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黑那裡知道軍隊的計劃,他心裡對著狗娃已經是滿腔怒火,只想衝上去將這狗娃大卸八塊,可這狗娃著實狡猾,三黑為了攔住他又扔了幾個爆裂氣團,擊的四處塵土飛揚,卻攔他不住。
狗娃身形再晃動,咆哮一聲,躍到別墅小樓的屋頂,三黑緊跟其後,卻不防從一側陰影中衝出兩條獒犬,身形毛髮整齊,不知是不是狗娃的特意留下的伏兵。
這小樓是狗娃與他姘頭住所,狗娃特地留了兩條獒犬護衛他那姘頭,他輾轉中便將這兩頭獒犬召喚過來,偷襲三黑。
可這些獒犬對於三黑來說豈是障礙,那裡能偷襲到三黑!三黑隔空將兩隻獒犬抓住,一發力衝著天空拋了出去,月光下只見獒犬四蹄蹬踏,突然中健碩的身軀被拉直,旋即被撕扯成兩段,鮮血拋灑在空中,隨著殘軀、臟器淅淅瀝瀝落到地上。
狗娃眼見自己親如兄弟的狗夥伴被三黑血腥手段撕為兩截,頓時氣的嗷嗷亂叫,那裡還想著逃命,回身便撲了下來,重又與三黑扑打在一起。
狗娃四蹄力量遠遜三黑的拳頭,不時張開大嘴露出尖利牙齒撕撩。他的靈活性、柔韌性遠勝三黑,身體在左右騰挪中閃避著三黑的拳頭,不時的一爪、利齒襲擊過去。更有時利用環境,整個背部都露出去衝撞三黑。
狗娃之前利用高大壯刺傷三黑,之後便是趁勢偷襲三黑,幾乎置三黑於死地,可未曾想到三黑竟然死而後生。
此時不光傷口限制了三黑的手上動作,而且他的力量似乎也受到更大的影響,可即便如此,三黑依舊不想放過這狗娃,他的那血捨的邪法也不知道是如何修煉,但害死了那麼多少年,若他一日修煉不成,那豈不是會死更多人嗎?況且還有黑社會做他的靠山,若他出去,他們狼狽為奸,也不知道會惹出多少事情來。
當然三黑也沒曾想到狗娃的意志力如此堅韌、那健碩身體竟然如此的靈活、輕便。
三黑一瞥看見四周的凌亂的廢墟,隨手抓起露出來別墅小樓裡裝飾用的厚重的青石石凳。
青石石凳上彷彿被一隻巨手抓起,在空中隨意的耍弄,隔空控物,這是他的拿手技能,那青石石凳朝著狗娃當頭砸了過去。
狗娃嘶吼一聲,後腿猛蹬,不退、不避、不讓,反而沖三黑撲了過去,竟然是捨命的拚殺。
三黑側身躲避,但狗娃身體靈活多變,竟然四蹄變換,身形一變,後背砸了過去。正頂在三黑的懷裡。三黑不及閃避,兩人頓時摔在地上。
青石石凳也被三黑丟在了一旁。
三黑心中暗叫來的正好,那裡會讓狗娃在逃開,單手一摟,便將這狗娃勒住,狗娃故技重施,脖子一扭便要去咬三黑,三黑意念力勃發,隔空瞬間將狗娃的嘴巴紮了起來。
狗娃這血盆大口的咬噬力量固然驚人,可張嘴的力量也不比旁人大許多,狗娃頓時沒了辦法,前蹄不時的撓著下巴,但那裡掙脫的開。
好在他還有悲情術,眼光一攝,三黑只覺的心神一凜,但他剛剛上了一次惡當,那裡會再讓狗娃再得逞,拎起自己瓦罐般的拳頭,便砸在狗娃的眼窩上。
第二拳便砸在狗娃的腦門上,接著便是第三拳、第四拳,狗娃四蹄亂蹬,脖子亂扭,即便他意志力堅韌,此時也是汪汪亂叫。
後蹄奮力蹬到地面,想將三黑拱翻,可三黑任由他拱動,拳頭如雨點般落了下去。
「傻筆玩意,去死啊。」黑夜裡一個女聲來的莫名的淒厲,三黑一個不防備,後腦勺便被砸了個正著,他扭頭一看,一塊碗口大的石頭滾落在地。
那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月光下,臉上抹著厚厚的妝粉,面孔充滿了恐懼與不安。這正是狗娃那日奸.淫的女人,兩人好的如膠似漆,雖然也只是露水姻緣,但狗娃也極其愛憐。此時見狗娃被欺負,這女人竟然也衝了過來護著這狗愛人。
