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謝芷琪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正在拚命掙扎,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湊著嘴想要親她。
他們一旁,一個男人正死死地壓著謝芷琪的雙手。
「混蛋,滾開!」
六子勃然大怒,大步走過去,一腳就踹翻了謝芷琪身上的那個傢伙,然後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另外一個拎了起來,啪啪兩耳光扇得他頭暈目眩,然後抬起膝蓋頂在他的肚子上。
頃刻之間,形勢立變。
謝芷琪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躲在六子身後,看她身上衣服還算整齊,應該沒怎麼吃虧。
不過即便如此,六子仍然不想放過這兩個混蛋,走過去把剛才壓在謝芷琪所很傷的岡田提了起來,「媽個巴子,有錢就了不起嗎,老子揍死你個混蛋。」
六子捏起斗大的拳頭,照著岡田肚子上猛捶了三拳。岡田細胳膊細腿的哪經得起他這樣打,嗷嗷地叫了三聲後,捧著肚子狂嘔起來。
「媽個巴子,真是個廢物。」
六子嫌他噁心,趕緊把他丟開,任憑他躺在一地的穢.物之中。
聽到身後的動靜,羅平和秋雨霽她們一起走進了包廂。
秋雨霽將瑟瑟發抖的謝芷琪攙扶住,簡單詢問了一番,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剛才岡田跟山本一郎說完了正事,就想直接在包廂非禮謝芷琪,哪知道謝芷琪是裝醉,立刻就嚇得尖叫起來。
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鬥得過兩個壯漢,如果不是六子來得及時,只怕現在她要吃了大虧了。
一行人都氣得要命,對那兩個日本人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六子扔開岡田後又朝著山本一郎走去。
「饒命,饒命。」
山本一郎剛剛回過神來,見鐵塔一般的六子朝著他走過去,嚇得魂不附體,立刻跪在地上求起了饒。
「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她求饒你們怎麼不聽?」
六子抬腳踹了過去,山本一郎飛了出去。六子追過去好一頓猛打,直到羅平拉住他,這才把已經癱軟得像堆爛泥的山本丟在地上。
謝芷琪沒什麼大問題,兩個日本人也嘗到了教訓,羅平拉著六子準備離開這裡,畢竟現在身在香港,他也不想鬧出太大動靜,一切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哪知道就在這時,黃勇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癱軟在地上的山本一郎和岡田後,嚇了一大跳。
「岡田君,你們怎麼樣?」
岡田在黃勇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一把推開黃勇,陰冷地盯著六子等人,「八嘎,你們這些王八蛋,等著去死吧!」
黃勇也氣沖沖地走過來,「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謝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覆。」
啪!
六子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我次奧你祖宗,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
黃勇臉上挨了六子一巴掌,臉上立刻出現了清晰的掌印,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他緊緊捂著臉,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六子激動地說道,「好,好,好,你等著,你等著。」
他哆嗦著從兜裡掏出手機,看樣子不是叫人就是準備報警了。
羅平一把將手機從他手上奪了過去,冷笑著盯著他,「報警是嗎,好啊,我們剛才已經將現場情況拍了下來,剛好可以把相片交給警察。這兩個日本人意圖非禮女性,而你則是他們的同夥。」
黃勇楞了一下,他不知道羅平他們有沒有拍下現場的相片,但是羅平的話讓他冷靜下來,仔細考慮起了得失。
他作為香港還算知名的導演,如果出了這種醜聞,那以後他就臭了大街了。
而面前這幾個人明顯是內地人,這件事情過後,他們拍拍屁股就走了,對他們沒有半點影響。
他心思一轉,語氣明顯緩和了一些,對謝芷琪說道,「謝小姐,我剛出去接了個電話,怎麼會變成這樣?岡田君和山本一郎先生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
「他們,他們剛才想要非禮我。」謝芷琪依然有些緊張,好在秋雨霽跟郭少涵將她圍在中間,一直在低聲勸慰她,前面又有六子跟羅平站著,她也平靜了不少。
「一定是誤會了,謝小姐,岡田君是你的忠實影迷,可能是酒喝多了以後希望能跟你好好的交流交流,你誤會他了。」
「哼。」岡田冷哼一聲,走過來推開黃勇,「謝小姐,我不喜歡多說廢話。在香港,你如果還想拍戲,就乖乖地過來陪我,否則,你從今以後休想繼續演戲。」
「岡田君是山英株式會社的總裁,目前在香港的很多影視公司都有股份,所以謝小姐如果還打算在演藝事業上繼續發展,就過來好好陪陪岡田君。」山本一郎也走了過來,冷笑著看著謝芷琪。
「混蛋!」六子氣得七竅生煙,掄起拳頭又要衝過去,被羅平攔住。
羅平轉頭對黃勇冷冷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忠實影迷?」
