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8
話一出口的楊夢棋,立刻把兩名羌族少女是嚇得魂不附體。站在旁邊的毛用,領著四名家丁要上前來把她們拉下去亂棍打死。坐在椅子上面一直沒有吭聲的楚寒露,好似被刺激到一樣,豁然站起身,走到楊夢棋的面前為兩名羌族少女求情。
「她們是外族,和我們不一樣。你把她們留在身邊對你不好。」楊夢棋是和顏悅色道。
執拗的楚寒露,搖動起她的衣袖,稍微帶有小女孩撒嬌的腔調道:「姐姐,你就答應人家的請求嘛!我覺得她們兩人和我們沒有區別。」
領人站在旁邊的毛用,沒有急於動手,而是等待楊夢棋的再一次確認。采月被懲罰就是不把楚寒露放在眼睛裡面,促使他不能重蹈覆轍。自己感覺得出大夫人是真心疼愛楚寒露,要不然才會這般得為其出頭,樹立在府中的地位。
面色稍微軟和下來的楊夢棋,雙手拉住她的小手,眼睛注視自己這一個妹妹道:「我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難以收回。如若你想救這兩個賤婢,去求我們的相公。他要是發過話,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完全沒有經過腦子過一下的楚寒露,急忙轉身朝外跑去。搖了一下頭的楊夢琪,第一感覺就是她的心思真是夠單純。若如自己鐵了心要殺這兩個羌族少女,等到楚寒露的離開就可以毫不顧忌的命令毛用動手了。楊夢棋是隨手端起茶几上面的茶,一言不發的品了起來,還是很想瞧一瞧楚丫頭能不能把她們相公這一個救兵搬來?
無需經過通報的楚寒露,小跑進了林子默的衙署內,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感覺真是稀客的林子默,聽了一個明白。不過,沒有任何表示和動作的他,耷拉著腦袋注視起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頭。內心急切的楚寒露,瞧見他沒有起身,於是疾步走了過去,雙手去拉他。
搖動著身體的林子默,微笑道:「後院的事情都由你楊姐姐全權做主的。你來找我沒有用。」
「有用的。姐姐就是讓我來找你回去的。她說了,你只要發話便聽。」腦門上面已經冒出少許汗漬的楚寒露,雙手抓住他的左臂,用力的搖動道。
「你不要再搖我了。我會被你咬散架的。」臉上浮現出歡樂笑容的林子默,伸出右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道:「這一輩子,我真是欠你的。我陪你走一趟。」
停下雙手搖晃的楚寒露,感覺自己的目的達到,於是露齒一笑。從圈椅上起了身的林子默,只好隨同自家的活寶去了後堂。步入前廳的他,已然注意到跪在地面的兩位羌族少女是面無人色,眼神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回身坐了下來的自己,翹起二郎腿,沒有開口說話。
重新坐下來的楚寒露,面露歡笑之色道:「我把子默哥找來了。姐姐,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笑了一下的楊夢棋,微微地側了一下身,認認真真道:「相公對此的意思如何?」
「家中之事,娘子做主便是。」端起茶的林子默,輕輕地吹了兩下漂浮在水面的茶葉子道。
還沒有等楊夢棋開口說話,不放心的楚寒露搶先道:「子默哥,我們已經說好的。你要幫人家的。如若你仍由姐姐做主,我這兩個丫鬟可能是性命難保。」
「死丫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妄自我一直疼愛你。」佯裝出惱怒的楊夢棋,頓了一下道:「我真要是一意孤行的殺了你的這兩名奴婢,恐怕就得落下一個惡人的名頭。既然我有言在先,那麼就兌現承諾。她們的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繞。」
跪在地面的兩名羌族女子聽見不殺她們,於是掉進冰窟窿裡面的心,一下子暖了起來。二人眼神中對楚寒露充滿了感恩之情。如果沒有她出面,她們感覺自己的命休矣。即便各自受一些活罪都是應該的,她們對此也無怨無悔了。
「姐姐要懲處她們,我沒有意見,只是希望你能從輕一些。」楚寒露莞爾一笑道。
