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錢緊女人若無其事的路過三黑的修車攤,雖然也沒和三黑說話,但那勾魂的眼神卻讓三黑後脊樑都冒出了汗。
果然不一會三黑就收到短信,三黑摸著手機上的短信都覺得燙手,好在手機也沒電了,鳴叫兩聲便沒了動靜,自動關機了。
他鬆了口氣,故作鎮靜,不去理會這放.蕩女人。不料三點多時這女人竟然找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面,笑瞇瞇的對三黑說道:「張師傅,我家那個三輪車兩個輪胎都壞了,你還能幫我過去看看啊,我多給你錢。」
有顧客叫道:「要先修好我的車唉,你先等著啊。」
三黑也是點點頭,不敢抬頭看她,只想耗走她,幹起活來不慌不忙。
這女人也是有耐性,一等就是四十多分鐘,三黑見躲不過,只好跟著這女人去了她家。
三輪車車胎果然癟了,女人卻拉他進屋,笑道:「車胎氣被我放掉了,你別急,我有事和你說。」
三黑紅著臉道:「我還有事」
女人眉頭一豎道:「我的事就不是事?」
三黑覺得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說不出的後悔,卻不敢和這女人撕破臉面,生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女人摸了摸三黑紅彤彤的臉頰吃吃的笑道:「你這孩子一表人才,怎麼整天守著這修車攤混日子,有機會要出去闖闖。」
三黑也悶頭不說話,女人卻將他攬住,輕道:「瞧你,怎麼這麼老實了,昨晚你那瘋狂勁呢!我想著想著就受不了。」
說著氣息就粗了。
三黑嗅著女人濃烈的成熟女人的體香,披肩長髮上淡淡的香波味刺人心魄,他那裡把持得住,輕輕的將她摟住。
女人卻嗤嗤的笑了,道:「小毛猴,幾句話一說你就耐不住了。」說著手向下一探,抓住他的要命之處,用力握住。
三黑眉頭一皺,捏的太疼了,他靈台處被疼痛衝擊清醒了幾分,想推開女人,女人卻鬆開手,反而抱緊他。
女人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唉,三黑,要是我再年輕十歲就好了。」
三黑任由她抱緊,單手抱著她的肩膀,說道:「姐嫂子,我要走了,還要幹活呢。」
女人聽的用力推開三黑,從臥室取了個紙袋,遞給他,道:「你明天回老家,就穿你這衣服怎麼成,不管怎麼樣也是在城市裡打工的,穿的太差要被親戚朋友笑話的。」
三黑打開紙袋一看是幾件運動t恤,有li-ning,也有喬丹,看樣子都是專櫃正品,不是地攤的山寨貨。
女人又說道:「姐知道,你嫌棄我,心裡也是罵我放.蕩,唉,我是破罐子破摔了,誰讓我嫁了這麼個垃圾呢。」
「這些衣服,是按著你體型買的,應該都合穿,估計除了我,沒有其他人更瞭解你的身體了,長短粗細」
她剛說時還有點傷感,轉句話便變得酸甜無忌,口無遮攔。三黑不等她說完突然將她抱住,也不等她反應過來,便粗暴的扯下修身的緊身褲,剛才走在路上這曲線就已經讓他血脈賁張,此時聽得這放.蕩女人的真情實意,猛然中爆發了熱情。
女人還想抗拒,但體驗著三黑的粗暴,瞬間便被他的氣息俘獲了。任由他的肆意動作。
三黑用的是昨夜體驗過的後入式,雙手抓著女人豐滿的胸部,雖然感覺不甚刺激,但女人早就連呼受不了,她趁著三黑移動腳步,說道:「好弟弟,我們晚上吧,我怕周圍人看見。」
三黑卻直接用熱吻堵住她的嘴,十幾分鐘裡如兩團炭火,愈燃愈熱,直至噴射出無數的火苗,這才罷了。
