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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4 上樑不正下樑歪 文 / 魚歌

    104上樑不正下樑歪

    小冬急急忙忙趕回家的時候,葉柯正客廳裡面來回踱步,他拿著手機一直打電話,皺著眉頭,臉色嚴肅到可怕。

    小冬不敢說話,默默地走進臥室看,只見床上的被子凌亂著沒疊好,床頭櫃上葉雨的包包已經不了。

    突然,身後傳來葉柯凶巴巴的咒罵聲:「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啊!!」

    小冬怯怯地走過來,問:「小雨不接電話嗎?我來打試試……」

    「你打她就會接嗎?!」葉柯反問道。

    小冬低著頭,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葉柯看她兩手空空的,帶著一些小諷刺說:「你去超市散步?」

    「沒有啊,我想去買點牛肉的,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趕回來了,什麼都沒買。」

    葉柯心裡焦急萬分,壞脾氣也出來了,「你添亂麼不是,我說我會買的,讓你請假就是家看著小雨的,她情緒不穩定,你不好好陪著她還亂跑出去,現她不見了,你開心了?」

    小冬委屈萬分,辯駁道:「你說的什麼話,小雨不見了我也著急啊,我是看她睡著了才出去的……不然,我們出去找找,她一定出去沒多久。」

    「我下去找過,她的車不了。」

    「那她有沒有要好的朋友啊?她經常去的地方……」

    葉柯大聲打斷說:「她剛剛回國不久,上海的朋友同學早沒聯繫了,她平時不是上班就是回家,其他時間去哪裡我怎麼知道啊!」

    小冬聲音也提高了許多,「你當哥哥的怎麼這麼不瞭解妹妹?!」

    葉柯被她一句話問住了,但葉柯不服軟的個性注定了他不會承認這一點。他原本心裡就惱火著,這下好比火山瞬間噴,「我不瞭解她?我就是太瞭解她了所以知道她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才讓她留我這裡。」

    小冬跟他槓上了,憑什麼每一次都要她受委屈,憑什麼每一次都要她低聲下氣,憑什麼每一次不管是不是她的錯她都得認?!她扯開嗓門喊:「那也不能全怪我啊,她自己有腿,她要跑出去就算我這裡她還是要跑出去啊!不就是失戀麼,失戀本來就這樣啊,她失戀就讓她靜一靜,你非得管著她看著她,她會加難受的。」

    「安小冬,你用什麼態跟我說話。」小丫頭又脾氣了啊,才乖巧了幾天又來了,葉柯極不喜歡這樣的小丫頭,他要的是一個乖巧溫柔的妻子好嗎!

    小冬瞪大眼睛看著他,嘿,老男人怎麼又變混賬了,一出事就找我洩,我又不是出氣筒,是,我是沒看好小雨,可事情生了不能一味地責怪,找問題解決才對啊,大概是我退讓得多了你就得寸進尺,哼,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想著,小冬也反問他,「那你又是什麼態?小雨不見了衝我火有什麼用,罵我一頓她就能找到嗎?要我說,就是你這個當大哥的不對,她跟那個壞男人交往的時候你怎麼不阻止?你不是自稱什麼都瞭解嗎?那你怎麼不阻止她跟那個壞男人交往?」小冬姑娘豁出去了,頗有越挫越勇的架勢,「現她被人劈腿,又是欺騙又是報復的,我看就是你對不起人家的姐姐,人家才把氣撒了小雨身上,這是因果報應!!」

    葉柯愣了一下,小冬的指控他無言以對,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也沒有反駁的話。但是他知道,事情必然不是小冬猜測的那樣,因為當初,他根本就沒有對不起唐佳卉,反而是唐佳卉,說好了要堅持到底卻途逃跑,留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過了七年。

    報復?葉柯注意起這個詞,是啊,昨天唐天放就說了報復,可是,他們要報復什麼?

    ——「你們葉家的人是不是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我們姐弟倆只想平平淡淡過日子,你們已經廢了他的右手還不夠嗎?你非得把他打死才解氣嗎?」

    ——「到底是誰冷血,你們葉家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葉柯,你去問問你爸七年前對我們做了什麼,我就是故意的,我報復,我從來沒有愛過葉雨,是她自己傻相信了我。」

