兩個人,沒有小書僮跟在旁邊,所以呢蕭守仁和陳川都很是放的開,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來,蕭守仁把小二哥叫過來,一開口就不留情了。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花別人的錢點菜,讓別人哭去吧!
「小兒啊,把你們店裡所有的,有名氣的菜都弄上來,我身邊的這位兄弟有的是錢,趕緊的啊!」蕭守仁十囂張的吩咐道。
「好勒,客官稍等,馬上就好!」小二哥點著頭哈著腰把那招牌性的白毛巾搭在肩膀上面小跑著回後面的廚房了。
陳川這會兒算是明白了蕭守仁的小算盤了,心裡也感到好笑,這蕭兄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這是在跟誰賭氣呢?
蕭守仁要是知道這會兒陳川是怎麼想的的話肯定得氣的跳起來,還跟誰生氣呢?還不就是你咯,小孩子?你見過這麼有男人味的孩子?
「蕭兄啊,前幾天你做的那些詩句真的是絕妙啊,我念給我的一些知己好友聽,他們聽完之後都是驚為天人啊!」陳川開口說道。
蕭守仁一聽就感覺到自己的頭已經是兩個大了,這丫頭怎麼這麼的讓人頭疼啊,自己本來已經逃過一劫了,她竟然還把這些詩句到處朗誦,自己這回不出名都難了。
本來蕭守仁還準備說幾句酸氣沖天的來推辭一番的,說什麼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但是想想還是罷了吧,這兩句一說出來估計下一秒又被這西貝貨拿出去吹噓了,還是算了吧。
蕭守仁懶得說話了,他怕自己一說話就會忍不住罵人了。
但是陳川哪會讓他如願呢?
「蕭兄啊,小弟前兩天也是偶有所得啊,自己也作了一首詩,不知道怎麼樣,不如念給蕭兄聽聽,讓蕭兄來點評一下,怎麼樣?」陳川笑著對蕭守仁說道。
蕭守仁裡都懶得理他,一個勁的瞄著窗外,已經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了。
「既然蕭兄不說話,那我就當是蕭兄同意了哦,蕭兄聽好了。」陳川一邊說竟然還一邊站了起來,手一擺,手的扇子就打開了起來,手一搖一搖的扇著風開始念起了詩來,「昔昔鹽垂覆金堤,蘼蕪葉復齊。水溢芙蓉沼,花飛桃李蹊。採桑秦氏女,織錦竇家妻。關山別蕩子,守空閨。恆斂千金笑,長垂雙玉啼。盤龍隨鏡隱,綵鳳通帷低。飛魂同夜鵲,倦寢憶晨雞。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前年過代北,今歲往遼西。一去無消息,那能借馬蹄?」
剛開始念得時候蕭守仁還沒有注意,但是到後面這陳川念到飛魂同夜鵲,倦寢憶晨雞。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的時候,蕭守仁聽出來了,這根本就是自己的前任薛道衡的詩句啊,就是當年害死薛道衡的那首詩啊,就是楊廣問的那句啊,還能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否?
這陳川根本就是直接一字不差的把人家作的詩拿過來自己用啊。
「哦?這首詩是陳兄你作的?好詩啊好詩!」蕭守仁冷笑著誇獎道。
「不敢當不敢當,這都是小弟的遊戲之作,當不得蕭兄你這麼誇獎的,小弟剛才拋磚引玉了,磚頭已經是拋開了,不知道蕭兄什麼時候引玉啊?」陳川手一抖,扇子就合起來了,然後很是得意的問蕭守仁。
蕭守仁看著陳川這騷包的樣子真的是很想站起來在她頭上敲個大包,但是還是忍住了,畢竟,陳川是個女孩子,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嘛,但是也不可以這麼容易的就放過她。
「陳兄啊,既然陳兄已經把磚頭拋出來了,在下自然是要把磚頭壘上去的,聽好了哦。」蕭守仁笑著說道。
「聖上豪情燕歌行,王胄庭草隨意綠。今朝陳兄剽薛句,不怕來日同薛去?」
「嗯?這詩作的倒是還工整,但是卻是沒有前些天那些詩句的好,沒有那些詩句的妙,而且我聽這詩句好像是別有深意,不知道蕭兄到底想說什麼呢?」陳川聽完之後一下子就眉頭緊鎖了,皺著眉頭問蕭守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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