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26
沒有外出的林子默,會晚上準時准點的吃上晚飯,畢竟這一切都會被楊夢棋事先給安排好。自己的正妻依然是那麼的善解人意,而他的小妾卻仍然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小孩兒。三人是圍坐飯桌前吃飯,吃到一半之時,就有小廝雙手抱著一個東西進來通報林子默,有人給他送來了一個錦盒,而送來錦盒的那人,什麼話也沒有說,放下東西就轉身走了。
楚寒露看見小廝雙手捧著的錦盒很是漂亮,想必裡面裝有好東西。想看奇的她,迫不及待的跳下椅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動手去打開錦盒。滿心期待的楚寒露,剛剛翻開錦盒的蓋子就失聲尖叫,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本能的後退了三步,雙眼無神,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雙手端著盒子的小廝,低頭看了一眼就嚇得是全身顫動,結結巴巴道:「老爺……」
感覺到奇怪的林子默和楊夢棋,不約而同的放下手碗筷,起身前去查看究竟。夫妻二人看見錦盒內是裝有一顆血淋淋地人頭。同自己相公生死生於共過的她,內心並不害怕,面無表情的站一旁沒有多嘴,畢竟她相信自己的夫君肯定是會有主張。
林子默是識得盒子內的這一顆人頭。死者就是先前給自己告過狀,出去就懸樑自殺的府衙小廝。沒有去細查的他,本以為是小廝內心害怕,選擇了自我了斷。照這一個情況看來,小廝的死應該是他殺。自己的府衙門內,既隔牆有耳又有人敢下手殺人,那足以說明劉老虎真是無法無天,囂張到了不可附加的地步。
看見錦盒內有一封信的林子默,伸手拿了出來就拆開查看。劉老虎信是直接表明一種大棒和胡蘿蔔的態。冷笑了一下的林子默,不以為然的把手的信扔進了錦盒,而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張對方送來的五千兩黃金票子。自己知道這種票子是見人及兌的那一類,並且可以全國各大錢莊兌換。看見劉老虎出手如此的闊綽的林子默,想必自己不和他合作的下場就應該是錦盒裡面的人頭就換成了他的。
右手拿著銀票的林子默,伸出左手來把錦盒蓋子關上,吩咐道:「你別到處亂說,把嘴巴給本老爺管嚴實,要不然我會讓你去和盒子裡面的人頭做伴。出去交給王強,讓他埋掉。」
嚇得已經說不出話的小廝只是機械的點了一下腦袋,慌慌忙忙地轉身出去找管家。
詭異笑了一下的林子默,隨手把手的五千兩黃金票子交到楊夢棋的手裡道:「娘子,收好。」
接過銀票的楊夢棋是依然保持了緘默,沒有再多問。歎了一口氣的她,搖了一下頭,似乎已經看見不少人的人頭就快要搬家了。自己瞭解林子默的性格,知道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劉老虎示威的行為,完全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墳墓。
回身轉來的林子默,看見楚寒露著實嚇的夠戧,於是命採蓮和采月是先送她回房休息,又命站旁邊的紀小娟,去叫高翔隨同她一起去把桂平城好的郎找來給小丫頭診脈。不敢多嘴的兩個丫鬟,知道剛才所生的事情,便左右攙扶起二夫人離開了飯廳。不敢耽誤的紀小娟是小跑出去找尋高翔。她知道林子默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會讓人陪同她一道出去。面色如常的他是安排好之後,重坐了下來,左手端起碗,右手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陪坐他身邊的楊夢棋,一本正經道:「這一陣子,你還是去妹妹那裡休息。哎……奴家看她果真是被嚇得不輕。要是沒有一段時日的修養,恐怕難以恢復到往常。」
點了一下頭的林子默是表示了對她的看法認同,提醒道:「這一段時日,娘子能不出門就量不要出門。如果非要出門去,就把高翔或者王強帶身邊隨行。」
楊夢棋把一塊滷牛肉夾到他的碗,心裡是暖暖地微笑道:「奴家會謹記相公的話。」
既然劉老虎是連林子默這樣一個知府都不放眼睛裡面,那麼可想而知,平日地方上跋扈和目無人就到了一個讓人指的地步。用刀來為自己鋪平上升道路的林子默,已然內心是下了決定,非殺掉他不可,要不然自己這桂平城內就無立錐之地。