    唐佳卉和唐天放的話語再一次迴響葉柯耳邊,葉柯皺著眉頭,思維有些凌亂。

    不管不管,他甩甩頭,現要先找到小雨才重要。他又把焦點轉移到小冬身上,「安小冬,我現不想跟你吵架,我們出去找找看。」

    「去就去,本來我就說去找的。」

    兩人收住火氣,轉身要走,正這時,門口有鑰匙開門的聲音。門一開,溫美若就衝進來問,「小雨找到了沒?」

    她有這裡的鑰匙,剛才葉柯打電話回家問小雨有沒有回家,她就知道出事了,她的追問之下,葉柯也不敢再瞞著,說小雨失戀了,可現不見了。當媽的一聽說自個兒的女兒不見了,她著急啊,馬不停蹄地就趕了過來。

    「媽,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家等消息麼,說不定小雨會回去的。」

    「家裡有傭人,小雨回去了我自然會知道,葉柯,到底是怎麼回事?唐天放那小子……小雨不是早就跟他分手了嗎,怎麼現又說失戀了?」

    葉柯歎了口氣,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啊,他如實說:「之前沒分,現才分,昨晚她情緒不好我怕你們擔心就讓她睡我這裡了,不是臨時出差……今天我回來她就不見了。媽,你別擔心,我跟小冬現出去找找,你留這裡,說不定她只是出去逛逛,很快就回來了。」

    「等等,說清楚……」溫美若不相信小雨會騙家裡,她的女兒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孝順聽話的孩子,什麼事情都會跟她說的,「葉柯,她跟唐天放交往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柯的眼神有些閃躲,他是覺得他們都這麼大了,感情的事情沒有必要跟父母交代得這麼清楚,「媽,別問了,現先把她找到重要。」

    「你也真是的,整天就知道工作,怎麼不好好看著她?」

    小冬怯怯地站出來自,看著葉柯被溫美若責怪,她也不捨得,「媽,你別怪葉柯,我本來今天陪著小雨的,我看她睡著就出去了一趟,回來她……」

    「別說了,」葉柯打斷她,側著臉瞪了她一眼,「去拿件外套穿上,晚上外面會冷。」傻丫頭啊,剛才還反駁得氣勢洶洶,現倒是承認了,真不會看情況。

    溫美若像是找到了岔子,她就算責怪葉柯也不會說什麼的,頂多抱怨幾句,可是對小冬,她是一點都不會留情,「安小冬,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好過!」這警告也就算了,可她還補上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媽都是那樣的人了,我們還能指望你什麼,叫你看個人你都看不住,養著你有什麼用啊?」

    葉柯想打斷已經來不及,溫美若說話就跟子彈似的,攔都攔不住。小冬愣愣地吞了一口口水,這話像臘月的寒霜,冷冰冰地刺激著她的小心臟。

    溫美若對小冬的意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他們這陣子搬回公寓住,小冬與公婆接觸的時間就少了,溫美若的心思就被沈玲瑤的意見給帶了過去。而且,溫美若實無法接受小冬的母親,之前一直以為小冬與她的母親早就斷了聯繫,想著這孩子身世可憐,能嫁到葉家也算她的福氣,可沒想到,就是因為小冬的母親,大過年的還被高利貸的人追債上門。

    都是為人父母,都希望等老來能夠依靠自己的子女,那麼小冬的生母鐵定不會就此罷手,扒著葉家這個香餑餑呢,誰都想大撈一筆了。溫美若越想越覺得憋屈,她這麼優秀的一個兒子,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老婆,想想都覺得作孽,還不如當初的唐佳卉呢。

    葉柯拉著小冬走出了家門,讓溫美若公寓裡面等消息,小冬甩著手不讓他拉,可越是甩,他就越是用力地拉著。

    電梯狹小的空間裡,葉柯看著滿臉怒氣的小冬,說:「媽的話別放心裡,她是太著急了。」這話很沒有底氣啊,可他也只能這麼安慰她,好歹那位是他母親。

    小冬緊緊抿著嘴巴不說話,剛才有那麼一刻,她衝動地想問問婆婆,備胎找得怎麼樣了?可是她被葉柯拉了出來。

    葉柯也奇怪,自己生氣的時候忍不住會罵她,可看到她被別人罵他心裡又捨不得,他聲音柔和了許多,說:「你自己傻,我都沒說你你倒是自己站出來承認,媽正氣頭上,你自己往槍口撞。」

    小冬反駁了一句,「你們葉家,到處都是槍口,我到哪都是撞槍口。」

    「什麼你們我們,你又賭氣了。」

    小冬甩著手,可無奈葉柯抓得太緊,甩不掉。她覺得跟葉柯沒什麼好說的,她的感受她的處境以及她的心情,他根本不理解,他就是把她當小孩,他以為她不乖不聽話的時候就是賭氣。

    「我沒賭氣,找到小雨再說。」電梯到了負一樓的車庫,小冬徑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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