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參戰將領們佈置下出兵事宜後,雲峰一臉不爽的回到了府邸,諸女均是有些納悶,張靈芸忍不住道:「雲郎,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雲峰苦澀道:「洛陽破了!」
「呃?」大小女人們更是不解,不由得相互看了看,洛陽破了和這人有什麼關係?
庾文君又問道:「將軍」
話音才出,就被雲峰打斷:「庾小娘子,你該稱孤為大王,今念你初犯,暫不計較,不過,下次嘛」說著,意味深長的瞄向了庾文君的小屁屁。
「哼!」庾文君氣的俏面發白,冷哼一聲:「這才稱王多久,就擺起了架子,若是將來稱了帝,文君是不是該跪呼萬歲呢?」
雲峰臉一板,正待再說,張靈芸立刻接過來,沒好氣道:「雲郎你與師妹計較什麼,外面那麼多人喚你大王,聽的還不膩嗎?由得她便是了。」
「呵呵」雲峰乾笑兩聲,卻瞪了庾文君一眼!
庾文君也毫不示弱,如同打了勝仗般,高高昂起了腦袋,擰向了另一邊!
張靈芸一陣無語,這兩個人啊,湊到一起不鬥個幾句嘴彷彿渾身不自在似的,真是不可理喻!暗自搖了搖頭,問道:「對了,雲郎,洛陽城破,你幹嘛一幅悶悶不樂模樣?」
雲峰雙手一攤,無奈道:「靈芸你看,再有個把月將迎來新年。本來為夫打算咱們這一大家子好好團聚一下,年後再出征關中,可是洛陽陷落逼使我秦國不得不提前出兵,這下好了,新年音樂會泡湯了。」接下來,雲峰簡要介紹了當前的局勢。
一聽有仗要打,庾文君迅速起了勁頭。連聲嚷嚷:「將軍,別忘了帶上文君!」
雲峰不急不忙的轉回頭,淡淡道:「叫大王!」
庾文君很是不情願。求助似的看向了張靈芸,這次的張靈芸卻沒幫著說話了,庾文君再無法可想。艱難道:「大大王!」
張靈芸哭笑不得,無奈的歎了口氣:「雲郎,石虎為人凶殘,士卒精猛,兵力又倍於我秦國,這一次的敵人可不同以往,斷不能大意,妾也隨你出征好了。」
雲峰點了點頭,怎麼說張靈芸也是丹勁高手,有需要單打獨鬥。或能做為奇兵偷襲,雲峰對抽冷子施暗箭沒任何負擔,如今他是政客,而不是武林高手。
隨即,雲峰又看向劉月茹道:「月茹。你呆會兒去醫護兵那打個招呼,七日後隨為夫出征。」
「嗯!」劉月茹歡喜的重重一點頭!
其餘諸女的面色卻陸續黯然起來,這才回來多久,又得分開,該死的劉岳,怎麼就不能撐到明年呢?
雲峰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強笑道:「好了,今年不行,明年咱們全家在未央宮過年!」
女子們均是暗暗歎了口氣,紛紛點了點頭。
雲峰又轉頭吩咐道:「來人!」
一名女羅剎快步奔入:「大王何事?」
「通知李雄,讓他做好準備,七日後與孤同行!」
「遵命!」女羅剎離去後,庾文君不禁問道:「將大王,您幹嘛帶著李雄?」
雲峰微微一笑:「李雄是孤俘獲的第一個國君,意義非同凡響,恰當的時候請他出來現身說法,或對勸降劉曜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眾女皆是現出了了然之色,隨後便把雲峰擁到了後宅,如今的每一點滴時間都不能浪費。
而李雄在接到親衛的通知後,心裡頓時七上八下,極為不安,其實他也能猜出雲峰招呼他同往很可能是存著招降劉曜的主意,可是他對雲峰有種天然恐懼感,平時躲還來不及呢,這一次至少得同行大半年,不由得,渾身泛起了一陣無力感,然而,不去又不行,他沒那麼大的膽子抗命。
正當李雄愁眉不展的時候,任皇后卻翩翩而至,原來,任皇后聽說了此事,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個接近雲峰的好機會,說不定還有可能尋找到與李雄離婚的契機呢。
見著任皇后進來,李雄倒是一怔,自打來了上邽,任皇后從未主動來尋過自已,一時滿心歡喜,迎上笑道:「女淑,這大冷天的,有事喚為夫過去不就成了?何至於親來?」
任皇后嫣然一笑,立令李雄魂授色予,這使得任皇后更加的厭惡此人,暗暗冷哼一聲,開口道:「聽說大王召李郎同行關中,這次如能立下功勞,或會得大王信任,將來受其重用也不是沒可能,妾特來給李郎賀喜了。」
李雄色心一動:『難道是老子有了起色,這女人回心轉意了?』李雄早看出了任皇后對自已的厭惡,不過,他怎麼都猜不出任皇后已存有另攀高枝的念頭,包括雲峰與家裡的女人們都沒發現有半點端倪,在這方面,任皇后無疑掩飾的極為成功。
李雄開心的笑道:「呵呵托你吉言。」
任皇又笑容一收,俏面現出了一絲愁苦,幽幽道:「李郎,如今家裡情況你不是不知,妾就擔心李郎走了之後,再無人護的住妾,難免會有意外啊!」
李雄不禁啞口無言,雖說雲峰已表明了不殺他的態度,令他鬆了口氣,然而,李雄與兒子、兒媳、妻妾們混亂成了習慣,再過上正常的男女生活,反而不適應了,混交就如同一劑強有力的麻醉劑,令李雄欲罷不能。
李雄老臉微紅,尷尬道:「都怪為夫,這該如何是好?」
任皇后沉吟道:「不如,妾跟著李郎同往關中,如此也免得妾成天提心吊膽過著日子。」
李雄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了,一股巨大的狂喜湧上心頭,這是天賜良機啊!或能於路途一親芳澤呢?卻故意面現為難,關心道:「現已時至隆冬,何況這一趟非是遊玩,而是出征作戰,女淑你身子單薄,如何能經受的住啊?為夫不是不願帶你,實在是女淑你再考慮考慮,如何?」
嘴上雖是勸說,臉上則不自覺的浮出了緊張之色,心裡在狂喊著女淑你快答應下來吧!
任皇后幾乎要當場嘔吐,更加痛恨自已當年的鬼迷心竅,卻不動聲色,苦笑道:「妾怎會不明白?可是再怎麼著也比呆在家裡好,李郎你別勸了,妾心意已定!」
李雄極為不情願的應道:「那為夫趁著這幾日多做預備,盡量讓女淑你能舒適些。」
任皇后淡淡一笑:「既然說定,妾便不打擾李郎了。」說著,帶起一陣撩人的香風,迅速閃出了李雄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