女人直覺兩腿癱軟,摟著三黑,也懶的去清理,扯了幾團衛生紙塞在衣服裡,喘息的說道:「你個害人精。」
三黑能說話才多久?遇到不知該說時經常的啞口無言。此時面對真情流露的女人更是不知如何說是好。
女人又說道:「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有空也給我發發短信吧。回來時和我說說,我得空去你那窩棚裡,陪你兩天。」說這話時,臉竟然也紅了,竟然也有點不好意思。
三黑撓撓後腦勺,終於還是點點頭道:「好。」
華燈初上,三黑收拾的乾淨,剛站在路邊等著錢緊,就見一輛麵包車停在身邊,車門被拉開,錢緊坐裡面衝他打招呼,他趕緊上了麵包車,坐在錢緊身邊。
麵包車除了司機和錢緊,還有兩人,一個被錢緊稱之為孫哥,四十多歲,坐在副駕駛,不苟言笑,皮膚黝黑,眼角的皺紋好似雕刻出來的,透著凶悍,還有一個被叫做水皮,二十多歲,白白淨淨的,真似剛剛從水池裡爬上來的,對錢緊說的話都是愛答不理的。
三黑只看了一眼,心裡就嘀咕道:黑白雙煞。
錢緊似對這兩人極為恭順,言語裡都是諂媚恭維之詞,三黑卻也聽出他對這兩人恭敬之餘,骨子裡都是恐懼。
三黑不明所以,心想:難不成是混黑社會的,錢緊和他們混在一起,想去弄這賭場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三黑猛然中想的都是錢緊危險,轉念一想:等會他們要讓我去賭錢,我也一定要當心,千萬別被他們坑了,可我就一個窮修自行車的,那裡有錢夠他們騙的。
他心緒雜念徘徊,但終究還是下定注意,無論如何不要去賭,哪怕等會天花亂墜。進了賭場將五千塊錢就都給錢緊,我就當是去看熱鬧的。
主意打定三黑心情就放鬆了許多,將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觀察這兩人身上。這兩人話都不多。
只聽得錢緊一個人在囉嗦,孫哥聽得錢緊胡扯時偶爾會擰起眉頭,水皮則是不耐煩的瞧著錢緊,嘴角總是掛的似笑非笑的模樣,
這黑白雙煞卻總是在若有若無中這兩人總是在偷窺著三黑。
三黑有些奇怪,心想他們或許在好奇著自己的身份吧。
三黑剛收攤後,便洗漱一番,特地換了女人給買的li-ning的t恤衫,藏藍色的牛仔褲雖滿是灰塵,好在沒有啥油污,也不顯眼,只是運動鞋有點髒,這裝扮太普通了,那裡值得他們關注呢。
三黑察覺出異樣,但哪裡能想明白?就連這兩人的身份他也不清楚,只大約猜測是黑社會的,只能說多加小心吧。
寧南城區西部新城區被官方稱之為新西區,因為都是新開發,所有沒有老城區裡的各種老宅、舊屋,到處都是豪華公寓,摩天大樓。
賭場就在新西區裡的一個豪華會所裡,這會所名叫天涯俱樂部,遠遠便能看見這霓虹招牌,走近時只見的那五個大字每個都有一層樓高,端的耀彩奪目。
在會所周圍三五十米便隱隱有許多不露痕跡的安保,警覺的查看著四周,只等有莫名的人靠近會所便靠近過去。
水皮隨意的和他們說著規矩,聽得三黑暗暗乍舌。
他們開的是破爛的小麵包車,進到這種豪華奢靡場所勢必會碰釘子吧。但出乎三黑意料,破麵包車竟然大搖大擺的開進了會所的停車場。
三黑跟著他們進了會所,也不知道孫哥說了句什麼,那服務員便前頭帶路,三黑跟在最後,耳邊全是高爆音箱傳來的爆裂的dj音樂,男男女女奇裝異服的在舞池裡蹦蹦跳跳。
三黑跟著錢緊,從這有人高的音箱邊的狹窄通道往裡走,昏暗中進了樓道,循著樓梯一步步走了下來,這足足下了有兩層樓,才到了一處樓道的平台,四五名彪悍的打手站著注視著他們,孫哥和這些人打了招呼,這幾名打手讓開身後的側門,孫哥推開門,夾雜著各種氣味的氣浪迎面而來,幾人魚貫而入。
