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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女副省長(二) 文 / 言者春曉

    參加接待的唐中凱也是全神貫注的聽著兩位領導的談話,梁省長談的這實際上就是明年省裡這方面工作的方向,而陸政東談的他更不能漏掉,那是是市裡明年這方面工作的方向。

    安俊義也聽得很認真,不過他卻是不能和唐中凱一般,他還得要注意其他事情,比如用餐的事情。

    雙方談得相當的愉快,以至於吃飯的時間都往後延後了不少,安俊義看了看陪同下來的外貿廳的張廳長,對方也和唐中凱一樣,也是在領會領導的意圖。

    於是就只有看向粱梅的秘書,很年輕的一位姑娘,對方看到他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專注著談話的副省長,也顯得很是為難。

    最後還是陸政東及時的收住了話,才算結束。

    上了酒桌,陸政東發現桌上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嚴肅了,酒桌之上不談正事的,但是很多正事卻是在這酒熱耳酣中完成。

    飯桌上是不談公事的,為了活躍氣氛,除了拼酒,再就是講段子,可是今天在座的是一位女省長,還是一位沒結婚的女省長,讓下面的人講講段子肯定是不合適的,雖然外貿廳的張廳長好這一口,也是想來張廳長也不敢造次的。

    於是陸政東也就只有看想辦法看怎麼讓這位女省長喝酒了。

    粱梅不喜歡喝酒,當副市長和市長之前,是滴酒不沾,就是她當市長、副市長的時候,一般下屬也就會讓她以茶代酒,可這不代表她喝酒。作為官員。只要是一隻腳踏進去。就算是滴酒不沾,也會很快就鍛煉出來,無他,在國內是無酒不成席,在調到下面市裡當副市長和市長之後才知道,喝酒原來也是一門學問,一門藝術,地方為官。如果你少了喝酒的本領,少了勸酒的本領,少了拼酒的本領,那這個官,你是當不出色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不稱職的。

    因為很多看似難以達成的目標和複雜的事,看似扯皮難弄的事情,到了酒桌上,突然簡單了,很多本來辦不了的事。一場酒下來,竟也有了變通的餘地。而最為搶手的資金政策,不把酒喝好,那就更是很難到位。

    難怪人們要說,一個好市長,首先是半個酒家,她雖然不贊同這樣的說法,也感覺到這實在是有些荒謬,但,這就是現實,在現實面前,她也不得不變通從權,不管怎麼樣酒是真正喝上了。

    但尋常宴請,她還是不喝酒,今天她心情不錯,於是也就沒怎麼推辭,不過她也不想多喝,所以就總量控制,只能喝三杯。

    陸政東倒也不像其他人一般硬勸,三杯就三杯,他敬敬的時候是一飲而盡,而她反正就三杯為止,在這同時他也沒冷落桌上的張廳長得省裡來的人,甚至還專門去旁邊一桌敬了那些省裡下來的辦事人員和安新的陪同人員,連道辛苦。

    陸政東看樣子酒量不淺,從喝酒來說,真是個合格的市長,而更讓粱梅能感受得到的是對下面的人確實很……很尊重,因為她注意到一些細節,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副部級,那桌坐得基本都是科級副處之類的人員就純粹是敷衍,而是酒喝得很乾脆,話說得也暖心。

    粱梅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是有些欠缺的,確實她要求挺嚴,在常務副市長任上的時候,深知市裡很多部門門難進、臉難看、話難聽、事難辦,下面副縣長來,一個科長也可以把人家「晾」半天。她由此要求部機關改變作風,並尖刻的點名批評一些人,「使很多幹部難以承受」,有人將狀告到上級領導,但好在上級領導也是覺得這樣的風氣越來越嚴重支持了她。

    不嚴厲一些,有些事情就推行不下去,但搞得天怒人怨也是不行的,有時候還是需要有策略一些……

    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怎麼一回事,粱梅兩杯酒下肚,感覺有些飄,喝了酒的感覺跟不喝酒時完全不同,不喝酒時,心裡還沒什麼一喝酒,那些想法便**裸地跳在了臉上,看對方的目光,彷彿也讓酒精麻醉了,怎麼看怎麼順眼。坐在陸政東身邊,粱梅心裡始終有股熱乎乎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

    在工作當中,她也接觸過不少優秀的男士,有些關係也算密切,但從不會生出什麼特別感覺。陸政東就不同,他給她帶來一種陌生,新奇。其實細想起來,這種陌生或新奇早已司空見慣,只是從他身上體現出來,就有了別種味道,在她眼中越來越有稜有角的臉,充滿著某種氣質的眼神,還有那寬厚結實的胸膛……