三黑吐了口嘴裡的血水,一抬手揮發出意念力,將這女人抓住扔到一邊,懶的去搭理他。
俗話說好男不與女鬥,更何況還是個下賤不入流的賣.淫.女,也許也只有狗娃這種人會看得上吧。
狗娃這姘頭被三黑欺負,狗娃看在眼裡,頓時覺得心頭被剜了塊肉,心急如焚,可惜嘴巴被束縛住,發不出聲,只是呼呼的嘶吼。後腿雙蹄蹬的更起勁了。
三黑大吼一聲,將狗娃按捺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料這瞬間便聽的那女人喊的破音的聲音,三黑心道不好,那女人竟然爬起來,攀爬到廢墟堆上,站在三黑頭頂上,跳了下來。趴在三黑的身上。
這女人一身劣質脂粉的氣味沖的三黑幾欲作嘔,這瞬間那女人的拳頭便落到了三黑肩頭。
狗娃見的姘頭為了自己如此拚命,心中滿是對這女人的感動與憐愛,狗背竟然也充滿了力量,將三黑拱了起來。
三黑那管狗娃的反抗,抬起拳頭便打在那女人的面門,他的拳頭重逾千均,即便是超能力者也顧忌幾分,這普通女人哪裡經的起這一擊,頓時血流滿面,鼻樑中凹陷去一塊,鮮血隨著鼻孔、嘴角湧了出來。
狗娃心疼的怒吼一聲,可他那裡有辦法,四蹄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三黑隔空抓住渾渾噩噩的女人,扔到一旁,不料那女人竟然也有這狗娃的堅韌,也許更是對狗娃的愛意,摸索這抓住石塊衝著三黑扔了過來。
三黑那裡煩的了她的這種不知死活的行為,單手揮發出一股意念力,正打在女人的胸口,卡嚓聲中,女人身體腰際成了尖角,下肢與上身成了邊線,胸口嚴實的貼在膝蓋,顯然女人脊椎骨被衝擊力折斷,非死不可了。
女人正站在彈坑邊沿,這衝擊力帶著女人從四五米的空中徑直摔落下去。
三黑一瞬間有些出神,自己的兩個隨意的動作將然將這女人幾乎捏成肉醬,但這女人畢竟只是個普通人,他隱約覺得自己動手的太凶狠了,手中一鬆,那狗娃竟然趁勢衝了出去。
狗娃凌空一躍,落在女人身旁,伸長的舌頭去.舔.女人面門上的血跡與淚水,口中默默的念著什麼。
此時女人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看著狗娃的雙眼也只有一縷殘餘的生命之光,片刻後便都沒了神采。
狗娃怒吼一聲,連番的咆哮,引慷尖嘯,四蹄蹬起,順著彈坑中的坑洞,身體高高躍起在旁邊的別墅小樓上,旋即扭身衝著三黑便撲了過去。
狗娃身上本就有傷,但渾然不顧,三黑隨手扔出去一個爆裂氣團,將狗娃震顫的發抖,但終究是穿行而過,嘴角滴落著鮮血,雙目血紅的看著三黑,引頸高聲咆哮,身形隱隱的暴漲了許多。
一個騰空,整個身體便極速的衝擊了過去。
迅即,三黑與狗娃便有廝殺到了一起,狗娃嘶吼聲聲,那前蹄爪子似乎已經有了千鈞之力,每一爪子撓過去,都是有利刃破風聲。
三黑早已覺察出狗娃的變化,但胸口依舊猝不及防,竟然被那利爪抓破,露出血肉,三黑身形連連後退,狗娃仍是不停的嘶吼,每一聲嘶吼傳嘯出的都是刺入人骨髓的尖利。
每一聲嘯叫都讓三黑身形為之一頓,胸口又再被劃破,鮮血迸射出去,那聲音恍若鬼哭梟啼,震懾身心。
三黑心中驚訝,這是狗娃的又一個攻擊技能嗎?難道狗娃之前都是在隱藏了實力嗎?
