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家四千多家兵奮起餘勇,一鼓作氣,將南城門的守城叛軍盡數斬殺,奪下南城門。
鄭泰在門客的保護下,倉皇逃入內城,他又急又氣,趕緊派人去重奪南城門,怎奈沮家四千家兵蠱惑呼喊下,留守邯鄲城的兩萬五千多郡縣兵被鼓動起來,舉起刀槍,攻向那些世家子弟及其走狗。
一刻鐘後,呂布大軍來到邯鄲城下,邯鄲城已經有一大半落入沮家家兵和邯鄲郡縣兵之手,鄭泰率領忠於自己的一萬多世家走狗們龜縮到了邯鄲內城,負隅頑抗。
邯鄲是趙國國都,趙王劉亮世襲於此,邯鄲的內城便是趙王的王城,城牆高大、城壕頗深不好攻取。
呂布派出將領將邯鄲外城四門牢牢控制住,不能讓邯鄲城內的世家子弟走脫一人,然後才統領大軍將王城團團圍住,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呂布不想拿嫡系部隊的人命去堆,他便領四萬人馬堵住內城四門,按兵不動,又派人火速通知趙雲、張任帶領那整編好的五萬降兵速到邯鄲參與攻城。
一日後,趙雲、張任統領整編好的貧寒家兵進入邯鄲,鄭渾也帶著工兵輔兵來到邯鄲。
前日那一次伏擊誘降了五萬四千多貧寒家兵,這次攻入邯鄲城,又有兩萬一千多郡縣兵歸降,再加上沮饋殘存的三千多家兵,總共有七萬八千多降兵,有將近三萬人負傷,跟著四千多負傷的中央軍士卒一起在醫護營裡療傷。剩下的降兵都被呂布當做前驅,在鄭渾軍備部緊急組裝起來的一百台霹靂車的協助下,對內城進行晝夜不停的攻打。
經過三個晝夜的輪番轟砸攻打。四萬九千多降兵戰死了八千多人,霹靂車終於砸破了一處城牆,殺紅眼的四萬多降兵灌了進去。邯鄲內城終於告破了。
世家叛軍扶持的趙王劉亮被擒住,押送到鄴城,交給天子劉辯發落。
冀州叛亂世家中的大部分家主都龜縮在內城,被那些曾被他們欺壓蹂躪過的世家降兵們擒拿,其他世家將領或被斬殺或被擒拿,而世家叛軍的盟主鄭泰和寫出討呂檄文的阮瑀卻似人間蒸發了一樣,遍尋不著。
呂布知道善於忽悠的鄭泰和善於舞文弄墨的阮瑀對中央軍的危害有甚於數萬人馬,便下令封鎖邯鄲內城與外城的四門。不准任何人出城,在城內掘地三尺,一定要抓住這兩個善於蠱惑人心的傢伙,順便把那些追隨鄭泰的邪惡世家及其黨羽清除。
張任、武安國領著二千精騎在搜查趙王府,搜遍了外宅,沒有那兩人的蹤跡,武安國道:「張將軍。咱們要不要搜一下內宅?!」
張任沉吟一下:「不用了吧,鄭泰、阮瑀乃是世家子弟,最顧臉面禮儀,豈能躲在內宅?!」
府外傳來呂布的朗笑聲:「哈哈,你們把這些世家叛賊想得太過高尚了。他們平時常掛在嘴邊的仁義禮儀只是用來約束我們這些寒門子弟的,他們平時在背地裡做下的齷蹉事情還少嗎,在這性命關天之際,他們更不會用仁義禮儀來約束自身,這內宅不但要搜,還要搜的徹底!」
呂布信步走入趙王府,扭頭笑問武安國武元芳:「元芳,對於搜查世家門第之內宅,你怎麼看?」
豹頭環眼酷似白臉張飛的武安國嘿嘿一笑道:「主公,之前紅粉營的一些軍妓已經被一些將領贖回去,現在紅粉營裡的軍妓嚴重缺乏,兄弟們慾求不滿,都頗有怨言,乾脆就把這些叛亂世家的內宅翻個底朝天,把美貌桀驁的女子都放入紅粉營裡!」
呂布會心一笑道:「元芳,看來你有些憋不住了,為了防止你們獸性大發荼毒平民百姓,就把邯鄲城及其附近的世家美貌女子編入紅粉營,由兄弟們輪流享用。」
張任雖然個性嚴謹,頗似高順,但他對於紅粉營的設置沒有多大牴觸,他只提出了一個問題:「若是再把這些女子放在紅粉營裡讓將士們享用一段時間,再由一些將領贖回去,那些將領心中必有一些缺憾不滿,不如先讓有功將士從世家女子裡挑選妻妾,剩下來的再編入紅粉營裡。」
呂布笑問武安國:「元芳,你怎麼看?」
武安國嘿嘿一笑道:「張將軍此言,正合末將之意,末將亦不想用別人玩剩下的。」
呂布便吩咐負責掌管紅粉營的浪子郭嘉:「奉孝,便以張任將軍的建議,把所有叛亂世家的美貌女眷集合起來,由軍功榜前一千人挑選為妻妾,剩下的再編入紅粉營。」
郭嘉掃視著趙王府內宅的女眷,眼裡露出精光,嘻嘻一笑道:「主公,您不想留一個嗎?」
呂布想想家裡的幾個妻妾,想想還未得手的幾個三國名媛,擺擺手:「我的女人已經多得應付不過來了,就不跟將士們爭了。」
