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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峰讚許的遞了個大拇指給靳月華,在她笑吟吟的離開之後,這才轉頭招呼道:「老師、庾小娘子,咱們先去湖裡隨便洗一洗,再回到老師您的寢帳。」
「啊?不用了,不用了!你和文君洗吧,為師身上不髒,入睡前剛剛洗過的,在岸上等著你們就可以了。」荀灌娘芳心一緊,連聲推辭起來。
雲峰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這可不行,您看著多不禮貌,弟子還準備和庾小娘子一起給您搓背呢!」
這話剛剛落下,雲峰又眉頭一皺,他眼角的餘光分明瞥到庾文君鬼鬼祟祟的站起身,正打算開溜,於是想也不想的電步上前,如老鷹抓小雞般,一把將她夾在了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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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峰根本不假理會,又拉起略有些遲疑的荀灌娘的小手,快步向著湖邊走去
這一夜,由於有荀灌娘在一旁,庾文君果然老實了很多,任由雲峰在自已的下面嘿呦嘿呦忙活不停,但令荀灌娘意外的是,她自始至終捂著嘴,哪怕是到了最後的巔峰時刻,仍然不忘放開,這是要幹嘛?當然了,荀灌娘既然被雲峰誆來,她也沒能逃的掉,暫時滿足了雲峰師徒二人共侍一夫的獵奇心理!
第二天一早,天剛濛濛亮,一行人就登上了鍾山主峰。向著紫霞湖行去。遠遠的。能看到吳普真人、葛洪與裴妃並立在湖畔,朝著這邊望來。
庾文君忍不住道:「咦?真是奇怪了,師祖怎麼不釣魚了?哦~~文君明白了,這是要專門向將軍您道謝吧?」
荀灌娘沒好氣道:「少說兩句行不行?心裡有數幹嘛說出來?小心被師尊聽到!」
「哦!」庾文君吐了吐小舌頭,這邊剛剛閉上嘴巴,吳普真人便遙遙拱了拱手:「老道謝過秦王援手之德。」
說實話,吳普真人親自道謝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雲峰半點不敢怠慢。中規中矩回了一禮:「既被真人引為忘年之交,真人又何須如此客氣?」
「哈哈哈哈~~秦王說的也是,老道著相了!」吳普真人捋鬚哈哈大笑。
很快的,眾人來到近前,相互見過禮之後,雲峰向葛洪問道:「請問稚川先生,這段時日,青黴素可有了頭緒?」
葛洪眉頭一皺,不確定道:「貧道正欲為此事詢問秦王,來。請隨貧道過來,咱們邊走邊說。」
說著。引著雲峰向湖邊一個角落走去,葛洪又道:「按照秦王您交待的方法,貧道與那老傢伙準備了些破損的寒瓜置於陰涼處,果然,三兩天便有綠霉生出,然後刮下青霉,接種到調配好的固體培養基上,在山坡背陰處挖一地穴放置入內。
七日之後,青霉數量大增,接下來,貧道又將青霉釋稀入煮沸過的淨水當中,潑灑到更多份量的培養基上,送入潔淨空氣、攪拌均勻,再過七天前來收取,又將青霉原液裝入大罐,擱在冰冷的湖水中冷卻、過濾沉澱,加入醋液萃取,蒸乾後便得透明結晶,這應該就是您提到的青黴素。
接下來,貧道尋了些傷口處有明顯潰爛的小獸試之,一部分立刻死去,還有一部分膿腫盡消,三五日便漸漸康復,看來,確是如秦王您所言,這青黴素雖有奇效,卻也有劇毒,不能輕易動用啊。
對了,大約十餘日前,門中弟子收治了三名肺癆重症病人,以那老傢伙的醫術,也是無能為力,只能開些方子減輕些痛苦罷了,因此,在徵得他們家人的同意之後,用青黴素姑且一試。
剛開始以小劑量試用,其中一人頃刻間呼吸困難、膚色紫紺、四肢強直抽筋,乃至昏迷不醒,當場死亡!另一人皮膚上現出麻疹,高燒不退,後經老道全力施救,才勉強救回,但令人欣喜的是,那肺癆也同時治癒,最後一人則幸運的多,使用後不久,病症就略有緩解,後加大一倍劑量,僅五日,已是徹底康復。」說完,捋鬚不語,目中現出了思索之色。
雲峰點點頭道:「沒錯,這就是青黴素,那三名患者中,前兩者是典型的青黴素過敏,其中第一人為重度過敏,第二人稍好一點,有些人的體質不適合使用青黴素,這其中沒有規律,在使用之前必須要先做皮試」
