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雲不吭聲,兩男子頓時膽子大了起來,西裝男喝了口酒,面無表情側過身子,右手悄悄向青雲的臀部摸去。但就當他的手快要摸上時,一直在熟睡的石大海開口說話了。
「這位姑娘!」石大海半撐著身子似笑非笑地喊道。
青雲馬上撐起身體轉頭望向石大海,卻只見那西裝男的手向自己伸著,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當即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寒著臉抬起胳膊就格開了那鹹豬手,然後朝對面的石大海問道:「幹嘛?」心想都答應假扮做人家男朋友了,怎麼還裝作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來,他想搞什麼鬼?
卻見石大海肅容說道:「哦,我是看您那邊床位有些擁擠,如果姑娘您不介意地話,來我這邊擠一擠吧。」
青雲看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想笑,當即趁那兩名男子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白了他一眼,隨後裝出沉思的樣子,片刻後「恩」了一聲,輕移嬌軀,走過去躺在了石大海身邊。而就在那兩名男子又妒又恨的目光注視下,石大海輕輕扳過青雲的身體,將右胳膊穿過她的後脖,讓她舒服地枕在自己懷裡。青雲知道他是在臭顯擺,也就側過身體背對著那兩人,手臂輕輕搭在石大海腰間,而半睜的眼睛裡洋溢著捉弄人的笑意。
夾克男妒火中燒,喝進去的勁酒似乎變成了鎮江酸醋,扭曲著臉忿忿道:「馬勒戈壁的,原來是個蕩婦!」
西裝男則顯然有些惱羞成怒了,陰沉著臉盯著正享受飛來艷福的石大海冷聲道:「哥們,喜歡英雄救美吶?」
石大海懶懶地睜開眼,輕輕拍了拍青雲滾圓的屁股,青雲會意地挪了挪身體,讓他坐起身來。冷冷地瞄了瞄西裝男,石大海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著了,悠閒地吐了口煙圈,眼角斜看著兩人說道:「兩位,泡妞不是你們這般泡法的!要讓女人上鉤,就得慢慢來,你們這樣猴急著伸手就上去摸,會把人家嚇跑的!」石大海輕輕地撣了撣煙灰,隨意地拿起勁酒瓶子在手裡把玩著說道,「還有,對待女人嘛,你們要懂得溫柔體貼,剛才人家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你倆卻跟豬一樣啃來啃去的,吵得人家怎麼安心睡覺啊?」
夾克男聽了一下子暴起了,凶戾地朝石大海罵了聲「**」就要抬起拳頭,卻只聽「咯」的一聲脆響,隨後西裝男一把拉住了他,凝重的臉上泛起了古怪神色,順著他的眼睛看去,夾克男駭然變色!
原來,那只被石大海拿在手裡把玩著的勁酒瓶子,已經被捏破了!而更為驚恐的還在後頭!
只見石大海盯著他們冷笑著,右手繼續抓著碎瓶子,慢慢握緊了拳頭,只聽見一陣「咯剌剌」聲響,粉碎的玻璃片從石大海拳頭裡掉了出來,灑在了一堆花生殼旁邊。
兩人大駭,身體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眼睛恐懼地看著氣勢升騰的石大海,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來。
「嘿嘿,」石大海輕輕拍了拍手掌心的玻璃粉末,換了副道,「彫蟲小技,不足掛齒,啊,呵呵,讓兩位賤笑了。那個,剛才說到哪兒了?」看到那兩人望著自己驚魂未定地搖著頭,石大海裝作突然醒悟過來的樣子拍著腦袋說道,「噢,泡妞,對吧?吶!必須像我這樣,懂得尊重女人、呵護女人,才能得到女人的芳心。」說著轉過頭朝青雲勾了勾手指,「來,公主,親一下。」
青雲俏臉一紅,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卻順從地俯過身去,輕撅小嘴,在石大海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石大海得意地盯著那倆壯漢說道:「看到沒有?學會了嗎?」
那兩人一個呆呆地點著頭,一個傻傻地搖著頭……
……
快要凌晨一點了,錦繡小區裡萬籟俱寂,惟獨梁靜家裡還亮著點火。梁靜父親和高國峰皺著眉頭抽著煙,時不時地重重歎上一口氣;梁靜母親紅著雙眼,眼巴巴地望著丈夫和弟弟,臉上佈滿了焦急和憔悴之色;高國峰的老婆則拉長著大黃臉,不時地抬起手腕看著手錶上的時間,細小的眼睛裡泛著濃重的不耐煩之色。
壓抑的氣氛中,梁靜父親把半截煙頭往煙灰缸裡用力掐滅了,重重歎道:「國峰,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
「姐夫,你也知道,我平時最疼小靜了,可是,唉!」高國峰苦著臉歎道,「我下午去紅星派出所,她的領導王安奎告訴我,當初那個通緝犯被關在看守所時,小靜就沒經過上級批准,私自去看過他;後來犯人就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從法院門口逃走了,而且當時小靜在追捕的時候沒提醒同事那名犯人的逃跑路線,從那時起,市局就懷疑上她了,還找她談過好幾次話,但每次都沒問出結果來;後來她同事舉報了,說她暗地裡跟那逃犯聯繫,市局就查了她的電子郵件和電話記錄,這,他們手裡肯定有證據啊!姐夫,你說,我去了總得能理直氣壯吧?」
梁靜母親紅著眼怒聲說道:「你是她親娘舅!小靜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都沒敢去一躺公安局,你當這麼大的官有啥用啊?你沒法理直氣壯?難道你也認為小靜犯法了?啊?!」
「哎呀,姐,我這不是……」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高國峰的老婆一臉的尖酸刻薄,破著母雞嗓子說道,「國峰好歹也是文昌市委常委,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呢,可不能亂來的,這萬一要不不小心被人拿著了把柄,那國峰的前途就全完啦!」接著白多黑少的眼珠子一轉,斜瞄著天花板,陰陽怪氣地說道,「再說了,現在這公安吶,辦案都是要講證據的,要是沒證據,小靜她怎麼著都不會有事;但現在看來……」
「哎呀你少說兩句!」高國峰板著臉打斷了他老婆,冷冷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先早點回去睡吧!」
「唉,你們都回去睡吧。」梁靜父親低垂著頭悲涼地說著,顫抖著手從煙盒裡抽出根煙來,吧嗒吧嗒反覆了好幾次才艱難地點著了,一縷淡淡的青煙在客廳裡無聲地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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