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的小說主角一樣,蕭守仁穿越了,開始蕭守仁以為自己穿越到的是隋朝,可是隨著事情的發展,蕭守仁自己發現這隋朝和初歷史書上的不一樣。
不能說蕭守仁穿越了,因為他這是典型的身在現代,魂飄古代,準確的說是魂飄古戰場。
蕭守仁一睜開眼看到的既不是乖巧可愛的貼身丫鬟,也不是檀香器具擺設,看到的只是十七個渾身染滿了鮮血的兵士以及滿視野的死屍。
還來不及消化這震撼眼球的一幕,蕭守仁就被眼前的一個高個子士兵背起就帶頭跑了。
十八個人就這樣開始了傳奇的逃亡之旅,之所以說是傳奇是因為有了蕭守仁的加入,說是逃亡,那是因為,高麗的士兵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
趴在高個子士兵背上的蕭守仁並不舒服,不舒服的禍首是被擠壓的流失,流失者,亂箭也,先是被亂箭射,從後背穿透前胸,死的不能再死了,大伙用刀砍掉箭頭之後並沒有把箭拔出來,因為這是浴血沙場多年的經驗,不拔還有希望,拔出來失血過多那只能是死的越快。
就這樣一路顛簸一路的擠壓傷口以及裡面的斷箭,蕭守仁終於是昏過去了。
迷迷糊糊蕭守仁感覺到眼前有光,一團白光,蕭守仁感覺這團白光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莫名的就有一種親切感,緩緩的伸出手,攤開手掌,白光落在手心,慢慢的竟然滲透了進去,就這樣滲透進了手心,接著蕭守仁感覺到手臂麻麻的好像有東西在裡面運行,直往腦門而來,砰的一聲,到了腦子裡,蕭守仁便失去了知覺。
蕭守仁是被一陣陣的馬蹄聲吵醒的,頭疼的厲害,腦子裡突然多了很多的東西,莫名的就湧了出來,這應該就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死後殘留的記憶了,這人剛好也叫蕭守仁,此次征伐高句麗的士兵,身邊的十七個士兵,準確的來講現在是逃兵,他們逃,高麗兵追,他們是同一個帳篷的士兵,四十幾個人就剩下他們了,平日裡感情很好,所以上了戰場也在一起,生死守望,有個照應,高個子叫穆義,這條命算是他救的。
慢慢的融合,蕭守仁發現此刻真的是很絕望,剛還在為穿越而感到興奮,但是融合完這殘缺的記憶後他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現在是大業八年,坐龍庭的當然是楊廣,他上任是楊堅,這都沒錯,但是錯就錯在劉阿斗,本來一切都正常,但是一到劉阿斗就不正常了,從融合的記憶當蕭守仁知道,東漢以前,這歷史跟自己以前所知道的歷史都一一重合,春秋五霸,戰國七雄,秦皇掃,楚漢相爭,景之治,七國爭亂,王莽篡位,光武興,常侍干政,牝雞司晨,吳魏蜀三分天下,但是接下來的歷史並不是天下併入司馬家,而是劉阿斗一統天下,席捲天下,問鼎州,八荒來朝。
原以為可以靠自己那點微薄的歷史知識預知歷史的走向,陞官發財不是問題,但是現在來這麼一出,蕭守仁有點懵了,這歷史不按歷史書來演,這不純屬搗亂嘛!
大蜀建國三百年,兵甲入庫,馬放南山,三百年的安逸生活,終於使掌權者日益驕橫,奢侈無度,不念民生之疾苦,徭役日益加重,朝廷腐朽不堪,終於激起民變,烽火四起,群雄割據,出現南北二朝,南北政權割據間又是兩百年,直到隋帝楊堅提槍上馬一統宇內。
現在是大業八年七月,正值楊廣的第一次討伐高句麗,也就是高麗。
而蕭守仁他們十八人就是因為討伐高麗才來到了這屍殍遍野的戰場,作為大業的四有青年,有力氣,有志向,有理想,有追求,所以他們義無反顧的參軍了,從來功名馬上取,堂堂英雄一丈夫!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不上戰場不知道能活著真的很可貴。
那一陣陣的馬蹄聲並不是隋軍的,混跡於大軍多年,一聽就聽出來了,不言而喻這是高麗追兵在追剿漏網之魚。
此刻蕭守仁他們正躲在官道旁的叢林裡,儘管很熱,蚊蟲很多,但是大家都一聲不吭,默默地趴在那一動不動,等待追兵的過去,他們準備白天蟄伏,晚上趕路,往回趕。
待到馬蹄聲遠去,已是漸不可聞了,蕭守仁看見身邊的穆義把隨身帶著的竹筒放在地上,耳朵貼近竹筒聽了一陣子,回頭對那十個兄弟點了點頭,大家才起身準備趁著暮色快點趕路。
「阿義,咱們現在是去哪?」蕭守仁忍不住問出聲來。
