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譚雲心急如焚,紅著眼眶趴在洞口苦苦哀求著.
「石大海,你倒是快想想辦法呀!那群越南人毫無人性,秀蓮落在他們手裡會沒命的!」譚雲焦急地催促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石大海心煩意亂道,「我也不想秀蓮落他們手上啊!」
譚雲怒聲道:「你不是臥底嗎?」
石大海嚇了一跳,連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斥責道:「你不會小點聲呀?想害死我啊?」
譚雲反應了過來,也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沉默了一會兒,不死心地說道:「你能把秀蓮從牢房裡救出去,難道就沒辦法從越南人的船上把秀蓮救回來嗎?」
「我這不是……我這不是出不去嘛!」石大海皺著眉頭抱怨道,「你把佈雷圖都吃了,我怎麼挖圍牆出監獄啊?從正面走的話,還沒被越南人打死,就被監獄守衛打死了。」
譚雲一時語塞,支吾著說道:「要不——要不我帶你穿越雷區,總行了吧?」
石大海一愣,望著譚雲眼裡強烈的牽掛和不安,於心不忍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等晚上再說吧。」
……
越南挑起的「中沙危機」在cctv-1的《新聞聯播》強烈譴責下,迅速傳遍了中原大地,廣大激進人士在網絡上議論紛紛,探討救島良策,把樓層蓋得很高。
其中一貫的主流觀點還是鼓勵國家出動養千日之兵,大張旗鼓地跟越南小丑干一架,殺得它屁滾尿流,趕出中沙乃至三沙群島。
非主流的觀點則還是老三樣。
有暗諷的:國家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有調侃的:建議國家派出3000城管、春哥、曾哥……
有胡攪蠻纏、不知所云的:樓主真可謂,「兩個黃鸝鳴翠柳,不知所云;一行白鷺上青天,不知所止」。本來不想和你辯論,今天氣憤不過,和你理論一番。我國憲法寫得清清楚楚:「一夜夫妻百日恩,七樓以上才有電梯」。這個想必你知道,既然知道,你就不能斷章取義,就算是天氣預報,它還有不准的時候呢?!再者說了,那中國銀行也不是你們一家開的。人家馬拉多納都結婚了,你還拿著糧票頂什麼用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前些日子,全國**剛剛開過會,鄭重聲明:「中國不搞多黨制,存欄母豬給補貼」。多好的事呢,楞讓你這號人給攪黃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孔夫子曰:「君子坦蕩蕩,小豬四條腿,大爺不怕小八卦,迎風撒尿潑一身」。這些高深的道理,跟你說了,估計你一時半會也琢磨不透。我知道你肯定說你知道回字的四種寫法,可是不要忘了,計算機目前用的是二進制原理。眼下中國最主要的是要分清哪些屬於敵我矛盾!
……
夜幕降臨,文昌錦繡公寓。
「唉!連越南都敢欺負到咱頭上來了,咱國家啥時候能強硬一把啊?」梁父坐在客廳電視機前搖頭長吁短歎道。
梁母翻了個白眼嗔怪道:「不強硬咋了?強硬了又能咋樣?汽油能降價?還是退休工資能漲啊?真是瞎操心!我看你還是多花點心思戒煙吧,瞧你現在的身體,都兩個月沒見你硬起來了!」
「誒~~你個沒見識的婆娘!」梁父粗著脖子嚷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在祖國被人家欺負了,我出不了力,難道發發牢騷、憂慮一下都不可以啊?」
梁母冷哼道:「發牢騷上外面發去!好端端的在家裡唉聲歎氣、愁眉苦臉的,晦氣!」
「你個死婆娘,不得了啦?」梁父瞪著眼睛叫道,「怪不得對門老張一直跟我講:女人在60歲之前不能讓她吃飽!你還真反了天了!」
梁靜拉開臥室門出來輕聲責怪道:「爸、媽,大晚上的吵什麼呀?害得人家覺都睡不安穩。」
