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01
吃飽飯的林子默,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想要會見來客的意思,便慢悠悠地喝起了差。自己直到把一盞茶喝完,連打了幾個哈欠,起身就要準備回房睡覺。離開之前,他扔下話,要他們明日再來。知道不可改變的楊夢棋,只得讓王強把他的話傳了出去,然後才回到內院北房服侍他休息。夫妻二人躺床上一夜無事,非常平靜的睡了過去。
雞啼叫了三遍以後,楊夢棋是自然的甦醒過來,推了推睡自己身邊的林子默。徐徐睜開雙眼的他,已然感覺恢復好了體力和精力。自己平躺床上,偏過頭盯住自己的娘子,突然感覺到年輕真好,隨便睡上一覺就能從疲態恢復過來。
被他看得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楊夢棋,內心是捨不得他離開自己,口是心非的奇怪道:「相公,奴家的臉上髒了麼?你還是趕快起床,要不然耽誤了你的公事。」
沒有表現出焦急的林子默是側過身,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面龐,調戲道:「你的臉上沒有髒,而是為夫的那裡已經安營紮寨下來,必然要和娘子親熱一番才行,要不然會異常的難受。我知道娘子賢惠,定然不忍心看見為夫如此這般!」
聽完這話的楊夢棋,隨即感覺到了自己相公身體的使壞,一張俏麗的小臉是微微地紅了起來,小小地抗議道:「相公,你不要這個樣子嘛!奴家是越來越覺得你很壞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這就要對娘子再壞一次,而你就可以再愛我一次。」林子默是一面壞壞地笑,一面對躺自己身邊的她做出了實際性的動作道。
沒有反對,加不會拒絕的楊夢棋,乖乖地配合起自己相公對自己的需要。她的思想意識裡面,根本就不會出現那一種現代人稱之的婚內強姦。即使林子默說給她聽,她絕對會認定那是有背婦德的可恥行為。此時此刻的楊夢棋是心甘情願的和自己男人來了那一個甜蜜蜜。他們夫妻兩人是一起共赴巫山**,看花開花落。
得到了心理和生理滿足的林子默,不會忘記她的額頭上面,深深地親吻一下,以此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內心不想讓他離開的楊夢棋,自我人性的一面完全戰勝了理性的一面,享受起了他對自己的溫存。他是毫不吝惜的對她說起膩死人不償命的綿綿情話。
聽的她是心花怒放和笑容燦爛,使得小女生的本性是自然而然的再一次流露出來。半個時辰過去,彼此之間的熱情是才慢慢地冷卻下來。林子默是鬆開懷裡面的楊夢棋,便翻身下床。一絲不掛的他,活動了一下四肢,便深深地體會到了早上「運動」的好處。
轉過身的林子默,面朝還裹著被子的楊夢琪,歡笑道:「清早運動,果真有益健康。」
哼出聲的楊夢棋,臉上的水色極好,但羞於起身,嬌滴滴道:「大壞蛋。」
有少許得意的林子默,『依依呀呀』地一面自我歡樂,一面穿戴起來。昨日那一群有求於他的人是天不見亮就再一次的跑來等候接見。一夜未眠的他們,內心害怕的很。他們是一想到各自和劉老虎之間的書信,賬目,還有一些見證人的供詞等等,不得不就心生忌憚。
他們對於劉老虎黨羽和爪牙們的供詞還可以抵賴,說成是誣陷,而那一些書信和賬目就是鐵板釘釘地事情,狡辯無用。回到家的這一群人是思前想後,覺得此事決計不會是一個孤立事件。他們認定林子默之所以敢對劉老虎下死手,恐怕早就有了韓雍的授意。至於韓雍和方世仁的敵對關係,他們早就從劉老虎的口聽說過。他們的知府大人已然投韓雍門下,早已經成為了這一個階層「圈子內」的公開秘密。
這一群人之所以害怕的要命,就是相信林子默的手裡面握住了劉老虎余留下的重要東西,而那一些東西完全可以治他們於死地。他們察覺到劉老虎的倒台,已然成為了省裡面將要進行的一次重洗牌。特別是他們那一些站錯了隊的人,已經切身感受到什麼叫做刀架脖子了。
他們所畏懼的東西正是林子默朝思暮想的護身符,畢竟牽涉到的人員不止地方官吏和大戶,還牽涉到省府裡面的許多官吏。他為了提高自己和趙軒的安全係數,就要開動腦筋。太講兄弟情誼的趙軒,生怕自己的義兄遭殃,草草地動手把劉老虎結果掉了。
