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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5 葉雨自殺 文 / 魚歌

    105葉雨自殺

    天色漸暗,葉柯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小冬就張望著窗戶外面,希望能夠看到葉雨。

    「對,找一輛紅色的寶馬,車牌號碼是滬g,車主叫葉雨,找到具體位置立刻給我。」

    放下手機,葉柯焦急的眼神一直看著外面,這情景好像那一晚找小冬的時候,他忍不住抱怨了句:「你們女生怎麼動不動就離家出走,離家出走能解決問題嗎?」

    小冬有些憤憤不平,一本正經地反問道:「我們女生之所以會離家出走,還不都是因為你們男生?」

    「即便是,那也不用離家出走啊,自己危險還叫別人擔心,理智成熟的女人才不會用這麼幼稚的方法。」

    小冬轉頭盯著他,「那我們就是幼稚怎麼了?」

    葉柯張口啞然,挑了一下眉毛,「看外面啦,看我能找到小雨?!」

    小冬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實是壞透了,心情好的時候哄得人心花怒放的,心情差的時候氣得人跳腳捶背都不夠,改天得查查看他是什麼星座。

    手機響起,葉柯趕緊接了起來,「哪裡?……好,好,外灘,我知道了,謝謝。」

    起碼知道了方向,葉柯一踩油門往外灘開去,小冬默默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專注的眼神,立體的側面,捲翹的睫毛,哇靠,第一次現男人的睫毛都可以這麼翹,以前怎麼好像沒現啊。

    葉柯餘光感覺到小冬正盯著自己,他說:「看什麼?」

    「啊?沒……沒什麼啊,我想小雨外灘的哪裡,外灘也很大啊,呵呵……」老之竟然這種情況下都會看他看得走神,說出去太丟人了。

    葉柯沿著外灘一路開去,終於看到了紅色的寶馬,可是,葉雨卻不車裡。葉柯奮力地踹了一下車門,「人呢?小雨跑去哪裡了!」

    小冬跑過來,透過擋風玻璃看著車裡,沒有看到葉雨的包。馬路上車水馬龍,一輛一輛車子急馳而過,上海是一個快節奏的城市,不進則退,都各有各的忙綠。旁邊是滾滾的黃浦江,江上的游輪時不時出鳴笛。

    小冬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天哪,不會。

    她緊緊握著手機,撥著葉雨的號碼,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小雨的電話已經關機了……她,她不會……」小冬指了指旁邊黑漆漆的黃浦江。

    「幼稚,別往這方面想好不好,」葉柯握緊拳頭重重地捶了一下車門,一把抓住小冬的手腕,「走,上車,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啊,我覺得報警比較好。」

    幼稚嗎?跳黃浦江幼稚嗎?那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傷心欲絕的人選擇跳江自?別以為你不會做的事情就是幼稚的事情好不好。

    葉柯二話不說,把她丟上車,自己也跳上車,「繫好安全帶!」然後,他打轉方向盤,一踩油門就急馳而去。

    小區的法式別墅裡,唐佳卉和唐天放姐弟倆正吃晚餐,餐桌上氣氛有些安靜,除了夾菜吃飯的聲音,沒有其他。

    唐天放的臉和眼瞼還是青一塊腫一塊,牙齒還咬不動硬的東西。唐佳卉看他吃東西掙扎的樣子,冷冷地說了一句,「活該。」

    唐天放笑了一下,「姐,我這樣被葉柯打了一頓,你心裡會不會對他多一點仇恨?」

    「什麼?」

    「我是說,葉柯把你親的弟弟打成這樣,你心裡會不會……會不會不那麼意他一點?會不會放下他一點?」

    唐佳卉夾了菜順勢放進嘴裡,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放下筷子隔空打向他的鼻樑,「你是被打得不夠是嗎?要不要我再補幾拳?」

    面上撲來微微的拳風,唐天放愣了一下,「喂喂喂,你是我姐,不帶這麼落井下石的,我也是為你好啊。」

    「行了行了,為我好就不要提他,懂嗎?」

    「姐……」

    「tp!」唐佳卉雙手交叉打斷他,「吃飯啦。」

    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急剎車的聲音,然後敲門聲隨即傳來,還有葉柯的急喊聲,「唐天放,出來,小雨不見了,唐天放,你給我出來!」

    小雨不見了?唐天放急忙放下碗筷,急沖沖地去開門,「小雨怎麼不見了?去哪裡了?」

    葉柯一進來便揪著唐天放的領口,「我還想問你她去哪裡了!」

    後面的小冬拉著葉柯的胳膊,衝動是魔鬼啊,老男人被魔鬼俯身了麼?!

