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7
聽到自己老爺高聲喊叫的王強,一面朝林子默的衙署快跑,一面拔出腰間的撲刀。他的身後是緊緊地跟隨上來三名當班的衙役。沒有推門的四人,一起闖入了進去,看見的場景片段正好是林子默所設計的。他看見他們進來,便用力的推開早已經斷了氣的魯馬秋。
王強看了一眼仰面倒地面上,胸口插入了一把匕的「刺客」,關心問道:「老爺,沒事?」
林子默是指著躺地面上沒了人氣的魯馬秋,佯裝出有一點兒心神未定的狀態,徐徐地說出了早就編排好的台詞道:「這個叛軍的刺客,僑裝成我們官府送信的信使,想要加害本老爺。我要不是識破了他,恐怕躺這裡的人就是自己了。」
感覺到自己失職的王強,單膝跪倒地,非常自責道:「都是我失察,才讓老爺受驚了。」
林子默的話是要說給進來的三名衙役聽,於是沒有大道:「此事不怪你,快起來。」
懷有內心不安的王強,緩慢的站了起來,走到魯馬秋的屍身旁邊,蹲下身體,拔出了自己老爺的匕。他擦拭乾淨之後,雙手橫陳的交還給了自己的主人。接過匕的林子默,看見進來的三名衙役,注意力都集到了死者的身上。
「王強,你帶人把這裡給我處理乾淨。你們都要記住此事不益到處宣傳。本老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林子默是有意給三名衙役敲打道:「叛軍撤離很有可能是他們的計謀,而這一次對我的刺殺,定是他們的計劃之一,所以大家務必要提高警惕和小心提防。」
沒有細想的王強和三名衙役,深信了他所說的話,畢竟雙放都已經激烈的交過手了。他們看來,既然叛軍攻城沒有得手,那麼刺殺己方的主帥就成了情理之的事情。他們都慶幸林子默躲過了暗殺,要不然平南縣城會亂成一鍋粥。
王強的主持下,兩名衙役是把躺地面的魯馬秋屍體抬了出去,而另一名衙役是忙著清理了地面上的一些血跡。瞧見他們各自忙完出去以後的林子默,不慌不忙的走到碳盆面前,拿出揣懷的公函,把它給丟了進去。頃刻間,公函被火燒燃,化為了灰燼。
林子默是權且當魯馬秋沒有來過,沒有見過他交給自己的公函。自己只當他這一個知府大人的席幕僚途被叛軍所殺。沒有感覺到不妥當的他,重把匕還回了靴子內裝好,然後回到公案後面坐下,繼續處理桌案上面的公務。
縣衙門散衙之後,沒有直接回家的林子默,坐上官轎,就先行去了南面的城牆視察,而再去了北面的城牆。兩座城門是早已經關閉,沒有他和趙軒的命令,沒有人有膽子敢私放城外的人入城。自己猜測起魯馬秋定然是好幾日前就入了城。
他之所以沒有來見林子默,就是得知了這裡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的狀況,是為了自我的性命著想,所以沒有急於拿出自己主子的信函。等到魯馬秋獲知這裡的危機得以解除,定然要繼續完成自己的使命,畢竟他曾經潯州知府面前誇下海口,要以單人單騎來表現出自己的「大智大勇」,是為了鞏固他那第一幕僚的地位。
這之前,趙軒是已經派出探子,偵察起叛軍的動向,畢竟老是關著城門也不是一個萬全的辦法。站北面城牆上面的林子默,現城池外面的叛軍早已經沒有了人影,但是沒有急於打開城門的他,還想再觀察兩日。既然平南縣城的南北兩面都沒有事情生,那麼自己就決定打道回府,畢竟站這裡喝風是添不飽肚皮的。
回到府的林子默,現自家的下人們是要比平日裡加勤快和慇勤,心裡不是很明白的他,習慣性的把紀小娟招到跟前要問一問。年紀雖小的她,日子一久,對他的情素是與日俱增。每一次,紀小鵑來到林子默的面前,總是顯得有一點兒魂不守舍的樣子。她愛慕自己主人的才能,儀表,談吐等等。早就知道自家那裡的她,久久地不願意離去,就是對他一見鍾情。
沒有注意到她細微變化的林子默,坐椅子上面,邊喝茶邊問道:「我怎麼感覺家不一樣?」
腦袋瓜子不笨的紀小娟,站他三步的距離開外,實話是說道:「老爺再建奇功,所以大傢伙們都認定你還要繼續高昇,僕人會越來越多,宅子會越住越大。他們都想跟隨你去平南縣以外的地方,便你和大夫人的面前多表現一下,希望謀得一個家管事的職位。」
