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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社會百態 第五十六章 語不驚人死不休 文 / 牆上開關

    演出的成功讓周益豪信心大增,服裝演出表演不但沒有墊錢,還讓周益豪額外多出了10萬的門票收入,這還沒有加入謝欣栩的銷售收入。雖然周益豪已經習慣了資金的膨脹,不過他好像還是個缺錢的守財奴般,看到不斷增多的財富還是很開心的。

    送走了部分演員,周益豪立馬和藝術學院的系主任及學校簽了合同,參加簽字的校領導不關心合同和贊助金額,直接追問周益豪能不能到他們的附中來學習,他可以解決周益豪所有的上學問題。周益豪送上了今年合作的資金,數額不多的銀行存折,對這位領導表示了感謝。這時候組織說話是很有威信的,大家都相信組織,什麼事情還真的很好解決,可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想辦一件多好的事情,此時手續會讓你抓狂,有時你還得受無緣的氣,就此周益豪覺得社會是在進步的。不過後世就變成了對組織做好事的信任度都開始降低,沒有親眼所見,可能你的資金轉眼就進了別人的口袋,或者只有很少的部分落入你想幫助人的手裡,還美其名曰,正常社會現象。正如人說的,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經發生改變。

    私事辦完,周益豪就來到省城的規劃設計研究院,目前還是行政單位,以後才改制為事業單位。周益豪付清了規劃設計費用的餘額,又在副院長手裡拿到了首次的合作資金,這個月後,省規劃處,就會派員查看實際情況,如果新農村規劃已經展開,然後追加第二批資金,沼氣池全部完工後,明年還能拿到大概1萬元的後期補助,讓周益豪覺得國家其實是很有錢的。

    既然有演員隨行,周益豪的小人物性格就又充分發揮出來了,精於計算,這是底層人物能否過個好年的基礎,於是周益豪聯繫了胡潔,讓她出面找市裡的電影院談租借場地,談怎麼發佈廣告,胡潔現在好像很樂意給周益豪做些事情,誰讓現在的市外貿局事情越來越少呢。周益豪準備在金麗市舉辦一次演出,肯定以後金麗市的人走出去會說,某某年,某某人就在我們那裡演出過,我還看了的談資,這個是利民利己的好事,很容易被人記住,也很容易提升家鄉的知名度。

    這些還在讚歎周益豪大方的演員,每個人都額外獲得了門票收入的1到2個點的獎金,條件是還得幫周益豪打次工,讓周益豪心理特別舒服,先知的好處啊。

    周益豪現在對於他的提前修建別墅的好處,越來越有充分的認識,很多瞧不起農村的,有嚴重的自大心理的優越人士,過來看到周益豪的別墅佈置,再也不敢說他是城裡人了。難怪做生意的都需要名車、豪宅、美女來撐托,好像不這樣,你就沒有辦法做生意。

    「領導,回來了,那個……」村支書劉根用和主任劉友根都在周益豪家,現在劉友根和周厚德2個人好像沒有那麼多的針對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改變2個人的觀念。

    周益豪讓馬海燕和夏春霞負責安排客人的休息,周益豪就在院子裡和幾個村幹部說開了,「明天,我們就開始新農村建設,把空閒的人和幹部組織起來,你們分配任務,我負責監督。」

    新村建設重點要先修建一個大型沼氣池,沼氣是個非常清潔的能源,能把農村中一些牲畜的糞便收集起來,田里的野草、落葉或植物桿子等等,而南方的天氣特別適合沼氣的發酵,沼氣可以用來燒飯,電燈用電等能源用途,沼渣可以做為肥料回歸農田。雖然現在的農村把牲畜的糞便當做寶,莊稼一枝花,全靠它當家,不過等周益豪的大規模養殖場辦起來後,肯定能起到循環作用。

    其實在國家大集體的時候農村就用過沼氣,不過那時候人們的認知有限,各種化肥奇缺,怎麼會有多餘的原料來做沼氣,各種原因就停止了利用。現在還一直沒有利用起來,主要還是小農的模式,沒有足夠的原料,沒有足夠的前期資金和技術支持,而沼氣利用還有一定的危險性。

    周益豪為了他自己所學的專業,也是為了迎合後世的發展需要,都有必要先建立一個沼氣池。而省裡支持的資金也就剛夠建這個沼氣池,農村對於公用建設佔用他們的勞力沒有任何怨言的,但是如果要想讓他們自掏腰包,出資修建,那難度就不是一般的高了,周益豪以前都打算他獨自先出資,以後使用的過程中收回資金的。現在有省裡的資金支持,周益豪還是覺得政府是干實事的。

    在周益豪到家的第二天,戴建國就受邀來參加新農村建設的動工儀式,戴建國是早就聽過這個計劃的,他也是支持的。在縣領導眼裡,只要農村是在幹事,而不是搗蛋,縣領導都是歡迎的,有時還睜眼閉眼的,不會太來理會農村的閒事。農村在改革開放中,一部人能提前走到富裕的行列,和這個天高皇帝遠有很大關係的。

