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黑的修車攤剛開張便陸續聽到各種傳言,說起昨夜在南越山上出現一個殺人狂魔,不知道殺了多少大學生,據說最後武警都緊急出動,將南越山的北坡都封鎖了起來。
這些人說的活靈活現,不由的三黑不信,他抽空發了個信息給趙曉嵐,慶幸昨夜沒有去南越山,但趙曉嵐卻回復道:怎麼你也相信傳言?
三黑楞了,難道是謠言。
正愣神中過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他還記得曾經給自己做過筆錄,那警察卻是專門來找他的,拿出一張素描照片,問三黑,你認識這個人嗎?
三黑一看照片,便搖搖頭道,沒見過。
警察又問他昨夜去了哪裡?
三黑心想那南越山果然是有事的,便隱瞞了派出所的遭遇,只將昨夜去看流星雨的經過了出來。
警察又問了幾句,也不多說就要走,三黑連忙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警察也知道他是第一起命案的第一目擊者,便也不隱瞞他道:「今天凌晨在南越山發現一起與416殺人碎屍案手法、現場極為相似的殺人碎屍案。死者就是剛剛照片上的女孩,是寧南工業大學的學生,我們還在調查兩起案件的異同點,有可能會並案偵查。」
這警察說著便將一張名片遞給三黑。道:「有發現記得給我打電話。」
三黑點頭答喏。
等警察走了,三黑便覺得傳言的可笑,果然是三人成虎,謠言不可信。
他便將情況發給趙曉嵐,趙曉嵐立刻發來一個勝利的手勢。
不過他們都沒想到,因為他們大鬧了派出所,導致警察們放鬆了對南越山北坡的警戒,於是這北坡當真就成了那兇手的屠戮之地。好在他們不知道,否則不知道會如何的歉疚。
中午吃飯時水果阿姨對三黑昨晚約會的事情極為關心,叫上他一起過來吃飯,三黑滿不好意思,但是在拗不過水果阿姨的熱情。
聊著聊著就說起傳言,三黑便將從警察那裡聽來的真實情況一說,水果阿姨還是連連點頭,道:「唉,可憐啊,都是些小女孩唉,銀行巷子那個小女孩,才來寧南打工不到半年,才十八歲唉,這上大學的女娃,估計也就是二十歲上下吧。到底是什麼樣沒有人性的畜生干的啊。」
三黑這幾天就只關心自己的事情,雖然是第一起案件的發現者,卻不知道更多情況,也是今天才剛知道那個死者才是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又聽水果阿姨道:「那小姑娘就在前面不遠的足療店打工,聽說是認識了一個客人晚上帶她去酒吧,結果這一去就不復返,好好一個女孩怎麼就不知道自重,哪裡不好打工,跑去足療店這種地方。」
水果阿姨剛開始還在同情這姑娘,說著便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了。
三黑吃著飯,默不作聲。
水果阿姨又說,其實找個老實可靠的女朋友最重要,三黑千萬記得不管好不好看,人品最重要。
吃了一頓飯,聽了水果阿姨一餐飯的教誨,三黑心裡雖有腹誹,但終究還是知道水果阿姨是為了自己好,這世界除了父親外估計就再沒有其他人關心過自己了。
對了,還有趙曉嵐。
他又摸出手機給趙曉嵐發起了短信:忙嗎?