放下手茶的林子默,耷拉著腦袋,隨口而道:「要是我真高昇,你願意隨我去嗎?」
面色是瞬間變成粉紅色的紀小娟,心突然跳快了不少,有一些不知道如何做答。自己要是說不願意,那絕對是假話。她要是說願意,又顯得自己有一些輕浮。進退兩難的她,支支吾吾地沒有正面回答,而低著頭,搓揉起了碎花濡裙的裙帶。
得知自己相公回家的楊夢棋,走進前廳,就看見紀小娟是不自然的站他的旁邊。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只見注意到他的紀小娟,主動的朝自己做了一個萬福,紅著小臉就跑了出去。抬眼再朝自己夫君看了過去,現他的兩邊嘴角,微微地往上翹起。
坐了下來的楊夢棋,再一次提起老話題道:「相公要是喜歡這一個小丫鬟,就把她收入房好了。對於此事,奴家是沒有任何意見,想必寒露那小丫頭也不會有異議。」
站她身後的采月,內心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如果紀小娟真成了林家三夫人,自己見到她就得低上一大截。姿色伯仲之間的兩人,一起入的林府,真要是一人成了主人,而另一個還是奴婢,勢必會造成失意者的憤憤不滿。真要是跟林子默當妾室,采月也是非常願意的。讓她不解的事情就是為什麼自己的女主人,老是想把紀小娟推給他,而不是自己?
保持笑容的林子默,完全沒有打算要將紀小娟收入房的意思道:「我只是覺得這一個丫頭不市儈,還保持著那一顆純潔的心,所以願意和她多說幾句話。你看我們這一個家裡面,已然快成為了一個小小地市井態。」
楊夢棋是聽出了他話的意思,沒有正面的回答,而是學起楚寒露的樣子,嘟了嘟小嘴道:「相公,你這是怪奴家治家無方了。你的心目,除了紀小娟還擁有純潔的心以外,我們都是污濁的人啦!奴家感覺到委屈,不依你這話。」
難得看見她自己面前撒嬌的林子默,平靜道:「娘子,你怎麼也學起小丫頭的稟性來了?她不懂事兒。難道,你也跟著她不懂事兒嗎?」
身為女兒身的楊夢棋,骨子裡面也是喜歡自己男人哄,於是側過身而坐。抬起手揮動了一下的林子默,意采月先行下去。朝他施過一個禮之後,稍微加快步伐的退了出去。林子默瞧見前廳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於是便起身走到自己娘子的身後,撫摩起她的秀來。
心底歡喜的楊夢棋,動作上面沒有任何的表現,口是心非的嗔怪道:「相公,要是覺得奴家不好,大可以換人嘛!我又不是非要賴這一個後院當家人的位置上面。」
低下頭,微微地彎了一下腰的林子默,嘴巴進她的面龐,徐徐地移動到她的左耳垂旁邊,含了一下。楊夢棋的面色是瞬間變得緋紅。一直不習慣起居室以外和他親熱的自己,咬住下嘴唇,伸出兩隻小拳頭就朝自己相公的身前輕輕地亂捶,表示一種無聲的抗議。
林子默是知道她朝自己使小性子,抓住她的雙手腕,笑容和善道:「至於下人們的市儈和勢利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我只是一說,並不怪你。家的事兒,我知道你已經做的很好。越看你越美麗,賢惠和能幹的我,情不自禁的想要獎勵你一下。」
「油嘴滑舌。」面露幸福和甜蜜笑容的楊夢棋,口氣如蘭道:「就像我們大小姐說的那樣,你是越來越討人厭。你老是這樣輕薄奴家,而我還沒有地方說理去。」
鬆開雙手的林子默,佯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情道:「小娘子,你要是有冤屈,管給本老爺述說。我一定為你做主,好好地懲治一下輕薄你的惡徒。對於此等行為,堅決不能姑息。所以,本官一定會判定這一個惡徒愛護和疼惜你一輩子。你可願意接受這一個判罰?」
知道他又是捉弄自己的楊夢棋,心是歡喜不己,伸出手是再捶了他兩下,假裝不依不繞道:「討厭,死討厭。你的嘴巴是越來越壞了。」
她臉上是摸了一把的林子默,說出了老掉牙的那一句話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