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08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林子默是沒有大換洗府衙門內的官吏們,只是進行了簡單的微調。他把一些不得志,有一點才能,認同自己的官吏適當的進行了提拔。自己是要全面的控制府衙門的局面,不想再一次見到有人膽敢自己的近旁行兇殺人。
同時,桂平城內來了許多講著各種地方口音的武人。他們雖然來自五湖四海,但是目的全部相同。為了賞錢和出人頭地的他們,穿著粗布衣衫,手拿著各類武器,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他們一旦入了城,紛紛地向趙軒的軍營而去。
林子默是為了對他們這一群人進行統一管理,一方面城內加派人手巡邏,一方面給他們安排了免費吃住,不准他們隨意街面上閒逛。自己想要組建起一支具備戰鬥力的義勇隊,除了招收體魄強健的壯丁之外,還得需要找一些不怕死和有本事的人為骨幹。
趙軒是早就校場內擺下擂台,瞭解學武之人就好這一口。站營門外的他,只等恭迎自己義兄的到來,然後就可以讓他們一對一的進行公平的比試,而地點之所謂選擇軍營,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人們下注賭博。有勇氣而來的武人,見到官府的精心安排,自是願意豁出命來為自己的將來賭上一把,畢竟每獲勝一場,即可得到三十兩白銀的賞錢。
如是有人能獲得五場勝利還能不死,不殘廢,即可出任義勇的小頭目。至於能獲勝十場以上的強人,自然是有機會進入到狼牙衛隊。兩兄弟舉辦的目的就是為了選拔出敢打敢拚的人,而他們是想通過這一個機會上位,畢竟走江湖,可沒有吃官家飯來得愜意和舒坦。
沒有騎馬的林子默是一身公子哥的便服,坐著知府的官轎而來。他的身旁依然是王強侍衛,而留下高翔監督其餘的四人家練習武藝。其實,留守家的他們五人是非常想來觀看打擂台,但是主人有令,只得聽命而行。走出官轎的林子默,心情很是不錯,一面和趙軒了邊走邊聊,一面很是期待能選出幾名得力的下手,畢竟成就大事,總得需要許多替手。
坐點將台主位上面的林子默,放眼看了一下四周,側身微笑道:「你安排的很是妥當。」
沒有謙虛和客套的趙軒,悻然領受了自己義兄的誇獎,再走到點將台的前面,高聲對下面眾人道:「你們已經簽過生死書,所以生死就各安天命。死了,輸了,就怪不得別人手狠,只怪自己學藝不精。真要怪,就怪老天爺的安排,畢竟這都是我們武人的命運。」
展開折扇的林子默,很是贊同自己義弟的話,便情不自禁的點了三下頭,表示肯定和認同。自己為了進一步刺激他們加的拚命和展示本事,便命人把帶來的個箱子裡面的銀子是統統地拿了出來,堆起了一座銀山,而每一錠銀子都是十兩的雪花紋銀。這一個壯觀的場面立刻是刺激起了「參賽選手」的極大熱情和男兒的血性。
林子默是看見他們手裡面握緊兵器,蠢蠢欲動的神情,高興的對站立自己左身旁的王強道:「本官就喜歡他們這一個樣子。」
喊了一聲『開始』的趙軒,轉身回坐自己的椅子上,雙手端起茶就喝。自己真是沒有把心思放下面打擂台人的身上,畢竟這一群人的三腳貓功夫,入不得他的法眼。現如今的趙軒,大的興趣還是陪同林子默是一起品茶,聊一些兄弟之間的體己話。
一個雙手拿流星錘的禿子是第一個站上了擂台,先是簡短的自報了家門。隨即,一個手持大刀的胖子也站上了擂台,同樣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姓氏和來自何方。上擂台之前,他們自是生死書上面按了手印,以表示自覺自願。兩人是站擂台的左右兩邊,各自擺好了架勢,準備進行一番生死較量。一聲鼓響,兩人是動起了手。
看得真切的林子默,身體內的熱血緩慢的開始沸騰起來,很有頻率的搖動扇子,不允許任何人賭博下注而來了一個變相獎勵道:「軒,王強,你們說一說他們誰會獲勝?你們誰要是能夠猜,我就送給誰一罈子三十年的狀元紅。」
身為高手的高手趙軒,隨便看了一眼,微笑著答非所問道:「兄長,真是好興致。」
面帶笑容的林子默,紙扇一合便指著他,曉得他一個人就能一次性挑戰台下的數人道:「軒,你就說一說嗎?我想聽一聽你這一個大行家的看法。即使他們的武藝入不得你的眼,你就全當給我這一個武藝不咋樣的人,實實地講解和分析一下。」
