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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社會百態 第六十二章 行屍走肉 文 / 牆上開關

    知易行難,世人通病,周益豪沒有蛻變為聖人,只是多了點生活經歷和閱歷,他前後2世都沒有經歷過這麼血淋淋的事情,在他準備躊躇滿志,大展拳腳的時候,讓周益豪好像大熱天被澆了一盤冰水,不是冷在身上,而是冷在心裡。

    大滬海的服裝演出更完美,一個是演員陣容更龐大,都是盧永強通過行政關係,免費客串的,給他們報銷些路費,請他們好吃一頓就能解決;一個是資金更有保障,周益豪因為第一次的杭城演出的成功,再次舉辦就能得心應手,去腐存精。大滬海的市場也不是省城的杭城能比的,這個可是華人真正的國際都市。

    演出總共舉行了一個多星期,如果周益豪怕演出繼續下去,擔心會引起消費者和觀眾,對他的企業和品牌產生不好的反響,更怕政府的反感,周益豪還真的捨不得把演出停下來。此時的周益豪似乎少了些以前的人情味,好像一個機器人,幾乎在做事情的時候沒有情緒的波動,任何決定,指揮別人做事,都顯得很嚴肅,沒有讓人討價還價的機會。

    經歷過所謂的俱樂部之行,在盧永強的支持下,後面的演出出場的幾乎就是內衣、泳衣、情趣內衣的舞台,一些來客串的演員,在周益豪給出讓盧永強心動的利益下,說動他逼迫演員,讓那些所謂的明星,一個個都上台秀了把周益豪的設計作品。這個事情引起的觀眾的反響是不可比擬的,之後場場爆滿,門票價格不斷提價,從20元上升到80元還不能滿足觀眾的需求。應運而生的後世「黃牛黨」也提前出來,周益豪讓盧永強召集一些社會無業者,讓他們兜售所謂的高價票,即能有廣告作用,還能提高收入,讓盧永強直誇周益豪的腦瓜子好使。

    樹大招風,豬肥找宰,第三天,文化部門的小領導就過來找高建霞,高建霞好像被嚇著了,連忙來找周益豪,周益豪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讓高建霞出面安撫他們,先讓人在賓館的會客室裡招待他們消費,他則找到盧永強,這是協議裡他負責的部分。回來的時候,公安局的、消防局的、防疫局的、衛生局的、所在地的居委會,等等周益豪也不知還有什麼編製的,已經在會議室裡濟濟一堂,卻剛好讓這個衙內發威風趕人。周益豪也不準備常幹這事,也就當做撈一把就走的思想,連這些人的額外收入也都沒有另外準備。

    在盧永強的壓服下,演出活動硬是再次延續了一個星期,總共舉辦了不下50場演出。在有關部門找來的時候,周益豪就把他的企業廣告、產品標誌全部撤下,後面純粹是為了掙錢而演出,讓周益豪提前做了回演出公司的經紀人。

    經過那晚的刺激,周益豪顯得更成熟,更寡言了。到了純粹演出的時候,模特表演的隊員提出問題,不希望有太多的露骨動作,不要有太多的換裝行動,都被周益豪給拒絕了,她們也不得不聽周益豪的擺佈。以前周益豪雖不至於對模特隊隊員太多的關愛,但是周益豪的行為一直是讓這些隊員感激的,跟她們有說有笑的,對她們的任性有時也睜眼閉眼的,她們的合理要求也肯定採納,不合理的會做出說明。可到大滬海市後,周益豪對她們的要求嚴格了好幾倍,時間和人身自由都受到嚴格限制,對她們犯錯行為會進行懲罰,手段還比較讓她們不好接受。以前還幼稚的模特隊,馬上就成熟多了,現在才好像衣服的架子,動作的傀儡,到更像行屍走肉。

    徐素珍如果在,肯定會在中間緩和周益豪的情緒,可是妮可製衣廠在這時有了更大的訂單,她必須回去簽訂合同,也要和對方進行合作細節談判,那天在床上休息了半天,下午就讓毛效力送她回去了。現在幾乎沒有人能制約周益豪,自那天晚上,馬雲仙就住到他的套間裡,馬雲仙也切身體會了周益豪的進步。馬雲仙在演出的前3天,還能幫著忙活一些事情,參考新店面的裝修問題,之後就只能待在賓館的房間裡了,幾乎沒有辦法下床。周益豪應該感謝身邊有這麼一個,讓他發洩緊張的工具。

    劉君因為要參與單位的活動,表演了二天也就飛回首都了。他好像因為周益豪給他一首本來是他的新歌曲,得到單位領導的賞識,和單位關係緩和不少,以後將會是個蜜月期,直到他大紅大紫。

    阿英的演唱風格,目前這個年代,好像人們對她不怎麼感興趣,不過周益豪知道,如果再過5年左右,隨著新的一代追星族出現的加入,她的唱片會紅遍華人市場的。她比較空,目前沒有什麼節目安排,單位裡也沒有把她當盤菜。

