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道宮外。
三娘子倚在門旁,望著無衣,滿臉依戀,戀戀不捨。
那似水雙眸,露出的濃情厚意,直欲融化人心。[.]
「怎麼,不捨得我走?那我今晚再留下陪你就是。」看到三娘子這樣,無衣笑著說道。
「才不是呢。」三娘子挺著胸硬氣的說,接著,又期期艾艾的道:「嗯奴奴確是有點不捨郎君。」
「傻瓜,我又不是不再過來,有什麼捨不得的。」
無衣手摸著她那如玉嬌容說道。
經過他幾夜辛勤澆灌,三娘子愈發明媚動人,水柔肌膚散發出一層瑩瑩光彩,那一點朱唇有如櫻桃逢雨,嬌艷欲滴,讓人為之著迷。
無衣忍不住低頭吻住,三娘子一時情迷,竟然抱住他回吻起來,頓時,兩舌交纏,如癡如醉。
半響,三娘子才想起這是在道宮門口,連忙一把將無衣推開,慌裡慌張的往裡面跑去。
看到三娘子那狼狽的樣子,無衣很是沒良心的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轉身大步往前走去。
三娘子跑到裡面,趴在一根柱子旁,呼呼的喘著氣,臉色已是羞紅一片。
她晚上和無衣歡愛,那是在夜間,白天她洗衣做飯照顧小孩,一點也不敢做出有違婦道人家的事,就怕被人家看到了說閒話。沒想到今日被無衣挑逗,竟然在道宮面前做出這等荒唐事來,一時心情亂糟糟,也不知有沒有人看到。
心頭惱怒的罵了聲冤家,想恨又恨不起來,摸著被吻過的地方,卻是不由得癡了。
「三娘子、三娘子、三娘子」
正當回味剛才的纏綿一吻,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叫,連忙回過頭去看,原來卻是常來上香的余大娘。
當下,連忙收拾心情,笑著對大娘招呼道:「是大娘呀,又來上香了。」
「是呀,過來拜拜,好讓老君他老人家保佑我兒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余大娘的兒子是縣中的衙役,這衙役別看表面風光、威風,卻是十分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前一陣,縣中就有個衙役在追捕兇手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害了性命,最後家中孤兒寡母也只不過得了一點贍養費。余大娘聽說後,就到處拜拜,希望能保佑兒子平平安安。
「咦,三娘子,你怎麼了,臉怎這般紅,莫非生病了?那可要去看大夫,不要落下病根才好。」
余大娘看到三娘子一臉桃紅,以為生病了,就好心的勸道。
「沒沒事,只是方才跑急了,沒事的。來,大娘,三娘帶你過去。」
大娘雖是好心,但三娘子卻聽得尷尬,連忙轉開話題,帶著余大娘進去拜拜。
大娘不疑有它,連忙跟了過去,一邊還嘮嘮叨叨的說道:「等會兒,還要求張神符回去,我那鄉下來的侄兒說他家中這幾天不乾淨,我看道宮裡的神符靈驗,就想給他請一張回去」
不提道宮中事。
無衣來到魚粥店中,和黃清平他們說了會話,心裡不放心三娘子一個人呆在道宮中,就叫店中的兩個水賊去道宮中幫忙看著。他怕三娘子不知道兩人是他的手下,還特地騎馬去告知了一翻。
他卻不知道,那日丁富貴被打了以後,隔天就去找縣中的地痞無賴,想要報仇。可人家一聽是要到一元道宮打人時,頭都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他看得奇怪,一打聽,才知道無衣一人連打二十幾個地痞無賴的英勇記錄。這下,他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麼人,也不敢再提報仇的事,還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出去,就怕再遇到無衣。
無衣在魚粥店中坐了一會,忽然想起一事,他心想:既然以後姝兒要嫁給自己,那就不能讓她再拋頭露面在店中彈琴了。
想著,他就起身往花月坊走去,打算去請個琴師。雖然上次說沒有,但總要試試,大不了多給點銀子就是。
上一次去,一進門就遇到那妖怪一般的女人,也是自個倒霉,希望這次去看到的會是個可人的小娘。
還未到花月坊,他就看到花月坊前圍了滿滿一堆人。
他看了,連忙趕過去。往人群中擠了進去,來到裡面一看,只見中間的一片空地上趴著一個鬢髮散亂的女子。她前面還有個女人,那女人指著她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無衣看得一頭霧水,也不知是搞什麼把戲,就對旁邊一人問道:「朋友,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回頭打量了無衣一眼,好像認得他。
他指著那罵罵咧咧的女人對他說道:「你看,那是花月坊的坊主,為人一向刻薄,慣會壓搾人力,如今看到穆娘子人老色衰,毫無所用,就要把她趕出去,真是沒良心。這穆娘子可是給花月坊掙了不少錢,聽說那坊主還是和她同一時期的,怎麼捨得下這狠手呢?」
無衣聽了,鄙視的乜了他一眼,心道:這女人對女人下起手來才狠呢!
