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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2 一棒子打回了原型 文 / 魚歌

    正]292一棒子打回了原型——

    292一棒子打回了原型

    葉柯將父親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護士戰戰兢兢地拿著檢測放床邊,檢測儀一直出警報,「爸,你別激動,醫生,你趕緊的。」

    簾子一拉,醫生趕緊給葉明做詳細的檢查,後邊過來的四五個護士都怯怯地站門邊,誰都不敢吭聲,都被葉柯強大的氣場和怒火給震住了。

    之前接待唐佳卉的那位護士站出來說:「葉總裁,對不起,是我失職,不過……我徵求過葉老的意見,是葉老同意唐小姐進來的。」

    葉柯立刻回問她:「你來的?不知道我爸昏迷了好多天才醒嗎?不知道我爸的病情嗎?身為高級病房的護士,你應該知道我爸現不能受任何刺激?!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除了我媽和葉雨之外,誰都不准進來探病。」

    護士一句話都沒法回,只有點頭稱是。

    葉柯還想罵人,但父親的危急情況令他忍住了,「都出去,擠著看熱鬧還是幹嘛?!」

    護士們嚇得趕緊散開,回到護士站,都聚一起竊竊私語,「葉柯好可怕,那個唐佳卉真可憐。」

    「我呸,你們別被唐佳卉柔柔弱弱的樣子騙住了,還記得年前那啟鬧得沸沸揚揚的聞嗎?就是葉柯和唐佳卉擁吻的照片曝光那會兒。」

    「記得,怎麼,你有內幕?」

    「當然,外傷科的小美是我的室友,她照看過葉柯,她說葉柯住院昏迷的時候,一直喊安小冬的名字,我看一定是唐佳卉從作梗拆散了他們,葉柯才會這麼排斥她。」

    「對對,我也聽說了,唐佳卉腿傷住院的時候葉柯對她非常照顧,可是擁吻的聞一鬧出來,葉柯就從沒看過她,只是預付了所有的醫藥費。」

    「可是為什麼葉柯要跟齊思嘉訂婚?」

    「不知道,豪門裡黑暗得很,報道不是說政治聯姻麼。誒,你們不覺得葉柯火的樣子很酷嗎?」

    「是啊,我就喜歡這麼霸道這麼冷酷的男人。」

    「噓,別說了,葉柯看不上你,咱上班時間還是別討論。小芬,2號病房叫號呢,快去。」

    「哦。」

    葉柯病房裡面踱來踱去,隔著簾子,他就聽到檢測儀「嘀嘀嘀」的一直響,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這些天來因為齊振南和傅的事情一直壓抑著情緒,今天唐佳卉偏偏過來找茬,活該,他一點都不會心軟,加不會內疚。

    葉柯聽到簾子裡面,醫生問:「葉老,能聽到我說話嗎?……你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暈?」

    「還好,我沒事。」

    醫生明顯鬆了一口氣,「心跳血壓都是正常的,是檢測儀接觸不良,潘護士,墊片需要換一下,時間久了會接觸不良。」

    「好的。」

    虛驚一場,葉柯也呼出一口大氣。

    他走到病床前,葉明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反而笑了起來,「兒子,你真像我,難怪你那麼討厭,哈哈哈。」

    葉柯一臉窘樣,「爸,瞧您這話說得,我也是著急啊,被你嚇死了……」

    「不是跟你說了沒事麼,你自己沉不住氣。」葉明說話很慢,但口齒比起剛醒那會兒要清楚了許多。

    「你怎麼讓唐佳卉進來了?明知道她不安好心,你還給自己找氣受。」

    「其實我是想問問她,唐天放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您別管這些了,過去的恩怨怎麼算得清楚,我現深刻領悟到一件事,人生沒有兩全的事情,越是左顧右盼失去的就越多,還不如珍惜當下。」

    葉明拍著兒子的手背,笑著點點頭。

    看到父親笑了,葉柯也笑了起來,他從來都不敢想像能與古板的父親一起輕鬆說笑。

    唐佳卉被護士直接架著送進了電梯,一種深深的屈辱感布上心頭,這種屈辱感令她無地自容。電梯一層一層往下,進來的人就越多,她想哭而又不敢哭,只能站角落面對著鏡面。她一怔,她看到的是一張扭曲而可笑的臉,唐佳卉啊唐佳卉,你跟葉柯怎麼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事實證明,一個男人愛你的時候,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他都喜歡,而當他不愛你的時候,你怎麼做怎麼說都是錯,只會讓他越來越討厭。

    一樓到了,大家紛紛走出電梯,但醫院裡的電梯往往是上的人比下的人多,而且全都堵門口,人越多越是擁擠。唐佳卉行動不便,她慌慌張張地拿著枴杖隨著人流走,一不小心,枴杖不知道被誰踢了一下,她重心不穩一下跌倒地。