    阿英在周益豪的使壞下,她毅然穿上了周益豪設計的作品,在後面的演出大放異彩,好像節目就是為她定制的。她的大喊大叫,她的大膽火辣動作,讓觀眾好評如潮,常常使得場地內沸騰起來。她好像非常地陶醉其中,阿英的文化程度不高,也是來自農村,是個山溝溝裡出來的姑娘,周益豪有時候都擔心,會不會讓華人的一個女巨星就這樣被湮沒和墮落了呢。

    「益豪,剛看到你,我是非常好奇的,在你家裡見到的一切,我是非常佩服你的,心裡是喜歡你的,可是,現在我真的有些怕你,你壞起來比任何人都壞。」此時阿英正光著身騎在周益豪的身上,給周益豪按摩頭部,她是徹底墮落了。周益豪現在的情緒是穩定下來了,但是他卻落下了腦袋容易發漲,頭易疼,腳容易會抽筋的毛病。

    「一具臭皮囊而已,你捨不得嗎?東北三大怪,窗戶紙糊在外,大姑娘叼著大煙袋,抱著孩子談戀愛。有你們怕的東西嗎?」

    「編的什麼啊,有抱著孩子談戀愛的嗎?」卻不知道,隨著生活觀念的改變,其實國人的離婚變得非常正常,何止是東北,全國有人的地方,都有抱著孩子談戀愛的。

    其實阿英對她的身體放的很開的,周益豪以為這時候農村出來的人,在性觀念上是非常保守的,可顯然超出周益豪的估計。從事娛樂的人,還是從社會最底層走上來的,她不捨棄一些東西,怎麼會有她出人頭地的機會呢。後世,周益豪聽到演藝圈裡流行著一句話,「表演的人是不能學表演的,他(她)的生活就應該是演出」。

    「行屍走肉啊。有什麼好怕的?」周益豪的這句話也不知是回答阿英的疑問,還是他內心的吶喊。此時房門打開,馬海燕擦著頭髮走了進來,替換夏春霞幫周益豪揉腳的工作,夏春霞脫了衣服去洗澡了。既然是行屍走肉,周益豪就放開了社會的道德約束,以前敢想不敢做的,現在他是做的理所當然,4人同被,如果床足夠大,可能周益豪會拉更多的人上來陪他荒唐。

    周益豪的行事風格有了更大的改變,現在只要出現一個目標,以前的種種顧慮,社會的道德倫理,做事的方法後果,這些已經放在周益豪事情能否做成功的後面考慮了。你不能指望,又要享受,還要別人說你勤儉,就像做了婊子,卻偏偏要給自己立牌坊,能一時騙了人,還能一世騙到人嗎。隨著社會信息的流暢,質詢的發達,要想人不知,除非人莫為,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可是大多人似乎都迷信能把任何人玩弄鼓掌間,每每在這樣做著,甚至形成了最大的市場,變成了一個體制,禁錮一些人的想法。

    收入完全是超出周益豪的估算,用盧永強的話說,比搶銀行還來的快。盧永強在周益豪的額外提高分成下,換取了和盧永強在合作方面更大的話語權。周益豪為了安撫他,也是為了以後能借助他的實力,多給了盧永強50萬的收入,是他辛苦做正規生意2年都沒有辦法賺取的,當然非法的除外。讓盧永強狠誇周益豪的大方,問周益豪還要不要參加那樣的宴會,這個拍賣活動一年最多2次,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地下舞會一個月卻能有1到2次。

    「那個姐妹花,我已經找好地方了,給你留一個,到時我們也是大小姨夫的親戚關係,怎麼樣,我考慮的問題遠嗎?」周益豪聽到他有這樣的打算,還真的有些不知說什麼號。

    周益豪這次不僅在產品上打入大滬海的市場,更是在資金的方面額外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除了正常的開銷,開給員工的福利和獎金,給盧永強的50萬外,他通過一些掩蓋的手法,取得了近400萬的純收入。讓周益豪也興奮了很長時間,一直不寬裕的資金,現在終於能得到一次大的改善。

    大都市真的是遍地黃金啊,如果不是後來阻力越來越大,周益豪都想就這麼長期舉辦下去,這個可是真正的提款機啊。周益豪把演出的收入的大部分都存入他的私人賬戶上,同時讓馬雲仙給他在日本尋找合適的合作人,他需要把部分資金轉移到日本或美國,這樣才能賺取更多的利益。而周益豪已經在開始讓家裡的人給他準備出國護照,別到時候卻因為這個原因,損失了他賺錢的機會。

    想到現在村裡人為能有100元每月的工作,紛紛獻上他們的汗水,想想世上有多少人不是在行屍走肉呢?有多少人有他自己的靈魂,或者社會的體制允許太多的個體靈魂存在呢。沒有實力做後盾,沒有話語權,終究會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木偶,要體現他個人的意志,必須有更大的實力做基礎。這可能是周益豪的大都市之行,除了資金之外的另一個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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