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06
楚大郎是表面看起如同沒事兒人一樣,而內心還是有所擔心。他外面幹得就是狐假虎威和拉虎皮做大旗的勾當。早就有耳聞的林子默,一念他是楚寒露親大哥的面子上,二念他沒有做出太過的事情,便裝聾作啞的不過問。這一次,楚大郎所幹出得這一件事情是已經越過了自己的底線,所以是要收拾一下他不可,要不然他將會無法無天起來。
步入公堂的楚大郎,規規矩矩地給林子默是見了禮,明知故問道:「大老爺傳我來有何事?」
林子默是瞧見他這一張臉就想到了還逃的賈三。當初,這一個潑皮是依仗自己官府裡面有人,所以是要強行娶走楚寒露,而他楚大郎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如今是風水輪流轉,有了後台和依仗的他是也幹起了這種強娶民女的不法勾當。
「給我跪下。」內心是相當不痛快的林子默是冷冰冰道:「自己幹了什麼事情就老實給我交代。你要是有隱瞞的地方,休怪本老爺對你大刑伺候。」
趕緊跪了下來的楚大郎是一面狡辯,一面顛倒是非黑白道:「大老爺,我真是被冤枉的。這一個刁婦是本想訛詐於我,而我沒有給她銀錢,於是她就跑到這裡來含血噴人的誣告我。你是瞭解我的,而我是不會幹出丟你臉面的事情的。」
婦人是一邊大哭,一邊林子默是磕頭道:「小婦人是絕對沒有誣告他,加沒有想訛詐他的銀子。小西街的街坊鄰居們都可以為我作證。如果我有半句假話,甘受大老爺的刑罰。」
林子默是不會聽取一面之詞,所以派王鵬飛是親自帶人去小西街傳詢證人。按照他的經驗判斷,楚大郎是多半幹出了這一件不要臉的事情。無權無錢又無勢的平頭老姓都怕官府裡面的公人,要不是被逼無奈,定然是不會跑來民告官。真要是那一種訛詐錢財的刁民,恐怕也沒有膽量訛詐捕快的銀子,畢竟楚大郎的那一身官衣還穿他的身上。
林子默是之所以讓王鵬飛親自帶人去,就是為了避免那一些和楚大郎交好的公人領會錯自己的意思。自己是娶了他的小妹,所以就會讓其他人見風使舵,幹出這幫裡不幫外的勾當,畢竟這衙門裡面的許多官差是沒有少幹這一類的事情。他們不少人的思維模式裡面,不認為楚大郎是有錯,而是認為他能看得上這一個窮家女,分明就是她的造化和福氣。
坐旁邊記錄案情的一個書辦吏是乘審案的間隙,起身走到林子默的身邊,小聲的出了一個主意道:「大老爺,你還是讓他們私了為好,要不然楚大郎可真就麻煩了。」
林子默是不鹹不淡道:「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讓楚大郎多使一些銀子,算是向對方的補償?」
「大老爺明鑒。」書辦吏是知道兩人的關係,想要借這一件事情來賣楚大郎一個人情,是為了想要討好林子默道:「光天化日之下,這種調戲民女,強搶民女,威逼姓等等罪名真要是落了實,恐怕殺了楚大郎都不為過。」
沒有直接表態的林子默是先讓他下去道:「這事兒,本老爺自有主張,你務須多言。」
書辦吏是不好再多說,於是重回坐了自己的位置上面。他實是猜不透大老爺是怎麼想的?自己是知道楚家之所以得勢,那都是完全仰仗了林子默,要不然他們楚家只不過就是本縣一個窮門窮戶的人家罷了。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王鵬飛是只把兩名老姓帶到了大堂之上道:「大老爺,我是對他們好說歹說,這才有兩個膽子稍微大的姓願意出來作證。」
坐大堂上林子默是不用問他們就已經分之一確認,這一樁臭不要臉的事情就是楚大郎所為。畢竟,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老姓不願意來堂上作證,除了內心害怕以外,再不會有其它的原由。自己心想,楚大郎是很會利用他這一個當知縣的名號做壞事。
還沒有張口問兩名到堂證人的林子默,就被楚大郎是搶先開口道:「要是敢冤枉我,可就要小心你們的腦袋了。你們的家住那裡,我可是非常的清楚。」
林子默是再朝跪自己面前的二個壯丁看去,現他們的神色是已經變得有一些慌張。懾於楚大郎的壓力,他們是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勇氣。內心有所顧及的他們是面面相覷,猶豫不決,畢竟兩人都不想把這一個惹來的麻煩連累到家人。