小羅殺人事件讓她心痛不已,雖說與他共事連一個月都不到,但他的謙虛友善和坦誠純真,讓她怎麼都無法相信,小羅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法庭終審那天,看著被告席上的小羅淡然冷漠的眼神,再看到小羅母親傷心欲絕的神情,她不禁深深自責起來——如果不是她多事,將網絡上關於自己和李小文的帖子找給小羅看,小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小靜,你看你媽,這一把老骨頭都快進棺材了,還整天記惦著男歡女愛之事,將國家安危置於不顧,成何體統?」梁父一臉的大義凜然。
梁母臉一紅,啐道:「去死!誰整天記惦著男歡女愛的事了?」
梁靜勉強笑了下,隨口問道:「國家安危?領事館又被炸了?」
梁父搖頭:「越南人,攻打中沙群島的黃金島了。」
「哦……啊?!什麼?!」梁靜一個激靈,失聲驚叫道,「什麼時候的事?黃金監獄被佔領了沒有?」她腦子裡立即想到了石大海推遲越獄的事,還以為就是被越南人攪黃的。
梁父讚賞地點點頭,橫眼瞅著老婆,正色道:「你瞧瞧,小靜的覺悟就比你高多了!」
……
夜幕下的黃金島海域,暴雨依然肆虐,lang勢越來越大,瓢潑雨水下,越南海警船與「廣州號」驅逐艦各自開啟了刺眼的探照燈,靜靜對峙著。
海警船的船艙小房間內,常秀蓮三女被反綁了手,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兩名皮膚被太陽曬得漆黑的越南兵大口大口地吸著煙,眼睛時不時地瞟向她們——如果不是受《國際戰爭俘虜管理條例》的制約,估計他們早就按捺不住,撲上去把她們的衣服剝光了。
一根煙抽完,一名越南兵嘴裡嘰裡呱啦地站起身,一邊解褲腰帶一邊往房間外走去,估計是方便去了。
另一名越南兵盯住了面容艷麗的林韻,雙眼泛著yin.光,嘴角邊露出了一絲邪笑,兩隻手在空氣中抓了幾下,似乎在憑空體會揉摸林韻胸脯的絕妙感受。
看到他那副委瑣相,林韻大急,她可是最厭惡男人的,當即顫著聲帶叫道:「娜娜,怎~怎麼辦?他~~他要過來了!」
馮娜娜哭喪著臉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韻姐,你就委屈一下子吧!」
「啊?!哦,對了,」林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娜娜,你不是說以前在醫院的時候修煉真氣,已經打通任督二脈了嗎?快運功啊!把繩子繃斷了,趁他一個人的時候……你懂的!」
旁邊的常秀蓮聽了眼睛一亮,像發現了救星般望著馮娜娜。
馮娜娜大窘,躲閃著眼神說道:「我那個、我那個真氣,不是、不是你說的這個真氣,反正……唉,你就當我練的是真屁吧!」
「啊?」
……
黃金監獄牢房內,譚雲拿起手裡的回形針往腕表鎖扣裡一扎,一挑,摘下腕表往床上一扔,就朝洞內鑽去。
石大海答應了,到了晚上就去救常秀蓮,不過他沒法出監獄,必須在她的幫助下穿越雷區,在圍牆上鑽洞。
所以,譚雲要到雷區給石大海帶路。
石大海扶住譚雲的身體,半攙半抱地幫助她鑽到了自己牢房內。
他不得不答應譚雲的要求——不救常秀蓮的話,譚雲是肯定不會隨他越獄的,他和金四喜、韓龍也自然走不了了。
「呵,你的牢房夠乾淨的嘛!」譚雲蹙著眉頭冷笑道。
對於譚雲的挖苦反話,石大海懶得辯解,用手指了指牢房北牆,淡淡說道:「喏,我們就從這裡下去。」說罷就將遮擋著的枕頭和被子挪開,鼓起膀子將洞內「塞子」體拉了出來。
「你這臥底的能耐真不小,都快把監獄拆了。」譚雲眼裡閃爍著欽佩之色,緊緊拉住石大海遞過來的玻璃絲,就欲往洞口鑽去,卻被他一把拉住。
「嗯?怎麼,得先讓你下去嗎?」譚雲回頭疑惑地問道。
石大海盯著她的身體緩緩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最好把衣服和褲子脫了再出去。」
譚雲臉一紅,下意識地擋了下自己飽滿的胸脯,壓低了聲音怒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