「禿子的基本功還算紮實,腦子很冷靜,一直等待一招必殺的機會,而胖子的下盤功夫練得不太穩,心浮氣躁,急於爭勝。」趙軒是細細的點評道:「雖說表面看起來,胖子連連地進攻,煞是好看,但是他命喪黃泉就呼吸之間。」
等到他說完以後,非常認同的王強,自然是看出了門道,開口道:「我的看法和趙千戶一樣。」
「你們的看法都一樣,那麼我那一罈子三十年的狀元紅就只好留給自己喝了。」出爽朗笑聲的林子默,深知這行家功夫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的道理。
禿子是接連的躲過胖子劈出來的十餘刀,抓住對方有一點兒累,將要喘息的機會,便輪起雙手的流星錘就向他的腦袋砸了過去。來不及躲閃的胖子,僵直的倒了下去,而腦漿都被禿子給砸了出來,紅色合著白色的漿液是流了擂台上面。
收好兵器的禿子,沒有去可憐和憐憫死去的胖子,便面對點將台,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然後才緩步走下擂台去領了三十兩銀子的賞銀。他手裡面拿著沉甸甸,白花花地銀子,心情是才變得有了幾分激動,畢竟這一個數額的賞銀可以買下十畝山地。
胖子的屍體自然是被趙軒軍營的兩個小卒拖將下去,而擂台上面的腦漿和血漿,還沒有來得及洗掉,便又有急於得到賞錢的兩個武人跳將上去,決一生死。他們的眼,自己的命不值錢,而別人的命就是個人得到賞銀的絆腳石。彼此都明白,要想過得好,那就得用命來換,要麼自己成為別人的墊腳石,要麼他人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穩坐主位上面的林子默,重展開折扇,悠閒的搖動道:「剛才,哪一個用流星錘獲勝的禿子,你們覺得他能夠晉陞到五勝,還是十勝的行列嗎?」
沒有去留意擂台上面正的殊死搏鬥的趙軒,說出自己的看法道:「如若他的運氣好,不遇到好手,還有可能獲得五勝。至於十勝,他是完全沒有了可能。如果我是他,定然會見好就收,拿著三十兩銀子回家去買地。種好地,養上幾頭牲口,蓋上青瓦房,再娶一個屁股大,好生養的老婆,然後和她生幾個孩兒,過日子。」
瞭解自己義弟性格的林子默,沒有停止搖動扇子,呵呵一笑道:「軒,你真是愛說笑。」
隨即,趙軒是出了爽朗的笑聲道:「兄長不相信,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臉上依然掛著笑容的林子默,見到自己的義弟說笑,便去問王強道:「說一說,你的看法?」
很有自知之明的王強,清楚趙軒的武藝非凡,定然是要隨自己主人幹出一番事業,而自己他的面前就是班門弄斧,只得面色認真道:「如若趙大人不這裡,小的還可以性口說上幾句不知深淺的話。現如今,趙大人這裡坐著,我與其獻醜,還不如藏拙得好。」
他的話是剛剛一說完,便見台上已經分出勝負。勝利者是依然朝點將台上的林子默和趙軒行了禮。他們這一群粗人的內心裡面,兩人就是了不得,不得了的人物。雖然他們都不曾清楚知道兄弟二人的功績,但是聽說了他們的品級就已經嚇得屁股尿流一樣。
沒有留意獲勝者的林子默,笑容依舊道:「謙虛自然是好,但是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
「兄長,可是責怪軒和王強虛偽了?」開出玩笑的趙軒,只顧和自己的義兄聊天和說笑,沒有心情去理會他人的生死,畢竟正如他初所說的那樣,這就是武人的宿命。
知道他說笑的林子默,要得是獲勝五場以上的人手,不會太意初的篩選,便沒有了正行的建議道:「我瞧你們二人的精神這麼好,不如到擂台上面去一汗,說不一定還能掙得一些銀子花花。你們要是不幸躺下,我也就能圖一個省心和耳朵清淨了。」
「好啊!」端起茶,還沒有來得及喝的趙軒是笑呵呵道:「我和王強正缺銀子花。」
真是有一點按捺不住的王強,雙手抱拳道:「我這就去。」
注意到他挪動了兩下步子的林子默,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話當了真,立即制止道:「你真要是上了擂台,本老爺就不需要坐這裡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