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訶尊者司空湛雖然是混元祖師的師弟,但是想法卻與混元祖師有很大的不同,更是看不起五台派眾人。今日能來也皆是因為他這位寵徒仞利仙子賽阿環方玉柔,知道此處開辦盛會,便吵著硬是把他拉來的。
方玉柔人稱賽阿環,容貌之美確實是世所罕見,司空湛對這個寵妾不但愛惜如命,而且竟然還在她的身上洩了自己的真陽。只是方玉柔本性淫,蕩,而且修行尚淺,卻是很難在洞府中靜心潛修,今日聽聞曉月在五台山立教,便吵嚷著要來。
司空湛本來就不待見五台派眾人,對於曉月他更是嗤之於鼻。若按輩分來說,他也只比曉月高出半籌,修為功力也強些有限。只是今天在五台派和曉月眾人的面前,卻端起了前輩的架子。也是他來時見曉月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卻讓司空湛誤會了曉月,還以為曉月是在迎接他。
金神君和穿心和尚的大名司空湛皆有聽過,不過他卻沒見到過真人。更是以為曉月立教能請來的也不過毒龍尊者和毒手摩什一流,便想在愛妾和眾人面前露下臉面,卻沒想到今日自己卻是踢到了鐵板上。
那金神君和穿心和尚是名副其實的千年老妖,與那長眉乃是一代人。司空湛當然眾人的面,竟然向兩人喝罵聲「滾!」,整個大殿裡的人都驚得,一個個目瞪口呆。雖然法元等人對這司空湛也沒什麼好印象,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師叔,只是此時卻又不敢出言提醒,不由得便一個勁給許飛娘施眼色。
混元祖師生前便與這師弟摩訶尊者司空湛不和,許飛娘還樂不得見司空湛吃癟,她又那裡會管。這時就見金神君神態安詳的向穿心和尚笑道:「大師背誓出山,只可惜消聲滅跡太久,昔日大名早已被這些後輩給忘記了,真讓我替大師感到悲哀啊!」
金神君連損在罵,卻是根本沒有理會司空湛。穿心和尚怕得就是有人說他背誓出山,此時被金神君揭短,不禁氣得玉面泛紫,向金神君大喝道:「洒家在太行山山腹中隱修,是有人搗毀了我的洞府,我才不得已出關。」說著一指陸重陽,「就是這個臭小子,要不是看在溫良之女的面子上,洒家早就把他粉身碎骨了!」
陸重陽聽得暗自苦笑,他也沒想到自己無意中一顆神雷,竟然會砸出一個千年老妖出來。穿心和尚一進門陸重陽便認出了出來,心裡卻想著最好這妖僧能忘記自己,此時見已經點到自己頭上,也不好再裝作不知,忙站起身來向穿心和尚拜禮道:「多謝大師那日相助之恩,誤毀了大師的府地,還請大師見諒一二。」
穿心和尚冷哼了一聲,撇嘴道:「洒家從來就想過要救你,只是那朱矮子自己時運不濟,碰上了洒家。要不是那朱矮子奸猾,洒家早就取出了他的心肝。不過聽說你小子也不賴,竟然能將那討厭的矮子絞滅,後生可畏啊!」說到這裡不由得哈哈大笑,正笑到一半突然又向陸重陽喝道:「別以為你能滅了那朱矮子就可以任意妄為,若是讓我知道你敢欺負那溫丫頭,到時可別怪洒家心狠手辣!」說到這還對著陸重陽不住的陰陰冷笑。
一旁的當事人溫嬌被穿心和尚說的滿臉緋紅,不過卻也為陸重陽感到擔心,忙向起身向穿心和尚拜禮道:「多謝前輩關心,只是陸公子已經有了妻室,晚輩已經不敢再做奢望。」
本來這些都是私事,不過為了陸重陽的安危,溫嬌只好當眾說出,弄得她更是滿臉的羞紅。此時眾人不禁一起看向陸重陽,便是陸筱月和許飛娘也不由得瞄了陸重陽幾眼,只把陸重陽搞得尷尬不已。
那穿心和尚卻大怒道:「我等魔門中人向來是言行由心,你既然喜歡他便將他那妻室殺死就是了,怎麼又要退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比你母親還要麻煩。」說到這穿心和尚猛然戛然而止,他差點吐露出昔日秘聞。自己又在那摸了自己的光頭,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若然我出手替她解決了此事,也算是還了溫良當年的恩情。」
穿心和尚雖是自言自語,但他天生嗓門洪亮,陸重陽聽得不禁心中一驚。現在二女有三才五行須彌陣再加上他,穿心和尚也未必就能敵得過,只是這些個千年老怪手段都非同一般。尤其是都煉有一手保命的絕招,一將使用出來,便是把千里之地化成洪荒也非是不可能的事,陸重陽卻是真心不願意與這穿心和尚為敵。
溫嬌聽見就更是大驚失色,忙向穿心和尚求道:「此乃是溫嬌自己的事,求大師千萬不要妄自行事!」
那穿心和尚看了溫嬌一眼,歎了口氣,「你們母女都是一樣性情,只怕最後卻要悔恨終身。」
魔女溫嬌聽到此話不禁一臉的黯然,這時就見金神君嬉笑著又再一旁插言道:「我一直以為大師是一位豪放之人,沒想到對這男女之事,卻是如此的精通,有時間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穿心和尚牛眼一瞪,「我呸!洒家雖然不忌女色,但對這些個勞什子精通個屁。你要研究正好這裡不是有人嗎!」說著一指司空湛,「他懷裡那女娃如此的貌美,難道你這個白面相公就不動心?」
司空湛站在當地,見二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心中就不由得大怒,只是卻也讓感覺到了眼前的二人,並非是看上去那般簡單無能。只是金神君和穿心和尚都不理他,使得司空湛不禁有些進退維谷,此時又見金神君正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不住的打量著自己的愛妾,不禁立時心頭火起,大喝道:「你等何人竟敢戲耍我摩訶尊者司空湛,當真是找死不成!」
只見那金神君也不惱,更是向穿心和尚說道:「大師可知道這摩訶尊者司空湛是何人嗎?用不用我給你介紹一番。」
穿心和尚用眼撇了下司空湛,淡淡的道:「洒家無事關心這些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做些什麼!」
金神君卻笑道:「看來大師是憋悶的太久了!」說到這裡又哈哈一笑,只氣得穿心和尚眼皮直跳,金神君也不敢真惹怒了這穿心和尚,忙又說道:「這摩訶尊者司空湛乃是混元的師弟,難道大師連五台派混元祖師都沒聽說過!」
聽見混元祖師的名字,穿心和尚這才認真的看了司空湛兩眼,「我和那混元雖然沒有見過面,卻也佩服他為人,你既然是他師弟,今日就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說著手向自己的下方座位一擺,「你就坐在這下面吧!」
穿心和尚的口氣不容置疑,好像是給了司空湛多大的面子一般。這時對面的金神君卻是不高興的道:「大師此舉卻是故意要與我金神君為難嗎?我二人本來還要商量割讓愛姬一事,本應該坐在我的下首才是。」
司空湛此時聽見這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稱自己為金神君,才猛然的想到是誰,不禁大驚失色。那金神君的功法他早就有所耳聞,更讓他驚心的是,這金神君凶淫成性。今日自己竟然把愛妾帶到他面前,豈不正是送羊入虎口。
司空湛此時焦急萬分,心中打算著萬一那金神君用強,自己便是拼了性命,也能讓愛妾落入金神君的手中。而那方玉柔此時卻盯著陸重陽,時不時的便拋個媚眼,根本就沒聽見金神君和司空湛等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