兩人是口口聲聲地喊出道:「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見……」
林子默是看出了兩人是根本就不敢再說出實情,於是給他們壯一壯膽子道:「來人,給本老爺先打楚大郎十大板,治他咆哮公堂和威脅人證之罪。」
沒有動的兩排衙役是面面相覷,還以為各自聽錯了話。他們是原本認為大老爺是口誤。衙役們認為林子默是要打的對象不是楚大郎,而是這兩個不知死活,敢跑來作證的傢伙。
「怎麼?你們是要違抗大老爺的命令不成?」王鵬飛是提高聲音提醒了一下他們,親自為他們分好了工道:「班頭,你來動手打。劉二,丁三,你們兩人按住楚大郎。」
三人是趕緊放手的水火棍,畢竟他們是絕對不敢違抗縣太爺的命令。劉二和丁三是動作麻利的就把楚大郎摁倒了地面上爬著。班頭是輕聲說了一句『兄弟,對不住了』,便動手打了起來。沒敢做假的他可是真打,沒有表現出一點兒徇私的意思。
班頭是明白人。或許,自己是有可能騙過林子默的雙眼,但是決計是騙不過王鵬飛的眼睛,畢竟他可是這平南縣衙門的老人了。衙門裡面的各種門道,他是一清二楚。他的面前耍花活兒,那就是找死。連挨了三下打的楚大郎是疼的『嗷嗷嗷』的大叫。他的叫聲是一直到班頭把實打實的十下板子給打完,才由痛苦的大叫變成了疼痛的呻吟。
面無表情的林子默是拍了一下手的紫金木,字正腔圓道:「現,你們可以說了!如果你們還要繼續說不知道,不清楚,沒有看見的話,本老爺的板子就會落你們的屁股上面去。那可就不是十下就能完事兒的。」
兩名人證是爭先恐後的一面使勁磕頭,一面表態道:「大老爺,我一定說實話,絕不敢欺瞞你。李大嫂子的女兒抱著米袋子,一時沒有注意就撞到了楚捕快,然後……」
絲毫不敢遺漏的他們是原原本本地把當時所生的事情給講述了一遍。
「楚大郎,他們沒有冤枉你!」林子默的一張臉是氣的鐵青,冷冷道。
「大老爺,我真的冤枉啊!」忍住疼的楚大郎是死活不承認道:「這一幫刁民是合起伙兒來冤枉我。明明是她家的女兒不守婦道,故意設計了一個圈套以此來訛詐我的錢財。」
「胡說,你是滿嘴的謊話。事到如今,你還想欺瞞大老爺不成?」轉過身的王鵬飛,面朝林子默是雙手抱拳道:「大老爺,我已經勘察過了現場,而且還去李大嫂家看過了她的女兒。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是除了害怕以外,就只剩下哭泣了。」
「王大哥,我們可是自己人。你怎麼幫起外人來了?」楚大郎是滿臉的疑惑道。
已經失去耐心的林子默是看見證據確鑿,拿起紫金木是『啪』的一聲,沒有好氣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認還是不認?你再不給我老實招來,我可要對你大刑伺候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楚大郎是仍舊聲稱自己是被冤枉的。林子默是沒有再同他廢話,直接讓人給他上夾棍。受不住痛的他是沒有被夾幾下,就如實的全招了出來。林子默是讓他供詞上面畫了押,然後就命人把他給自己扔進了大牢,畢竟覺得實可氣。
沒有疼糊塗的楚大郎是急忙喊來和自己要好的獄卒,拜託他快去通知自己爹娘知曉。楚大郎的目的就是讓獄卒把話帶給自家人,然後再讓他的爹娘親自出面去告訴楚寒露,畢竟只有她才有影響到林子默的能力。躺牢裡面的楚大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了自己小妹身上。他心想,林子默是總會顧及自己小妹的面子,放他一馬。仍然不知道悔改的楚大郎,覺得林子默實過於認真,而自己只不過想得到一個民女而已。
「青天大老爺。你果然是本縣的林青天。」李大嫂是拚命的給他磕頭,反反覆覆地念叨道。
退了堂的林子默是重回到了衙署坐下,心想自己還只是一個正七品的知縣就能給楚大郎生出這麼大的膽子。自己真要是位高權重的高官,那他肯定會生出殺人放火心。心情不好的他是明顯感覺到娶的不是楚寒露一個人,而是他們整個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