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顆子彈,偌大的直升飛機就這樣搖搖欲墜,最終嗚嗚著直接朝那無名士兵的放向墜去,被吊在繩子上面的幾名士兵更是淒慘,直接被甩進了萬丈深淵。
「太棒了!」
一直攥著拳頭的中村法子,在聽到巨大的爆炸聲之後,不再是害怕,而是興奮,忍不住親了羅平一口。
「趕緊走,之後會有很多人過來的。」
羅平來不及回應中村法子的親熱,而是轉身拉起中村法子就繼續朝下面跑去。
現在既沒有了天上的眼睛,也沒有了後面獵犬的追蹤,他能夠做的就是抓緊時間趕緊跑,跑的越遠越好。
「八嘎!」在基地裡面的那位長官,在確定前面的消息之後,異常的憤怒,將電話給直接扔到了湖水中。
「再給我出直升飛機,一個人還帶著中村法子就將我們弄的團團轉,太不像話了,不管生死,今天晚上之前我務必要聽到好消息。」
這位長官拿起另外一支話筒,咆哮個不停。
不得不說這一次這位長官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本來使一次很好的出彩機會,可現在弄的成為了笑柄,昨天甚至還有個基地的美軍在嘲笑他們的無能,嘲諷日軍沒有了他們,就跟一群綿羊差不多。
日本人向來是非常自傲的,雖然不得不接受美軍基地的殘酷事實,但他們在任何一個方面都不想被人看不起,所以這一次的確傷透了他們的自尊心,要想將其找回來,就必須用最快的時間將羅平跟中村法子找回來,要不然到時候就等著自裁或者送上軍事法庭吧。
不得不說日本人做事非常的努力,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鬥志空前的高昂,凝聚力也是變得相當給力,幾個地方的軍隊柔和成一個團隊,共同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抓住羅平和中村法子,當然這個時候他們並不知道羅平的真實身份,只是猜測很有可能是一個華夏人,而華夏人這個字眼無疑讓他們原本就怒火中燒的心情再一次蹭蹭的冒了上來。
「前面就是太平洋,到時候會有人過來接我們,我們得繼續跑!」
將近跑了半個小時,羅平看到中村法子有些堅持不住了,頓時在一旁給其加油鼓勁。
不是中村法子不想跑,而是這裡的空氣實在是太稀薄,雖然對於羅平來講三千多米並不算太高,他連西藏都去過更何況這裡,但從小就生活在平原地區的中村法子實在是有一些受不了,到最後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掛在羅平身上,兩隻腿已經完全不聽指揮。
「放下我,你自己走吧,老公!」
中村法子嘴唇已經凍的發紫,但看著羅平,她還是選擇讓羅平一個人先走,她覺得能夠跟羅平相處這麼長時間,老天已經對她夠恩惠了,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羅平客死他鄉。
「說什麼呢,我一定要帶你走,現在不僅僅是我們累,其實他們追捕的人也很累,只要我們在堅持一會,爭取趕在他們前面一點點到達島嶼,我們就能夠成功,加油,法子。」
羅平一邊說著一邊給中村法子輸送著財氣,可惜連續逃亡下來,他體內的財氣也已經耗損的差不多了,而且現在中村法子身體透支的非常厲害,財氣並不是萬能的,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
羅平一拳頭砸在堅硬的岩石上,暗罵一聲,然後將中村法子抱起來,四處望了望最終找到一個避風口,將其擁入懷中按其好好休息。
「他們,他們會追上來的……老公,你先走吧。」
中村法子臉色慘白,伸出小手想要去撫摸羅平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子,只是抬起一半實在是沒有了力氣。
「堅持住,我們先休息一會!」羅平緊緊握住中村法子的小手,愛憐的看著對方,露出笑容道:「不礙事的,老天不會這麼早就讓我們死的,我們的緣分不會這麼早就到盡頭,堅持住,不要睡著,我給你講故事,很多很多好玩的故事。」
中村法子笑了笑,只是眼皮越發的變重,到最後幾乎要抬不起來了。羅平的呼喊聲這個時候,她也已經聽得不太清楚,只是感覺耳邊像是被淹沒在了水中,四周不斷湧入一些奇怪的聲音,雖然並不刺耳,但卻像是在呼喚她的靈魂。
「我擦!」
羅平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中漸漸失去體溫,但又無可奈何,這種感覺就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大腦,讓他有種要抓狂的感覺。
「啪!啪!啪!」
羅平嗆著眼淚朝空中連開了數槍。
槍聲在空曠的山谷之中來迴盪漾,最終傳入到了中村法子的耳朵裡面,漸漸失去知覺的中村法子,聽到若有若無的槍聲之後,最後一滴眼淚終於是滑落下來。
槍聲過後,羅平渾身癱軟下來,等待著直升飛機過來。
可在等了一分鐘之後,他都沒有聽到任何響動聲,這一下讓他感覺到莫名其妙起來,難道自己剛才這幾槍聲音還不夠大?不可能,這裡四周並無遮擋物,聲音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穿行,可為什麼還沒有直升機過來呢?難道是撤兵了?
就在羅平想來想去的時候,突然很長時間沒有動靜的耳麥有了說話聲,是安娜傳過來的聲音。
「羅,你要是能聽到我說話,說明你安全了,現在日軍已經撤軍,你在天黑之前趕到渡口,到時候會有人過來接你們。」
雖然是錄的一段話,但無疑讓羅平興奮的不行,四周望了望,趕緊將這個喜訊告訴了中村法子。
中村法子原本已經無神的眼睛在聽完這段話之後,頓時來了些神采,不管怎麼樣,當一個人將要死亡的時候,內心還是渴望生存的。
正是這麼個念頭,讓中村法子保留了一絲存活的希望。
「你等著,看我給你變魔術。」
羅平看到中村法子這個可喜的變化之後,趕緊拿出自己養成的一個普通寶貝——瓷器罐,然後舀了一片薄雪之後,開始煮起沸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