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05
第一批名即將被行刑的人販被十八名官軍押了上來,而名劊子手站雙膝跪地面,將要處決人犯身後就位。劊子手們是喝過刀子燒,用酒噴過手的鬼頭刀,然手兩腳分開,雙手高高地舉起大刀,只等林子默的再一聲領下,就能乾淨利的斬下死囚們的人頭。至於這一群作奸犯科的人,後悔是肯定已經來不及,只能等下輩子再重做人。
林子默是抬起頭看了一下晴空萬里的天空,感覺到春日裡的陽光是格外的燦爛和耀眼,很是適合外出踏青。自己卻要坐這裡,送八十一名該死的人渣「上路」,而站他身旁的傳令小吏,等候他布第二道命令。由於兩邊的距離較遠,視線和聲音總是會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再加之,站外圍看熱鬧的老姓,所以就需要傳令小吏是來來回回地跑。
想來都晦氣的林子默,只得辜負這大好的天氣,把手展開的象牙折扇一合道:「斬。」
聽得清楚和仔細的傳令小吏是再一次的跑下台,來到行刑現場的左旁,高聲複述了知府大人的命令。得令的名劊子手,用力的揮動即落下手的鬼頭刀,瞬間不但要了名死囚的性命,而且顆腦袋脫離身體便出現了一個短暫的血噴景象。
「壯觀,壯觀,何其的壯觀。」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環顧了一下左右,呵呵一笑道。
觀禮者立刻就是有四名「仁兄」當場昏厥過去,其包括那一些滿口有辱斯的老頭兒。很快,有一人就跑到林子默的身旁,告訴了他這一個情況。重把手象牙折扇是再一次徐徐展開的林子默,雙眼注視台下的一群雜役正清理現場而劊子手們持刀而立,就是準備進行對第二批次的位死刑犯行刑處決。
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那「四位」仁兄的林子默,真不知道他們是真被嚇暈,還是假裝昏倒,而只是一面輕輕地搖動手裡面的扇子,一面雲淡風輕道:「既然他們都已經暈倒,那麼就用水澆醒便是。難得大家這麼齊整,那麼一定要看完。這才殺第一批,還剩下八批沒有殺呢!」
來人懂了他的意思,雙手抱拳行禮告退。他急急忙忙地吩咐人去準備水,定然是要把他們弄醒,再逼迫他們四人繼續觀禮。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林子默是為了與眾人一起觀看,自然不會慢待自己的貴客們,所以絕對不會讓他們留下遺憾,務必讓他們看見每一個壯觀的畫面。
四名昏厥的「仁兄」果然是有三個人假裝,而滿口有辱斯的老頭兒再一次列。真正嚇昏過去的「仁兄」只有一位年紀三十出頭,面色蒼白,身體看起來很是孱弱的大戶公子。由於酒色過的他,加之第一次看見這樣刺激和血腥的場面,一時承受不住便昏了過去。清水潑臉和掐人的救助下,使得他才緩緩地甦醒了過來。他的內心急切想要逃離,但是剛剛試圖將要站起,卻被趙軒軍營一位面目不善的戶給摁住位置上面不能動彈。
面無表情的戶是分毫不差的傳達了林知府的命令道:「知府大人有令,請各位繼續觀看。」
嚇得不但四肢軟,而且三魂七魄皆少的公子爺,一邊費力的從懷掏出銀票,一邊苦苦哀求道:「小可真是再也經受不住那樣的刺激,還望你高抬貴手,讓我先行回去好生的修養,要不然我會被嚇死的。這一點小意思,權且算是我請你喝酒了。」
沒有伸出手的戶,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冷淡道:「我若是把你放走,恐怕林知府就不會放過我。台下處決的人犯,很有可能就會多上我一個。這位公子,你說是銀子要緊,還是我的性命要緊?我要是沒有了命,還要你這銀子幹什麼使?奉勸你一句,老老實實得待這裡看,準保你能平安無事,要不然林大人就要招你的晦氣了。」
說完話的他,站回了原來的位置。顯得極無奈的公子,只得重把銀票揣回懷裡,戰戰兢兢地繼續坐「觀禮台」上面,試圖不讓自己去看台下的場面。他的內心是極其的怨恨林子默,早已經開始對這一位知府大人進行了無數次的詛咒。
處決人犯還得照常進行,所以林子默隨同眾人一起是看見一批又一批的人犯被殺。他看見外圍所站的老姓,表情沒有麻木不仁,而是害怕顯得很是歡快,畢竟親眼見到惡人有惡報。平定了一個內的隱患的他,終目的已經基本得以實現。
