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被嚇得不輕,但是聽到那一聲脆響後,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爹!」待他看到來人之後,心中忽然一陣的興奮,甚至跳了起來,跑到了來人的身後,親暱的叫了一聲:「爹,你怎麼來了?」[.]
原來,此人就是張朝的爹,張家的家主,張建浩。
張建浩冷哼了一聲後,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煞魂刀的刀背,冷眼看著陳邵君,口中說道:「如果我不來的話,你就不沒命了嗎?」
張朝微微一怔,隨後臉上掛滿了笑容,指著陳邵君就叫道:「爹,你快幫我教訓他,他要殺了孩兒,快啊,快!」話音越說到後面越是小聲,只看到張建浩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心中忽然一顫,緊接著就不說話了。
張建浩冷哼了一聲後,轉過頭來看向了陳邵君,說道:「陳少爺,我和你爹是故交,何必還要下如此重手?如果我孩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在這裡給你賠一個不是,但是如果你想要殺我的孩兒,恐怕心腸也太狠毒了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邵君就截住了他的話題,口中冷哼了一聲說道:「張朝仗著家內的勢力,在東城內魚肉百姓,蠻橫霸道,調戲良家婦女,你可以問問看周圍的百姓們,平日裡面,這張朝是怎麼樣對待百姓的?」
張建浩微微一怔,轉過頭來看向了張朝,道:「朝兒,真是這樣嗎?」
張朝卻是滿口抵賴,指著陳邵君就叫道:「爹,你別聽他瞎胡說,這些都是他胡說出來的,我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啊」
聽到張朝的話是如此,周圍的百姓就不樂意了,一個個指著張朝,口中不停的說道:「沒錯,陳少爺說得並沒有錯」
「沒錯,我的女兒前些日子還被他抓到了府中,到現在還沒有不知道怎麼樣了!」
周圍百姓種種的話,都落入了張建浩的耳朵中,他那冰冷的眼神看了看張朝,張朝渾身一震,別過頭來甚至不敢對視張建浩那冰冷的眼神,耳邊,張建浩冷哼了一聲,同時一隻手,放開了煞魂刀的刀背,轉過身來就指著張朝怒道:「你這畜生,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張朝還在為自己狡辯著,不停的指著周邊的那些百姓說道:「爹,他們都是胡說的,你別聽他們胡說啊爹!」
張建浩好似氣得不行,伸出一隻手來舉到了頭頂上,口中說道:「我打死你這個兔崽子!」說罷,那一隻手用力的甩了下去。
「啪」十分清脆的聲音響起,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讓陳邵君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張建浩還真的捨得下手打自己的兒子,不是說,這張建浩是一個十分護短的人嗎?怎麼今日所見,和記憶裡面的那個張建浩有所不同啊?
張朝被張建浩的這一巴掌扇得退出了幾米遠,轉了幾個圈之後,他驚住了,一隻手慢慢的摸向自己被打腫的臉,隨後帶著哭腔,說道:「爹,你,你竟然打我?」
「我打你?我還要踢死你!你這畜生,竟然幹出如此敗壞我家門的事情」說罷,他的一隻腳迅速的踹了過去。
但是陳邵君卻看得出來,這一腳雖然在外行人看上去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如果打在身上的話,卻一點也不疼,一會兒的時間,陳邵君就隱約猜出了張建浩這麼做的意圖。
他這麼做,完全是給自己看的而已。
嘴角揚起了冷淡的笑容,看到張朝被張建浩踹在了地上,他連忙說道:「好了張伯伯,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要日後張朝能夠管住自己就行了」
張建浩聽到陳邵君的話後,粗口喘氣的轉過頭來後看了一眼陳邵君,幾秒鐘過後他又轉過頭來,一隻手指著陳邵君對張朝說道:「你這個畜生,如果不是陳少爺說話,我都想把你打死!還不快謝謝別人?」
張朝連忙跑了過來,跪在陳邵君的面前,不停的磕頭說道:「多謝陳公子,多謝陳公子」
而這個時候,情花卻走了過來,對著陳邵君嫣然一笑,道:「你沒事把?」
陳邵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事情。
