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夢琪。」孫雲星出現趙夢琪的面前,看到她有些失神,關心地說道,「是不是擔心了?你放心,我看鬼桑說得好像挺有把握的!肯定能把大家救活!」
「你這麼相信他?」趙夢琪心裡沒底,確實有些擔心。
「你要是實不放心,我可以回去看看。」
「可是他不是說,方圓一公里之內不能有任何人嗎?」
「我自有辦法!」孫雲星進入設置界面,選擇則了遊覽模式之後,開始了傳送。雖然還沒有仔細瞭解究竟什麼是遊覽模式,不過對於這樣的傻瓜型模式,單從名字上孫雲星就猜到了八不離十,一定是類似競技遊戲裁判模式的一種旁觀者模式!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來到私屬空間之後,孫雲星不但可以自由空移動,甚至還可以穿過牆面和地板,直接進入屋。之所以能夠現這一點,是因為他「降落」鬼桑身邊的時候,雙腳習慣性地去踩地面,結果卻深深地「陷」了進去,直到自己半個身子都沒入地面的時候,孫雲星才停下來,只露出上半身孤單地立地面上。
「有意思……這個遊覽模式如果是用正經事上,那就是監控模式;可是如果……」孫雲星忍不住想到了到處都是癡女的處女星,想到了自己桌子底下躲避林香時候的情景,「要是用不正經的事情上……這不就成了偷窺模式了?」
「對不起……」鬼桑面對著幾十個女孩兒的「屍體」,撲通一聲跪地上,一邊趴地上磕頭一邊說道,「如果這樣做都無法將你們救活的話,那我真的是沒有其它辦法了……我只能到另一個世界去向你們賠罪了……」
「還好,這小子沒有什麼耍花樣……」孫雲星見鬼桑的確是想要救大家,心立刻放心了許多。剛才為了安慰趙夢琪,他才假裝那麼信任鬼桑,其實心裡比趙夢琪加擔心,誰能保證這個小子是真心想救人,而不是心懷鬼胎呢?
「父親,孩兒不孝,不能再照顧您老,給您養老送終了……」鬼桑說完這句話,倉啷一聲抽出腰間的羚角劍,反手向頸間一帶,鮮血頓時從他的頸部大動脈噴射而出,空灑出一片血瀑。鬼桑眼含熱淚,後看了一眼面前的幾十個姑娘,仰面栽倒地。
「鬼桑!」孫雲星正打算要傳送回去,先給趙夢琪吃一粒「寬心丸」,告訴她鬼桑是真心要救大家,一定可以將所有人的靈魂都「魂歸原主」。可是他卻沒想到,鬼桑竟然被他害死的女孩兒們面前自殺謝罪了!
「你怎麼幹這種傻事啊!真是愚蠢!」孫雲星急得甚至忘記了自己正處於遊覽模式,飛過去就想要為他療傷,可是自己的雙手卻穿過了鬼桑的身體,根本碰不到對方。孫雲星連忙傳送回到演武廳,對趙夢琪說道,「鬼桑他自殺了,我現就回去救他……」
「自殺?!」趙夢琪顯然也吃了一驚,不過她立刻意識到還有另一種可能,急忙叫住了正準備傳送回去的孫雲星,「等等!他自殺之前說什麼了嗎?」
「我也沒太聽清,好像是說對不起他父親,不能孝了,還說什麼『救不了你們……沒辦法了……去給你們賠罪』之類的。」孫雲星仔細回憶了一下,又猶豫地改口道,「不對,好像是說『這樣也救不了你們的話,就沒別的辦法了……』」
「那就對了!」趙夢琪拉住孫雲星,沉吟片刻說道,「你再等等,先別急著回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鬼桑是用他自己的命賭!」
「賭?賭什麼?」孫雲星聽不懂趙夢琪的話,他只知道,如果再過一會兒,鬼桑可就救不活了!看到趙夢琪冷靜的態,他驚訝地問道,「難道就眼看著鬼桑死?我們也不救他?」
「他是想用自己的命去換其它所有人的命……」
「你是說……他只有自己死了才能將體內的靈魂都解放出來?」孫雲星立刻明白了趙夢琪的想法,心也開始胡亂地猜測起來。
「應該是……如果他只是想自殺,那他根本用不著編這麼一個複雜的故事,隨時可以找個理由躲開我們的視線自我了斷。他讓我們清空方圓一公里之內的所有人,一定是希望他死後,那些和他一起離體的靈魂可以找到自己原先的**,重回到自己的身體之。」
「可是……可是,我們要等多久啊……」孫雲星本來恨透了鬼桑這個心黑手狠的傢伙,可是當他現其實那些罪行都是另一個藏身鬼桑體內的惡靈所為的時候,他就沒有那麼討厭鬼桑了。
那之後,趙夢琪又一直他面前提起鬼桑原本是多麼善良溫和的一個孩子,孫雲星也漸漸對鬼桑產生了一些好感。尤其是現,當他得知鬼桑是為了救人而毫不猶豫地賭上自己性命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心有一種極為感動和可惜的感覺。
