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怎麼回事?」羅平也表現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抬頭看了看陳媛媛,又看了看自己,最後輕聲道:「我們,我們剛才?」
看到自己身下那水漬,以及那白布上面的殷紅,陳媛媛知道再怎麼樣去解釋也是慘白無力的,只好將她認為的事實經過講述了一遍。
羅平聽完之後,暗自好笑,心想其實那根本不是羅大將軍,而是自己佔了個便宜,但這種話他可不敢說出口。
「那個,那個,我就先出去了。」羅平看到陳媛媛雖然鎮定下來,但畢竟是女孩子,總不可能讓女孩子出去,所以快速讓小腹的熱火熄滅,然後穿上褲子出去了。
而當他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三個女孩子都在甲板之上,看情形,貌似剛才正躲在牆角偷聽來著,這讓羅平頓時一陣心虛,假裝去遠處看風景,躲過了幾個人的眼神。
其實羅平多慮了,之前三個女孩子原本是想偷聽來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三樓陳媛媛的閨房布下了一層結界,縱使裡面吵翻了天,外面也聽不到什麼動靜,所以三人只是隨意聽了幾下就覺得無聊,出去甲板看風景了。
過了前面的驚濤駭浪,無疑,這個時候江水顯得是多麼的漂亮溫柔,雖然夜太黑看不清楚周圍群山的樣貌,但不管怎麼樣,這裡向陽植物更加茂密,給人的感覺要好很多,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總是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十分鐘後,陳媛媛出來了,很明顯破瓜之痛還是很強烈的,她不便下台階,就站在三樓之上跟眾人說了幾句話,最後才返回閨房,這樣顯得她剛才在裡面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但眾人卻是一臉的狐疑。
剛才雖然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但是看到羅平那神情,以及陳媛媛剛才走路的姿勢,她們總覺得其中有些彆扭,不過兩為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她們也就不在好說什麼,說笑一番之後,都去洗漱去了。
羅平晚上值班就端坐在甲板之上,而其她三個女孩則是睡在一樓,只有陳媛媛睡在三樓。
夜半,聽著窗外江水拍打岸邊的嘟嘟聲,陳媛媛始終睡不著,她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很明顯她想讓自己有些惱怒的情緒,畢竟羅平可是看了她的身子,而她也看了羅平的身子,這在古代可是要以身相許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儘管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憤怒,可實際上自己一點也不憤怒,這讓她自己都覺得看不透自己了。
羅平聽著江水浪濤聲,開始盤腿而坐,白天一戰,雖然將呂清風趕跑了,但是事後他也知道那是帆布上,那位羅大將軍的功勞,要是呂清風在弄出一兩件魔教寶貝,他又該如何應對?想到此處羅平不禁有些心憂,畢竟現在他可不是孤家寡人,船上可是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他去保護。
就在羅平調養呼吸的時候,突然感覺船上有動靜,一側頭正要飛出銀針,結果發現是道熟悉的聲音,頓時好笑道:「你這丫頭,怎麼偷偷摸摸的出來,害我還以為是耗子呢。」
「哪有這麼漂亮的耗子啊,嘻嘻。」
出來的正是修緣,之前當她和碧霞以及龍心觀察陳媛媛與羅平的神情時,她捕捉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小羅平,跟羅平生活了這麼久,她可是非常清楚羅平在那方面的需求。
「之前夫君肯定沒有幹壞事,對不對?」
修緣挨著羅平坐下,將頭乖巧的靠在其懷裡,撒嬌般的說道。
被修緣這麼一弄,羅平倒是心情好了許多,低頭將其親吻了一下,又捏了捏其鼻子好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幹壞事啊,你是不是在旁邊偷聽?」
「啊……哪有啊。」修緣一下子將自己暴露了,頓時捂了捂嘴,最後咂舌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就是看看夫君有沒有吃虧而已。」
聽到吃虧這一詞,羅平差點笑出聲來,也許只有修緣才會在這種時候,暗自猜測自己家夫君會不會吃虧了,不過看到這丫頭溺愛自己倒了這個份上,想教羅平不喜歡她都難。
「夫君,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咧,要說什麼嗎?」羅平知道這丫頭鬼機靈,這個時候跑過來,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不禁好笑道:「難道被欺負了?」