至於書信和賬本,如此之重要的東西,定然會被劉老虎放一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要是沒有目的的尋找,恐怕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心裡有鬼的人是不敢去賭,而林子默是不會講出來,必然就同他們玩兒起了心理戰術。所以,他一再表現出不急的目的就是要給他們製造出一個假象,好似表明自己的手握有他們的重要把柄。
用過早餐的林子默是不急不慢的步入大廳,坐圈椅上面,悠閒的喝起紀小娟為自己所泡的茶。他將要會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正品的劉通判。王強的引領之下,身體福不少的他是滿頭大汗,急急忙忙地小跑進來,極其恭敬的給林子默是見過了禮。
沒有起身的林子默,手上做了一個示意讓他坐下,明知故問道:「李通判找本府有何要緊事?」
屁股還沒有坐穩的李通判,趕緊起身,便跪倒他的面前,痛哭流涕道:「林大人,你一定要救一救下官。我本不想和劉老虎拉上關係,但是出於無奈才和他牽扯上了一點點兒聯繫。像我這種既沒有後台又沒有靠山,實屬無奈得很,還望你能體恤一下我的難處。」
完全無動於衷的林子默,平靜道:「你先起身。有事情,可以慢慢地說。這一個事情上面,我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要是真的被逼無奈,那我一定會體諒你的難處。我們都大明朝為官,本就應該相互體諒和換位思考。」
李通判是擦拭了一下前額上面的汗水,急忙把懷裡面的一件通體碧綠色的和田玉墜是掏了出來,然後站起身,彎著腰駝背的走到他旁邊的茶几案前,小心放下道:「下官沒有其它意思,一件小玩意兒,希望知府大人賞臉收下把玩。」
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的林子默,淡淡道:「你這是什麼一個意思?既然你是清白的,那麼就不要來這一套了。趕快給我拿回去。至於你的事情,我自會有主張。」
見到他不收的李通判,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雙腿是再一次的跪倒地,急道:「林大人,你要是不收下這一塊玉石,那麼我們全家二十幾口子人就沒有辦法活了。求求你,一慈悲,寬恕我的無知!今後,我再也不敢了。」
屁股都沒有挪動一分的林子默是佯裝眉頭緊鎖,責怪道:「你這是做什麼?還有一點兒為官的樣子嗎?快快起來,不要陷我於不義。劉老虎案還沒有清楚之前,不要過於的擔心。本府是決計不會利用此事來打擊報復任何一位同僚的。關於這一點,你可放心。」
李通判放心得下,真才是活見鬼了。自己為官好十來年,早就瞭解一些官場之道。劉老虎案子真要被林子默是搞得水落石出,恐怕他付出的代價就高了。李通判是早已經探聽到自己這一位上司大人,殺起人來是不會半點兒的心慈手軟。
面子和性命比較起來,自然是性命重要,使得李通判是不要臉,不要皮,連連地磕頭道:「如若知府大人不嫌棄下官愚笨,就請你把我收你的營門當。雖說這一塊玉是小了一些,但成色和品相還是上佳。我知道份量不夠,權且請你先行收下,容我回去再行籌備。」
林子默是瞧見他這一幅慫樣,心下想到他不是犯自己的手裡面,恐怕又是另一幅張牙舞爪的模樣。即使他願意拜自己的門下,自己還不願意收下這一般沒有骨氣的男子。林子默是越看越不想看,內心免不得對他生出二分厭惡之感。
「李通判,你這話是越說越過分了。」不想再和他廢話的林子默是假裝生氣道:「王強,送客。」
站一旁的王強是走將過來,二話不說,就把跪地面的李通判是提溜了起來道:「李大人,拿上你的寶貝,請回去!我家主人已經說送客了。」
李通判是看見他不像善類,不得已收回自己的和田玉墜,沒精打采的轉過身,緩慢的被王強是送了出去。自認為庸俗無比的林子默,還是喜歡金銀這一類硬通貨,畢竟它們的用處大,而且好使。自己的臉面上表現出了幾許冷漠,沒有絲毫同情他的意思。
轉身回來的王強,站距離自己主人三步的距離上面道:「下一位,主人是想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