「就算是為了救人,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啊!何況,這個方法能不能管用都還是個未知數,要是不管用,那他豈不是白死了嗎?」
「唉……有什麼辦法呢?」趙夢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救不了她們,鬼桑即便是活下去,他又怎麼去背負如此沉重的心理負擔呢?他會一直活自責和愧疚之,根本擺脫不了這個陰影!那還不如去死!」
「他肯定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明知道這只是一個傳說,絲毫沒有成功的把握,卻仍舊還是願意賭上性命去嘗試!如果成功了,他死也死得心安;即使失敗了,他也能得到解脫,不用活著去承受那一生永遠也擺脫不掉的折磨。」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讓他死!」孫雲星進入設置界面,正準備取消遊覽模式,以普通模式進入私屬空間去救鬼桑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赫蘿所說的那句話——私屬空間內,你就是神仙佛祖,是上帝!
「嘿嘿……」
趙夢琪被突然開始傻笑的孫雲星嚇了一跳,頓時感覺到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孫雲星說道,「你幹嘛呢?突然間就自己笑了出來?你不要搞得這麼慎人好不好?」
「別跟我說話……我正忙著呢……」孫雲星超人模式飛速地篩選著五花八門的超能力選項,終第四頁找到了他想要的那個「超人」角色——大天使。
「哈哈!這下就沒問題了!」孫雲星一把將趙夢琪抱懷裡,激動地說道,「這下咱們不用著急了,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進去直接把鬼桑給復活就行了!」
「復活?!」趙夢琪不知道私屬空間的厲害,她從孫雲星的懷裡掙脫出來,驚訝地問道,「你還能把人給復活?你不是急瘋了?」
「只要是私屬空間裡就可以!」孫雲星洋洋得意地說道,「那裡,我可是上帝哦!」
「那你剛才怎麼不直接把所有人都復活?還讓鬼桑去想辦法幹什麼?」
「額……對啊……」孫雲星頓時愣住,後悔地說道,「我當時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啊……真是笨啊!」
「沒用的!你想到了也沒有用!」赫蘿的身影隨著她的聲音一起出現,兩眼立刻孫雲星的面前投射出一大堆立體的表格,「這是你身體出現熱運動擴散的時間估計表,還有那些可能已經被你感染的人員名單,至於他們被感染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生理反應,我就估算不出來了,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自己去調查一下……」
「這些問題等一下再說,你剛才說沒用,什麼沒用?」孫雲星暫時沒有心情去瞭解自己的什麼熱運動時間表,急忙打斷赫蘿追問道。
「復活的對象,必須要是原本私屬空間內具有生命的屍體。如果你將她們帶到私屬空間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沒有生命了,那麼復活便無從談起,根本沒辦法實現。只有那些私屬空間內死去的生命體才能夠被你復活!」
「我是說過,你私屬空間之內是神一樣的萬物主宰。但那是對於私屬空間來說的,不代表你是所有空間內的神!所以,這個空間死去的生命,你是無法將她們復活的,你只能你的空間裡,再造一個和她們一模一樣的生命體而已。」
「那也行啊!」孫雲星本來聽得很鬱悶,以為救不了那些人了,沒想到聽到後,反而有了驚喜,「如果真的是『一模一樣』的話,那我才不管那是『復活』還是『再造』呢!能救人就行!你就別跟我咬嚼字了。」
「如果是再造的話,她們就會被認為是偽三維生命體,成為你的奴隸……這是再造區別於復活主要的一點不同,她們將不再擁有公民的權力和自由,只能夠留你的私屬空間內。如果你不乎這一點的話,你當然可以將她們『復活』為……自己的奴隸……」
「什麼?!如果我的空間內復活,就會全部變成我的奴隸……」孫雲星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