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07
心情不佳的林子默,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趙軒的軍營。自己的武藝是受到了他為細心的指導,所以精進的速是突飛猛進。林子默是把內心的不滿和壓力,完全洩了習武的整個過程。讓他為憤怒的事情,莫過於楚大郎是實太不給自己長臉了。
武藝不凡的趙軒是能通過自己義兄出招的動作和力,就看出了林子默的心情。站旁邊的他是仔仔細細地觀察林子默抬手和出招的動作,而把關心話留完事兒後再提。反手握住匕的林子默,橫行招式是準確無誤的掠過了木人的咽喉,而豎行招式是幾乎每一次都刺木人的心臟。喜歡使用匕的他是吸取了武藝的精髓,所以出手就力求狠,快,准。
一個時辰過去,趙軒是終喊出了『今日就到此為止』。林子默是收住了動作,徐徐地把手裡面的匕還回了鞘。滿身是汗的他,感覺到了洩完畢的輕鬆和暢快。自己是不想再為旁支末節的小事情分散精力。責任重於肩的他,不想搞得本末倒置,畢竟平南縣內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需要等待自己處理。
軍務繁忙的趙軒是變得極少去林府。自己是一方面要訓練兵,另一方面還要監督城防的修築。沒有汽車只有馬匹的他,花兩面跑的時間就會較多。對於他的潛力和才幹而言,那將會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所以,區區人,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不拘小節的兩人是席地而坐。趙軒是才開口問了一問自己義兄是為何心情不爽?沒有做任何隱瞞的林子默是直截了當的把先前所生的事情是一一地說了出來。沒有娶親的趙軒是對此不很理解,覺得他是完全不用為此煩勞,而認定這種事情是應該如何辦就如何辦。自己認為妾室的兄長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具有現代思維意識的林子默是具有生活和社會經驗,所以不會同意他那樣的想法。既然自己是娶了楚寒露,那麼好好地對待她就是應該的。至於她身後的那一個家族是他有義務和責任所照顧的對象,畢竟這是華夏恆古不變的婚姻特色。
「我們派出去的探子,已經是基本摸清楚了王富貴家不少情況。」趙軒是匯報道:「王富貴是把他那一個獨子視若掌寶,極其的疼愛。這王家小子出門,總是有王家的管家和四名保鏢跟隨。每天下午,他們都會去外面熱鬧的地方轉悠一趟……」
林子默是若有所思道:「王家的五個跟班到是可以忽略不計,畢竟都是一些看不用的擺設。城鬧市區的姓們是有不少,所以我還是要顧及一下他們人身和財產安全。照你這樣說來,我們還真不好下手去綁架他。要是到了夜晚,我們摸進王家去如何?王家那一群看家護院,絕非是你,我,高翔和王強的對手。」
「兄長的主意不錯。那我就命令探子們想方設法是先混進王宅,摸清楚出那小子的住所,繪出一張地形圖再行動。」回歸到道德層面上的趙軒是突然說出自己內心的擔憂道:「我們做出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是不是太不厚道?你和我好歹都是讀過孔孟之道。」
林子默曉得自己的義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於是現出被逼無奈的表情道:「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我們向朝廷要的錢糧,軍械,援軍等等,沒有一樣給落實了。本想讓大戶們是自覺自願的捐獻出一筆銀子來,但你是知道結果的。為了平南縣城和廣大的黎民姓,我們是要拿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英雄氣概才行。」
「兄長說這一番話,我也是知道的。我們也是事出有因,被逼無奈。」趙軒是眉頭緊鎖,實話是說道:「翻-牆入院實是非大丈夫所為。即使真要干綁架的勾當,也要正大光明的做。如今,兄長要我去幹這蒙面的事情,著實讓小弟為難。」
