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6
張三黑雙眸通紅,對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下起手來毫不客氣。每一拳都是充滿了暴虐,盡數打在這些警察的要害之處,每拳所到之處都是一聲喀拉,骨折聲一片。
他的腳步極為靈活,動作也極快,偶爾有警察瞅準機會反擊,卻都被張三黑週身無形的防護盾反彈了回去。
「砰」一聲尖利的槍響,子彈正中張三黑身旁的警察的脖頸,鮮血像噴泉一般漫天噴灑過來。
張三黑靈巧一躍,躲閃過噴濺的鮮血,身體再一躬身,揉身向前,不經意中身體向前一俯衝,竟然差點摔倒,好在他反應更快,單手一撐地,彷彿一頭兇猛的獵豹,撲向那開槍的警察,這警察此刻也已被自己誤擊同事而弄的驚慌失措。
於此同時,四周的眾多圍觀群眾眼見有人來襲警,再看這人凶神惡煞的衝了出來,早嚇的四散而逃。
三十警察的行動,除了在外圍警戒的十幾個警察外,居民樓下面的十多個警察都在片刻中被張三黑打倒在地,其中更有一個是被自己人打殘的。
竟然陷入短暫的平靜。
張三黑翻身躍到倒地的呂笑嫻身前,扯掉她頭上的黑袋,呂笑嫻以為今次難逃一死,沒想到,關鍵時刻張三黑神兵天降,再一瞥,滿地都是哀叫、悲鳴的警察,簡直就把張三黑當成了神人一般。一頭撲到張三黑懷裡,早忘記了,自己比張三黑大了十多歲,嗚咽的哭了出來。
張三黑一把推開她,厲聲說道:「收拾東西我們走。」
呂笑嫻轉身想上樓,呂國慶的妻小這時候跌跌撞撞的已經走了下來,早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呆了。
這個時候處事就是要快,張三黑又是推了呂笑嫻一把,她抱住嫂子侄子推上一輛警車,解開哥哥的黑色頭套和手銬,可張三黑不會開車,只得呂笑嫻再下車上了駕駛座,這時候外圍的警察已經結隊做阻攔,張三黑顧不得許多,只讓呂笑嫻開車,他來斷後。
好在居民樓四面通透,也沒有護欄、圍牆,一片綠化花圃這時候哪裡擋得住高大的警車的衝擊,呼嘯的揚長而去。
張三黑身體像有彈簧一樣,縱身欲向前,但見,那些警察毫無顧忌的開槍射擊。
子彈便在他週身呼嘯而過。可那警車也在這空檔離去,他爭取了這片刻時間,便也懶得理這些警察了,轉身離去。
離去前,他隔空施放出巨大的力量,路旁一個諾大的供應周邊小區的變壓器便成了一個電光煙花,轟鳴的爆炸聲、四濺的藍色火弧,四周幾公里內便都陷入了黑暗中。
張三黑疾步向前,只要看見路旁有這種變壓器,便施放出意念力,乾淨利落的破壞掉,好像是在燃放一串巨大的鞭炮,連綿巨大的響聲,將半個城市都喚醒了,等待人們的卻是黑暗。
等人們窗簾拉開,藍色火弧和星星點點的電火花,彷彿在告訴他們大幕已經被慢慢開啟。
遠處一頭身高體壯神威異常的大犬,站在一輛大巴車頂棚,低頭嗚咽了幾聲,望著張三黑極速離去的背景,前腿壓地,整個前身都貼了下去,再猛然前衝,碩大的身軀便跳下了大巴車。
轉身向南,溜溜躂達而去。
呂國慶自然明白,自己此時已經被黑白兩道盯上了,明裡是警察以抓逃犯的名義,暗地裡卻是有人串通了警察,實施了這些行動。
至於是什麼價碼,他就不知道了,但這些人肯定不是簡單的因為自己為棚戶區居民出頭而盯上自己,這番代價的目標只可能是自己的億萬身家。
他手裡握著十幾家電腦連鎖商城,還有一家網絡商城,據說在本省他是it領域的龍頭老二,卻是口碑和人氣最好的。而且更具價值的是他的網絡商城,至少有三、五家風頭找過他。
他被那些警察打的是七暈八素,可頭腦其實還是清醒的,張三黑從後面追上來,呂國慶就向他發問道:「張兄弟,有什麼建議?」
眼下即便有萬貫家財,也保不了自己的性命,不如聽聽旁人的意見!
