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皮早就認出了他,嚇的渾身發抖,三黑衝他點點頭,道:「好久不見了,聽說你還在找我!」
他說的是之前李強為了殺掉三黑報復出氣,由水皮統領的紅衣雙將等人擊殺三黑一事。[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水皮哪裡敢亂說話,他見過三黑的陰鷲,只一個勁的求饒。
三黑的意念力抓住他的喉嚨,瞬間將他提起,雙腳離地,水皮只覺得無法呼吸,拚命的想將腳尖夠著板凳、桌子,但兩條腿如灌入了鉛,動彈不得。
三黑等了十幾秒,這才將他放下來,看著臉憋的通紅的水皮說道:「說吧!」
「咳咳,我只是小嘍囉,張爺不要為難我?」水皮哀求道,他十分不解,天一莊園深處這深山間,交通不便,也從未做過廣告,知者不多,而自從進駐天一莊園,他們也封鎖消息,即便是他的情人小三都不知道,但怎麼會讓張三黑找到呢!
「哼。」三黑冷哼一聲,將水皮又提了起來,這次時間更長,放水皮下來時,水皮鼻涕、口水都流了出來,面對著張三黑這種窒息的手段,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臉頰上的傷口扯動的疼痛,讓他聯想起三黑對自己施用的手段,張三黑這人絕對的屬於天生的心狠手辣,湧起了這念頭,他便再沒了抵抗心思。
他咳咳的連不迭的說道:「張爺,繞了我吧,你要問什麼?我都說,我都告訴你。」
三黑便故意指了寧婷婷,問道:「這是誰?為何審訊她,有和用意?」
「她是王爺的情人兒,柏總吩咐,據說王爺藏匿了巨額的資金,除了王爺外,就只有她知道了。」
三黑一愣,看了眼寧婷婷,寧婷婷也看著他,眼中充滿了疑惑。
三黑不理睬她,又問水皮:「李強在哪裡?」
「強老大現在不停的換地方,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三、四個小時的,晚上有時候乾脆是在車上休息,我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水皮言辭中沒有一絲猶豫,聽著不似作假,三黑又問道:「怎麼找到他?」
「找柏總,找柏總,他和柏總關係親密,只要找到柏總就能找到強老大。」水皮連忙說道。
三黑點點頭,這與他想的相似,柏總與李強有了嚴密的合作,自然最好的方式就是通過姓柏的找李強了,姓柏的跟李強不同,不管如何他都是有官身的人,可不能隨便消失。
他又問道:「你們找的幫手還有誰,都在那裡?」
「狗爺在隔壁,火仙子跟著強老大,防著你。」水皮果然老實的很。
三黑又問:「紅衣雙將呢?」
「他們早不辭而別了。」
三黑跟著問出了他疑惑已久的問題:「莊仲你認識嗎?」
水皮疑惑的搖搖頭,三黑見他不似偽裝,便又問道:「那偷拍視頻李強是怎麼拿到的。」
水皮吞了口水,反而奇怪的說道:「那視頻本來就是我們拍的,我們當然有啦!」
三黑一愣,心中一陣遲疑,那視頻他原以為是他誤給了三刀兩面的莊仲,莊仲出賣給了李強,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這視頻是他們拍的,自然會有備份呢。
但緊接著他又疑惑了,這件事情如此高度機密,視頻怎麼會出現在那優盤裡,而且自己是在一家和洪門並沒有關聯的娛樂中心裡拿到的。
這裡面有什麼關聯,有什麼因果,莊仲到底起的是什麼作用?
三黑稍一遲疑,猛然中就聽到窗戶外面有人咯咯笑了出來,光當聲中,那窗戶便破碎了,一個黑影衝了進來,三黑定睛一看,正是一條獒犬。
這獒犬落地便朝三黑撲了過來,三黑一個爆裂氣團扔了出去,氣團碰到便爆烈了,巨大的衝擊力正面將那獒犬擊倒在地,口中無力的嗚咽著。
巨大的衝擊力也將寧婷婷掀翻在一旁。
三黑見窗戶外跟著又有獒犬撲了過來,剛才這剎那之間,狗娃竟然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蹤跡,這些獒犬果然機靈。
三黑不等第二條撲擊過來的獒犬鑽進窗戶,便意念勃發,隔空抓起水皮與他那同伴肥壯的身軀,砸了過去,鋼窗玻璃轟然破碎,無數玻璃碎片漫天飛舞。
他們的身體與那騰空在半空中的獒犬碰個正著,空中的這獒犬嗚咽一聲悲鳴。
卡嚓聲中,也不知道是獒犬骨頭折了,還是水皮的脊椎斷了。
獒犬與水皮兩人便直接墜落下去了。
屋子裡被三黑爆裂氣團轟擊摔地的獒犬,掙扎的爬了起來,卻沒有朝三黑撲去,反而是猙獰著朝寧婷婷張嘴咬了過去。