    呸呸呸,這感覺讓她有些心慌,確實陸政東是她很欣賞的類型,似乎也讓她那顆已經沉寂的心浪起了漣漪,她並不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獨身一輩子,一方面是因為忙於事業,另一方面確實是沒有她瞧得上的人,以至於她現在回過頭審視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當初自己把心中的白馬王子標準定得過高,完全是理想化,事實上,那樣的人只存在於虛幻之中。

    即便是自己早生幾年,然後早些年認識他,恐怕也是沒有結果的,因為兩個同樣要強的人,兩個同樣事業心很強的人走到一起,最後多半是撞得頭破血流,想到這裡,粱梅自己也不禁好笑,她也就奮力將這樣的感覺驅趕了出去……

    粱梅略略的吃了些菜,把三杯酒喝完,也就告罪退席了,笑著招呼大家繼續。

    她很清楚,桌上有她在,其他人喝酒都不自在,不僅僅因為她是女性,還因為有她的級別,有她在,她就是中心,也還是得給下面的人一些表現的機會。

    和秘書回到房間之後,急不可待就往浴室奔,坐了不少時間的車,這一路上灰塵挺重,不難受的地方都難受。直到泡在熱水中,她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泡在水裡的感覺真舒服,愜意地閉上眼,腦子裡便浮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想著想著不由就琢磨上了可能還在繼續吃飯的其他人。

    那些人說不定又說上了段子,她是女領導,這些人不敢在她面前講那些半葷不素的段子,但是如果掉轉一下,換成是男領導,女下屬,那就大不一樣。

    她當市長的時候,省裡那些部門的主任局長可不管她是未婚已婚,酒桌上的段子大都帶著顏色,甭看領導們平日一個個嚴肅正經,到了私下,講起段子來,比那些基層幹部還野。

    想著之間,腦子裡竟奇奇怪怪又浮出那些段子,特別是有一次她和市政府得秘書長請省經委和財政廳的領導吃飯,其中經委一副主任就講了一個很是有些直白的,說一領導請小姐吃飯,讓小姐點菜,小姐想也沒想,就替領導點了道「紅燒牛鞭」,菜上來後,小姐給領導獻慇勤,主動夾牛鞭給領導,誰知筷子不聽話,沒夾牢,牛鞭掉在了小姐兩腿之間,小姐大驚,道:這玩意真厲害,剁斷了煮熟了,竟然還認識路。

    副主任講完,舉座皆笑,她是想笑,又不敢笑,又不好意思笑,就在憋著的時候時候,手一抖,就把水灑在了身上,財政廳的一位立馬攻擊她:

    「別講了別講了,你們沒看見,蘇市長的裙子都濕了……」

    末了還語重心長的說道:

    「梁市長,還是趕緊找一個呀,不要老是單著。」

    羞得她臉紅到了脖子裡。

    到後來,粱梅也發現,她越是羞,那些人就越是會變本加厲,她們就是喜歡看到女人那種害羞帶怯,欲說還休的樣子。

    可這是她的死穴,就算是在酒桌上經歷了那麼多,她依然還是不能承受這個。

    當然在這樣的玩笑背後,她也總能感受到一種別有意味的味道,這倒不是她多疑,而是她是一位未婚女人,還是一位美麗的未婚女人,在這塊封建沉積極厚的土地上,單身女人都要過「人言可畏」這一關,粱梅差不多已經習慣了,只要她的職務有所變動,就會有一股留言伴隨而起。

    特別是這一次到副部級,那流言就更為離譜,甚至她的知名度一度高過了不少比她靠前得多的領導,而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堅定、獨立、自強、實幹的風格,幹出成績來讓那些流言家閉嘴,用在國內,還沒有完全脫離男權至上,民主受限的封建殘餘。作為一位女性,要從一個男性絕對優勢的行業裡脫穎而出,必然要付出數倍於旁人的心血。

    所以她必須得很頑強,要成為自己生活的主人,就決不能讓輿論左右,一個單身的女人,沒有這一條,很難堅持下去,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所以才上任她更很玩命,批文件常常到深夜兩三點鐘,為了盡快地熟悉情況,她把所有的休息時間,業餘時間都奉獻給了「副省長」這一新崗位,好在單身,沒有任何拖累,她就是要讓別人看看,她到底是憑什麼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當然,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有著正常情感需求的女人,只不過這樣的情感在忙碌中被她淡忘,她每天這樣充實的工作,也是為了讓她每天都能在疲憊不堪中沉沉睡去,省得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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