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巧合甚多,有些巧合,更是匪夷所思,不過無巧不成書,想一想,所謂的巧合,不過是些小概率事件而已,沒有什麼稀奇的。
但若是這巧合乃是刻意為之,那可就不一樣了。
因為這樣的事情,便不是巧合了,而是設計了。
閒話少說,書接上回。且說悟空這賤人,將雷震子帶入一片神秘綠洲,帶入一個洞穴之中看那壁畫,看得雷震子極為著迷,尤其是後面壁畫上畫的世俗風情,深深震駭了雷震子的心靈。
二人都以孤兒自居,敘說那對於親生父母的渴望之情,哪知道悟空聽說雷震子乃是姬昌從古墓之中撿來,十分震驚,一把扯住了雷震子。
「寶兄,這等事情,俺有必要欺騙你麼?俺真是父親從墓地裡面發現的。」雷震子笑道。
悟空皺起了眉頭,撓了撓腦袋,看著雷震子,露出一副極為不相信的表情,兀自道:「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如何奇怪了?」雷震子被他這表情搞得莫名其妙。
悟空嘿嘿一笑,道:「呵呵,實不相瞞,賢弟,這洞府的內洞之中,卻有一些壁畫,畫得內容,裡面倒有古墓,呵呵,不過那畫十分潦草,定然入不了你的法眼。」
「還有畫?去看看!」雷震子一聽這個,心中一抖。
他正看得帶勁,聽聞還有古畫。如何不去?
哪知道悟空攔住他。道:「賢弟,那些畫兒,卻不是古畫,依俺看,也只不過有十年左右,畫得潦草,不看也罷。」
「反正也沒事,看看也無妨。」悟空越是不讓看,雷震子越是好奇。
悟空笑笑,道:「既然賢弟想看。那就去。」
二人走入洞府伸出,悟空指了指裡面的一個洞穴,道:「便是在這裡了。」
雷震子走入其中,洞中昏暗。二人點亮了火把,雷震子閃目觀看,見之洞穴之上的畫,卻和前面的畫很是不同。
前面的畫都是用上好的礦物顏料畫成,畫法精巧,年代古遠,這裡面的畫,卻是用一種紅色的顏料化成,極為潦草,畫法不堪入目。僅僅能夠看清楚所化內容。
雷震子打著火把,看得仔細,倒也看出這壁畫,畫的乃是一個故事。
一對妖精,在山裡刻苦修煉,忍受種種痛苦,得了道果,化為一男一女,結為夫妻。男的俊俏,女的貌美。二人恩愛無比,在山中恬靜過日,中間也畫了許多廝殺,有道士模樣打扮的人對這二妖出手,不過這二妖倒是運氣好。屢屢逃了出來。
雷震子看到這裡,歎息一聲:「這仙界。雖說妖非征途,但也非全都是壞。」
「是了是了!「悟空直點頭,道:「這天下,有些教派,名義上自稱是名門正派,卻暗地裡做得卻是不要臉的事情,尤其對妖,見一個殺一個,真是可惡!」
雷震子聽出來悟空這話裡乃是暗指闡教,他也不好反駁,繼續看畫。
畫中,那二妖翻山越嶺,吃盡了苦頭,來到一處沙漠綠洲之中,打起了草廬,過著清苦日子,男耕女織,雖是辛苦,卻是溫暖。
「若是這樣生活,與世無爭,倒是不錯。這二妖,很是幸福呢。」雷震子看著畫,屢屢點頭,很是感慨。
「是了是了,若是天下都是這樣,那就處處淨土了。」悟空呵呵一笑。
畫上:時間長了,這女妖卻懷了孕,男妖入山,無意間尋得一處洞府,洞府之中,發現了不少寶貝,男妖很是高興,將寶貝裝入了口袋,帶回家中,夫妻兩個也是歡喜,那一堆寶貝光芒萬丈,甚是牛叉。
看到這裡,雷震子很高興:「真是老天有眼,這二妖卻是苦盡甘來。不過寶兄,俺看這畫中所化的綠洲所化的沙漠,極為眼熟,難道,難道畫的就是這裡?」
悟空笑道:「俺也不敢肯定,但是若是從地形來看,和這裡倒是有些想像。」
雷震子看了看外面,笑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了!俺若是猜得沒錯,這洞府,肯定是無數年前的一個修仙之人所居,後來這人死了,流下這洞府,那男妖尋入,得了留下來的寶貝,定然是了!真是運氣好!」
「呵呵,賢弟倒是心細如髮,俺卻是沒往這上面想。」悟空做出了一副極為敬佩的模樣。
雷震子此時已經深深被這個故事吸引了,尤其是對那兩個妖精的命運極其的關心,也不說話,繼續看下去。
看知道往下看,雷震子就要怒髮衝冠了。
但見畫上,二妖察看寶貝,那寶貝放射光華,卻有一個蒙面老道士從空中經過被那寶貝散發出來的光芒吸引落下雲頭。
「糟了!」雷震子握緊了拳頭。
他身為闡教門徒,從雲中子那裡聽說的,都是「對妖要趕盡殺絕」的話兒,見這兩個妖精被到一個老道盯上,如何不擔心?