三黑隔空生生的提起整只獒犬,連著桌椅板凳一起砸了出去。
三黑單手一摟寧婷婷,將她橫抱在懷裡,這倉促的變故讓寧婷婷驚恐萬分,邊聽三黑說道:「我想你不會願意留在這裡吧。」面對這美艷絕倫的美女,三黑開了個有些輕佻的玩笑。
寧婷婷早已對這裡湧起萬分的恐懼,聽的三黑開的並不適宜的玩笑,也不在意連連點頭,艱難的說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一如在電視裡的那樣柔嫩動聽,三黑如沐春風,雙臂摟緊了她,感受到了她緊致的皮膚與飽滿的身軀,心神不由的份外蕩漾。
寧婷婷身高比他還要高出許多,他雖不覺得沉重,但窗戶並不寬大,外面還有強敵,側身出去容易被他們偷襲,三黑稍一猶豫,寧婷婷馬上反應過來,咬牙雙手抬起攀住三黑的脖子,雙腿如籐蔓般盤在三黑腰間,她又一挺胸,整個胸部便貼著三黑的肩頭。
三黑瞬間覺得血脈賁張,尤其是從她胸口傳來的熱意更是讓他綺念連篇。
此時外面呼喊聲一片,狗娃也早已將他的獒犬們散開,虎視眈眈,三黑將紛亂思緒拋諸腦後,摟緊寧婷婷的腰際,整個人如炮彈般彈了出去,將殘存的窗戶殘片撞的稀爛,隨著這些碎片,三黑抱著寧婷婷便一躍而出。
寧婷婷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而過,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雙手死死的抱著張三黑。
張三黑輕輕的說道:「莫怕。」
他身形落下,不等那些獒犬追過來,雙腿便又彈起,跳到旁邊的別墅頂樓上。
三黑看著樓下十幾條獒犬和聞訊衝出來的守衛,想找到狗娃,他清楚的記得狗娃的皮毛與這些獒犬的毛髮毫不相同,但眼前十幾條獒犬中卻沒有狗娃。
這些獒犬嗚咽著,有幾隻獒犬便配合著攀上了別墅的小樓,三黑並不懼怕狗娃,更加不在意這些獒犬,但是這些獒犬能夠不眠不休的追蹤自己、暴露自己的行蹤,著實讓人討厭。
三黑大聲說道:「狗娃,你就不敢現個真身嗎?只會用這些畜生當炮灰嗎?」
「嗚嗚嗚。」群獒嗚咽的似乎都很憤怒,但卻無法發聲。
那些攀上別墅小樓的獒犬便齜牙,雙目血紅瞪著三黑,迅疾的撲了過去。
寧婷婷雙腿、雙臂如籐蔓般死死的纏著三黑,不讓三黑放她下來。
三黑無法只得雙手將寧婷婷的腰際抱緊,一隻手向下托在她的豐滿渾圓的臀部。
三黑雙腿變換步伐,瞅準那獒犬的空檔,身形晃動,一腳側踹便將那獒犬踢斷了脊椎。
獒犬悲鳴一聲摔到水泥樓板上。
又一隻獒犬衝了過來,三黑身體騰空而起,正好與這獒犬錯身。
三黑腳尖向下一杵,正踢在獒犬的頭頂頂門上,他這一腳力度並沒有完全施展開來,那獒犬也極為機警,頭稍微一偏,三黑的腳尖便劃著獒犬的皮毛而過。獒犬毫髮無損。
三黑心中惱怒,索性將貼在胸口的繡花針隔空抓了一把出來。只見那獒犬轉身,便拋了過去。他這幾根繡花針的飛針技能耍的遠不如飛刀熟悉,獒犬反應也奇快,身形一個騰挪便避開了繡花針。
三黑不等獒犬落地,又拋了一把繡花針,那獒犬再無空間躲避,正刺入了獒犬的脖頸。
月光下,露出一半在外的繡花針果真是瘮人。
那獒犬似乎只是覺得皮毛髮癢,但又無法擺脫,不停的別著頸項想去伸嘴把脖子上的繡花針取下來。
三黑心中暗暗一笑,又一股繡花針飛了出去,這回果真如他所需,正刺入獒犬的眼睛上,頓時獒犬沒了反應,好像僵硬了般。三黑眼見自己的計策成功,大聲嘶吼道:「狗娃,你這些狗寶寶都成瞎子了,你不心疼嗎?」他說話間,繡花針又被他拋飛出去,又有兩條獒犬被他的繡花針刺瞎雙眼。
只聽得幾聲怪叫,那些獒犬全都沒了聲息,正欲攀高的獒犬也都回到地面上,恍如聽從命令的軍士,折返回別墅小樓背面。
三黑見獒犬不敢跟過來,只有守衛在呼喝。那狗娃早已不現身,他心想:即便宰殺了這些獒犬,尋不到狗娃,也沒有用處,此時我已經露了身份,現在自己救出寧婷婷,目的達到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轉身便往天一莊園外的密林躍去,身形跳躍,帶起陣陣的風聲。那裡把那些護衛放在心上。
三黑這片刻陡然感覺到了敵我之間的身份變換,之前我與李強,他在暗,我在明,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追殺我,而現在,我在暗,他在明,此刻就輪到他整天提心吊膽了——
太丟人了,算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