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6-06
這一幫子是跟林子默的身後,到達了平南縣衙門外。他內心的緊張感是絲毫沒有消退,畢竟將要面對一場小規模的戰爭。附體穿越前,自己的一生是打過架的。林子默是清楚的意識到打架不一定會死人,但是打戰是絕對會死人。
自己從來沒有感到肩膀上的責任會如此的重大。全城姓的生死都落了他的身上,半點兒是馬虎不得。他的生意要是做賠,只要志向不死,仍舊有翻身的機會。不過,打仗可要比做生意複雜許多,畢竟失敗的結果往往都是身死志滅。
林子默讓人叫來一名管事的吏員來負責這一群剛放出來的姓。他離開他們之前,忽然想到了嚇死自己衙署內的李人傑。林子默想到他跑來拉皮-條的情景,恨意就從心底升了上來。雖說他已經是一具不能動彈的屍體,但是完全可以廢物利用。自己要不是遇到這始料未及的事件,恐怕李人傑是堅決不會同意他的這一想法,畢竟沒有人願意被宰割。
王鵬飛是帶著十來名公差就把李人傑的家眷是一個不落的全部押了回來,並且用平南縣衙門的封條封了他家。站衙門口的林子默是暫時無心處理他們,畢竟要的大事還是守城為要緊。李人傑的那一群女眷是嚇得『嗚嗚嗚』的直哭,而男丁們的神情都顯露出了恐懼。他們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所以那裡會想到各自也有被他人收拾的一天。
看著心煩的林子默是命令道:「快把這一干人犯送去監牢,等候落。」
聽到他話的王鵬飛,正要帶領屬下把這二十多口子人送去監牢,卻被他叫住。於是王鵬飛只得打手下的眾人把他們帶走。已經失去庇護的李人傑的家眷們眾公差的呵斥和打罵是哭哭涕涕地遠去。
林子默是把王鵬飛拉到一個角落,低聲囑托道:「王兄,你快去把李人傑的人頭給我割下來。」
王鵬飛是完全搞不清楚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本能的反問道:「你要他的人頭做什麼?」
「我是效仿曹孟德借他人的級一用。」林子默是笑容詭異的解釋道:「他要是還活著,肯定是不許。既然他已經死了,那麼這事兒就由不得他不同意了。」
拱了一下手的王鵬飛是徑直的走進了縣衙,快步奔向李人傑的衙署內,拔出鋼刀就砍向了死椅子上面的他。『卡嚓』一聲,王鵬飛是乾淨利落的把他的人頭是砍了下來。由於李人傑已經死去多時,沒有出現壯觀的「血噴泉」景象。
彎下身的王鵬飛是一手抓住他的頭,另一隻手握住刀把,雙眼是看了看李人傑那一張非常蒼白的臉,心想這個老傢伙是死有餘辜,而唯一讓他感覺到不滿意的地方,無非就是讓李人傑死得太便宜。
沒有再去多想的王鵬飛是片刻的工夫,一手握刀,一手拎著李人傑的級,匆匆忙忙地返回到林子默的身前。
林子默是看見這一顆還滴血的級,心是好生的震撼了一下,但沒有顯露面上道:「王捕頭,你把李人傑的人頭,讓諸位好生的瞧一瞧。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打消脫逃的心思。」
王鵬飛是提溜著李人傑的人頭,走進了眾人的面前道:「大傢伙,快過來看一看。這就是逃跑者的下場。如果你們不想和他一樣,那就老老實實地聽從林大人的號令。」
李人傑的人頭是姓和官差好好地被展示了一番。林子默再看他們的表情時,知道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於是把姓和公門人是混編了一起,而他們的手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雖說看上去不好看,但自己明白這是情況緊急,實數無奈。再說,打仗是不講究好看,而是看重實用。
林子默是站衙門的平台上,好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眾人,面色凝重的厲聲道:「臨陣對敵,勇敢殺敵者,賞。而要是有人膽敢後退一步,殺無赦。你們都給我聽明白沒有?」
台階下的眾人是聲音洪量的齊聲喊道:「聽明白了。」
「很好。」林子默是不苟一絲言笑,而內心稍稍地得到安慰道。