    唐佳卉也抓著他的手,生怕他再揮拳打弟弟,「葉柯,有話好好說,別一見面就動手,小雨幾時不見的?」

    葉柯冷靜下來,也鬆開了唐天放的的衣領,他鎮靜地說:「下午五點左右開車出去的,車子停外灘,可是人卻不。」他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唐天放,「她昨晚哭了一夜,白天不吃東西也不說話,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都是你幹的好事。」

    唐佳卉一聽也急了,女人失戀是很可怕的事情,絕望悲觀灌滿腦子,眼前看到的是一整片灰暗,一點色彩都沒有,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天放,知不知道小雨哪裡?」

    唐天放才剛回國,對上海,比葉雨還不熟,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我大概知道她哪裡,我立刻就去。」

    伯悅大酒店,仍然是那個鋪滿玫瑰花的情侶套房,葉雨拿著酒杯小酌起來,原來,玫瑰花是酒店安排好的,浪漫的情調也是酒店營造出來的,唐天放只是花了錢而已,並不用花什麼心思。

    想想都覺得自己廉價,原來她葉雨,就是一個蠢到被男人玩弄的女人,她還自以為樂地覺得那個男人願意帶她浪跡天涯。

    二十五歲的年紀,還有小女生的浪漫情懷,也有了小女人的成熟嫵媚,她並不想當一株溫室裡的花朵,永遠活家庭的防護罩下,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有自己想闖蕩的世界。

    遇到唐天放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他就是她想要找的人,她要的並不是一句「我留下」,而是一句「跟我走」。

    唐天放帶她走遍了巴黎的每一個街頭,帶她去普羅旺斯摘薰衣草,帶她去馬來西亞潛水,帶她去希臘看廟宇,帶她去挪威看極光。兩年的時間,他帶她去了一雙手都數不過來的地方。

    可誰知,後一站,竟然是他們的家鄉——上海。

    她並不相信那個什麼上海等了唐天放七年的李然,她知道那只是唐天放要分手的借口,分手就分手,灑脫一點沒什麼不好,可是,一定要讓她看到床上的那一幕嗎?

    沒錯,這樣她一定不會再糾纏,一定會死心,唐天放連分手都那麼的瞭解她。

    抱著膝蓋坐掛著沙幔的飄窗上,她手裡拿著高腳杯,高腳杯裡是暗紅色的醇香四溢的法國紅酒,射燈光由上至下照射下來,照得那杯酒好像殷紅的血液一樣,流動著,沉醉著。

    「篤篤篤,篤篤篤!」突然,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葉雨嚇了一跳,酒店的服務生不會這麼敲門,出了什麼事情?

    她昏昏沉沉地走下飄窗,裙擺勾了一下癱倒的酒瓶,酒瓶從飄窗上滾落下來,「嘩啦」一聲碎落滿地。

    外面的唐天放聽到聲音,焦急地大喊,「葉雨,你裡面對不對,開門,你別做傻事,開門。」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葉雨頓了一下站原地,這是我的幻聽嗎?

    葉雨甩甩頭,腳步踉蹌了一下不慎踩到了玻璃碎片,「啊……」刺痛令她清醒了些,她很確定自己沒有幻聽,正門口敲門的人就是唐天放。

    「葉雨,你快開門,我是唐天放,是我對不起你,你千萬別做傻事……小雨,小雨,你開門啊,別嚇我。」

    葉雨往前走兩步又往後倒退一步,腳底劃破的傷口流著血,沾染到了地毯上,淚水迷濛了雙眼,兩根手指捏著高腳杯左右搖晃。

    門外,唐天放一個勁地敲著門,葉柯看得出他此刻的著急並不是裝的,這是內疚嗎?臭小子!

    唐佳卉歎了口氣,真弄不懂她老弟這是幹什麼,她有些尷尬地說:「葉柯,小雨肯定,你……你們別這麼擔心了。」

    小冬默默地杵牆角,站後面,可以看到前面很多事情,她看到葉柯悄悄地轉頭看唐佳卉,唐佳卉一說話,他又很快地轉移開眼睛;她看到葉柯看唐佳卉的眼神,還是跟d裡面的一樣,熾熱的真摯的。

    小冬伸手摸著牆,肩膀慢慢靠牆上,小雨找到了,大家的心也可以放下,可是她的心,似乎還懸著。

    這時,酒店大堂經理急急忙忙趕過來,說:「葉總裁,這是房卡……呵呵,你們速可真快。」

    葉柯沒有說話,習慣性地指了指,示意經理趕緊開門。

    房門終於打開,唐天放推開房門,看到的,是躺地上的割破手腕動脈正往外不斷淌血的葉雨。

    「小雨!」他衝進去抱起葉雨,緊緊捏著她流血的手腕,「小雨,你幹什麼!」

    「啊!」唐佳卉嚇得尖叫起來,衝進來圍著葉雨,「快送醫院!」

    唐天放用力抱起葉雨,可是他的右手根本使不上力氣,抱起來之後又重重地將葉雨摔了地上。他恨啊,一隻無法承重的右手,怎麼能為心愛的女人撐起一個家?

    說時遲那時快,葉柯猛地推開唐天放,「滾開,我不會放過你,臭小子!」他趕緊抱起葉雨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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