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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六章 帝心難測假亦真中 文 / 墨舞八荒

    虞世南是真的嚇到了,這首詩他本來也是知道的,蕭守仁一念出來在天然居裡,沒多久就傳開了,這玉簫公子李玉的外號都被蕭守仁搶了去,現在士林裡面都叫他玉簫公子了,這還多虧了陳川假公子的大力宣傳啊,搞得是眾人皆知,這商城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大吧又不大,早上放個屁到晚上都還沒有消散,早上發生點破事一下子就全傳開了,說小吧也不小,方圓幾百里怎麼能說是小呢?

    所以呢,虞世南在當天就知道了那首詩,尤其是詩最讓人覺得拍案叫絕的兩句,天下風雲此天和玉簫吹徹洞龍眠。虞世南一聽見就知道這蕭守仁好日子不遠了,前幾天還準備提醒一下他呢,沒想到猶豫和談的事情太忙一下子竟然忘記了,這下子好了,這詩真的惹禍了。

    蕭守仁這會兒即是震驚卻也疑惑,自己在個破酒樓上面作的一首詩,楊廣怎麼會知道呢?但是想想也就釋然了,楊廣肯定也有不少的耳目散於朝野之啊,肯定是不小心就被那些個耳目聽見了,而現在自己好歹也是個四品官了,言行舉止被人注意也很正常,耳目們把這首詩告訴楊廣也就很正常了。

    從楊廣的語氣以及那雙眼睛當蕭守仁卻是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估計這次自己的回答不如他的意自己這顆腦袋果真就得掉下來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鬼使神差的蕭守仁就覺得不能讓楊廣知道這詩是自己作的,要不然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所以,這會兒,他選擇了隱瞞。

    「陛下,其實這首詩是出自微臣之口,但是卻不是微臣所作,微臣也是竊人牙慧而已。」蕭守仁趕忙回道,這時腦子裡面轉的飛快,在找人出來頂罪呢!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是誰作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楊廣步步緊逼。

    「是這樣的,微臣年少時落難金山寺,被一個老乞丐所搭救,當時微臣聽見她念過一首詩,金山一點大如拳,打破維水底天;閒依妙高台上月,玉簫吹徹洞龍眠。微臣當時偷偷記下,那天在酒樓吃飯的時候因為下午就要來面聖了,一時間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這首詩來,微臣稍加修改就念了出來。」蕭守仁低著頭趕忙回答,將這詩的主人推到一個老乞丐的身上去了。

    「哦?原來如此,看來蕭愛卿你也是命運多舛啊,不知道那天你在酒樓上面想起下午要見朕和這詩又有什麼關聯呢?」楊廣這時已經信了五分了,現在打消楊廣的懷疑只消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是這樣的,微臣在樓上想著這幾天的事情,不由得發出感慨,聖上討伐高句麗,引的天下風雲齊聚商城,大好男兒應該為國捐軀,馬革裹屍還,但是我但是在想,如果下午的面聖能夠取得陛下的恩寵的話,那勢必會為以後的為大隋盡忠更有利,所以微臣當時就一直在琢磨怎樣才能使陛下稍微注意下微臣,呀好使微臣能在陛下心留下印象。」蕭守仁把剛才想好的一番說詞拿出來說事了,還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楊廣看見蕭守仁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在聽這言語裡面的意思也是在理,句句在理,人之常情,毫無破綻可言,這說詞很是可信。

    蕭守仁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在那天下午的面聖當引得楊廣的注意,為以後的陞官做鋪墊,也就是那句玉簫吹徹洞龍眠,這裡面的洞龍毫無疑問指的就是楊廣了,蕭守仁想把這睡著的龍給弄醒來,看自己一眼,瞧自己一眼,發現自己,用自己。

    楊廣對這樣子的事情見多了,絲毫不感覺奇怪,自從自己登基以來,來直接或是間接的向自己要官的人還少嗎?不少了。

    再說了,那天蕭守仁也只是在酒樓裡面鬥氣時念出來的一首詩,也並無算計什麼之類的一說法,楊廣也不是小氣之人,要不是身邊有人故意拿著這首詩過來硬說蕭守仁這首是反詩,說蕭守仁野心不小,有天下之志的話,楊廣根本就不會過問這點小事。

    一切都攤開了說明了,楊廣也就不再追究了,接下來叫蕭守仁要處理好和談的事情之後就自己轉向後堂去了,並不管蕭守仁和虞世南。

    蕭守仁和虞世南出來後發現自己的後背全濕了,可見剛才自己是有多麼的緊張,這次黃公公卻是在門外等著他們,他們出來後就一直送他們到大門口。

    在黃公公送他們出來的時候蕭守仁趁著虞世南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向黃公公塞了五兩雪花紋銀,黃公公也很隱蔽地就收下了,虞世南倒是什麼都沒看見,也沒有注意到身邊這兩個人的小動作。