按照他的盤算,很快就把這群人是劃分成兩部分,然後自己和王鵬飛各自領了一隊人,浩浩蕩蕩地就奔向二人需要據守的城門。走路上的林子默,心想古代人是常喜歡誇大自身軍隊的數量。幾萬人的軍隊能吹成幾十萬,甚至上萬,所以他對於王鵬飛口的幾萬反抗朝廷的軍隊,估摸實際的可能有幾千人,或者幾人。自己相信只要大家齊心協力,保住縣城不失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過人的隊伍來到城門以後,林子默是命令全部人都上了城頭,並且讓他們睜大眼睛,注意各處的情況。如果看見那裡有異動,立刻來通報他知道。左手握住長劍的他,心裡免不得泛起嘀咕,心手裡面同時不斷的出汗,畢竟自己可沒有殺人的經驗,而只有被人殺的經驗。
「妹夫大人,你覺得我們能守得住嗎?」楚大郎不知道從那裡冒了出來,走近他的身旁,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少,壓低聲音道:「要是堅守不住,你可要早做打算。」
回過神的林子默,心裡完全沒有數,臉上卻是表現出信心滿滿的樣子,故意提高聲音道:「大家只要精誠團結,一定就能守得住我們的家。那一些反抗朝廷的軍隊,不是什麼受過嚴格訓練的正規軍。他們只是一幫烏合之眾,所以我們沒有必要過於害怕。你只要相信一句話,兩者相遇,勇者勝。」
「我相信你的話。」聽完話的楚大郎,頓時感覺到提了不少氣道:「你說能,那麼就一定能。」
林子默明白,他是全部人的主心骨。自己要是都沒有信心,那麼這群人就會加如同一盤散沙。他是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稍微的凝聚一起,所以不能功虧一簣,畢竟只有把這一幫子人捆成一大砣,才能守得住城池。
不過,林子默轉念再一想,按照交戰規則,對方總是要派一個人來勸說自己或者射進一隻箭來勸降。假如對方真是人多勢眾,沒有取勝的希望,只要能保住全城姓的性命,他還是可以接受投降。至於個人的生死和榮辱,真還沒有多想。
林子默是不抱多少幻想,畢竟主動權自己的手是穩妥。想到這裡的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有一些光和亮,於是自己是一面巡視城防,一面安排人去通知縣衙留守的人,量的多準備一些食物和傷藥,畢竟什麼時候是一個了局,他也不清楚。
林子默之所以不動全城的姓守城的主要原因就是怕極少人的臨陣退縮,會造成羊群效應。自己清楚人多,心眼就多,管理和控制的難就會增大。一門心思只想守住縣城的他,可不想看見大潰敗的結局。自己是始終相信過去看到過的一句話,兵不多,而於用。
官差們和這一幫子抗稅的姓本來就有各種恩恩怨怨,所以這兩個群體裡要是任何一個群體內有人膽敢退縮,定然會被另一個群體內的人是名正言順的殺之而後快。
再說,城內可都有他們的家人,所以林子默是相信他們會死守下去,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對於親情的重視程是極其的高。既然全部人的利益都已經捆綁了一起,那麼他們就有了和自己共同堅持下去的信念。他堅信,人只要有了信念,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林子默是面向城外,眺望遠處的動靜,而楚大郎是再一次來到他的身旁,看了一下左右,小聲道:「妹夫老爺,我要是能立功活下來。你可一定要保我當一名正式的捕快。」
「沒問題。」林子默的心不痛快他這種天下未定就要分封的做法,但是為了安定人心,給予希望道:「你們什麼都不要想,只需要一心守城。只要平南縣城能保住,姓們非但可以回家去,而且一筆勾銷所欠的稅賦。哪怕有人戰死,我都會把撫恤金送到你們家人的手。」
「至於衙門的公人,一樣能得到激賞和撫恤金。」頓了一下的林子默是走到公差的人群,高聲的鼓勵道:「你們的貢獻和事跡,我相信平南縣的全體姓和朝廷都是不會忘記的。你們的子子孫孫都會為你們而感到驕傲。」
講演完畢的林子默,得到了全部人的歡呼,而他們內心的擔憂和恐懼是消散了不少。雖說他們絕大多數人是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但是都明白人死留名,雁過留聲的道理。要是能活下了來,那就實太好,畢竟日後有了炫耀的資本。
內心仍舊忐忑的林子默,可沒有他們想到如此的簡單,擔心自己要是戰死以後,沒有精神領袖的他們還會不會堅守城池?而楊夢棋和楚寒露的將來又會是一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