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黑也懶得去管他夫妻的事,但棚戶區拆遷的事情可能還需錢緊幫忙,所以也不能不聞不問,於是八點多收了攤子,就直接去了天寧湖公園。
他走到東北角,那馬戲團的大棚依舊矗立在那裡,卻不見了平時的那些看場的護衛,他越走越近,連喧鬧的聲音也沒有,正奇怪,卻見拐角坐的是個警察。
三黑心中一涼,他馬上鎮定下來,走了過去問道:「這裡被查了嗎?」
那警察冷眼看了看他,嘴裡似乎含了核桃大:「啊,你要」
三黑聽得迷糊,又道:「這裡被查了嗎?」
那警察冷峻了起來,斥道:「當然被封了,怎麼你要賭兩手!!!」
三黑聽得直皺眉頭,但面對的是警察,類似昨夜的襲警事件,顯然並不好再重演一次,他滿臉堆笑:「我有個哥們跟我說起這裡,他一天沒回家了,他家裡人擔心,我就過來看看,他要在這裡,也好對家人說清楚。」
那警察擺擺手,道:「不在這裡,不在這裡。」
三黑還想問話,但見這人的態度,心裡也有氣,便轉身走了。
三黑心想:若是賭場被查封的,那錢緊也一定是被帶走的,這樣只要找到出警派出所也就能找到錢緊了。
三黑掏出手機想打給錢緊媳婦,但才想起來,他只有錢緊的電話號碼,自然無法聯繫錢緊媳婦。
「算了,先把錢緊找出來再說。」三黑正想著卻無意中發現一張今天上午那警察的名片,他權且試著打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九點了,但手機鈴聲不到兩聲,電話便被人接了起來,是個中年人,三黑連忙問起名片上的人在不在,那中年人告訴他,下午回家休息了。若不是私事可以和他來說。
三黑聽得耳熟,便介紹自己是416兇殺案的目擊者,那人哦了一聲,三黑也聽出范翔的聲音,連忙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下。
沒想到范翔很幫忙,讓三黑掛了電話,不到五分鐘又回了電話,告訴三黑,他要找的錢緊就是在賭博現場被抓到的,目前被羈押在水上派出所。
不過估計因為案值數值巨大,錢緊要承擔很大的刑罰。三黑聽得一愣,心中想的卻是這下可就便宜了李三了。
他也覺得奇怪自己的念頭怎麼如此不堪。
他騎著車跑到錢緊家,錢緊媳婦這回倒是一個人在家,正拿著手機照著電話本挨個打電話問詢。
三黑連忙告訴錢緊媳婦情況,錢緊媳婦嗖的站了起來,罵道:「都告訴他了,千萬別賭,怎麼弄啊,怎麼弄啊,這要怎麼弄才好啊。」
三黑見錢緊媳婦氣急敗壞,也懶的勸解,過了好半天,才催她去水上派出所瞭解情況。
錢緊媳婦歎了口氣,拽著三黑打了個車一起去那個甚少聽說的水上派出所。
三黑心裡有陰影不敢進派出所,只在外面等著,過了好久才見錢緊兩口子出來。
錢緊媳婦一個勁的數落著老公。
錢緊鐵青著臉,也不說話,看見三黑,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仍是不說話。
三黑站在路口攔了出租車,送他們上車,剛想走開,卻被錢緊媳婦拉住,求他陪著安慰安慰錢緊。
錢緊進了家門便躺在沙發上不說話,錢緊媳婦仍是喋喋不休的抱怨,三黑想走,卻聽的錢緊說話道:「我餓了。」
錢緊媳婦這時才反應過來,對著三黑說道:「我這就去弄吃的,三黑也別走,今天要多謝你了。」
看著錢緊媳婦去了廚房,三黑就問起錢緊情況,錢緊恨恨的罵道:「他媽的,老子和幾個朋友設了個局,那個傻逼輸了得有五十多萬了,這下全泡湯了,可他媽的」。
三黑一愣,問起情況,錢緊不耐煩的很,但還是跟三黑說了,原來這地下賭場的莊家抽成抬高,錢緊和幾個賭徒尋思了個法子,幾個人串通一氣,準備出千下黑手。
內線說賭場老闆決定這兩天就要撤走了,他們怕再難有這麼好的機會,連著通宵待在賭場裡尋找機會,到昨天夜裡十點多的時候,終於逮著一個生面孔,不到凌晨三點,他們就贏了有四十多萬,幾個人贏的多了更加不肯撒手,還想繼續,不料這時候警察就都衝了進來,讓他們功虧一簣。
正說著錢緊媳婦進來,聽他說的可惜,罵他貪心不足,要是當時就下桌回家就好了。
錢緊聽的更是火冒三丈,起身抬腳就將媳婦踹倒在地,三黑嚇了一跳,連忙扶起錢緊媳婦。
錢緊媳婦不哭反罵道:「個狗日的就知道欺負老娘,要沒有老娘,你個狗日的就待在警察局吧。」
錢緊聽的又是一腳,三黑站在旁邊,看得仔細,連忙拉開他們。
錢緊媳婦躲避時不小心碰到門框,疼的她倒吸了口涼氣,罵道:「個狗日的,這日子不過了。」
說著甩手就出了門,頭也不回。
三黑勸錢緊趕緊去追,錢緊不耐煩的道:「老子快餓死了。」說著進了廚房,撈了碗麵,稀里嘩啦的吃了起來。口中偶爾還罵道:「這女人逼逼叨叨知道個p」
三黑歎了口氣,也不想再待下去,就自己一個人走了。
他踩著自行車,騎了不遠就見錢緊媳婦一個人走在路上。他也不好意思裝作不認識,下了車敷衍的勸她回去。
錢緊媳婦擺擺手,這日子沒法過了,死都不回去。
她又問起三黑能不能騎車捎她一段,三黑以為她回娘家,便答應下來。
錢緊媳婦摟著他的腰坐在自行車後座,豐滿的胸部貼著三黑,這時已經四月底,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三黑只覺得後背一片溫熱,顛簸中感受著柔軟,不免讓他心猿意馬。
錢緊媳婦出來時匆忙手機也沒帶,這時便找他借了手機,也不知道打給了誰,剛開始還是嗲聲嗲氣、濃情蜜意的,但說了兩句便開始破口大罵。
三黑意外至極,沒想到竟然是打給李三,她的那個姘頭,三黑當真覺得有些噁心。
不過他又想,錢緊媳婦這個時候竟想著李三過來幫他,還想要過去找他,顯然她是把李三當成了依靠、指望,誰知道現實殘酷的很,李三對她的更多的是**而少有感情。
三言兩語就將她打發了,毫無情面。
錢緊媳婦掛了電話,將手機塞到三黑褲兜裡,憤恨的說道:「他媽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狗日的也推脫說不好出來。媽的,老娘平常腿一叉,個狗日的跟個公狗一樣就爬上來了」
三黑聽的她說的難聽,為人也太為粗鄙不堪了,實在懶得再勸她,閉嘴不言,聽她胡言亂語。
錢緊媳婦逼叨叨的說了半天,都是在罵李三和錢緊。好似自己倒了八輩子霉。實沒想過自己為人處世到底有何不妥,沒有絲毫反省。
三黑等她說話空隙連忙問她去哪裡?
錢緊媳婦歎了口氣問起三黑能不能暫時收留她一晚,三黑聽的嚇了一跳,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
錢緊媳婦連忙哀求道,就歇一晚,三黑幫幫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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