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曉,天微微亮的時候。
東城某一個角落,一個散發著火光的密室內。
一個沙啞的聲音不停的咆哮:「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然後就聽到張大少那顫抖的聲音,顯然心中害怕極了:「長老,這個……其實……」
張大少的話還沒有說完,黑袍人就轉過身來朝著單膝跪在自己身後的張大少的胸膛上踢出了一腳,那一腳使得張大少的身體不斷的向後退去,一直撞在了密室的牆上,口中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
「廢物,竟然連一個紅粉骷髏都滅不了!」黑袍人冷聲一道,後轉過身來,坐在了那一張太師椅上,道:「那紫衣人是什麼來歷?」
「屬下,屬下不清楚」在密室之中,還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妖嬈嫵媚的女子,那眼神之中充滿著恐懼,看著這黑袍人。
「一問三不知,該死!」黑袍人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一隻枯老的手忽然之間抬起,一隻手指指著那兩個人,忽然之間,那指尖上竟然慢慢凝聚了道道黑光,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光球,慢慢的聚集在他的指甲前端。
一道前所未有的壓迫力瀰漫在這密室之中,就連張大少也是震驚不已,連忙說道:「請長老息怒,我們都不是故意的」
「對啊師叔,你就放了他們吧」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雄厚有力的聲音傳來,黑袍人心中一驚,抬起頭來,便看到在這密室的上空,有一團黑霧出現,那黑霧帶著「滋滋」的電流聲,慢慢的飄落在了地面上。
「刷」忽然之間,就看到從這黑霧之中,走出了一個身著黑衣長袍,一頭黑白相間的長髮,那英俊卻帶著詭異笑容的面孔,背後背著一個鐵棺的年輕男子,踏步走上前來,恭敬的說道:「師叔,你說的那個人,我可能知道是誰」
黑袍人輕輕的哦了一聲,黑袍低下的血紅色雙眼抬起頭來看向了年輕男子,沙啞的聲音說道:「你知道是誰?那麼還不快點說來」
「師叔先別急,掌門師伯那一邊有一個消息,可能師叔會略有興趣」年輕男子的臉上揚起了微微的笑容,抬起頭來看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冷哼了一聲,一隻手甩動了黑袍後,走到了那一張太師椅上,說道:「那麼你就趕快說,若不然的話,我連你也殺了!」
年輕男子臉上的笑容不減,低下頭來說了一聲是字之後,便抬起頭來,看著黑袍人繼續說道:「掌門師伯打聽到,在中原大地上的正道門派,雷音寺,天音宗,霞雲谷,還有蓬萊宗的人,已經陸續趕往了這裡」
「什麼!」黑袍人似乎大吃一驚,站了起來,黑袍下那血紅的眼睛看了一眼年輕男子後,說道:「沒想到蓬萊宗竟然也來了?」
「正是」年輕男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我想,這紫衣人,可能就是蓬萊宗周長老座下的第二個弟子,寧超」
「竟然是那小子?」黑袍人抬起黑袍,對著年輕男子嗯了一聲後,說道:「那麼其他三個門派呢?有什麼消息嗎?」
年輕男子說道:「有消息。霞雲谷派出的是雲舞,天音宗派出的是法名長老和盧湛然,而雷音寺派出的是濟明長老和法宏」
「三個門派,竟然都派出了道行如此高強的弟子,看來還挺看得起我們的?」黑袍人發出了呵呵的陰險的笑聲,抬起頭來便道:「那麼你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啊?」
年輕男子微微一怔,接著呵呵的笑道:「想來師叔已經有對策了吧?」
黑袍人抬起頭來,黑袍地下的血紅色雙眼看了看年輕男子一眼後,哈哈的大笑了一聲:「你比我想像的更要聰明。不錯,我已經有辦法了」
「多謝師叔誇獎」年輕男子輕輕一笑後,挺直了腰板。
而黑袍人卻將目光放在了年輕男子身後的中年男子和女子還有那名張大少,冷道:「你們現在,去給我找二十具屍體過來,我要血洗整個陳家,破陣,奪取魔錐法器碎片!」
「是!」三個人看到感受到黑袍人的怒氣和殺意,都不敢呆在這裡,連忙道了一聲是之後,馬上退出了這整個密室。
「宏兒,你也出去吧。多注意一下那四個門派的動向。」黑袍人聽到密室的另一道石門關閉的聲音後,也對年輕男子說道。
年輕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雙手抱拳,道:「那麼弟子告退」
黑袍人嗯了一聲後,年輕男子便華為了一團黑霧,消失在了這一間密室之內。
然而在過了幾個時辰之後,在東城的陳家武館內。
陳邵君盤腿坐在了自己房間內的床上,雙掌頂天,微微閉著雙眼,依稀之間還能夠聽得到他的呼吸聲。
大約過了幾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經大亮的時候,陳邵君終於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的力量好像又增加了。
丹田內又擴大了了幾分,以前就好像雞蛋那般大小,現在竟然有五個乒乓球加起來那般大了,丹田內的真氣也有了不少的變化,竟然一偶進化成為點點液體的局勢。
懶惰的伸了一個懶腰之後,他走下床來,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剛剛要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便看到在後院,那名老者已經在等著自己了。
老者意識到陳邵君正看著自己,於是便轉過頭來,衝著陳邵君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吐納之法,感覺怎麼樣?」
陳邵君笑道:「感覺太棒了,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力量如此的充實。對了前輩,難道這吐納之法就是修真之法嗎?」
「哦?你竟然知道修真?」老者頗有興趣的看了看陳邵君,笑道:「沒錯,這吐納之法,就是修真之法的入門功法」
「原來如此」
老者哈哈的笑了一聲,走到了陳邵君的身前,兩根手指搭在了陳邵君的脈搏上,隨後笑道:「不錯不錯,根骨雖然平庸無比,但是好在你天賦不錯,而且有韌勁。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將你們習武之人常說的內家真氣,轉化成為液態的真元,不錯,不錯,哈哈哈哈」
液態的真元?那不就是傳說當中的先天真元嗎?莫非自己已經達到了?陳邵君心中一喜,剛剛要抬起頭來說一些什麼,卻被老者給截下了:「你也不用興奮得太早,要成功將這內家真氣轉化成為真元,你還需要一些時間啊」
陳邵君連忙問道:「那麼我是否需要每日的修煉這吐納之法?」
「不錯」
「需要修煉多久?」
「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這全看一個人的天賦和堅持力如何。如果一個人的天賦再好,沒有堅持的話,就算花上百年的時間,也不能夠成功將內家真氣轉化成為真元。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老者說罷,轉過頭來朝著陳邵君擠眉弄眼。
陳邵君微微一怔,半盞茶的功夫之後,他立刻明白了過來,雙手抱拳:「晚輩知道前輩的意思了,前輩的意思是說,只要堅持下去,就能夠成功?對嗎?」
老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哈」兩個人面面相覷了幾分鐘之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少爺,少爺」的叫喊聲,陳邵君和老者都停住了笑聲,轉過頭來,便看到一個武館內的門徒弟子臉色凝重帶著著急的跑了進來。
「什麼事?給我慢慢的說來」陳邵君看了老者一眼之後,走到了那門徒弟子的面前,問道。
「少爺,您,您快到門口那邊去看看吧,陳教練好像被打傷了」
「什麼!」陳邵君大吃一驚,轉過頭來看向了老者。
「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去啊」老者連忙走了過來,說道:「走,去看看,救人要緊啊!」
「嗯」陳邵君點了點頭之後,便隨著老者走向了陳家武館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