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被當場擊斃,李強頓時暴跳如雷,質問柏總:「姓柏的,你怎麼把狗娃也做了,狗娃很有用的啊!」
「那種玩意留著幹嘛!你不是有門路嗎?再找幾個超能力者來就是了!」柏總很淡定的說道。
「柏松年,你幹的好事,你以為超能力者是你們家的特種兵,一抓一大把啊!」李強看柏總的若無其事的態度氣急敗壞,順口將他名字都喊了出來。
李強通過朋友找的超能力者紅衣雙將只能算是個入門級,在火仙子、狗娃面前只能是小兒科,高大壯只為錢賣命,死與不死他都不是很在意,而火仙子對他曖昧的很,但他也被朋友警告,不要碰火仙子,原因他不知道,但當時朋友嚴肅的面孔不似故作姿態。而那朋友說的也是很清楚,事成這火仙子就要離開,而唯獨狗娃對他言聽計從,視他為再生父母,也是藉著狗娃的幫助,他順利完成了對寧南官場的恫嚇,完成了反擊王凱旋的關鍵步驟,當然這其中柏松年的因素也是極為重要的。
但是柏松年是取蜜.桃,分走李強大部分利益的,而狗娃,他只需要付出一些殘羹冷菜就可以了。
這樣一個言聽計從的超能力者就這樣被消滅,他如何的能心平氣和?但終究那也只是個花錢就能弄來的僱傭兵而已,柏松年看了眼李強,露出一絲陰狠,再看看身後那些荷槍實彈的軍士,李強就沒了聲音了。
此時在天一莊園,全是柏松年的軍士,若柏松年發狠把李強做了,李強也只有叫天喚地無奈和了。
柏松年上前兩步,高聲喊道:「還有一個呢,趕快去搜索,不要漏了。」他說的是張三黑,相對於狗娃,他更忌憚這個張三黑,不言而喻,狗娃是個只要給點恩惠就能死心塌地的怪物,但張三黑此番動作絕非復仇這般簡單,或許是自我賦予了俠者的天命,那裡是一點恩惠、利益就能解決的呢?
所以為了杜絕後患只有徹底的消滅了三黑。
他在思索時李強嘴裡仍在嘟囔,他狠狠的瞪了眼這成事不足的合作夥伴,嚇的李強不敢再多話了。
那些軍士領了命令,招呼著同伴排成隊列搜捕著張三黑。
三黑躲進草叢中,但整個人都虛脫了般,精神恍惚,偶爾聽見有人說話,間或便陷入無盡黑暗中,以此往復,等有人發現他時,他有一瞬間想去抵抗或者將這人隔空抓起扔走,但很快他又陷入黑暗中,等他再恍惚起來,發現已經被人圍攏起來,十幾桿衝鋒鎗對著他。
有軍官大聲說道:「是不是這個人?!」
「找個人過來看看啊!別是弄錯了。」
一番血戰,張三黑蓬頭垢面,這些軍士也無法辨認,只好稟告了柏松年,柏松年略一沉吟,便對李強說道:「李總,你不去看看?」他說的時候帶著笑,卻是別樣的感覺,似乎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李強立即說道:「不,不,我也不認識這人」他看著這柏松年,更是感覺鬼神莫測,急中生智說道:「那邊幾個守衛應該能認識,讓他們過去看看。」
軍官領命而去,招呼那些軍士將這一群人帶過來辨認張三黑。
那些守衛個個都是心驚肉跳,生怕軍方的這些人一聲令下,槍口對準突突了自己。雖然各懷鬼胎,動作不一,但在軍士們的催促下,還是挨著走過去確認張三黑的身份。
有人撥弄了下,將三黑仰面朝天,將三黑殘破的t恤扯下,露出滿是傷口的上半身。
那些守衛都是李強花了大價錢找來的地痞流氓,平日行事雖然荒誕無稽,但總是講究一個義氣,所謂仗義每多屠狗輩,他們也不傻,看著李強與軍方柏松年等人攪和在一起,必是要張三黑去死,於是都不願意正面指認張三黑。
一連幾個守衛都是含糊其辭,只是大概可能也許,也可能不是。那些軍士也不著急,換個人繼續詢問,可惜有人起了頭,大家便都是形成了默契,就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都不去肯定這就是張三黑。
軍士們這時才急了,有軍士議論道:「這應該就是吧,兄弟們四處搜過,只發現這人,不見其他人。」
「這可不好說,萬一弄錯了,讓這人跑了,怎麼跟老大交待。」
正在此時有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人群中走了過來,說道:「這就是救我們出來的大俠,你們沒有弄錯。」