郭嘉眼睛骨溜溜地轉動著,嘻嘻一笑道:「那卑職就不客氣了,卑職還真看上趙王府裡一個侍女。」
呂布笑道:「把她叫來,讓我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郭嘉便指著趙王府內宅裡一個渾身顫抖的侍女:「你,過來!」
呂布凝視著那個低著頭佝僂著身子的侍女,覺得她的樣子有些熟悉。
那侍女走到呂布面前,還是低垂著頭,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郭嘉又指著這個侍女旁邊的一個老嫗,嘿嘿笑道:「這個婆婆,我看你身量強健,不如也跟著一起去我家裡做事。」
那個老嫗一聲不吭,一步一趨地走在那個侍女的身邊,還是低垂著頭。
郭嘉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兩位,抬起頭,讓驃騎大將軍欣賞一下你們的尊容。」
那個老嫗和那個侍女還是佝僂著身子,低著頭。
郭嘉目視武安國和張任,兩人同時拔出寶劍,用寶劍抵住那侍女和老嫗的脖頸,將她們的臉努力抬起。
呂布瞥了一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大叫一聲:「人妖!」
這侍女和老嫗分明是兩個男人假扮的,假髮很濃密,首飾很繁多,衣服很花俏,脂粉塗得超厚,還噗噗地往下掉,卻遮不住他們稀疏的鬍渣,更掩蓋不住他們寬厚的面額和凸起的喉結。
呂布透過那厚厚的脂粉,依稀看出,那個老嫗是鄭泰,那個侍女是阮瑀,在他們身後還有幾個假模假樣的偽娘是有些冀州叛亂世家的家主,這些傢伙逃不出中央軍的重圍,竟然出此下策,想打扮成女人混出邯鄲,卻沒想到郭嘉雙目如電,一眼就識破了她們的偽裝。
被呂布看到自己的醜態,鄭泰、阮瑀羞愧難當,又急又氣,就要咬舌自盡,張任和武安國眼明手快,卸去他們的下巴,鄭泰、阮瑀想要一頭撞死在石壁上,卻被中央軍士卒牢牢地按住不得動彈。
呂布懶得再去理會這兩個人妖,對郭嘉笑道:「等把幽州、并州世家叛軍擊敗後,你安排一下,把這兩個妖孽押著,在冀州、并州巡演,對,是巡演,想要看這兩個妖人,就要掏錢買門票。」
郭嘉眨巴著眼睛,嘻嘻笑道:「門票該怎麼定價呢?」
呂布輕蔑地瞥了鄭泰、阮瑀一眼:「他們這麼難看,估計沒有多少人看,定價太高,門票賣不出去,就定在一個錢吧。」
張任、武安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武安國指著那幾個打扮成女僕模樣的世家家主:「主公,這幾個老傢伙是不是也一併放出去巡演?」
呂布嘿嘿一笑道:「據說他們都算是冀州名士,希望他們的名氣能夠在他們臨死前給我們賺點小錢吧,呃,門票所得呢,全部撥給那些傷殘的降兵做撫恤金吧,算是給這些世家名士們積一點陰德吧。」
呂布又掃視著這雕樑畫棟不亞鄴城皇宮的趙王府,冷厲一笑道:「這些王侯,於國何益,還是把這個趙國取締,改為趙郡吧。」
跟在呂布身後的秘書令路粹趕緊把呂布這個命令記錄下來,稍後便會通知內閣,向何太后、天子劉辯上表,取消趙國的封地,改為趙郡。
呂布信步走出趙王府,在趙雲、典韋等將領的簇擁下,巡視整個邯鄲城。邯鄲是在戰國時期作為趙國都城達158年之久,是北方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秦統一中國後,為天下三十六郡郡治之一,兩漢時期與長安、洛陽、臨淄、成都共享五都盛名,只是後來鄴城以通漳水之利,蓋過了它。
昔日繁華無比的邯鄲,卻因為這次戰爭變得滿目蒼夷,呂布親眼看到,一些貧寒出身的世家降兵覺得自己翻身做了主人,在邯鄲城裡肆意胡為,私掠世家財物不與上交,奸-淫世家女子,濫殺世家無辜僕人,呂布不想讓自己的部隊變成後世的李自成張獻忠。呂布一聲令下,戴著紅袖章的中央軍憲兵全體出動,將那些違背軍紀的降兵處決,整個邯鄲秩序為之嚴整。
幽州、并州人馬即將來到邯鄲,呂布正準備迎戰,郭嘉卻帶來一個不幸的消息:「并州世家叛軍收買上黨太守張楊的部下楊丑、穆順,張楊被殺,壺關失守,并州叛軍衝出邯鄲,兵鋒直指鄴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