「當然不是了,龍心姐對我挺好的,碧霞也不敢惹我生氣,嘿嘿,我跟龍心姐是一邊的。」修緣說著將腦袋窩進羅平懷中,撒嬌道:「夫君,唱歌給我聽,我想聽你唱歌。」
「你這丫頭,要聽什麼歌,你們小時候也唱歌嗎?」羅平平想到山中大多數有山歌,笑道:「該不會是打小起就有人在對面山上跟你唱情歌。」
「夫君不要開修緣的玩笑啦,我想聽你哼歌,就是那種流行的歌曲,龍心姐也會,說是你教的,我好羨慕咧。」修緣像個小蟲子,都快整個窩進羅平懷中,不過羅平也樂意這丫頭在懷裡面拱來拱去,那種溫馨的感覺一陣一陣。
羅平清了清嗓子後,開始低聲吟唱起之前經常掛在嘴邊的一首曲子,羅平聲音比較的有磁性,曾經要不是在學校惡名遠播,還差一點被招進廣播室裡面,配合現在這種氣氛,聽起來特別的舒服。
修緣在羅平懷中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羅平那日漸消瘦的臉頰,再聽到那略顯憂傷的歌曲,陡然間想到了自己父母以及羅平的母親,現在都還杳無音訊,不知不覺中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羅平還以為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丫頭,或是這丫頭真的受了欺負,捏了捏其小下巴,柔聲問道:「怎麼了,我的乖娘子?」
「沒,真沒什麼的。」
「說,不說我就不喜歡小娘子你了。」羅平調笑道。
聽到這句話,修緣頓時乖乖就範,扁著嘴道:「我,我想爸爸媽媽了,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但是每當我看到別人有爸爸媽媽的時候,我就心好痛,而且夫君的母親現在也沒有線索,我連婆婆也沒有,我就覺得好傷心。」
羅平點點頭,他知道像修緣這樣被帶進深山當道姑的孩子,要麼是打小起家裡面非常窮,窮的揭不開鍋,不得不讓道姑們將孩子們領走,以免餓死,亦或者是因為仇家追殺,不得不將孩子寄存在道觀,但是不管怎麼樣,時隔十八年了,想要找到父母,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但是羅平可不想小丫頭被這種情緒所感染,笑道:「不用煩心這個,道觀裡面的師姐們還有師傅師姑們,都對你如家人一般,很好了,而且我雖然從小沒有爸爸媽媽,但是在孤兒院裡面,我有好多弟弟妹妹們,我經常給他們偷隔壁老王家的地瓜,讓他們解饞……我給你換個曲子。」
說完羅平捧著小丫頭的小臉,唱了兩聲歡快一點的歌曲,總算是將修緣給逗樂了,可就在羅平準備唱一首中原方言的搞笑歌曲時,突然遠處山巔之上響起了悠揚的歌曲。
羅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隨後看了看船頂,發現並不是那兩隻鸚鵡,頓時抽出了越王勾踐劍,這把越王勾踐劍之間因為被斗篷所束縛過,此時還處於虛弱的階段,但這個時候羅平已經沒有其它趁手的武器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修緣聽覺要比羅平稍差,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也臉色突變,因為她也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歌聲,更怪異的是這首歌正是之前羅平唱給她聽的。
如果放在兩年前,羅平會認為這一定是回音,可是羅平現在百分之百能夠確定肯定是有高人,而且越聽越清晰,到最後辨別出這是女聲。
「這個地方還真是臥虎藏龍,自己這麼小的聲音,對方卻能全部聽進去,並且一字不差,不走調的唱出來,實在是有些詭異的嚇人。」羅平心中暗暗感慨一番,但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所以依舊不敢掉以輕心,手持越王勾踐劍,面沉似水。
很快龍心等人也出來了,並且將房間的燈熄滅,陳媛媛更是走到船頭,取下燈籠罩,將燈火熄滅。
眾人走了這麼長時間的水路,已經非常有經驗了,這個時候將燈火熄滅,等於是讓船身融入進黑夜,不叫敵人發現,當然這樣的辦法對於普通人有效果,就不知道對面山頭那人會不會識破了。
當船順著水流在江水上面飄飄蕩蕩的時候,很快對面唱完一首,又接著唱了一首,不過這一次不再是之前羅平所唱的流行歌曲,而是一種非常難得聽懂的方言歌曲,似乎真的是某種山歌。
「這是個什麼意思?」羅平在心裡暗暗咂摸著,對方先是唱了一首他唱過的歌曲,隨後又唱了一首山歌,然後便不再做聲,這難道是要等他回應?
這裡是別人的地盤,羅平既然來到了這裡,那就要處處小心行事,正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可是他也不知道這種回應歌曲是不是一種風俗,如果隨意開口唐突對方怎麼辦?(五章搞定,謝謝之前1a2b3c……的月票,沒有讓我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