畫中:那老道落下雲頭,來到父親茅舍跟前,揮動浮沉,圓睜雙目,伸出手,態度囂張跋扈,指著那寶貝,似乎是要討要。
那女妖,挺著大肚子,哭哭啼啼,男妖卻是怒氣滿面,做出一副要拚命的樣子,女妖拉扯著丈夫,似乎在勸阻。
接下來,畫風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那男妖和老道打在一處,二人你來我往,打得熱鬧,不過到最後,那男妖似乎不是老道的對手,一邊打一邊轉臉對女妖呼喊,彷彿是讓那女妖逃走,女妖不從。
接下來一幅畫:男妖將裝有寶貝的袋子扔給女妖,女妖眼淚而走,女妖走後。男妖被老道一劍砍死。倒於血泊之中。
「哇呀呀呀!這道人,著實可惡!著實可惡!「雷震子看到這裡,真是怒髮衝冠嚼舌咬唇,氣得滿口是血!
也不和悟空說話,急忙往下看。
畫中:那女妖挺著大肚子,拿著裝有寶貝的袋子在前面逃,蒙面老道在後面追。那女妖修為比不上老道,有有孕在身,如何能夠逃得脫,在一處古墓被老道追上!老道搶走了裝有寶物的袋子。要將那女妖斬殺,那知道女妖卻臨盆,生下一個孩子來。
老道指著那女妖指指點點,似乎在說什麼話。女妖苦苦哀求,托著孩子,似乎是要求老道能夠放過那孩子。
接下來,老道似乎心軟了,忽然哈哈大笑,搶過了那孩子,用道袍包裹,有從袋子中取出寶物,大笑離去。
看到這裡,雷震子氣得怪叫連連。忽然,身體一抖,呆了下來。
「賢弟,沒事吧?「悟空忙道。
雷震子此時,卻是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那畫中的一處東西。
雷震子盯的,不是別物,正是那老道從二妖搶來的袋子,從袋中掏出的寶物,乃是一個光芒萬道的大棍!
盯著這大棍。雷震子真如遭雷擊!
「賢弟,你沒事吧,這不過是個棍子而已麼。「身邊傳來了悟空的笑聲。
「不是……」雷震子轉過臉,看著悟空,一雙眼睛。已經變得血紅一片。
「不是什麼?」悟空做出了一副莫名的樣子。
「寶兄,你仔細看看這個棍子!」
悟空扒過去。看了半天,道:「就是個棍子呀,棍子上好像還有什麼圖案,不過太潦草了看不清楚。」
雷震子雙手顫抖地捧起了自己手中的黃金棍,顫聲道:「寶兄,你看清楚了,畫上那棍子上的圖案和俺這棍子有什麼不同麼!?尤其這裡,畫上棍子中間有片十瓣菊花,你在看俺的棍子!」
悟空看了一眼,見了畫上棍子中間果真有個十瓣菊花,而雷震子的黃金棍上,分明也有個十瓣的菊花,頓時嘴巴圓張,做出無比驚訝的神色:「這這這!賢弟,你不會是說這畫上的棍子就是你的棍子吧!?」
「畫上這棍,分明就是俺的黃金棍!」雷震子怒道。
「不可能吧,天下有一樣的棍子也是有可能的!再說,賢弟,你乃是雲中子的高徒,這畫中的苦命孩子卻是兩個可憐妖精的後代,應該……」
「寶兄!」雷震子打斷了悟空的話,面色凝重,忽然指了指那畫中的墓地:「你看清楚,在看清楚!」
「什麼!?」
「這孩子,生在墓地之中,你在看上面,畫得雖然潦草,卻分明是電閃雷鳴的時候!這個孩子的生世分明和俺一模一樣,還有俺一模一樣的棍子,這,說明什麼!?」
悟空呀地大叫了一聲,道:「不可能吧!?」
雷震子也不答話,指了指後面的畫。
後面的畫:那道人帶著孩子走回,女妖傷心欲絕,回到了山谷之中,淹沒了自己丈夫的屍體,在洞中以血作畫,最後引爆元神身死道消。
在壁畫的最後,乃是一行血書。
這行血書,雷震子一字一頓讀出:「殺我丈夫,奪我孩兒,終南惡道,不得好死!雷鳴之妻泣血書之。商五星相連之日。」
讀罷,雷震子雙目緊閉,牙關緊咬。
那邊悟空卻道:「這定是那女妖臨死之時寫的,前面兩句,卻是很清楚,不過這終南惡道,卻是誰?難道是那可惡道人!?還有,這女妖自稱是雷鳴之妻,難道那男妖,喚作雷鳴?」
「夠了!」雷震子一聲暴喝,震得洞府搖晃!