「蕭大哥,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們了,我們都以為你撐不過去呢,幸好有阿成在,他弄了點止血的草藥敷在你的傷口上,要不然我們拔出斷箭那會兒你就再也起不來了,嚇死我們了,那血流的那個快。」穆義聽見蕭守仁講話,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穆義比蕭守仁小兩歲,蕭守仁今年已是二十七了,屬於大齡青年了,本來他們帳篷裡面四十幾個人裡面蕭守仁年紀排老三,裡面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和十多歲的,但是剛才在戰場上由於腿腳不利索,跑不動,還是難逃此劫,剩下的十八個人裡面現在蕭守仁最大,最小的阿成才十三歲,還是個半大的小伙子。
阿成本叫楊成,和穆義是老鄉,阿成,穆義,穆羽三個人一起參的軍,阿成家原本是藥商,所以懂點基本的藥理知識,知道哪些草藥能止血哪些草藥能解毒。
「蕭大哥命硬,還死不了,我們現在是去哪?」蕭守仁費力的笑著問道。
「我們現在準備去和大軍匯合,找到大軍我們就安全了,剛才的那一仗我們輸慘了,高句麗的大軍現在已經向我軍逼進了,他們連戰場都沒來得及打掃就輕騎出發,估計這會兒已經到了鴨綠江邊了。」穆義回答。
此次討伐高句麗是楊廣準備了將近四年的成果,從大業三年初,也許更早,楊廣就有征伐高句麗的打算了。
這次討伐的規模是巨大的,光兵力就有113萬人,對外號稱兩百萬,聲勢浩大,分二十四路一同推進,水陸並進,勢不可擋。
而蕭守仁他們就正好分在薛世雄帳下,聽候將令。
從正月初二下詔伐高句麗到現在已經是七個月了,勝仗打了不少,但是都是小勝利,剿滅的高句麗士兵並不多,沒有傷到其元氣。
陸上的軍隊主要由宇述、於仲、薛世雄、崔弘舁四人率領。
宇述、於仲、薛世雄、崔弘舁四人率領率軍繞過高旬麗城池東進,會於鴨綠江西,試圖跨江南下直趨平壤,會合水軍翻動敵軍根本。
水軍由來護兒率領,而平壤正好是高句麗的都城。
平壤城本是原領土,但是由於戰亂被高句麗趁虛而入,給奪了城池。
大蜀國三百年政權分裂之後,高句麗眼看著原大地勢力割據,烽火四起,趁機南下攻佔樂浪郡,翌年又佔領帶方郡,不久將都城遷到樂浪郡城平壤。
四位將軍想法是好的,但人馬眾多,後勤補給困難,高句麗堅壁清野,路上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燒光了,水井都被土牆推倒填埋,就留下腳下的泥土而已。
遠征軍需自負資糧。大軍由瀘河、懷遠二鎮出發時,各路人馬皆給百日糧,還有排甲、槍稍等武器裝備,及帳篷衣服等,每個士兵負重在3石以上,長途跋涉,人馬皆不勝負荷。行軍時又立下軍令狀:"士卒有遺棄米粟者斬"。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古人的智慧是可敬的。
所以有實在背不動的士卒,宿營時皆在帳篷下偷偷地掘坑,將糧食掩埋,以減輕行軍負擔,期望到高句麗境內能搶劫米麥受用。
打的是以戰養戰的主意,可是人算總是不如天算的。
結果,大軍才行至路,就快斷炊了。
隋軍有路約三十萬人渡過鴨綠江南下,兵出樂浪道的老將於仲較有謀略,他率軍來到烏骨城,故意挑選贏馬驢數千置於軍後,自己率大軍向東進發,高句麗出兵掩襲後路輜重,於仲揮師回擊,大破高句麗軍。
高麗王遣大臣乙支德來到隋軍營帳前詐降,實為探聽軍情,由於楊廣大張旗鼓,以勢壓人,本無軍事機密可言,乙支德是來查看隋進軍的決心及士氣的。
高句麗也知道楊廣有投降不殺的詔令,知道詐降的效果,所以身為高句麗宰相的乙支德敢於來到隋軍大營,旁若無人。
但是,楊廣事先也密向於仲佈置,"若遇高元及德來降,必擒之"。
於仲想趁機逮捕乙支德,但監軍的慰撫使尚書右丞劉士龍不知煬帝密旨,只知"高麗若降,即宜撫納,不得縱兵"的明旨,出面制統帥,兩人爭執不下,不了了之。
結果1錯失擒獲敵軍主帥的機會。乙支德被放走後,諸將反悔,派人追德,說:"更有言議,可復來也"。意思是說還有話要說,還有事要商量,你回來,咱再具體談談。
孤身闖虎口的乙支德哪裡肯依,你當人家是傻瓜啊!急速回營。
於仲和宇述等放走了敵軍宰相,心裡很不踏實,怕楊廣怪罪,宇述以糧盡欲退兵,於仲則不『甘心無功退還,想以精銳追擊德,並衝著宇述怒斥:"將軍仗十萬之眾,不能破小賊,何顏以見帝?"
他見諸將面有難色,又大吼:"仲此行,固知無功,何則?古之良將能成功者,軍甲之事,決在一人,今人各有心,何以勝敵!"辭氣慷慨激昂,諸將亦為之動容,大家平起平坐,互不統轄,但於仲敢負責,諸將也就不好意思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