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開始木雁容還充滿信心,但是到了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字跡相似的,她的臉色已經不大好看。
太后冷哼一聲,指了指底下的那班宮女太監,說道:「皇后,看來哀家這裡沒有你想要找的人。」
「是,是兒臣魯莽了。」木雁容不得不低頭認錯。
木雁容本想著離開,但是齊帝卻此時駕臨,木雁容心裡一驚,她沒有找出刺客,如此大鬧正壽宮,齊帝肯定會責怪自己的。
果然,齊帝進來之時,臉上已經掛著一絲的怒氣:「朕進來的時候,門外連個通傳的太監都沒有,皇后可真了得。」
主殿上的宮女太監都刷刷地跪了下來,恐防齊帝會責怪自己。
「皇上,臣妾只是一時心急。」木雁容低頭說道。
「心急就能這樣嗎?,母后大病初癒,你就打擾了母后休養了。」齊帝坐下來,語重心長地說道。
「臣妾剛接到飛鴿傳書,便趕著過來,就是怕那刺客躲正壽宮,臣妾擔憂母后的安危。」木雁容看了看齊帝,語氣越輕柔。
「那皇后娘娘找到刺客了嗎?」
木晚晴循聲望去,原來雨緋是同齊帝一起來的,雨緋容貌出眾,那淡紫的衣衫襯得她如仙女下凡一般。
「就憑著這寫幾個字就能找出刺客嗎?」雨緋輕輕拉住自己的衣袖,便拿起筆,也寫下『蘇州繡娘』這幾個字,「這只不過是很平常的幾個字,皇后娘娘這未免太緊張了?」
蔓媛看到那雨緋所寫的字,比紙條上的明顯清秀許多,便向木雁容打了一個眼色。
「今日只是『蘇州繡娘』,難保日後是軍事機密,本宮這是以防後患。」木雁容臉色如常,查了許久,都查不出刺客是誰,她已經沒有耐心了。
「好了,不過是一封書函而已,丟了就丟了,你看這幾日宮裡亂成什麼樣子了,羽林衛到處去人,當真是雞犬不寧!」齊帝已經不耐煩起來,忍不住訓斥一聲,轉而又向太后說道,「母后,今日之事,兒臣定給母后一個交代。」
太后嘴角勾起,倒有一絲慈祥:「皇帝不必小題大作了,哀家這幅老骨頭還折騰得起,下一次哀家定不會如今日這樣順從。」
木雁容鬆了一口氣,又聽見太后說:「皇后,哀家也曾執掌宮之權,自然明白你的難處,但是這後宮之地,可不能亂了套。」
「是,兒臣謹遵母后的教誨。」木雁容心裡已經惱怒不已,但是卻不能作出來。
忙乎了一個下午,所有人都散了。
而木晚晴卻想不明白,難道那紙條真的不是雨緋所寫的?字跡可不一樣啊。
近因為這刺客的事情,宮裡已經鬧翻了天,經過下午這件事,齊帝下令把正壽宮門前的羽林衛撤去,加下令讓皇后好好思過。
木晚晴不敢立馬就去找雨緋,生怕會木雁容的眼線會監視著她,再過了一天,她才自個兒去了萬花宮。
這寒冷的天氣,萬花宮的花草已不再開花,但仍是蔥蔥鬱郁,讓人看了就覺得非常舒服。
雨緋看見木晚晴到來頗為高興,她特意親自泡了壺熱茶,拉著木晚晴一起坐下。
這時候木晚晴才仔細看了看萬花宮,當真是奢華無比,連鳳仁宮都只是華麗而已,看來齊帝當真非常寵愛雨緋。
「你不來找我,我也打算去找你了。」雨緋邊說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木晚晴眨眨眼睛,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雨緋早已叫宮女都退了下去,她輕聲說道:「你得替我傳口信給王爺,那紙條被截下了,我一時半會還不敢再飛鴿傳書。」
「原來真的是你!」木晚晴雖然驚訝,但還是壓低了聲音。
「不就是我,還能是誰。」
「可是你寫的字跟那紙條的不一樣啊。」木晚晴說出了自己心的疑惑。
「這沒什麼的,我還能多寫幾種不一樣的字呢,譬如西域的番我都略懂。」雨緋笑著說道。
木晚晴覺得雨緋就是一大才女,重要的是,雨緋連武功都懂,當真是令人歎服。
「說回正事,我前幾天是偷了皇后的密函,但是裡面卻不是說什麼秘密,而是說蘇州已經找好了繡娘,說什麼三個月必定完事,只要皇后提供的資金充足便可以了,我至今還未想明白,皇后究竟是打什麼主意。現只有你跟王爺談話不會讓人懷疑,你告訴王爺,讓王爺去蘇州查查。」雨緋神色凝重,臉上添了幾分擔憂。
「會不會是皇后外找人做衣服?」木晚晴猜測道。
「要是真這麼簡單,就不會以密函送給皇后了。」雨緋搖搖頭,「何況,書函裡面說要用金絲,皇上登基後便一直提倡節儉,後宮妃嬪的服飾都不得太奢華,要是皇后的衣服繡上金絲了,那豈不是逆了皇上的意思。」
木晚晴蹙眉,那真想不明天皇后要幹些什麼。
「現下皇后的眼線肯定佈滿整個後宮,我要是再和王爺交談,必定懷疑到我身上來了,這個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雨緋抓住木晚晴的手,有一絲的懇求。
木晚晴沒有一絲的猶豫,便點點頭,說道:「那好,我會快聯繫上霍宸的。」
雨緋這才放下心來,但是隨後,她的握著木晚晴的手加大了力,秋水雙眸緊緊盯著木晚晴:「晚晴,你是否已經決定,站王爺的陣營上來了?」
「什麼?」木晚晴一怔,還未反應過來。
「你救下我,又幫我混出正壽宮,現又幫我傳信,你做的這些都是向著王爺的。」
木晚晴當時腦袋裡並沒有想到那麼多,那是不是說,她背叛了木家?她連忙搖搖頭:「不是,我只是幫助你而已。」
「可我是替王爺辦事的。」雨緋急忙說道。
「那……我不幫你傳口信,但是我也不會供你出來,這是霍宸和木家的事,我不想攪和進去。」木晚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雨緋卻握得死死的,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