這正是那些被狗娃、李強等人下令掠來的少年中的一個,他年幼的心理以為軍隊過來是來救援他們的,此時正要甄別救援人員,弄了半天都沒有人認出來,他甚至以為那些守衛定是怕救出三黑之後秋後算賬,所以都不去救助三黑。
但他年輕輕輕那裡知道,這些軍士只是確認三黑身份,再行殺著。
守衛中的那個絡腮鬍是與三黑交流過的,對三黑印象不壞,而且見他勇救這些少年,惡鬥狗娃等人,更是欽佩的不得了。只當他是傳說中的大俠客,他不敢確定軍方會不會當場殺了三黑滅口,但眼前形式總是對三黑不利,於是他一個健步衝了過來,攔在三黑面前,衝著眾軍士說道:「這是我同事,你們弄錯了,他是我們守衛,是我同事。」
他看了眼其他守衛,這些守衛頓時都開口說道:「對哦,對哦,昨天才來的,我們都不太認識,還好還好」
那感激三黑的少年一驚,見了守衛這般動靜,還有人拉扯他的衣服,心中更加奇怪,口中仍是說道:「我沒弄錯,我沒弄錯。」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軍士們也都不理他,有個軍官轉身回去向柏松年匯報,這檔口,那絡腮鬍脫下自己的t恤、衣物,將三黑上身的幾處傷口包裹住,招呼的著同伴,將他抬到人群當中。
那些軍士也不在意,任由他們動作。
柏松年聽了軍官的匯報,大罵道:「這他們的還要匯報?」他抬手就甩了面前這軍官一個耳光,又罵道:「斃了,斃了,寧可錯殺,不要放過。」
軍官一敬禮,乾淨利落的回道:「是。」轉身要走,柏松年又說道:「那些人都帶回基地,一一做身份鑒別,沒問題就放了,給他們交待清楚,不要亂說話,別找不自在。」
軍官微微一笑道:「我明白,老大。」這軍官心中明白的其實是這番變故,自己緊跟柏松年,軍銜、官職再上一階定然是順風順水了。
李強聽的清楚,心裡猶自有些不甘心,便對柏松年說道:「我走近點看看。」
他跟在軍官身後,兩名保鏢也是緊跟在他身後。
軍官三兩步回來,招呼軍士們將張三黑抬過來處理。
軍士們手裡的衝鋒鎗槍口抬起,那些守衛等人默然無語,無奈的在無形中閃開通道,在眾人無聲中幾名軍士將三黑被抬了出來。
這軍官看著那些守衛神情異樣,便想著避開這些人處理掉三黑。一揮手,幾名軍士便抬著張三黑往後場走。
迎面正是李強,李強冷不丁的發現軍士抬著的嫌疑人與自己距離更近了,嚇了一跳,進退不得。
山風穿過山間,將三黑身上的衣衫吹撩開,軍士一錯身,張三黑那張慘白的臉露在李強面前。
李強嚇了一跳,高聲喊道:「就是他,就是他。」他轉身看柏松年,想讓柏松年下命令處決張三黑,見自己的兩個保鏢抬起手中槍口,但不等擺正,兩名保鏢瞬間已經沒了蹤影,而那柏松年面部驚恐,好似看見妖魅鬼怪,恐懼至極。
李強再轉身,卻動彈不得,整個人被提了起來。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那兩名保鏢被憑空抓起扔了出去。
這正是甦醒過來的三黑所為。
三黑眼見自己被軍士往後場抬,正碰上李強,正是難得機會,他意念之氣盤踞百匯穴,身形躍起,帶起呼呼的風聲,近百米的距離他只是眨眼之間躍至,兩名保鏢反應過來,手中的槍口還未對準,便被三黑的意念力抓住,扔了出去。
他心想,此時不去鏟掉這未來的黑社會首領李強,以及與他狼狽為奸的軍方巨貪,更待何時。
只片刻張三黑身前、身後幾十桿衝鋒鎗的槍口都對準了他,但這一瞬間似乎都忌憚三黑手中那李強的安危,扳機都未扣下,柏松年反應更快,大喝一聲:「警戒、警戒。」
轉身便往身後的軍用吉普車後面躲,那車上還有幾名軍士,一直都是端著重機槍負責警戒。
此刻早已追逐著張三黑的行蹤,搬動了軍用吉普戰車的重機槍,找著張三黑的位置。
柏松年大聲嘶吼「開火,開火,」。
軍士們便扣動了吧那幾,但張三黑意念力眨眼便至,將軍用吉普戰車抬起,槍聲響起時,整個吉普戰車便已經側翻過去。
子彈在黑夜中劃了個曼妙的弧線,射擊到天空中——
還是求個票吧。廢話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