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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多事之冬 文 / 言者春曉

    陸政東坐在車上,他今天要去的是白妮有限公司,這個公司之前是一直虧損的安新化工實業總公司,前兩年被浦江白妮集團收購。

    陸政東神情有些不太好,安金山最近一直為了十大民心的資金問題在上躥下跳,到處點火,說什麼要把土地使用金的方案進行適當的調整,弄得下面是人心惶惶,雖說安金山跳不出什麼名堂來,他總要去滅火,浪費他的時間。

    而今天要現場辦公的事情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白妮有限公司外面的道路新修後要收費,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可是交通局偏偏把收費站就修在距離通往白妮有限公司大門幾米遠的地方,結果是讓白妮公司上下極為不滿,就乾乾脆脆的「壞了」十輛車在正在準備修建的收費站的地方,慢悠悠的修著車,不但收費站的施工沒法進行,整個路也被堵塞了。

    安新洗化總公司被收購之後,企業進行了技改,企業起死回生,效果不錯,產量和銷量都有大幅提升,一年進出廠裡的貨物有數十萬噸,一年進出廠裡的車輛自然不在少數,交通局把收費站設在那裡,明顯就是為了卡住白妮有限公司進出的車輛。

    陸政東不由想著坐在後面一輛車上的交通局長,就算是普通人也覺得這麼做很愚蠢的,修這條路人家好歹也捐助了一部分錢,就算是想要收取進出白妮公司車輛的費用,也不要弄得這樣明顯,往市區方向退後幾百米那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做的事情就簡直是腦子進水了一般的。這讓其他外來企業一看。心裡肯定就有想法。不過很多在普通人看來離譜得事情,其實在政府部門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交通局長這麼做,肯定不是腦子進水了,而是為了在安金山面前表現表現,表示他為了能夠為市裡財政資金是在多麼努力的想辦法。

    陸政東坐在車上,這件事還要讓他這個市長出面,心裡就膩歪。可是除了此事,他心裡依然是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定,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難不成是詹繼東會在人事上有什麼大動作?

    距離春節也不是太遠了,在春節之前對幹部進行微調這是多地的一個慣例,這樣有利於春節後好馬上就展開工作。

    正想著,前面副駕駛位置上手機響了起來。

    「市長,市局電話,說有最緊急的情況要向您匯報。」

    陸政東一聽心裡一激靈,別又是什麼**吧。忙接過手機。

    聽完市公*安*局的匯報,陸政東馬上吩咐司機掉頭。

    他這預感還真是對的。只是那樣不好的事情不是什麼人事上的事情,也不是什麼**,而是安新發生了罕見的持槍搶劫銀行案。緊接著分管司法工作的副市長、市委辦公廳、市政府辦公廳都紛紛打來電話。

    原來就在他乘車往白妮公司的時候,在這座城市的另一邊,一家銀行分理處門前像往常一樣,將近十點鐘幾名銀行送款員從分理處大門出來,他們提著兩隻大密碼箱,向不遠處的運鈔車走去。

    一名保安員打開運鈔車車門,招呼兩位銀行工作人員上車,就在這時,小車車門突然打開,一個蒙面歹徒,對著正要上車的人員就射擊,頓時幾名銀行的工作人員全都中彈倒在血泊之中,然後兩名歹徒提起兩個裝有巨款的箱子迅速的開車離去。

    令人恐怖的槍聲。犯罪分子在光天化日下公然持槍搶劫銀行,並且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肯定也會是今年有數的刑事大案要案之一了,即便是不報道,這樣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安新,如果不盡快破案,安新肯定是不得安寧了。

    陸政東趕回市區的時候,市公案局刑偵處、分局刑警已經迅速趕到現場。政法委書記、市局局長閆德思、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張德林親臨現場,指揮勘察追捕案犯,並責成刑偵處,經保處和所在分局共同組成專案組負責偵破,並同時在全市車站碼頭機場以及出城的要道上設卡堵截……