八十一個人犯都被劊子手們是悉數處決,而八十一顆人頭都被一一地清點無誤,不多一個,也不少一個,恰是剛剛好。至於被各州府衙門懸賞通緝逃人犯的人頭,陸陸續續地揀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賞錢,畢竟這一些惡人的腦袋是有明碼標價。
既然人犯都已經得以處決,那麼林子默就不想繼續待這裡,起身便命大家可以散了。坐「觀禮台」上面的眾人,已經沒有幾個可以自行站立起來的人。他們的絕大部分人,嚇得四肢軟和全身哆嗦不停,而嘴巴裡面的兩排牙齒不聽使喚的「打架」。撇過他們一眼的林子默是一笑而過,合起手的象牙折扇,步履輕快的走下「觀禮台」,然後翻身上馬,先行離去。自己一想到他們道貌岸然的模樣,就覺得好笑的很。
沒有多帶人得他,身後只有王強隨行。每當二人從夾道的姓們穿過的時候,總能得到來自他們英雄勝利般的歡呼和喝彩。沒有過多感覺的林子默,臉上多表現出輕輕地一笑,而神氣活現的王強是倍感有面子,挺直了腰板,昂起了頭,挺起胸膛,神情流露出十足的得意,稍微放慢了馬速而行。
回到府衙門前的林子默,翻身下馬就朝自己的後衙而去。感覺有一點兒累的他,習慣性的坐花廳的圈椅是心下想來,雖然王強和及其黨羽都被繩之以法,但是方世仁可沒有那麼好被糊弄過去,畢竟自己是侵犯了他的既得利益,所以兩人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
紀小娟是一如既往的把林子默愛喝的雨前龍井泡好,便雙手給他端了上來。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的他,瞧見楊夢棋,楚寒露,韓綵衣像是商量好一樣的跨進了花廳大門。三女是分別坐了各自身份相襯的座位上面。
小喇叭楚寒露迫不及待的問道:「子默哥,你快給我說一說,砍頭好看嗎?」
愣了一下的林子默,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一個大大咧咧,甚至有一些沒心沒肝的小丫頭,不急不慢的回答道:「還不就是那一個樣子,談不上好看和不看。上一次,你不是看見過一顆人頭嗎?這一次,只不過時一顆變成了八十一顆而已。」
楚寒露的表情流露出相當遺憾,撅起小嘴道:「人家本打算出去看的,但是楊姐姐不讓。」
「你要是真去了,會做噩夢。」笑了起來的林子默,不以為然的隨口道:「你那一個膽子,恐怕和小老鼠一個樣子。一顆死人頭都能把你嚇成驚聲尖叫,要是讓你去看現場,頓時會被嚇昏過去。到時候,還要我派人把你給送回來,麻煩得很。」
雙腮鼓得像蛤蟆一樣的楚寒露知道他取笑自己,便趕緊辯解道:「那次不一樣,畢竟是人家第一次看見死人。現,我得膽子比過去大了很多。你要是不相信,那麼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子默哥,你下一次再殺人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才成。」
瞪了她一眼的楊夢棋,急忙插話進來道:「死丫頭,又開始說胡話了。什麼叫相公再一次殺人,還要把你叫上?你把我們的相公當成什麼了?真是的,你也不怕外人笑話。」
「我們家的楚丫頭就這個樣子,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由她去!」樂呵呵地林子默是勸阻了她,想起了前幾日的事情道:「哎呀,可就不知道上一次的雷雨天是誰非要我去陪她,說什麼自己害怕,還說什麼沒有我睡不著,還心裡慌……」
急的楚寒露,跳下椅子就跑到他的面前,毫不顧忌的坐他的雙腿上面,兩隻小拳頭胡亂的敲打他的身體,嗲嗲地說出帶有習慣性的口頭禪道:「子默哥,不許取笑人家,要不然我真真地不再理你了。你就是一個大壞蛋。」
安靜坐旁邊的韓綵衣,瞧見他們三人這種其樂融融,心裡怪不是滋味。自己是的確喜歡林子默,但是已經開始察覺出兩人的距離貌似很近,實則很遙遠。她相信他不會為了自己休妻,而自己也不會委身於他做小妾。即使拋開家族和身份地位的羈絆,她內心的驕傲也會促使自己不能那樣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