然而情花的出現,卻讓張建浩大吃一驚,身為張家的家主,他自然知道眼前的這個風情萬種的佳人究竟是誰。然而看到情花對陳邵君如此的親密,張建浩隱隱之間猜出了兩個人的關係。
張建浩輕輕的哦了一聲後,臉上掛上了和藹的笑容,雙手抱拳就對陳邵君說道:「陳公子,那麼你們繼續遊玩?我帶著我這逆子先回家了?回到家之後,我再慢慢的教訓他」
陳邵君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張建浩也衝著陳邵君點頭了幾下後,一隻手提起了張朝,隨後,他將張朝推倒了自己的面前,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圍成圈的百姓的身後,忽然出現了幾個身穿灰色家丁裝的男子還有一輛馬車,那幾個家丁一把就抓住了張朝的雙臂之後,就帶著,離開了這裡。
「陳少爺,那麼我們日後再會?」張建浩轉過身來衝著陳邵君微微一笑後,話中有話的和陳邵君說了一句,隨後,他鑽入了馬車之中。
再會?沒想到要再會過。
想到這張建浩剛才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煞魂刀,而且還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鋒利的刀鋒,這身體的強硬度,簡直就是可以用變態來形容。
陳邵君舉起了握在手中的煞魂刀到面前,仔細的看了看之後,他發現在刀刃上,竟然破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頓時大吃一驚。
情花看著那馬車離去之後,轉過頭來本想對陳邵君說一些什麼,卻看到陳邵君臉色凝重,眉頭緊鎖的模樣,不解的她馬上問道:「陳公子,你怎麼了?」
陳邵君並沒有說話,而是將煞魂刀拿到了情花的面前,情花微微一怔,難道他是讓自己看看這把刀嗎?心中疑惑的她,仔細的將目光放在了刀面上。刀面上黑漆一片,隱約之間似乎還能夠看到一條龍紋,心中更是不解的她,轉過頭來問道:「你要我看什麼?」
陳邵君冰冷的回到:「看刀刃上」
情花疑惑的輕輕的搖了搖頭,接著就將目光轉移到了刀刃上,當她看到在距離刀尖還有五厘米處的地方的時候,她指著這個地方說道:「這裡有一個缺口?」
陳邵君點了點頭,將煞魂刀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口中說道:「煞魂刀,乃是用隕鐵鍛造,無堅不摧,任何東西都能夠砍斷。但是剛才……」
陳邵君的話,讓情花想起了剛才陳邵君將刀斬向了張朝的那一瞬間,張建浩出現的時候,用身軀硬生生的擋住了刀刃,而且竟然沒有受傷。難道這個缺口,就是在那個時候……
「沒錯,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陳邵君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已經遠走的馬車,怔怔的出神。
馬車內,張建浩正坐在車廂內,微微閉著雙眼,似乎在假寐。
然而就在張建浩的身旁,一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定定的坐在他的身旁,半響過後,那黑袍人開口說話了:「剛才試探過了?」
張建浩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黑衣人又說道:「武功如何?」
張建浩說道:「武功還不錯,一個月之內竟然能夠練到如此程度,他是我見過以來天賦最高的一個人,而且出手穩准狠,是一個可造之才。過幾年之後,可能他的武功,就會遠遠的超過我了,也很有可能是我生命中的大敵也說不定」
黑袍人微微一怔,說道:「那麼你剛才為什麼不殺了他?」
張建浩睜開了雙眼,輕輕的看了一眼黑袍人後,說道:「現在殺了他,還太可惜了。我要等他成長起來,然後再一舉殺了他」
「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沒錯,第二個原因,就是我的血煞**還沒有完成,如果殺了他的話,那麼陳虎然勢必會反擊,陳虎然的功力我是清楚,和我是不分上下,如果在這個時候動陳邵君的話,那麼陳虎然可能會來一個魚死網破。而且神功快要完成,只要血煞**修煉到第五層後,陳虎然,必定不是我的對手」
「那麼請你盡快,幽冥天就要在五日之後降臨,到了那個時候,周老頭肯定會發起強烈的反擊」
「放心吧,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出現的」
「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