    很快,得到匯報的省政法委書記、省公*安廳廳長楊致遠也作出重要指示,要求採取一切措施,盡快將犯罪嫌疑人緝拿歸案;公*安廳主管刑偵的副廳長張楓和省廳的刑偵方面的專家受楊致遠的委派專程赴安新指導、協助安新警方的偵破工作,詹繼東和陸政東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都下達了指示,要求全力盡早破案……

    但案件的進展相當不順利,作案劫匪是十分狡猾的,作案時間短,沒有留下痕跡,儘管偵查員們全力以赴,儘管是進行了全市的大搜捕,幾天過去了,但案情卻沒有突破性的進展。

    市委的小會議室裡,常委們在研究完其他議事日程之後,專門聽取市局和專案組的匯報。

    閆德思匯報完畢之後,鍾柏發就發言了:

    「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不早日破案,不能向省裡中*央交代,也不能向安新廣大的人民群眾交代,不盡快破案,那老百姓恐怕這個春節都會在戰戰兢兢中度過……」

    鍾柏發說到這兒抬頭對閆德思道:「閆書記,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鍾柏發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似乎是對事不對人,但實際上這話卻是很毒,鍾柏發的話就是詹繼東的意思,詹繼東讓他在春節前限期破案。

    閆德思陰沉著一張臉,鍾柏發真的是太會陰人了。

    限時不能破案,否則他公*安局長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閆德思沒有說話,他比在場的其他任何人都清楚。在春節前這短短的一兩個月時間要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的難度有多大。他也很清楚詹書記話裡的意思。他知道詹繼東是把這個責任壓到他頭上,詹繼東一直在找機會把他兼任的公*安局長給拿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

    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尊重科學和辦案規律,何況流竄作案,再高明的公*安局長,也是防不勝防,但詹繼東等人的這個理由也充分,誰叫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安新?可是他雖然無從反駁。心裡是不服氣的。

    但與會的人剛剛聽到介紹,犯罪分子很狡猾,具有相當強的反偵察能力,看來並不是第一次作案,而且流竄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大家都清楚,這樣的案子如果第一時間沒有偵破,除非對方很快就會再一次作案才有機會,但即便是這樣,往往也很難在短時間偵破。

    與會的副書記和常委們見到詹繼東那沉著的臉和見識過詹繼東顯示了自己地強勢後。似乎都變得謹慎了許多,並且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沾邊。會場上常委都變得謹慎起來,就算蔣鳳娟,也是一言不發。

    陸政東一看閆德思被鍾柏發一下逼到牆角了,眼看著詹繼東似乎就要接過鍾柏發的話頭,馬上就搶在前面說道:

    「鍾書記說得很對,這件重大案件發生之後,社會上的一些傳聞也不脛而走,群眾希望公安機關破案的要求和呼聲也越來越迫切,我們也深知群眾是想快點掃除積壓在心頭的惡氣,群眾急幹警們肯定更急,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我甚至聽說連幹警的家屬都抬不起頭,不敢講自己的親人是幹警,不過這樣的壓力也不是什麼壞事,我相信全市的幹警都會化壓力為動力,市局要多聽取部裡和省廳的指導,作出科學的決策,按照省廳的要求時限力爭早日破案。特別是要保證在春節前後,不能再發生類似的案件,因為很有可能犯罪分子還是藏身在安新,這方面千萬馬虎不得,在春運開始之前,更是要作為一項重要工作來抓……」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陸政東是聽說了太多的這樣的案子,很多這樣的犯罪分子其實作案之後,風聲緊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出逃,而是繼續藏匿,等到風聲鬆了之後才會出逃。