接著,雲峰把皮試的概念解釋了一通,其實原理很簡單,把一定數量的青黴素原液以固定比例用生理鹽水釋稀,取其中一份再以十倍生理鹽水接連釋稀三次,即可得到皮試液用於皮試。
漸漸地,葛洪現出了了然之色,雲峰又總結道:「根據各種不同的病症,青黴素的使用量也有所不同,這需要大量的**試驗才能得出結論,孤會在京口建一座試驗場,名為七三一研究院,將安排四千囚奴用於試驗,屆時得有勞稚川先生兩頭跑了。」
葛洪略微一怔,這個古怪的名字令他很是不解,但也沒多問,跟著就拱了拱手:「這倒無妨,京口並不遠,乘船一日夜便可往返,請秦王不必客氣。」
葛洪答應的爽快,隨行女人們的臉上卻是陸續現出了不忍之色,尤其是衣通姬、大後磐媛與草香幡梭姬,她們都明白,那四千囚奴,正是暫留於海門的族人,想不到會落得個如此下場,拿來作藥材試驗,先要讓他們染病,身受病痛摧殘,還不如一刀殺了來得利索。
可是,又能如何呢?求也求過了,抗議也抗議過了,該發的脾氣也發過了,眼前這人就是個鐵石心腸的惡魔,她們沒有能力拯救自已的同胞,只能心情黯淡的各自低垂下腦袋,荀灌娘諸女也紛紛歎了口氣,卻不知該如何勸說。
雲峰絲毫不受這低落的氣氛影響,又問道:「對了,稚川先生,那個青霉胺可有頭緒?」
葛洪苦笑道:「提取青黴素,加上前幾次的失敗,總共花了三個月時間,而制做青霉胺的方法比提取青黴素更複雜,據貧道估計,如果不出意外,兩年內定能見分曉。」
雲峰也明白,是自已操之過急了,放在現代社會,分分鐘就可以把青黴素水解為青霉胺,可古代,什麼儀器都沒有,只能使用最原始,也最不可靠的方法。
葛洪敢誇口兩年內研製出青霉胺,這是建立在豐富的煉丹經驗的基礎上,如果換了尋常人,十年都不一定能水解出來!
雲峰帶著絲歉意的笑了笑:「稚川先生不要有壓力,一切順其自然便好,不過,無論是青黴素還是將來的青霉胺,能不用盡量不用,既便是用,也一定要控制劑量,不能由於貪圖快速治療而使用大劑量,這一類非天然長成的藥材,用多了會使人體產生耐藥性,下一次使用,必須加大劑量,直至完全失效,何況是藥三分毒,超出人體的承受能力,總會帶來不好的後果。」
「請秦王放心,貧道記住了!」葛洪一口應下。
就這樣,隨著一路攀談,不知不覺中,已被葛洪帶到了那處洞穴附近,葛洪小心翼翼的取來青黴素結晶,其實乍一看,根本沒法認出,自然界中的大多數晶體都是無色透明,包括眼前的青黴素結晶。
雲峰隨口誇讚了幾句,卻目光一凝,他留意到這個洞穴竟然是用了水泥加固,而在不遠處的棚架下,散堆著一小堆灰色粉未!
雲峰不敢置信的指著道:「稚川先生,這可是水泥?莫非弄出來了?」
葛洪的臉上立時掛上了得意之色,捋鬚微微笑道:「不錯,這是貧道閒來無事按照您給的方法試著燒製了一些,果然在加固屋舍、城牆方面具有奇效。」
庾文君忍不住問道:「將軍,水泥是什麼啊?」
由於與雲峰成了親,問這話的時候,庾文君很自然的纏上了這人的胳膊。
雲峰轉頭吩咐道:「你去打一桶水,試一下就知道了。」
「哦!」庾文君迫不急待的轉身而去,沒多久,拎著一大桶清水快步而來。
葛洪立刻上前,在水泥中挖出一個小坑,倒入適量清水攪拌,不多時,這一堆水泥已變成了泥糊狀,然後均勻敷在了一小塊較為平坦的土地上。
看著那灰色的地面,眾女更是不解,不禁相互看了看,庾文君又問道:「稚川先生,您在做什麼?」
葛洪解釋道:「世侄女,你傍晚再過來,這段路面將會凝結變的堅硬。」
「路面堅硬有什麼用?」庾文君不自覺的再次問道。
雲峰再沒法忍受下去,當即搶過來道:「庾小娘子,你總在嘮叨長安是雨天一腳泥,晴天滿天灰,纏著讓孤鋪上條石,但如果把條石換成水泥,整潔乾淨那是不用多說,而且堅硬非但毫不遜色,還會更加的平整,馬車跑起來幾乎不會感覺到顛簸,這下你明白了吧?」
庾文君俏面微微一紅,似乎在為自已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而感到羞赫,隨後就恍然大悟道:「將軍,如果您將來把全國各城池間的馳道都鋪上水泥,對於長途出行的人來說,豈不是一項福音?不僅能免了顛簸之苦,還能結省時間呢!」
「嗯!」雲峰遞過去了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這才接著道:「水泥應用廣泛,不光是鋪路,而且在修建屋舍、城壁、橋樑等各方面都有難以言喻的巨大價值,稚川先生發明出水泥,足以載入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