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許多事往往是當局者迷,不如再徹查一次。」桂馨笑著說,「她終究是心地善良的。」
霍宸看了看桂馨,沉默不語。
可她也帶著股倔脾氣。
「王爺可準備好的皇上的壽禮了嗎?」桂馨問道。
「本王就寫一個壽送給父皇。」
桂馨瞪了霍宸一眼:「王爺怎能如此隨意,一會兒皇上不歡喜了。」
霍宸微微一笑:「父皇喜愛字畫,本王早就準備好了。但是轉念一想,定有很多人會送這個給父皇,到時候父皇哪會留意到本王的字畫,得挑想一個出奇制勝的壽禮。」
「王爺這樣想是好的,只是這出奇制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桂馨疑惑地問道。
霍宸神秘一笑,伸出一隻手指搖了搖:「這可是秘密。」
桂馨翻了個白眼,連她都不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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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氣溫剛剛好,不冷不熱,看著那金黃的葉子飄滿一地,別有一番滋味。
這時也不過是上午,盈姬就向桐花居走去,身後的阿若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食盒,緊緊地跟盈姬的身後。
「你說王爺會不會喜歡我做的小食?」盈姬突然出聲。
阿若一個激靈,差點摔倒,盈姬登時便是惱怒起來:「狗奴才!連走個路都走不穩了?!」
「夫人,您突然出聲,奴婢嚇了一跳呢。」阿若眼裡淚光閃閃,一臉委屈。
盈姬挑眉,順手便掐了阿若一下:「還敢頂嘴?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阿若摸那被掐的地方,眼淚就掉了下來,嘴裡還說著:「不敢,奴婢不敢啊……」
盈姬冷哼一聲,這才算是消了氣,轉個身,便看見一個婢女已經走近,她一眼便認出這是桐花居裡的婢女,連忙堆起笑容:「可真是巧了。」
婢女連忙施了一禮。
盈姬看了看婢女端著的端盤,是一些絲線和白布,還有一小盒東西,她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呀?」
「只是一些女紅的東西,要送去木夫人那兒去呢。」
「要送到她那兒去?」盈姬有些不滿,「王爺的意思?」
婢女點點頭:「對啊,王爺吩咐下來的,只不過桂馨姑姑今日忙得緊,就由奴婢來送了。」
看著婢女朝著綠萍院的方向走去,盈姬還是眉頭深鎖,王爺已經不待見木晚晴了,為什麼還叫人送東西給她?莫非木晚晴又勾引王爺了?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危機重重,便想要去找木以柔。
「夫人,不是去桐花居嗎?」阿若小聲問道。
「水浸眉頭了,你倒還有這興致。」盈姬又掐了阿若一把。
綠萍院。
木晚晴喜歡的便是秋天,她坐屋子裡頭也能感受到絲絲的涼意,當真是涼爽。
芷凝整理著她的衣衫。有些擔憂地問道:「小姐,你剛才拒絕了,不會有事?」
「不會。」木晚晴這幾天都沒去書庫,但是卻研究著針線功夫,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芷凝歎了一聲:「其實小姐不必這麼用功,反正芷凝也會做針線活兒,莫非小姐是嫌棄芷凝了?」
木晚晴好氣又好笑,抬頭看了看芷凝那緊張的模樣,便說:「與你無關啦,女人重要的是充值自己,什麼都要會,可不能被人比了下去。」
「那小姐還要不要把琴棋書畫都學個遍?」
木晚晴眨眨眼睛:「也好啊,只是我對那些沒興趣,以後再說。」
她還是正設計著款式,古代人繡的東西實是太死板了,她得繡些她自己喜歡的。
木晚晴正畫到一半,霍宸便親自到訪了。
她許久沒見霍宸,他依舊是合身的袍子,那陰冷清俊的模樣倒也是沒變,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低著頭:「王爺可真是好閒情逸致,怎麼就過來了。」
霍宸並不介意她的無禮,自己坐了下來,讓婢女把東西放下,便說:「你不收這東西,本王唯有自己送過來了。」
「王爺忘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了,不是不想見到我嗎?」木晚晴直接岔開了話題,毫不留情地嘲諷著。
「這可真麻煩王爺了,不過我幫不上王爺,真是對不住了。」
霍宸沒想到她還是拒絕,如此不給自己臉面,她是記恨自己還是怎樣?他聲音略有些不滿:「你別以為只有你能做,本王也可以叫柔兒做。」
木晚晴抬頭瞥了他一眼:「我從來都沒有這樣以為過,這針線活的功夫誰不會做。何況是王爺說過不想看見我,如今就食言了,可笑極了。」
他被她頂了個啞口無言,雙眸裡的憤怒投入驟然燃起的兩簇小火焰:「那好,本王就許你一個條件,你要是幫本王,本王就把阿若那丫頭遣到你身邊伺候。」
木晚晴這才正眼看著霍宸,原來桂馨姑姑已經告訴他了,倒真是個無間道啊,她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麼難活,問道:「就是用珍珠繡個壽字出來?就這樣簡單?」
霍宸點點頭,又說:「等會會有人來給你量尺寸,做一身的衣裳。」
木晚晴覺得霍宸很奇怪,怎麼讓她做這做那的,看來居心可測。
「好端端的做什麼衣裳?」
「人靠衣裝,你不打扮得好點,丟了本王的臉面。」霍宸慢悠悠地說道。
這才把木晚晴氣得吐血,霍宸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哪裡難看了,她乾脆冷哼一聲,懶得再理他。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看了看他,他堅挺的鼻樑,眉宇間帶著一份英氣與堅定,這是霍寰所沒有的,霍宸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會去追逐,他一定想要得到。
但是人世間哪裡有那麼完美,世間沒有十全十美啊。
忽然,她恍然大悟,笑了一聲說道:「聽說皇上就快壽誕了,這是王爺準備給皇上的壽禮?」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給本王好好做。」
怪不得近霍宸沒有找她麻煩,原來是為了謀劃這檔事,不過為什麼霍宸就是要她來繡?還說要做一身衣裳,莫非霍宸想帶她出席?她想了想,自己只是等侍妾,怎麼可能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