    而春運開始之後人員的大流動無疑就是其出逃的最好機會。

    陸政東和閆德思並沒有太大的交情,完全就是一種工作關係,如此講,雖然也是為了拉攏閆德思,但是也絕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放棄原則,陸政東之所以如此講,還是基於對閆德思在能力上的認可,閆德思是刑警出身,能夠從刑偵工作干到一個刑事案件多發的副省級城市的公*安局長,其業務素質肯定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閆德思低著頭,吸著煙,他剛開始聽到陸政東附和鍾柏發的意見的時候,心都涼了,倒是沒想到陸政東在這個時候並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是給他指點了一些東西,詹繼東和鍾柏發想用限在春節前破案來逼他,那就用省廳和專家的意見來應對,為破案爭取時間,而且陸政東的話也給他觸動,他也認為犯罪分子隱藏在市裡的可能性極大……

    「我在這裡表個態,不破此案,我自請處分!」

    閆德思說完,狠狠的把煙頭摁熄在煙缸裡。

    閆德思說完,會場裡頓時沒人說話,濃烈的香煙煙霧,滋滋的喝茶聲令詹繼東有些不適,在安新開常委會,就會令他想起在其他城市當市委書記,安新的氛圍總令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的因素大概就來源於那個人吧?詹繼東忍不住瞟了陸政東一眼,這個年輕人真是不簡單,在《安新評論》的事情,可能沒有別人會清楚其中牽涉到什麼,但詹繼東自己心裡明明白白,自己挺了下路社長,《安新評論》最後還是被最為反面典型被全市通報,不管其他,在和陸政東第一次交鋒中自己輸了,雖然沒有人看到,詹繼東心裡卻是非常的彆扭。

    而這一回,鍾柏發才一說話,陸政東一眼就看出了企圖,馬上就用省政法委楊書記和省廳來壓住了鍾柏發的提議,看似壓住鍾柏發,不讓鍾柏發有再東山再起的機會,也拉攏了閆德思,而更讓他有些彆扭的是實際上卻是讓他的想法落空他原本也是想藉著這個機會把閆德思兼任的公安局長給拿掉,換上自己信賴的人。

    這個年輕人,並不缺乏能力,特別是在經濟上確實還是有一套的,照說有這樣一個能幹的市長,他應該高興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詹繼東心裡就很抗拒他,總想把他給下去,或者把他壓下去,對方顯然也感受到了這一點,自從他提出十大民心工程,安金山在市政府那邊有所動作之後,他也就開始不動聲色的進行著反擊了,而且還很是有兩手,這一次又是把他的圖謀化解,雖然說閆德思要是久不能破案,一樣可以拿下,但至少閆德思增加了破案的機會,而且讓他在春節前調整掉閆德思公*安局長的計劃落空。

    一個挺難纏的對手,也許和為貴是最好,雖然理智上告訴他該如此,但實際上卻總是做不到。

    也許是因為他的背景吧,要不是有那樣的背景,他能夠這麼快就到副部級?簡直就和坐火箭一樣,而想想他,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有多艱難。

    而且就算他在安新能夠掌控大局,可真能將他壓倒嗎?答案似乎是否定的,就算在安新壓住他,一轉眼,他又可能在別處竄起來,甚至竄的更高更快。

    和這樣的人共事,實在很難令人舒服……

    陸政東也靜靜的坐在那裡,詹繼東的眼神他也看到了,陸政東從不諱言身後的背景為他在這條路上提供了相當多的便利和幫助。

    但是其他人只看到這個,不會看到這帶來的負面影響,所以其實他也是籠罩在家裡背景的陰影之下,他要獲得別人衷心的認可,其實比其他人付出得要多……

    市裡的一二把手在匯報快結束的時候都走了一下神……

    詹繼東見眾人都看著他,也就說道:

    「現在上級和全市人民都在看著你們公*安隊伍,你們市局一定要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詹繼東又看了眼陸政東,見陸政東不說話,就用手指敲敲桌子,道:

    「沒別的事情了吧?」

    見沒人吱聲,點點頭:

    「那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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