他卻不知道狗娃前後這變化實因是,狗娃因自己女人之死,而導致情緒激動,引爆發了自己的潛能。但這卻非持久之力。
狗娃利爪著實厲害,三黑胸口劇痛,實不堪抵擋,又抓起地上那青石石凳,在身前格擋,只聽得刺啦拉的爪印聲,黑夜裡還有金星迸發,端的是詭異。
狗娃利爪劃過青石石凳的表皮都是留下深深爪印,碎屑掉落下來。
三黑將操控著青石石凳與狗娃游鬥,又抓取了無數的爆裂氣團,攻擊這狗娃。
狗娃眼見自己青石石凳阻隔,被迫與三黑周旋,咆哮數聲後身形抖動,極速衝了過去,那身影化為一道光芒,越過青石石凳,雙爪與頭顱都撞擊在三黑胸口,兩隻利爪更是深入了三黑的肋下。
三黑慘哼一聲,肋下似乎折斷了骨頭,爪尖刺入血肉,皮開肉裂,鮮血汩汩而出。三黑強忍劇痛將青石石凳也丟到一旁,就勢摟住撲擊在懷裡的狗娃,擰住狗娃的頭顱,拚命的擰動,恨不得將狗娃的頭顱擰下來。
狗娃仍是一聲聲的咆哮,力量卻小了許多,三黑只覺胸口愈發疼痛了,精神竟然恍惚了片刻,大吼一聲,終於聚集了意念力抓住狗娃身軀,使出全身意念力,衝著空中扔了出去。
狗娃身軀似乎被繫了根蹦極的皮繩,彈了出去,在這瞬間狗娃那雙眼眸中,三黑還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但他目光中的凶悍早已淡漠下來,神采也漸失。
此時那些軍士摒棄了萬難,終於將包圍圈合攏,眼見一隻瘋狗被拋棄,在空中四蹄亂蹬,軍官認出正是那怪物,便一聲令下,只聽得響起一片槍聲,被拋在高空的狗娃哪裡來的及防範,子彈瞬間便都傾瀉在他的那對於獒犬來說巨大的身軀上。
血瞬間染漬了胸口的毛皮,這些對於他來說束縛了他一生的狗皮,已然與身軀一起碎裂了。
狗娃四蹄落地,口中嘶吼聲仍是凶狠,但整個身體的力量已經被莫名的抽走了,轟隆一聲,身軀落在地上,再無法動彈。
這瞬間,狗娃的身軀從半空中中了幾十發子彈的衝擊,顯然是沒有活命機會了。
這邊,三黑摟著胸口、肋下,鮮血汩汩湧出,他只覺的身體軟綿綿的無力至極,那裡能動彈。但三黑對那柏總、李強的攻擊早有準備,心中也分心防備他們,即便是身受重傷,他依舊極力的想避開那些軍士。
耳邊聽得軍官們對於擊中狗娃發出的呼喝聲,卻都沒在意三黑,他一咬牙,順著這石子路上爬到一旁的灌木中隱蔽起來。
那血泊中的狗娃依舊在呻吟與掙扎,似乎不甘心自己的這命運就此終結。
狗娃與三黑剛才的那番搏擊似乎讓這些軍士極為震撼,所以大家都是極為小心,但狗娃身中數十槍,自然是必死無疑,即便狗娃此時身體顫抖,大家都渾然不覺的有異常。
狗娃嘴中不斷突出血沫,艱難的抬頭看了眼月亮,口中默默的念著不明不白的詞語,似乎是在惦記著什麼事情,陡然中他四蹄閃電般躍動起來,嗖的一聲,竟然站了起來。
遠處觀察的軍士驚的連聲尖叫,不等近處的軍士們反應過來,只見狗娃一個躍起,跨過彈坑,落在地上,不知什麼法子讓他此時竟然苟延殘喘想往山間逃竄。
但這一落地,他已然也已耗去了許多氣力,身體一晃險些摔倒,只聽他又一聲怒吼,身體再度躍起,眼見就躥離了天一莊園的圍牆,可四周的軍士都已掏出了衝鋒鎗,不等狗娃落地,如螢火般的子彈傾瀉而去。
狗娃徑直如一塊石頭,毫無反應的摔落在圍牆外的那溝壑裡。再也沒有了反應。
深夜,月光均勻的散播在這片山間的平緩之地,遠處,那些守衛、山莊的保安以及被綁架的少年跟著軍士們一起往回走,個別匆忙中扭到腿腳的少年被軍士們攙扶著回來。
歷經生死大家甚至都沒了精神氣力,精神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