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武館的大門口,就看到陳曦雨乃至陳虎然夫婦都站在那裡,陳虎然更是一臉凝重的模樣,一隻手分叉在下巴頦上。而楊淑雲則是一副擔憂的模樣,陳曦雨,更不用說,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邵君和老者連忙走了過來,口中叫喚道:「爹,娘,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叫喚聲,陳虎然夫婦和陳曦雨都轉過頭來,看到陳邵君正好走到了他們的身旁,陳虎然臉色更為凝重,道:「你自己看吧」說罷,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前方。陳邵君順著陳虎然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張十分熟悉的面孔正躺在地上,身上的白衣破破爛爛,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表哥!」陳邵君大驚,連忙跑了過來,一隻手扶起了表哥的身體,不停的搖晃著,口中不停的叫道:「表哥,你怎麼了?快醒醒啊!表哥!」
「看來傷勢很重啊」老者也走了過來,眉頭緊鎖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表哥一眼後,臉色和陳虎然一樣的凝重,口中說道:「讓我來吧,或許能夠讓他醒來」
「好,請前輩盡快」陳邵君滿頭大汗,看到表哥那眼睛緊閉的模樣,心中生出了愧疚。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拉上他的話,那麼他就不會變成這樣,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陳虎然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情,臉色黯然的走了上來,一隻手緩慢的伸出,輕輕的拍了一下陳邵君的肩膀,口中說道:「君兒,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洪幫的那些人的心狠手毒」
「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當初拉上他的話,那麼他現在,應該還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陳邵君緊咬著牙根,腦海中,回想起了當初自己和表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一場戰鬥,自己僅憑幾招就勝了表哥,然後表哥留在了武館內……
之後種種的事情,都浮現在了陳邵君的腦海中,然而這個時候,身後一股淡淡的幽香飄來,就感覺到一個滑嫩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只聽到一道輕輕的聲音:「陳公子,你就別內疚了」
陳邵君心中自然清楚那隻手是誰的,不正是情花的嗎?黯然一笑過後,他轉過頭來,說道:「如果表哥這一次出事的話,我不會放過洪幫的那些人的,絕對!」說罷,他緊緊的捏住了雙手的拳頭,甚至,拳頭已經流出了幾滴鮮血。
「好君兒,如果你要對付洪幫,我也義不容辭的幫你」陳虎然第一個就表態,拍著自己的胸膛,義憤填膺的說道。
陳曦雨也走了上來,說道:「沒錯,雖然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一些什麼,但是如果表哥有事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表哥的那群混蛋的!」陳曦雨有生以來,第一次生出如此大的氣,一雙滑嫩的雙手緊緊的握著。
忽然之間,就聽到「咳咳」的聲音,隨後又傳來了老者的聲音:「好了,現在他並無大礙,只是需要靜修幾個月才能恢復」
「真的嗎?」陳邵君,陳虎然夫婦,陳曦雨和情花心中一喜,抬起頭來看向了老者。此時,身著一身紅衣的師姐走了過來,說道:「這個當然是真的,師伯說的話,沒有可能是假的。我說的對嗎?周師伯?」
老者微微一愣,接著尷尬的笑道:「額呵呵呵,欣汝侄女說得沒錯啊。只不過,我想不通是誰下得那麼狠的手,竟然連此人的十二根肋骨都打斷了」
「什麼!」
「嘶!」情花和陳邵君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陳虎然夫婦大吃一驚,雙眼瞪大的看著老者,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老者呵呵的笑道:「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了,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身上的傷需要很久才能夠康復」
「哦,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放心了」聽到了老者的這句話之後,陳虎然夫婦和陳邵君等人這才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此時,紅衣師姐卻眉頭緊鎖了起來,噌的一聲長劍出鞘,手拿劍柄甩在了自己的身旁,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圍。
老者注意到了師姐的動作,心中也知道師姐的五感是最為敏感的,也是最為警惕的一個人,如果她拔出了長劍了的話,那麼就代表著,可能有危險:「欣汝侄女,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師姐輕輕的點了點頭,仍然沒有說話,那一雙鳳目朝著四周望去,不時眉頭緊鎖,不時鬆開眉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老者繼續問道:「欣汝侄女,你倒是說話啊?」
師姐這一回說話了,只聽見她說道:「有高手前來,而且,武功很高,可能是修士」
「什麼!修真者?」陳邵君心中一驚,難道是那什麼陰屍宗的人來了?呵呵,來得真夠快的啊。
「陰屍宗的人?」老者也眉頭緊鎖,轉過身來看了看四周圍過往的人群之後,輕聲說道:「能夠感覺到他的位置嗎?」
「感覺不到,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的靈壓,距離這裡是越來越近」師姐的一手長劍護在了自己的身旁,看著自己的前方,忽然抬起頭來,叫道:「在那邊!」猛然之間,她的雙腿蹬出,衝向了遠處的天空之上。
在那一處,正有一個黑店,不,應該說有一團黑霧正處於那個地方,陳邵君心中一驚,難道這就是陰屍宗的人?