楊夢棋是為吃過飯的林子默是泡了一杯茶,眼明心亮道:「奴家不耽誤相公處理正事,這就去看一看妹妹。小小地年紀就看見這一幕血淋淋地場面,怪可憐的。平裡日歡蹦亂跳的她,一下就噤若寒蟬,而家裡面少了她的歡聲笑語,真是少了一些生氣。」
曉得她聰慧的林子默,微微一笑道:「娘子先去,而我隨後就會去陪她過夜。」
楊夢棋離開以後,偌大一個屋子裡面就只剩下林子默一人。他是一面喝茶,一面等王強。出去掩埋好了人頭的王強,憋了一肚子火就回來尋自己的主人。他只等林子默的一聲號令,就會毫不猶豫的率領人去把劉老虎的全家送進地獄。
看見王強來到自己身旁的林子默,吩咐道:「我衙門端茶遞水的小廝全換成我府的人。我衙署的四周,你警醒一些,不要再讓多於的耳朵聽到不應該聽到的話。」
「難不成,這事情就算了?」內心不服氣的王強,內心是湧出一陣陣地殺意,多了一嘴道。
林子默是端起茶來,悠閒的喝了兩口,不急不慢道:「你照我的話先去做。」
領了命的王強,轉身離開了飯廳去安排。林子默的內心清楚的很,自己不能一時的怒火沖昏了腦袋。他沒有搞清楚劉老虎的背景之前,決計不會動手。自己要麼不出手,要麼就會趕殺絕,不會再給對方翻盤的機會。他不想搞得老虎沒有打死,反被老虎傷了。
雖然趙軒的手有過千人馬,但是要守衛桂平城的四面。一直覺得捉襟見肘的林子默,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叛軍的出現是有一些神出鬼沒。暫時還是不想讓自己的義弟調動大批人馬來對付劉老虎。他信得過和具備戰鬥力的手下就只有狼牙衛隊。
自己的這一支親衛,總共就只有個人。林子默是讓他們去刺殺劉老虎,沒有任何問題。不過,自己不是為了報私怨,而是要為桂平城的姓們徹徹底底地除掉這一惡。獨自坐椅子上面的他,繼續思考如何才能好的剪除掉劉老虎。
不知道過了幾時,紀小娟是走將進來,稟報道:「老爺,郎已經給二夫人診過脈。他說二夫人沒有大挨,只是受驚過,並且開出了安心凝神的方子。」
回過神的林子默,知道這一切都是意料之道:「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下去休息。」
沒有挪動步子的紀小娟,難得有機會和他獨處,不想離開道:「伺候老爺是我的本分。恕奴婢多一句嘴,老爺似乎是為今夜的事情傷神。」
林子默是知道她腦子好使,但是和楊夢棋比起來還有非常大的差距。自己的娘子都不曾多開口,而這一個小丫頭卻非要點破。他沒有惱怒紀小娟的自作聰明,而是覺得她還需要歷練,畢竟有的事情,即使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為好。
耷拉著腦袋的林子默,微笑的問道:「如若此事生你們瑤人的身上,會如何?」
紀小娟是實實道:「此人送來人頭,分明就是對老爺的挑釁和侮辱。我們瑤人遇到這種事情要麼相約決鬥,致死方休,要麼殺上門去,就拼一個你死我亡。」
「你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男人總是要有一些血性,但是衝動可就會變成壞事的鬼怪。」肩膀上面有重要責任和使命的林子默,第一要務就是守衛桂平城,保潯州府的平安,自然不會為了一己的私怨就去找劉老虎鬥狠道。
「奴婢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相信老爺不是懦弱和膽怯的男子。」紀小娟是非常肯定道。
讓她坐下的林子默,突然好奇的一問道:「你為什麼非要留我這裡,不回去?」
他這一問是讓紀小娟,陷入到了尷尬。她紅起了臉,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總不能說出喜歡他的話,便默不做聲,腦子裡面繼續想如何回答。
「雖然我把你從青樓裡面帶回來,但你是拐子所騙。你和采月的情況不一樣,算是自由身,不是我府的奴婢。日子久了,你的家裡人還是會擔心你的。」林子默是好心的提醒道:「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想和親人團聚嗎?」
紀小娟的口氣帶有稍微的不滿道:「他們才不會擔心我,時常說我是賠錢貨。他們的眼,只有我弟弟,本就沒有我的存。」
聽出話意思的林子默是曉得,她對重男輕女和被家人忽視的極其不滿。既然她不願意走,那麼自己總不能趕走她。紀小娟伺候自己的周到和體是僅僅次於楊夢棋,遠比楚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