為了讓她們二人今後守規矩,內心更加有所忌憚的楊夢棋,沒有聽從她的話,而是重重地責罰了她們。除了兩人受到一些皮肉之苦以外,自是被打發去幹最為粗笨的活兒。受到最為嚴厲懲處的她們,未來享受到的待遇是最為低等的。得以保命的兩名羌族女子,感恩戴德的謝過了不殺之恩,然後發自肺腑的再三叩頭拜謝了他們的主子楚寒露。
坐在旁邊的林子默,察覺出整個事情的本質是兩個民族之間的不能相互理解。自己心下想來,納蘭真要是過了門,將會變得更加熱鬧。他不想看見自己後院變戰場,於是命令毛用去城中買下一處院落套院落,又各自相對獨立的宅院。
自己有三房妻妾,總得為她們和平共處先行打算,要不然會夾在她們中間左右為難。林子默是早就知道納蘭真的性子可不是羌族奴婢的性格,內心充滿了一些野性和任性。他擔心身懷武藝的她將難以聽從楊夢棋的話而招來不利,畢竟自己的正室不是楚寒露一般的善良。
很有成就感的楚寒露,感覺這裡事情已經結束,便告辭而去。沒有起身回到前衙的林子默,先行打發了全部的下人們,而廳內只剩下自己和楊夢棋。察覺出一點兒東西的他,本著好說好商量的態度,自是要和自己娘子說一說家事。
沒有種族歧視的林子默,好言好語道:「為夫希望娘子的心胸能夠更為寬大一些。雖然她們身為外族女子,但都是可憐之人。你對她們的懲罰未必過重了一些。」
沒有聽進去的楊夢棋,實話實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奴家要是不給她們一些顏色看,那麼就不知道規矩二字。既然楚丫頭非要留下這兩名外族的奴婢,那麼白臉我來唱,而紅臉留給她了。這一番事情下來,想必她們對小丫頭會感激涕零。」
明白她是耍了一個手段的林子默,感覺難以說通她能夠稍微公正的對待其它民族的態度,於是不急於改變自己娘子觀念和看法的他,想到得只是日後循序善誘。內心多少有一點兒不高興的楊夢棋是將季光頭在自己面前殺人的事情告訴了他。
為了消除自己娘子對季光頭的負面印象的林子默,平和道:「他們這一群人都是死心眼。對於此事的處理辦法,這一個季光頭確實是做過了頭。娘子是知書達理的女子,所以就不要和他這一種粗人一般見識。你真要同他計較起來,將會有損了你賢良的名聲。」
「相公真是會說話。」聽得出他是一面為自己屬下說話,一面又在安撫自己的楊夢棋,嫣然一笑道:「為妻不是小肚雞腸的女子,不會同季光頭過不去的。」
哈哈一笑的林子默,非常坦然道:「娘子果真是賢惠之人。對此,為夫很是高興和滿意。府中要是沒有你親自坐鎮,恐怕亂得不成樣子了。」
「奴家相信相公的官會越做越大,而身邊的女子也會越來越多。府裡面的人口也會跟著增加,大凡小事也會越來越多。」預見到未來家中模樣的楊夢棋,客觀道:「既然我身為正妻,那麼管好這一個家是責無旁貸。」
突然站起身的林子默,走到她的面前,強行的橫抱起自己的娘子道:「你是勞心又勞力。為夫自是要好好地獎勵你一下。呵呵,我們回屋去說悄悄話。」
伸出手來是輕輕地打了兩下他的楊夢棋,笑罵道:「死相。大白天就開始說瘋話。」
抱著楊夢棋轉了三圈的林子默,徐徐地停了下來,然後才把她放下了地面。站直身子的楊夢棋,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然後再一次坐了下來。身為正妻的她,自是要做好模範帶頭作用。自己身正,影子不斜,才能更好的讓下人們心悅臣服。
負手而立的林子默,面朝她是微微一笑的調戲道:「難不成,娘子要和為夫這裡說悄悄話?」
習以為常的楊夢棋,乾笑了一下道:「奴家看相公很閒,要不然也不會這般的調戲我玩。」
上前三步的林子默,右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壞笑道:「你要是不喜歡我調戲你,那麼為夫只好去調戲楚丫頭了。再不然,我就去調戲家中的眾多丫鬟。」
推開他手的楊夢棋,禁不住笑了一聲道:「你要是喜歡她們,那麼隨意。奴家可不是嫉妒她人的大醋罈子。不過,我的知府大人,身體要緊啊!」
在她面前是比劃了幾下的林子默,擠眉弄眼一番,壞壞地笑道:「楚丫頭年紀少,未必能夠理解其中的奧妙和精髓,而你卻應該都知道。我的身體好不好,你是最為清楚的。」
明白他話中含義的楊夢棋,有意識的搖起鬧嗲,口不對心道:「一點兒都不清楚。」
笑將起來的林子默,手指向她道:「娘子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