「魔教中人!受死吧!」師姐咆哮了一聲,手中的長劍散發出了鵝黃色的光芒,一隻手長劍揮動了幾下之後,奔雷一般的速度朝著那黑霧刺了過去。
黑霧之中,一個雄厚有力的聲音傳來:「爾等是什麼人?我要找的是陳家陳邵君,不相干的人,給我滾開,若不然,我就殺了你!」
那長劍迅速的削去了黑霧的一角,可是那攻擊對於黑霧沒有太大的湧出,師姐站在了黑霧的身旁,站立在一個房間的屋頂上,刷的一聲舉起長劍,指著那黑霧便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給我速速退去,要不然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
天空之中,沉靜了幾秒鐘之後,從黑霧中發出了哈哈的大笑聲,忽然之間,那黑霧竟然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站立在半空之中。在大街上的人,所有的人,看到那黑霧形成一個人的模樣之後,都大吃一驚,迅速的聚集在了那一間房子的地下,指著師姐還有那人囔囔說話。
「那是仙人啊!」
「沒錯,那就是傳說中的仙人啊」
「哎呀,仙人來到此處,不會是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對對對,沒準呢」
地下的人,議論紛紛,但是在天空之中,那人,不,應該說是一個年輕男子,身後一個鐵黑色鐵棺,用粗大的繩索綁在身後,一身黑衣,一頭黑白相間的頭髮,那一張英俊的面孔,卻有著詭異的笑容和陰險的一面。
踏前一步,以這年輕男子為中心,發出一道氣流,形成一個圓圈向四周擴散而去,帶著滾滾的壓迫力,在房子之下的那些百姓們都被這股氣流給沖得四腳朝天。
「看來此人的道行很高,欣汝侄女肯定不是對手」老者看著那年輕男子,口中囔囔說道,但是這一句話,被陳邵君和情花聽到了。
情花連忙走了過來,著急的問老者:「前輩,那麼你還不趕快上去幫忙啊?你剛才也說那人的道行那麼高,師姐她怎麼可能應付得了呢?」
老者轉過身來報以安慰的笑容說道:「不急不急,雖然那個人的道行很高,但是如果他不使出身後那鐵棺的話,那麼他是絕對贏不了你那師姐的,放心吧」
「可是前輩……」
這一次是陳邵君說話,可是陳邵君還沒有說出五個字,就已經被老者給截下話來,只看到老者白了陳邵君一眼後,說道:「你笨啊,我剛才就說過如果那個人不使出身後那鐵棺的話,那麼欣汝侄女就不會有危險,你到底有沒有帶耳朵啊?」
「你眼睛瞎了啊?」陳邵君一臉鄙夷的看著老者,如同看白癡一般看著老者,口中說道:「難道你沒看到我頭部的兩邊,是什麼東西?那不是裝飾!」
「你……」老者被陳邵君的話氣得不輕,哼了一聲後,轉過身來抬起頭看向了半空中的師姐:「懶得和你說了,臭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尊重老人家!」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