我在複習,昨天的事我沒和我爸媽說,回家很遲,他們很生氣,罰我今天不許出門,鬱悶死我了。:(
哦。你不是說和你爸爸媽媽說好的嗎!三黑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撒謊。
嘿嘿,你不許啊。哼。:)趙曉嵐依舊帶著點調皮的口氣。
看著三黑半天沒有回復,忍不住又發來信息:怎麼了,烏龜不高興?有沒有一點想我啊。
三黑看了內容嚇了一跳,想想編寫:有一點。又刪掉,重寫:非常想。又覺得不合適。再寫:就跟天上的漫天星星一樣,你呢?這才發出去了。
剛發出去突然發現自己少寫幾個字,信息有點不通順,剛要重發,便又收到信息:這才多長時間啊,你就有那麼多了嗎?真瞎說。哼。:(
趙曉嵐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表示不信。
三黑拿著手機不知如何是好,楞了半天,又收到趙曉嵐的信息:烏龜果然是烏龜,打字慢,反應也慢。
三黑立刻回復:我想見你。
不行唉,我關禁閉唉,都是昨天那些壞人害的。
三黑立刻沒了精神,回復:好好學習吧。
又過了一會,趙曉嵐又發來短信:下午五點半左右,在我家樓下等我,我家樓號是xxx,你記得買一瓶寧南牌的老抽醬油,千萬記得,別走錯了,別弄錯時間。一定要提前到。
三黑有些奇怪,回復:我這時候有事情,不好過去啊。
哼,臭烏龜,你不想見我啊。我想了半天才有了見你的辦法啊。
三黑更加奇怪,見你帶什麼醬油啊,還要特定的牌子。不過三黑還是回復: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的。
他上次送趙曉嵐回家,所以還記得小區位置,先去了超市買了瓶寧南牌的老抽醬油,這才到了趙曉嵐家的樓下,手裡拿著醬油站在樓道裡總有些古怪,他把醬油瓶背在身後,然後若無其事的東瞅西望。
趙曉嵐時間果然很準時,一到五點三十,她便踢踢達達的走了下來,看見三黑兩隻眼睛便笑彎了,張手示意要抱,三黑見四周還有人來往,立刻閃進樓道裡,這才一把抱住趙曉嵐,緊緊的摟在懷裡,毫無凝滯的將她柔軟的雙唇含在嘴裡。
足足好半天,兩人停下來,只是互相傻傻的看著對方。
趙曉嵐突然醒悟過來,連忙比劃道:我早上把醬油倒了許多,晚上我媽回來做飯就抱怨要買醬油,我就在她身邊轉悠,立刻就請纓出馬了。
三黑這是才反應過來,趙曉嵐手指戳戳他的額頭:烏龜。
趙曉嵐又比劃道:我們只有一刻鐘時間,嗯,明天還要關禁閉,後天還要禁閉,啊,啊,真是氣死我了。
三黑微笑著看著她,並不說話,直到她突然反應過來,問:你怎麼不說話?
三黑搖搖頭,比劃道:我就想看著你。
討厭。
三黑依舊看著她。
趙曉嵐這下只覺得臉更加的紅了,趕緊叉開話題:那個女孩真可憐。
三黑一愣,才想起她說的是那個被殘殺的女大學生,想想才道:警察在查呢,兇手不會跑掉的。
我覺得懸啊,上次那個銀行邊上的兇手不也到今天都沒抓到嗎?
三黑陡然想起那夜在小巷口的異樣感覺,忍不住道:或許是一個人犯的案子啊。
分別時,三黑毫無顧忌的抱住趙曉嵐,簡直將她摟的喘不過氣。
三黑才二十歲,按照週歲算法,才十九週歲,趙曉嵐也才十七週歲,俗語裡說都是半大孩子,兩人也認識了許久,發展速度也是很快,而在普通孩子中,兩人都只能算小兒科了。
但是他們所擁有的愛都是更純粹,是將所有的一切拋諸腦後,只是單純的如水晶般剔透的愛著對方,毫無雜質。
三黑回到修車攤,謝過水果阿姨的照看,趕緊將手邊的事情收尾,抓緊時間回去休息和練習。不料不多時就見錢緊媳婦眼淚汪汪的走了過來,問起三黑看見自家老公沒有?
三黑搖搖頭說道:「我剛出去有事,這才回來,而且今天一天都沒見到他了唉。」
錢緊媳婦點點頭,轉身便要走,三黑一把拉住,問道:「錢嫂,到底怎麼了?」
錢緊媳婦搖搖頭,道:「一天都沒見他影子,今天傳了一天的謠言說是南越山出了殺人魔,他昨天就是說要去看什麼流星,我本來想去,後來家裡事情太多就沒去。他就自己一人去了。」
三黑暗怒,心想:你晚上有什麼事情,還不是去會那個李三了嗎?
錢緊媳婦見三黑臉上變化,臉一紅,口無遮攔的辯解:「不是那樣,我就是盤盤家裡的帳。」
三黑沒有理她,道:「南越山沒有殺人狂魔,只是出了起兇殺案,死的也是女的,你想太多了。」
錢緊媳婦悲慼戚的說道:「我,我,我老公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總是要回來的,從來沒有說這麼長時間沒有音訊的。即便他在外面胡來,從來沒有例外。」
三黑一愣,又問她:「那萬一他手機丟了呢?手機沒電了??」
「那也不會這麼久啊,從來沒有這麼久不回來的啊!?」錢緊媳婦苦笑道。
按她說的時間點,錢緊離家未歸,都快要二十四小時了,但三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得勸她,先回去等等信,不行再去報警。
錢緊媳婦突然問道:「這些天他總是魂不守舍的想出去,還總惦記著去賺大錢,我猜他就是去賭錢了,也不知道又去哪裡賭,你知不知道他去的是哪裡啊?!」
三黑肯定錢緊要去的還是那個地下賭場,錢緊爛賭,一日不賭就憋的慌,錢緊媳婦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控制住錢緊的經濟命脈。但是他還是有法子弄到錢去賭。
錢緊媳婦見三黑不說話,歎了口氣,便轉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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