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對婦女使用暴力!」
「尊重婦女、保護婦女,婦女權益不容侵犯!」
「堅決反對迫害婦女,依法維護婦女合法權益!」
「無罪釋放當事人!」
院門口聚集了大批女性,拉著條幅,舉著牌子,服飾、年齡各異,卻異口同聲地抗議和譴責灣仔警署的暴行,強烈要求法院釋放當事人——她們都是香港婦女發展聯會的成員,昨天傍晚,有確鑿消息傳來,海嫌疑犯四妹在審訊期間遭遇了嚴刑拷打!甚至到了夜晚,網絡上開始傳播當事人在醫院內救治時的照片——背部一大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其受刑的殘酷程度令人髮指!
了!在當今婦女普遍飽受家庭暴力、婚內強.奸折磨而且地位卑微的大環境下,婦聯嚴和權益,保護她們免受社會的不公和迫害,
長期以來,香港女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堂而皇之法頂著道德枷鎖和公眾譴責來公然出軌,只能偷偷摸摸地買個電動按.摩棒過一把癮,這樣的差距和不公,早就讓全港女性感到忍無可忍了,因此只要一發生女性受辱受欺負的事件,婦聯就會傾巢出動,充分利用長舌罵街優勢和一哭二鬧三上吊無敵技能,為女同胞甚至人妖吶喊助威,討回公道,
這事如果發生在大陸,鬧起來的話,有關部門肯定會把責任推個一乾二淨,要麼是臨時工干的,要麼是當事人自己摔的,然後靜等事態慢慢平息,直至事件淡出人們視野,
但這裡是香港——法治意識和人權意識已經深入人心,如此惡劣的性質和殘暴的手段,嚴重得罪到了積憤已長達百餘年的女性弱勢群體,要是相關部門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說辭,婦聯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婦聯成員以家庭主婦為主,有充裕的時間來參加團體組織的遊行示威,不就是折騰嘛,她們最拿手了!其實除了家庭主婦,就算那些上班族,也會強勢請假參加示威活動,因為保不準哪天這種不幸和不公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了!今天不為別人出力,怎能指望明天別人給你申冤?
灣仔法院前被示威抗議者堵了個水洩不通,甚至連大喜過望的記者都難以擠到法院門口去拍攝正面鏡頭,只能在外圍隨便拉幾個牙尖嘴利、神情激憤、破口大罵的怨婦搞段採訪,還不時誘導著火上澆油一番,一時間嘰嘰喳喳,唾沫直噴攝像機鏡頭,
法院法警們如臨大敵,手拉著手組成人牆,一臉緊張地攔在門口防止示威者衝進法院內——香港所有民間社團中,就數婦聯最罵你墳墓裡的祖先;動起手來也最狠——專撓你每天要見人的臉;關係也最複雜——要是不小心得罪到哪個不起眼的三八了,說不准她就是你鄰里街坊阿姑阿婆的牌友搭檔或者茶友嘮客,也可能是你老媽老姐的同學同事,那你就倒霉了!回家挨一通數落還是輕的了,弄不好連馬子都會跟你鬧分手——「你瞎了眼啦!連珍姨也敢得罪?她是我老爸最著吶!分手!滾!」
抗議和譴責在繼續,法院領導卻遲遲沒有露面——不難理解,灣仔警署搞出來的事,關灣仔法院什麼事啊?誰願意當出頭鳥來背這個黑鍋啊?
一枚枚臭雞蛋、爛番茄像手雷一樣扔出去,準確地命中,卻沒有一名法警後退半步,臨近9點,又有兩股勢力加入示威隊伍——香港人權組織***和民間人權陣線!一時間聲勢更盛,吶喊聲響徹雲霄:
「停止刑訊逼供!」
「反對人權迫害!」
「納稅人的神聖人權不容侵犯!」
「釋放被害人!嚴懲警界暴徒!」
……
法院外輿論滾滾,惡評如潮,憤怒的口水似乎傾洩至法院內的第三法庭,直接影響到了陪審團的判斷和法官的判決!但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重案組四眼的證供!