黃勇臉色尷尬,被羅平卡看得低下了頭。
羅平又看向岡田跟山本一郎,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岡田皺眉問道。
「我笑你們不知死活,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要風流快活。你們日本人的智商難道都長到豬身上了嗎?」
他笑完後又回頭對謝芷琪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
謝芷琪剛才聽說那個岡田在香港各大影視公司都有股份,心都涼了半截,知道自己可能再也不可能演戲了。所以羅平問完之後她只好木訥地點了點頭。
「小涵涵,你說呢?」羅平又笑瞇瞇地看向郭少涵。
郭少涵紅潤潤地小嘴巴撅得高高的,「不許喊我小涵涵。」
話雖如此,她也知道羅平打的什麼主意,還不是想讓她出頭找人解決這件事。而郭少涵對這兩個日本人也很討厭,謝芷琪剛好又是她很喜歡的明星之一,所以她接著說道,「不用報警那麼麻煩,我叫我哥過來,他懂得怎麼處理這種事。」
這時候山本一郎從地上幫岡田找到了眼鏡,岡田戴上眼鏡後看著羅平忽然臉色大變。
羅平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再仔細看看岡田,覺得在哪裡見過他似的。
岡田見羅平盯著自己,趕緊低下了頭,裝出擦眼鏡的樣子,實則在快速思索著脫身之計。
謝芷琪這時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羅平說道,「剛才他好像說起過你,說是在什麼展示廳見過你。」
羅平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岡田先生,我找得你好苦啊。」
岡田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他沒料到謝芷琪竟然懂得日語,把他跟山本一郎的對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過此刻再後悔已經晚了,他嘴角抽搐了幾下,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羅平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說,我父親在哪?」
「你說不說?」羅平猛地大吼一聲,臉色變得鐵青,面容也因為暴怒而變得扭曲變形,看上去非常的猙獰可怖。
毫無疑問,這個岡田就是上午在展示廳偷拍他的那個人,羅平懷疑父親就是落在了他們手上,要不然怎麼可能認出自己。
岡田還想狡辯,羅平的一根手指已經點在了他胸口上,岡田如同被萬箭穿心,疼得鑽心刻骨,立刻蜷縮成了一團。
「八嘎,你幹什麼,快點放了岡田君。」山本一郎急忙跑過來想要拉開岡田。
羅平反手一記耳光扇飛了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對著岡田冷冷說道,「你不說,我有很多手段可以對付你,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過了不到半分鐘,岡田大聲哀嚎,「我說,我說。」
羅平又在他胸口點了一下,「快說。」
岡田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氣,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濕透,被羅平的大吼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說道,「我們也在尋找你父親,之所以認出你,是因為我見過你父親的相片。」
岡田不敢有半點隱瞞,把自己知道的內容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他跟山本一郎都是日本山口組的成員,這些年一直呆在華夏,工作之一就是尋找羅平的父親羅向東。
從他嘴裡,羅平也終於知道,在十五年前,江城那座古墓掘開以後,那塊黑皮終於重見天日。很多勢力聞風而動,圍繞著那塊黑皮展開了追逐。
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塊黑皮最後落在了羅平父親手裡,過了沒多久,他父親跟他也失蹤了。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沒有辦法。」岡田面對羅平的追問,無奈地說道。
「他剛才說有個社長好像明天要來。」謝芷琪忽然說道。
岡田眼惡毒地眼神盯向謝芷琪,心裡簡直恨死她了。
「看你.媽個頭,快說。」六子一巴掌扇在岡田頭上。
岡田只好說道,「我已經把見到你的事通知了組織,明天上午,佐籐社長就會趕來香港。」
羅平再仔細一問,這個佐籐在山口組裡級別不低,屬於高層人物,想必知道的消息比這個岡田要多得多。
過了沒多久,郭少安趕了過來。黃勇一看見郭少安就啥都明白了。
尼瑪,這是信業集團的公子啊,你謝芷琪既然有這麼牛.逼的朋友,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要來害我啊!
他淚牛滿面也無濟於事,只能認栽了。
就在郭少安找羅平徵詢如何處理這兩個日本人的時候,另外一邊忽然又出現了狀況。
緊張過後,謝芷琪剛剛放鬆下來,忽然覺得小腹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越燒越旺,一股股熱流源源不斷地朝著小腹之下流去。
她全身輕輕顫抖,忍不住緊緊夾住了雙腿。
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