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監持微微一怔,不解的問道:「陳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要知道,這抗旨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小人勸陳公子要三思而後行啊。」
陳邵君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曹監持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皇上的心意我心領了,這官也願意去做,但是皇上卻沒有說我什麼時候要到京城,什麼時候要上任啊對不對?」[.]
曹監持又是一怔,隨後說道:「你這是在推脫嗎?」
陳邵君笑道:「非也非也,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而已,皇上既然沒有規定時間上任也沒有規定時間何時到京城,那麼我和何不如先去遊玩幾個月然後再前往京城呢?」
曹監持一愣,隨後笑道:「陳公子,這上任的時間那可是推脫不得啊,你……確定你要那麼做嗎?」
就在兩個人不斷僵持之際,何世遠站了出來,說道:「好了好了,曹監持,皇上個那邊由我去打招呼就行了,這一點你大可不用擔心」
陳邵君臉上一喜,雙手抱拳便道:「多謝何叔叔」
何世遠笑著擺著手:「沒事沒事。這樣吧曹監持,你與我先行進京,等過幾日邵君會前往京城任職的,你就放心吧」
曹監持也露出了難為情的臉色,但是看了看何世遠之後,他也說道:「如此也好,但是還希望陳公子要盡快趕往京城,不要讓老奴難堪才是啊」
陳邵君臉上儘是高興,說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既然如此,何大人,我們就啟程吧,馬車現在就在武館門口」曹監持說完之後,就帶著何世遠一同走出了武館。
陳邵君緩緩的轉過身來,說道:「這件事情,終於結束了!」
「嗯?」身旁的陳曦雨有些不解的看向了陳邵君。
陳邵君一怔,隨後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沒事沒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的話天黑了就趕不出城了」
「噗哧」陳曦雨忽然發出了笑聲,抬起頭看向了陳邵君,略有嬌嗔說道:「你看你,什麼眼神啊?這現在還不到午時呢,哪裡快天黑了?」
陳邵君一愣,哈哈笑道:「這個嘛……時間感錯誤了,嗯。走吧」說罷,還抹了一把汗臉頰上的汗水,就想要跨出門口的時候。
「陳公子」身後卻傳來了情花的聲音,陳邵君聽到叫喚,轉過身來,便看到情花還有李欣汝兩女都走了出來,兩個人的肩膀上都背著一個包裹,似乎是要出遠門的模樣。
陳邵君不解,指著兩女問道:「師姐,情花你們這是……」
情花臉上有些難過的說道:「我們要趕回門派」
陳邵君心中一驚,這莫非情花的門派出了什麼事情了吧?陳邵君連忙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情花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想說什麼卻哽咽了起來,這個時候李欣汝的語氣不帶著絲毫感情的說道:「魔教波斯教忽然侵犯中原,而第一個襲擊的對象就是我們六情宮,現如今流動在四周的六情宮弟子每一個都要返回門派,抵抗波斯教的進攻」
「不會吧!波斯教侵犯中原?」陳邵君聽得一愣一愣的。
波斯教?那麼不會還有明教吧?
但是相對於這個,他更為擔心情花這個風情萬種的女子,這一次波斯教侵犯中原大地,而且還偷襲六情宮,肯定會有傷亡,自己可不想那麼一個美艷的女子死去,至少得要泡到了再說啊。
情花慢慢抬起頭來,看到陳邵君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中的那種關心,心中也就好了不少,說道:「師姐,我們走吧」
「嗯」李欣汝輕輕的點頭,但是在走之前還有意無意的看了陳邵君一眼。
陳邵君卻沒有注意到李欣汝剛才看自己的眼神,而是看著情花走過自己的身邊的時候,他忽然有種想要拉住這個佳人然後擁在懷中。
他強忍住了這種**,口中說道:「對了,你們回六情宮是不是經過松洲?」
「公子怎麼會知道?」情花心中一驚。
陳邵君心中更是歡喜,看來還真的是巧合啊,自己去的是松洲,而這兩個小妞去的也是松洲。
他姍姍笑道:「哦沒有,我只是……隨便亂猜的而已」
「隨便亂猜?隨便亂猜竟然也能夠猜得如此準確,陳公子,我看你的撒謊也不臉紅」李欣汝卻是一臉不屑的看著陳邵君。
我日,這小妞是專程要和我做對的嗎?