「根據我掌握的資料信息,在我當事人第完後,你獨自進入了口供房,請問你進去做什麼了?」
四眼淡淡道:「我看有部分口供細節不夠清晰,就再審問了幾個問題,」
「當時有對我當事人嚴刑拷打了嗎?」
四眼冷哼道:「什麼叫當時?我自始至終都……」
焦律師嚴詞喝道:「你只需回答有,還是沒有!」
四眼憤憤道:「沒有!」
「沒有?」焦律師冷笑一聲問道,「你說沒有對我當事人進行刑訊逼供,那請你告訴傷是怎麼回事?」
四眼憤怒道:「我怎麼知道?你去問她自己呀!」
「你是說我當事人自殘羅?」
四眼嘿嘿冷笑道:「這分明是想用苦肉計脫罪罷了!」
「那請你告訴大家,你審訊我當事人,持續了多長時間?」
四眼一愣,支吾著答道:「唔……大概,三分多鐘吧……」
焦律師踏上兩步,逼視著四眼厲聲問道:「那麼我問你,為什麼警署信息科無法提供這三分多鐘裡,你對我當事人審訊的現場錄像?!」
「這……」四眼驚惶失措,強自辯駁道,「他們、他們忘記開監控了嘛!」
「你喝道,「你進入口供房前,監控還開著!現在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對著監控打響指?這個響指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打過響指後監控就關閉了?!」
「這、這……我……」四眼一時無言以對,慌亂地摘下眼鏡抹來抹去,
焦律師趁勢追擊,甚至連控方都不給,緊盯著四眼連珠炮般發問:「你在對我當事人用刑,是不是?!你這樣做是為了逃避法律的追究,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我當事人有罪,是不是?!我當事人拒絕認罪,你就嚴刑拷打,對不對?!為什麼我當事人的衣服沒有破?你強行扒了她的衣服打她的背的!是不是!是不是!」
四眼急怒攻心,脫口叫道:「不是!我沒脫的背……」
「那你打她哪兒了?」
「我打的是……」
「反對!!!!」千鈞一髮之際,控方律師及時大吼一聲,硬生生阻止了腦殘四眼的無腦供述,但饒是如此,陪審團還是發出一陣鄙夷的噓聲,心中一片雪亮!
焦律師得意地朝法官一躬身:「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
「ourt——」
「由於本嚴重的人身傷害,而且被告口供不實、控方證據不充分,經陪審團審議,一致認定,對被告的十立!但被告非法持槍罪名成立,考慮到被告人身體狀況很差,本庭宣判,判處被告人四妹緩刑三年!退庭!」
……
黃大仙區徐開出,沿著龍翔道向觀塘道開去,後面默默地跟了五六十輛黑色轎車,由於天氣炎熱,為了避免屍體腐爛,楊鳳英的靈柩只在靈堂內停放了兩晚,便送來火葬場火化了,
靈車後的豐田轎車內,尹國駒和石大神,默默不語,
「滴——滴——」
石大海的手機響起,拿起一看,是焦律師的電話,
「喂,焦律師,案子順利嗎?」……
「恩,很好!辛苦了!謝了!」……
焦律師終於傳來了好消息,石大海長舒一口氣,轉頭對尹國駒說道:「駒」
「嗯!」尹國駒依然閉著眼睛,臉,才緩緩問道,「阿城,那件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石大海下意識地看了眼駕駛位上專心開車的素姨,低聲說道:「不好意思,駒哥,這事我怕搞砸了,你還是……」
尹國駒突然睜開眼,扭頭盯著石大海問道:「聽說你在找趙霸天的吧!」
石大海頓時確認了一件事:尹國駒所有關於他的情報都是由楊鳳英在生前提供的!
見石大海沒有否認,尹國駒重新閉上了眼睛,頭靠著座椅說道:「你幫我把安娜帶回來,我就幫你把趙霸天找出來!」
石大海心中一動,正思索著要不要答應這個誘人的條件,手是青皮打來的!
有消息了!
石大海第一反應就是青皮有趙霸天的下落了,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城哥!我這邊小弟得到一個情報……」
「過半小時我打給你!」石大海果斷掛了青皮的電話,轉頭對好意思,駒哥,您還是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