過了一會兒,那坊主好像罵累了,轉身走進裡面。
圍觀的眾人看沒好戲看,就慢慢散去。
等到眾人散去,穆娘子才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一手微微擦破皮,流著血。
她看了不由苦笑,沒想到自己這麼嬌弱,稍微動一下就流血了,掙扎著要起來,可是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何去何從,一時茫然,坐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無衣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蹲下來,對她問道:「娘子可會彈琴。」
看到這女人這麼可憐,無衣動了憐憫之心,就打算幫她一把,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彈琴,如果會,那就更好了。
穆娘子被無衣問得一愣,不過隨即回道:「那是自小會的。」
「我店中想請一名樂師彈琴,不知娘子可願意去。」
「願意,願意,願意。」
如今她被趕出花月坊,正無所歸依,無衣的話就如同茫茫大海中飄來的一葉小舟,還不緊緊的抓住。
「那請娘子跟我來吧。」
娘子聽了,連忙掙扎著爬了起來,興許是趴得久了,腿腳不利索,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無衣連忙把她扶住,然後帶著她來到縣中的魚粥店裡。
來到魚粥店,跟黃清平他們解釋了一下,就讓穆娘子去梳洗一下,又給她傷口上了藥,就顧了輛馬車,自己騎著馬跟著,一起往渡口魚粥店而去。
回到店中,已快正午。
姝兒和穆雨兩人坐在魚粥店後面的小院子裡說著話,看到無衣帶著穆娘子走過來,頓時好奇的圍了過去。
穆雨更是好奇的嘰嘰喳喳問著,聽得無衣一頭大。
無衣給她們介紹了一下穆娘子,然後就讓穆雨帶著穆娘子上房間去,耳根子這才清靜下來。
剛想跟姝兒說話,卻見姝兒在他身上聞了聞,開口說道:「郎君身上好像有香味。」
「呃可能是道宮中燒香的味道吧?」
無衣有點心虛,這幾日和三娘子纏綿在一起,當然會帶著屬於三娘子的香氣,沒想到姝兒鼻子這麼靈,一下就聞出來了。
「不像」
姝兒聽了,搖了搖頭,道宮她也去過,這香味可和那香味不一樣。
「那是什麼味道。」
「是」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無衣堵住,姝兒不由氣急,用手不停的槌打著無衣。
無衣索性一把將她抱住,讓她沒法動彈,低頭狠狠的吻著它柔軟香唇。
看到身子沒法動,姝兒不服氣的用嘴回應起來。
就在這時,穆雨跑了過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親在一起,頓時尖叫起來,用手蒙著眼睛,大聲說道:「死了,死了,要瞎眼嘍,要瞎眼嘍!」可是那擋住眼睛的手指縫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穆雨透過手指縫,偷偷的看著兩人,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哪像是要瞎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