陳邵君哈哈的笑道:「這不正好嗎?我和我姐也要去松洲,不如我們結個伴吧?」
「真的?」情花頓時轉過身來,有些期望的看向了陳邵君。
陳邵君微笑著點了點頭,但是卻將目光看向了李欣汝,問道:「不知道師姐怎麼想呢?」
李欣汝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畢竟這一路上有一個男人照應,也省了我們不少的時間」
好吧,陳邵君聽到這句話,都想跪給眼前這個冷艷的佳人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出發吧?」陳曦雨笑道。
情花和李欣汝都點了點頭,陳曦雨更是將自己的包袱交給了陳邵君,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對陳邵君說道:「辛苦了邵君」
「你什麼意思啊!」陳邵君看著陳曦雨將包袱塞給了自己,一怔後回過神來叫道。
而這個時候,陳曦雨卻已經跑出了老遠,轉過頭來衝著陳邵君做了一個鬼臉叫道:「你是男人嘛,應該多做一些苦力呀!」
然而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還給情花和李欣汝提了一個醒,結果情花也大大方方的將包袱交給了陳邵君,而李欣汝卻什麼話都不說,將自己的包袱甩給了陳邵君,當陳邵君問他們這是幹什麼的時候,三個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這就是男人的工作,背著!」
我的天啊!我到底是一個男人還是你們的奴隸啊?陳邵君心中不斷的抓狂。
看著這四個年輕人,一男三女如此這般出門,而且陳邵君的身後還背著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包袱,陳虎然笑而不語。
「爹,你看看表弟」陳匡軍也帶著笑容指了指陳邵君的身影。
陳虎然呵呵一笑,說道:「這估計回來的時候,就會有變化了」
「會有什麼變化?」
「小孩子家家,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啊?我可告訴你啊,現在雨兒也去執行任務了,現在你給我臨時擔任武館的總教練一職,知道了嗎?」
「伯父,那麼有錢嗎?」
陳虎然心中一驚,隨後反應過來,抬起腿就朝著他的屁股上踹了過去,口中還叫道:「你這小子吃我的住我的,還管我要錢呢!」
「喂伯父,這俗話說得好,打工的也總得有一份工錢吧?你不給幾兩銀子好歹也給幾錢啊!」陳匡軍不斷閃躲著,口中也不斷的叫道。
「我做了你這小鬼!」
陳邵君四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東城的太平門處。
烈日當頭,陳邵君不斷的喘著氣,臉頰上已經儘是汗水,有些虛脫的叫道:「喂,喂!」
「喂什麼喂?我們沒有名字啊?」陳曦雨轉過頭來就怒道。
陳邵君無奈的看了陳曦雨一眼,隨後說道:「姐,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子啊?」
「不可以!給我走!」陳曦雨怒瞪了陳邵君一眼。
而李欣汝卻在一旁說道:「就是啊,我們的包袱說起來也不是很重啊,怎麼,很累嗎?」
「不……不是很累,是太熱了!」陳邵君不斷的吐著舌頭,說道:「你看看你們幾個,一個個都撐著傘,也不知道幫我擋擋太陽的!」
「切,你還真的不是男人」李欣汝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陳邵君。
只是這句話讓陳邵君一愣,隨後他挺直了身板,昂起胸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到了李欣汝的身旁,說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試過不就知道了嗎?」
「呀!作死啊?」李欣汝有些害羞的瞪了陳邵君一眼。
「哈哈哈哈!」但是陳邵君此時已經加快了腳步,如同閃電一般的衝向了前頭,讓李欣汝愣在了當地,隨後,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師姐,你笑什麼呢?」情花問道。
李欣汝轉過頭來臉色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冷艷,說道:「管你什麼事啊!」
「是是是,不管我的事」情花訕訕一笑,看了看已經跑到了遠處停住腳步不斷朝著自己三個人揮手的陳邵君,也微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