    並不是蕭守仁對虞世南見外,這些天的相處蕭守仁也明白了虞世南是怎樣的一個人,用點不好聽的話來說呢,這虞世南啊,就是茅坑裡的石頭,那是又硬又臭,那脾氣看起來很好,其實最看的不得的就是行賄了,如果讓他看見蕭守仁給黃公公賽銀子的話,估計等下就要割袍斷義了。

    有錢就是好辦事,蕭守仁把開口費塞過了之後就開始問問題了。

    「黃公公啊,不知道為什麼陛下突然間為什麼對小弟作的那首詩那麼感興趣啊?」蕭守仁裝作沒有什麼事情似的,隨口問道。

    「這件事情啊,都要從裴侍郎身上說起啊,就在昨天,裴侍郎突然間向陛下說蕭大人你這首詩裡面可以看得出來蕭大人你野心勃勃,有大志向,應該及早就處理掉。」黃公公倒是老實,收了人的錢財,消息自然也就說出來了。

    「哎呀,我的黃公公的,我怎麼敢擔當得起你的一句蕭大人啊,沒有你的精心伺候著,我主的生活起居怎麼可能如此之好呢?我主如果沒有休息好,又怎麼能處理好國家大事呢,為天下蒼生謀幸福呢?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蕭守仁極其誇張的說道。看得旁邊的虞世南真的是目瞪口呆了。

    虞世南對於宮內的太監一向都是不阿諛奉承也不太給臉色,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誰誇獎一個太監能像蕭守仁這樣誇的如此的有深意,把這誇的是如此的清新脫俗,心裡對蕭守仁的佩服又增加了幾分。

    「哪裡,哪裡,蕭老弟過謙了,既然蕭老弟不介意的話那我就不稱呼你蕭大人了,咱家比你應該比你年長些許,就叫你蕭老弟了哦。」這黃公公笑瞇了眼,趕忙回答道。

    「小弟早就有這想法了,只是怕自己高攀不上啊,既然黃大哥不在乎小弟的官職太小願意和小弟兄弟相稱,那小弟肯定是求之不得的,黃大哥。」蕭守仁也是個打蛇隨棍上的主,一聽黃公公的話就知道這黃公公被自己剛才的那些話給迷糊上了。

    黃公公此時心裡是喝了蜜一樣的甜啊,要說以前吧,他的確是為了蕭守仁手裡的銀子所以才跟蕭守仁親近的,這朝裡朝外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是打心裡看得起太監的,現在突然間聽見蕭守仁把自己誇的如此的功勞巨大,沒有自己那天下的百姓就得受苦,沒有自己那天下的老百姓就得賣兒賣女,這是自己聽到的最喜歡的話了,感情自己是大大的忠臣了。

    就在黃公公喜不自禁的時候蕭守仁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自己從小看電視啊小說啊什麼之類的早早的就知道了流言蜚語的可怕,更是知道這些個整天在皇帝身邊伺候著的人說的話的重要性,正所謂周公尚懼流言日,連周公都害怕流言啊,只有和這黃公公把關係打好了,那自己在楊廣心裡的印象才不會差了去啊。

    蕭守仁是怎麼也沒想到這首詩竟然是裴矩告訴楊廣的,自己和他並沒有見過面啊,而且自己和他也沒有什麼矛盾啊,他為什麼非要致自己於死地呢?

    虞世南也很是不解,為什麼裴矩這平日裡的老好先生會這麼的看蕭守仁看不慣呢?平日無怨今日無仇的,為什麼一下子就想把蕭守仁砍頭呢?

    雖說這城主府內很大七曲八折的,但是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蕭守仁和虞世南就已經是到了大門口了,黃公公也就不好送出門了,只好回去了。

    蕭守仁和虞世南並不是直接回城主府內的和談殿,而是一起去外城的軍營,因為前兩天蕭守仁無意間跟虞世南提了一下,說想把以前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調到自己身邊做護衛,虞世南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說是他會幫忙去弄到調令來,順便再多加些名額。

    蕭守仁也不好推辭,更何況他自己也不想因為這麼件小事情去求宇述那老頭,白白的欠宇述一個人情的話以後還起來就不知道自己要拿什麼還了,但是欠虞世南一個人情倒是不要緊,因為虞世南是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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