干綁架是既不需要理由又不需要借口的林子默,知道他不是怕事兒的人,而是道德層面上出現了迂腐,微笑道:「這種小事情,少一個人也沒有問題。我親自帶上王強和高翔去便是,想必就是一盞茶的工夫,就是把事兒給辦妥帖。你就不要有思想上面的壓力了。」
「既然我們是結拜兄弟,那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是萬不能袖手旁觀。」趙軒是不答應他的提議,內心的義氣戰勝了道德,搖著腦袋道:「這事兒是越想越覺得非大丈夫所為。哎呀,算了,我還是隨兄長一起去。」
林子默是看見他這一副為難的樣子,真是覺得好笑,畢竟想不到英雄了得的趙軒竟然會被小小地封建道德禮教所束縛。自己是會相信讓他獨自一人衝進千軍萬馬,都不會見到他此時的表情。林子默是覺得難得一見的「奇觀」,所以忍住笑的看了看。自己和他是再說了一會兒公務上面的事情,便起身告辭回府。趙軒是親自把他送上了轎子,看見他遠去,然後再轉身返回帳篷。自己的心情變得低落,明顯感覺到了一種所謂道德層面上的譴責。
坐官轎的林子默,心情是大好,畢竟實是太難得看見趙軒如此的糾結和難過。他是一個不管過程如何,而是看終結果的男人。自己是認為官和流氓,本質上面就沒有多大區別。他是為了絕大數人所耍的流氓,心裡層面上沒有一絲愧疚,而是感覺到了如同佛祖割肉喂鷹的偉大,畢竟犧牲一些王富貴的傢俬,換來數萬人的安全是值得做的事情。
沒有察覺到時間流失的林子默是越想越有趣,感覺是瞬間就回到了府裡。面露微笑的他是跨進家門,走向前廳。坐椅子上面的楚寒露是早就已經這裡等了他將近二個時辰。收到楚大郎托人捎來消息的楚家老夫妻是不敢耽誤,直接就來到林府,求於二人的小女兒。
他們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給自己的小女兒是講述了她大哥的不幸,要求她給自己的相公吹枕邊風。完全沒有動腦子的楚寒露是滿口答應下來。她的思維世界裡面,林子默是打了她的大哥就是不對,而且還把楚大郎給關起來就不對。
林子默是看見楚寒露這滿臉的不高興,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一邊不急不慢的坐下,一邊搶先開口道:「這事兒,不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應該管的。」
站起身的楚寒露是徑直的走到他的面前,不悅道:「我要你放了我大哥,要不然就不理你了。」
林子默是瞧見她的孩子氣,又氣又樂道:「你大哥是觸犯了王法,知道不?」
「人家不管。」楚寒露是嘟起小嘴道:「我代大哥向你保證,他日後一定乖乖地聽話。」
聽到她這種的話的林子默,真有一種雞和鴨講話的感覺。自己真是不想和她為此事沒完沒了的糾纏下來。他是曉得她只不過是受到別人的指使而來。茶也沒有喝的林子默,說了一句『吃飯』,起身就朝飯廳而去。楚寒露是緊跟他的屁股後面,非要他放了自己的大哥。沒有搭理她的林子默是坐飯桌前,端起飯碗就吃。
「子默哥,你聽到人家所說的話沒有?」心急的楚寒露是沒有著急吃東西,撒嬌道。
林子默是把嘴巴裡面的飯菜嚥了下去,相當平靜道:「聽見了。不過,這事情不是你應該過問的。你還是給我好好地吃飯,然後回房去睡覺。」
沒有得到他明確答覆的楚寒露,起身走到楊夢棋的身旁,拽著她的袖子,可憐巴巴道:「楊姐姐,你幫人家給子默哥好好地說一說嘛!只要放了我大哥,我保證不再淘氣,認認真真地讀書識字。你說什麼,我都會照辦,絕對聽話。」
「好,我幫你給相公說好話。快回去坐下,老老實實地吃飯。」楊夢棋是撲哧的笑出了聲,然後側過身來面朝林子默,心生感歎道:「奴家是沒有兄弟姐妹的人,所以是一直渴望有兄長能夠保護和疼愛自己。即使楚大郎有錯,他對寒露還是很關心和愛護的。你就念他們兄妹情深,可否考慮一下小丫頭的請求?」
他聽完她的訴說,分明是感覺到了自己這一個娘子的雙重標準。放下手飯碗的林子默是看見楚寒露是已經回坐自己的位置上面,一邊扒著碗的米飯,一邊盯著他。自己覺得眼前這一個小丫頭,雖然說話和做事兒都不經過大腦,但是很會搬救兵。
「既然你都出面為楚家的人說話,那麼我們就好好地說一說。」林子默是沒有錯怪她干涉,而是擔心她誤聽偏信道:「整個事情的經過,娘子是否都知道?」
點了一下腦袋的楊夢棋是淺笑道:「八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