三黑只覺得眼睛猛然迎來一片明亮,視線豁然開朗,巨大的水晶燈下,幾十張賭桌和電動賭博機,看得他是目瞪口呆,與他在馬戲團大棚時碰到的那種草台班子弄的臨時賭場完全不一樣。
雖然也有賭徒在呼喊,但整體卻是安靜的,仔細的聽著除了贏錢時呵呵的笑聲,還能聽到歎息聲,那感歎似乎是帶著整個人生的悲鳴。夾雜在電子賭博機的音樂聲中,那是種壓抑的安靜,交織著**裸的金錢**。
三黑除了詐金花外,那裡玩過這些百樂門類的東西,錢緊去換籌碼,三黑追上去將五千塊錢遞給他,道:「我完全不會玩這些遊戲。這可幫不了你。」
錢緊接過錢,微微一愣,聽了他的擔心,便說道:「找你過來就是沾你的好運氣的,你站我後面看看,壯壯我聲勢。」
三黑便依著他說的,跟在他身後,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他跟著幾個人玩起了紙牌,但終究心不在焉,只想著明天早上回家,下午時就能看到久違的父親,那裡注意到賭桌上牌局規則,更沒在意輸贏,過了好久才發現,他們的籌碼都是二十左右的,每局輸贏不過一兩百而已。簡直比那天寧湖公園馬戲團的山寨賭場還要小意思。
三黑心中奇怪,還以為錢緊和孫哥、水皮設的什麼局,但水皮也沒上桌,只是和他一左一右站著看錢緊玩牌,牌桌上孫哥與錢緊有輸有贏,算算桌面上的籌碼,錢緊還贏了一千多塊。
這是什麼情況,三黑不解,當然也不好去問,只好繼續觀戰。
又看了一會,賭桌上錢緊的手氣不錯,又有千把塊錢的進賬,但三黑看得實在有些無聊,賭場是在地下室,空氣並不流通,雖然有大功率的通風扇,但還是憋悶的很。尤其這桌上竟然還有人在不停的抽煙,熏的三黑眼睛發酸。
三黑趁著荷官發牌,便低頭對錢緊說道:「錢哥,我明天還要坐早班車回老家,你手氣不錯,我看我就就先走了哦。」
錢緊聽得反而是失神一愣,點點頭,旁邊的水皮推了他一把,錢緊猛然又對三黑說道:「三黑,那個你去我家一趟吧,幫我傳個口信,告我老婆就說晚上不回去了。謝謝兄弟了。」說著抓了一把籌碼給他。
三黑應承了,接過籌碼換了兩百塊,便出了賭場,會所門口滿是趴活等客的出租車司機,三黑避開攬客的出租車司機,往另一頭走,卻遇到十幾個各式各樣的乞討者。有白髮蒼蒼的老嫗,也有肢殘的中年人,還有四五歲的年幼乞討者。
三黑扭頭去看那燈紅酒綠的高檔會所,巨大的霓虹照耀下,他眼前的景物似乎都是虛幻而飄渺的,一邊是醉生夢死的男男女女,一邊又是朱門酒肉臭的乞討者。心底湧起一股夢幻般恍如隔世的錯覺。
打上車,三黑想起要去錢緊家傳口訊,心裡有些異樣,若是昨日,不即便今天上午,恐怕他都要想法子拒絕掉,但今天下午經過錢緊女人的那番表白,似乎這淫.蕩女人本質不壞,而她在三黑眼裡除了粗俗、放.蕩外,還更多了一份母性的天性。在與這女人相處中似乎找到了一個支點,消弭了尷尬與被動。
三黑做事還是小心的很,讓出租車開到菜場就下了車,走到了女人家裡,他想敲門,但又不想讓鄰居看見,惹人閒話,便用意念力將鐵門門閂打開,小心的推門進去了。
這女人穿著睡衣,披著外套,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大腿擱個沙發靠背上,整個身體都叉開了,三黑透過紗門將這女人不雅的姿勢看得清清楚楚,卻是穿的一條天藍色的平角鏤空的內褲。
三黑心砰然跳躍,拉開紗門,笑瞇瞇的看著這女人。
錢緊媳婦還沉浸在韓國肥皂劇哭哭笑笑的無聊情節裡,猛然眼前出現個人,還是嚇了一跳,待瞳孔變換,看清這人是三黑時,脫口而出:「我操,你個死東西,要嚇死我啊。」