「寶兄!終南惡道!終南惡道!你可知道,俺師父雲中子的//書迷樓最快文字更新-無廣告//道場,便是在終南山!?那男妖名雷鳴,俺的名字,卻叫做雷震子,一個姓氏!還有,這日期,乃是商五星相連之日,五星相連,正是七年前!」
「不……不會這麼巧吧!?」悟空嘴巴長得盆一樣。
「這畫中的苦命孩子,分明就是俺!分明就是俺!」雷震子的叫聲,真是私心裂肺!
「你的意思,乃是你師父……不,是那雲中子殺了你父母,奪了這黃金棍,將你帶回終南山,傳授你仙法,然後又將這黃金棍交給了你!?」悟空說出這番話來,越發讓雷震子氣得要爆了。
「不會吧。賢弟,你師父雲中子乃是闡教上仙,怎麼可能幹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來!?若是真的,那他豈不是你的殺父仇人!?」悟空還不罷休,趁熱打鐵,又一番話,說得雷震子狼嚎一聲,跪倒在地。
悟空看著雷震子的模樣,也不敢說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雷震子抬起頭來,臉上神色變得極為冰冷。
「寶兄,可否答應小弟一件事情?」
「賢弟,俺們是朋友,是兄弟,但說無妨!」
「此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可否?」
「為何?」
「事關重大,這事情俺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在此之前,俺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有何難!?」悟空手指一揮,一道仙力射出,炸得那洞壁會灰飛煙滅。
「你,這是作何!?」雷震子見那壁畫被炸得化為粉塵,大怒。
「賢弟,你說不讓別人知道,只有這樣,別人才看不到。至於俺,呵呵,俺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去的,如此,不就成了麼?」悟空道。
壁畫也毀了,雷震子也無法,只得道:「寶兄,謝了!」
「休要客氣,早說了,都是一家人。」悟空拍了拍雷震子的肩膀,小聲道:「賢弟,俺問你一句話。」
「說。」
「若果真是那雲中子做出了這等事情,你果真是這兩個妖精的孩子,你當如何?」
「俺,必殺之,替父母報仇!」雷震子冷冷地說出了一句話,然後對悟空一抱拳,大聲道:「寶兄,俺如今心煩意亂,先回去了!」
言罷,也不等悟空答覆,一道流光去了。
洞府之中,悟空看著離去的雷震子的身影,搖了搖頭。又轉身看了看身後化為粉塵的壁畫,呵呵一笑。
「師父呀師父,你個賤人,俺真是搞不明白,你對雷震子的身世怎麼會如此的清楚!若不是俺你吩咐做的,恐怕連俺,也要相信這壁畫的內容了!唉!」
這猴子又要了搖頭,苦笑一聲,道:「雲中子呀雲中子,你娘的!你遇到俺這麼個便宜師父,真是你倒了八輩子霉了!不,是你們闡教倒了八輩子霉了!想俺老孫,一向覺得自己玩陰的乃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如今看來,和俺師父相比,真是遠遠不如,看來還得努力呀,還得努力呀。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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