張三黑搖搖頭,說道:「他們這番大張旗鼓的,顯然不會善罷甘休!現在是能避則避!不知道呂總還有什麼關係可利用。?」
呂國慶搖搖頭,自古只有落井下石的便宜,甚少有說雪中送炭,他早對自己的那些所謂關係看透了。
「大哥,你和嫂子他們先去外地,我去想辦法找人。」呂笑嫻面對呂家的窘境,也毫無辦法,只能拼一把了。
當下呂國慶一家人棄車,路邊攔了一輛過路的長途大巴,途徑皋州,而轉去魔都。而呂笑嫻則會在皋州下車,轉車回寧南尋求機會。
張三黑則推托自己斷後,他們遠走,找了個僻靜地方,一飛沖天。
此時時間剛剛十一點鐘的樣子,張三黑隱隱覺得頭腦中嗡嗡作響,不敢怠慢,不斷加速加速終於回到了學校。
他強忍住虛無感帶來的失衡,雙腳好像踩在棉花上,想回宿舍,可內心深處還有個念頭提醒著他。
張三黑搖搖晃晃的來到女生宿舍樓下,依靠在樹幹上,給鹹春蘭發短信。
不多時,女生宿舍的窗戶就被拉開,鹹春蘭探出身體朝下望,給他招招手。
張三黑強忍不適,也衝她招手,又提醒她天冷,關窗睡覺。好在鹹春蘭只穿睡衣,而天氣確實很冷,於是就很聽話的關窗睡覺去了。
張三黑踉踉蹌蹌的回到宿舍樓下,宿管大叔早鎖了門,張三黑只好在外牆上順著雨水管道攀回了宿舍。
小王子並不在,宿舍裡安靜異常。
張三黑只覺得頭顱都要爆裂了,血管似乎在扭動熱舞,終於堅持不住,整個身體都僵硬,直挺挺的摔倒在地板上。一直到天明他才慢慢復甦過來。
一早,鹹春蘭手機短信給了張三黑,兩人一起去了食堂早飯,對於鹹春蘭頭疼的早操,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兩人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可中午鹹春蘭在食堂裡左等右等張三黑就是不過來,這讓她有些奇怪。
她印象中張三黑為人處事一直都是恪守時間,沒有理由不過來、也不提前說明的。
正猶豫要不要自己先進去打好飯菜,不料輔導員就過來招呼她,說是系主任找她,要她直接去辦公室。
鹹春蘭沒有猶豫匆匆趕到了系主任的辦公室,屋子裡五個人,除了系主任還有一個學校的領導,然後就是她一直等著的人張三黑。另兩個她都不認識,不過都穿著警服,應當是警察。
系主任看她進來,便徑直問道:「小鹹,你昨天是不是和小張進城了?!」
鹹春蘭看了張三黑一眼,有些害羞,還是點了點頭。這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十點鐘你們是不是分手了?」系主任繼續問。
鹹春蘭奇怪的看了看張三黑,張三黑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也不看她,但卻透著一股淡定。
鹹春蘭又點點頭,系主任繼續問:「你再次見到小張是幾點?」
「快十二點了吧,他在樓下,我從窗戶看見他,然後就一直到今天早上。」鹹春蘭並無隱瞞,全都說了出來。
「好了,你先回去吧。」系主任點點頭。
鹹春蘭不解的再看看張三黑,張三黑衝她眨了下眼睛,微微一笑。她便走出了辦公室,想了想還是在不遠處的走廊停下腳步,等著張三黑出來。
張三黑看看那兩個警察,其中一個他還認識,正是和他有過節的警察歐陽軍。
系主任發話道:「你們看看,時間點完全不能匹配,即便張默能夠把高鐵時間卡到位,從寧南到錦安來回怎麼也要三個多小時,怎麼可能又襲警、殺人搞破壞,然後輕鬆松回到寧南呢!」
歐陽軍蠻橫的說道:「我不管,今天人我要帶走。」
校領導也怒了,道:「這是大學,不是你們為所欲為的地方!」
「李校長,別生氣,就是帶回去問個話,完了,我給他送回來,保證沒問題。」另一個警察是這附近警察分所的所長,和學校領導要熟悉的多,也要客氣的多。
張三黑見系主任、副校長維護自己,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還是很感激,見他們又要說話,便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寧軍的電話。
李寧軍即將從首都學習歸來,接任寧南警局的局長大座,張三黑不願再與歐陽軍這樣的小人糾纏,就只好求助與李寧軍了。
電話裡李寧軍心情很是高興,聽得他說身邊有兩個警察,要帶他回警察局,便明白事有蹊蹺,逕直讓張三黑把電話交給那所長。
眾目睽睽之下,那所長疑惑的接過電話,不大的聽筒中傳來一聲爆喝,那所長聽的李寧軍自曝家門,也辨認出確實是李寧軍的聲音,頓時覺得後悔,早知道就不該陪歐陽軍來找人麻煩。畢竟歐陽軍現在身份地位已經大不如前了。
歐陽軍還想說話,所長早拉他到了一旁,張三黑看了看他們又看看校領導和系主任,微微一笑道:「謝謝兩位老師,我先出去了。」
系主任和校領導沒曾想到不聲不息的張三黑竟然後發制人,一個電話便擺平了這兩個警察。都是面面相覷。
看著悶聲不吭的張三黑竟然有這樣大的能量,著實讓人驚奇。
張三黑出了辦公室,看見鹹春蘭在外等著,小跑的上前,鹹春蘭也迎上來,著急的問起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三黑嘿嘿一笑,道:「沒啥,和你分手之後我去殺了個把人,搶了許多錢,他們追查過來了。」
鹹春蘭知道他開玩笑,恨恨的揪住他的胳膊。
鹹春蘭雖然不是校花,可也算是系花了,更是排名靠前的系花,竟然和一個低年級的悶瓜拍拖了,這在小範圍內還是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更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有鹹春蘭的追求者當眾找張三黑的麻煩,好在鹹春蘭消息靈通,每次都是提前通知張三黑早早避開。
即便是有人堵上門,要和他決鬥,張三黑只好哭笑不得的回絕了他們。於是編程俱樂部維護的大學城bbs裡,就有人發帖貶斥張三黑不是男人云云。
張三黑得知消息,到底是年輕心性,忍不住上去回帖,反問道:「難道一定要左青龍右白虎,中間露胸毛,接著和你打一架的才算是男人嗎?」
「不要強詞奪理,有本事我們1v1,否則死烏龜就是你了。」發帖人斷然回擊。
張三黑想了許久,終於還是放棄了繼續回帖。他給鹹春蘭回了個短信:「好無聊啊。」
「對不起啊,是我不好。」鹹春蘭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麼大的魅力,心中有幾分淡淡的驚喜,還有點些許的失落。驚喜自不必說,失落自然是張三黑太淡然了。她也不知道他們這是不是在相處,還僅僅是要好的同學。
也許她更希望張三黑衝上去為了她而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