說著站起身來揪住三黑的耳朵,三黑想躲,女人揪住他的耳朵不放,往下扯,三黑吃疼,腦袋便隨著往下垂,女人還嘀咕:「死東西,讓你嚇唬我。」
三黑見這女人穿的是無肩的睡裙,胸前露出大半的乳根,雪白的晃在他眼前,於是便順勢的將睡裙往下扯,豪放的胸部便跳躍了出來,三黑低著頭不顧耳痛,張口就含住了。
女人瞬間便如被點中了穴道,僵硬了起來,雙手摟住三黑如醉如癡。
兩人好像許久未曾謀面的男女,熱烈而投入。
許久許久,才平靜下來,三黑想起自己所為何來,便將錢緊的事情告訴了女人,女人聽得雙眉一跳怒道:「又去賭了,他怎麼不去死啊。」說著想拿手機,卻又無力的坐到了三黑身邊,擺擺手道:「算了吧,這狗東西是沒救了。」
女人情緒瞬間有些蕭索,又道:「這狗東西把存折、銀行卡都騙走了,還好這房子還不屬於我們,要不然也得被他輸光了。」
三黑摟住她的肩膀也不說話,只是不停撫摸著她的長髮,平復她的情緒。
女人歎了口氣,又道:「算了不說不開心的事情了,三黑,你還行嗎?」
三黑一愣,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的慾求不滿,但看她情緒不佳,唯有縱慾解脫了。
兩人正欲再度開戰,女人的手機卻響了,她不耐煩的接起電話,通話的一剎那卻又是細聲柔語。
「三哥啊,嗯,嗯,我跟我老公說了,你放心,你幫我們的,我們都會記得的」
三黑聽的是那李三,心裡莫名多了一絲惱火,握著女人豪放胸部的手力量大了好幾分,女人並未拒絕,反而扭過頭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三黑聽得電話裡那李三聲音:小寶貝,我都好久沒碰你了,每次在市場看見你,就激動的不行,說著說著便愈加露骨和直白。
三黑怒氣更盛,扯著女人一起站起,站在她身後,讓她彎腰,也不等女人反應充分,便強入了。
女人反手想推開他,卻被三黑制住,女人趕緊掛了電話,激烈的回應著三黑的動作。
末了,女人埋怨道:「你想害死我啊。」
「唔。」三黑不語,拾起衣服便準備走了。
女人又道:「吆,瞧你這樣,還吃醋了?」
她歎歎氣道:「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我能怎麼辦?他想約我,我沒理他,,不過以後少不得還要被他佔便宜,我真命苦啊。」
三黑放縱後湧起無盡的無力感和空虛,心想安慰安慰她,但卻無話可說,女人也不再說話,將兩人的清潔工作弄好,仍是小心叮囑他,晚上騎車當心,回老家路上也要當心云云。
電視裡上的時鐘顯示已經進入了五月一日的凌晨一點,准點新聞剛剛結束,女人摟住三黑,抱著他的臉頰狠狠的親了一口。
三黑還想說句什麼話,到了口邊還是小聲的幾不可聞的再見二字。
錢緊女人擺擺手,看著他推開紗門,再小心的出了院子,輕輕的關閉了院門。
三黑回到窩棚,趕緊的給自己的手機充電,又給趙曉嵐連發了幾條短信,滿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卻不料她飛快的回復了短信,連著都是豬頭的圖片。
三黑趕忙解釋,但趙曉嵐卻發過來怒火的圖片,又寫道:本姑娘生氣了,不搭理你了,哼。
三黑只好叉開話題說道:趕緊睡吧,我明天回到家給你拍我家附近山上的風光,還有瀑布,很漂亮的。
趙曉嵐果然中計,回復道:真的哦,你手機可以發彩信的,記得給我多拍,再發些彩信圖片給我——
今天出去玩了,耽誤時間了。煩啊。大家多給點支持吧。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