    「啊!」她吃痛地喊叫起來,旁邊的人也驚呼著。

    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已經撕裂的傷口上,又撒上了一把鹽。多狼狽啊,多難堪啊,她用將近十年的時間重塑自己,英語專業的博士,名校的老師,為人師表,令人尊敬,卻此刻被一棒子打回了原型。

    往事不堪回,那曾經的一幕幕又腦海裡面閃過。那時候,為了自己和弟弟的學費,十四五歲的她就出來打工,一邊唸書,一邊去酒賣酒,酒裡打工錢來得比較快,有時候遇到大方一點的老闆,給的小費都是好幾的,她也是那個時候遇到了黑社會的毒梟,一個外號叫軍刀的黑道大哥。

    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她只知道幫軍刀賣貨賺錢快多,而且還不需要每天都去,她既可以賺錢,又能兼顧學習,還不會被弟弟現。

    但終究這是毒品,做著這種犯法的事情,猶如每天走刀刃上。

    高考過後的那年暑假,她想賺夠學費和生活費就收手,因為她有了一個喜歡自己自己又喜歡的人,她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她要像普通女孩一樣戀愛結婚,她要用清清白白的身份去迎接她的初戀。

    「小卉,別說刀哥沒幫你,7號包廂裡面有溜冰的大款,你把貨帶進去很快就能售空。」

    「真的?刀哥,謝謝你,真的。」

    軍刀拍拍她削瘦的肩膀,「小卉,如果我親妹子沒死,也跟你這般大了,你的選擇是對的,還是及早脫離比較好,去,今天以後咱們誰都不認識誰。」

    她鄭重地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包廂。

    而就那個包廂裡,唐佳卉第一次見到了葉明,那時她並不知道這位不苟言笑的老闆叫葉明,也不知道他就是葉柯的父親,她上前推銷酒品,她為葉明倒酒,她收葉明的小費。這位老闆真大方,一出手就是兩萬八,這是她收過的高的小費。

    那晚,她的貨銷售一空,幾個大老闆除了葉明之外都好這口。

    葉明自己不碰這些,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生意場上有許多陰暗面,許多的事情他也只能睜一眼閉一隻眼。

    這段回憶好長,現想起來心口都會隱隱作痛,她若知道他就是葉柯的父親,她絕對不會進那個包廂。

    後來她上了大學,談了戀愛,葉柯把她寵到了手心,為她構築舒適的小窩,為她描繪幸福的藍圖,她以為她這一輩子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她終於找到了可以一輩子依靠的人。

    有一天,軍刀找到了她,那個像哥哥一樣照顧她的人,終於金錢面前露出了醜陋的真面目,「小卉,聽說你交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什麼時候帶給我見見?哥幫你看看他人怎麼樣。」

    「刀哥,你別亂來,他從來不會亂花家裡的錢。」

    「呵,他是葉柯,明業集團的大少爺,隨便撥一點給我就行了,人江湖混口飯吃,好歹大家曾經同左一條船,你如今撿到了寶,也別忘了哥哥我啊。」

    「你……你想怎麼樣?」

    「近哥哥手頭比較緊張,拿他一點錢用用,你帶他到酒來,我自有辦法讓他自願給我。」

    唐佳卉搖著頭,跪著哭著求他,「不要,不要,不能讓他碰這種東西,會毀了他的。」酒裡的一些手段她再清楚不過,一磕藥就沒了理智,別說是錢,要他的命都容易。

    「不要嗎?成啊,那我就去照看一下你弟弟,也可以去葉柯家裡拜訪一下,跟他和他的家人說說,你當年一手交貨一手拿錢的時候拿得是有多爽。」

    「不要,不要……」

    「小卉,這東西一次兩次不會上癮的,放心,他會很快活的。我答應你我只要錢,不會拉他下水的。」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天的事情,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是一個閒散的周,一場電影之後,葉柯提議去酒玩玩,她心裡一顫,不忍不捨不能,但無力無法無奈,「去零點酒,聽小咪說那裡挺安靜的,她跟她男朋友去過。」

    「好啊,再叫上老莫,等等,我打給他。」

    「誒,別,我想跟你兩個人,不想被打擾。」

    葉柯笑著攬著她的腰,低頭一吻她的臉頰,魅惑地說:「好。」

    軍刀葉柯的酒裡下了藥,葉柯喝完就迷迷糊糊的,一直搖頭,一直很興奮,摟著她一直不停地大喊我愛你。

    就軍刀拿了他的卡要去取錢的時候,警方來了,整個酒的人都被抓去了警局。

    葉柯的尿檢呈陽性,鐵槓槓的被上了吸毒的標籤,唐佳卉並不清楚間的一些手段,她只知道是葉明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而葉柯全然不知。也是這一次,她看到了傳說的葉明,就是那天包廂裡面給了她兩萬八小費的那位大老闆。

    因果循環,從一開始她就錯了,她想洗底都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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