    周益豪也終於看到了新來的縣長王勇,是個比較白嫩的面相,一看就是個會動筆桿子的主,顯然他不大喜歡周益豪這裡,這次來還是陪著胡建軍市長第一次來。周益豪沒有想到胡建軍也能過來,周益豪在新農村建設上的設想,最早是跟胡昕描述理想家園的時候,隨便想到的一個遠景夢想。有段時間胡昕好像參加寫作文比賽,周益豪和胡昕大談愛護家鄉和環境保護問題,於是新農村建設就出來了。戴建國知道,還是胡建軍拿著胡昕的信給戴建國看的,戴建國就留心上了。

    周益豪是抱著迎合領導的心,同時也是對家鄉的一種熱愛和保護的心情來執行這個事情,雖然目標太過遠大,讓人有些不敢相信,但周益豪還是依然上馬這個規劃建設,盡量趕在農村土地再丈量的前期做好農村的事情,要不後面利益更加糾結,更難實現周益豪心中的農村形象。而他此時能做出規劃,那麼就能趕在臨市的橫店影視城前,橫店的大發展現在都還沒有開始,更談不上進行人工環境的改造,希望修建清明上河圖的意願,看來是周益豪要幫他們實現了。而洪陸夏村無疑地理環境更好,不像橫店只有紅壤地,沒有自然洞穴。

    這次沒有要縣財政一分的投資,建不好跟縣政府沒關係,建好了,縣裡跟著沾光,可能還有別的好處呢。看到周益豪這裡還有來自京城的客人,讓戴建國非常吃驚,「小子,你又用什麼來騙人了,有些事情要想著點你戴叔。」還不忘用力拍打周益豪的肩膀,讓胡建軍都有些看不下去。

    周益豪這次的規劃施工,完全是採取盡量少重複,多提前安排的方針,堅決杜絕這邊施工那邊返工的現象。看到村規劃圖裡的下水道流量,都能同比金麗市的下水道。因為大張圖紙的複印只能在省城才能解決,周益豪總共複印了10張總體規劃圖,有一張掛在周益豪的會客室裡,周益豪此時正在給領導講解規劃圖的內容:

    「在村的東北面是個葫蘆型地形,地勢最高,非常適合建水庫和自來水塔,我們準備在這裡修建一個水庫,經過省專家的計算,只要一個10米高的堤壩,大概30米長,我們能儲存村裡一年的全部生活和生產上的用水,如果我沒有記錯專家的話,應該夠2萬人一年的用水量,即使是百年一遇的旱年也沒有關係。沿著水庫的下游,我們準備適當平整土地,下面掩埋水管和噴管,利用連通器的原理,完全能自灌,不用浪費電力,這樣糧食可以做到旱澇保收的能力,這個工作我們會在下半年有能力修建水庫的時候,同時改造農田。」

    「這個村中間是個沼氣池,是我們村現在就動工的項目,省裡的技術人員明天會過來幫助,同時開工的還有下水道工程,資金由採石場和省裡的補助來解決,施工有村的建築隊負責。沼氣池的東邊有個農家院,是準備用來招待客人的,我相信將來這裡是個吸引人的地方,這裡暫時不做安排。南邊是村辦公大樓,有4層高,西邊這裡是後期的酒店規劃用地。」

    「在村的南邊是統一的村民居住的房子,目前一期施工的大概有100戶,採取3層住房小樓模式,平均每層面積在80平米左右,修建好後,統一計算成本,然後有住戶均攤,採取自願報名的方式。」

    「村的最南邊,也就我現在的服裝廠,將規劃為沒有什麼污染的工業區,西北邊是有一定水源和空氣污染的重工業區,西南邊是養殖區,我們會在這裡修建近200畝的水塘,用於淡水魚和珍珠養殖,同時規劃20畝的養豬場和養鴨場。正北邊近1500畝的面積是目前比較荒蕪的丘陵地區,就是採石場的所在地,我們準備在適當的時候進行人文景觀的改造,這個資金會是最大的,以後將會是個休閒度假的地方。」

    「預計總體建設完成會要多少資金和時間?」胡建軍是大領導,對事件的細節不感興趣,只對總體的,有戰略的東西感興趣。

    「全部計算下來,以目前的物價水平,需要10個億的資金。」

    「什麼?」戴建國和一些縣領導都睜大了眼睛,還好這裡是一個小孩在誇誇奇談,換成他們的手下,早就被哄出去了,現在縣裡的總的財政收入還沒有超過千萬,僅有7百萬,整個市的財政收入才過億勉強,竟然有人敢畫這麼大的餡餅給他們看。

    「你預計多少時間內?」胡建軍好像沒有被10個億給嚇回去,繼續逼問周益豪他的下個答案。

    「如果政府能給我們政策的支持,能讓我們方便操作,5年內完成,因為這是個5年規劃。」周益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到。

    「吹牛,小孩子玩過家家啊,什麼話也敢說。」下面的領導和工作人員也不管上面領導都沒有出聲斥責,就紛紛跳出來指責。周益豪就當做沒有看到,既然他還是小孩,有時就要敢說真話,說實話。

    胡建軍和戴建國是跟周益豪接觸最長時間的,如果周益豪沒有腦子發熱,那麼肯定有所指,不過這個也太誇張了,即使是少了10倍,他們都有些激動,這個可是政績啊,既然他們在年後站了隊,那麼就要拿出實際的行動和成果。

    3個人坐在周益豪的套間裡,戴建國和胡建軍悶頭抽著煙,一點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周益豪知道領導要保持威嚴和沉穩,但2個人也表現太過分了,2個人就這麼瞪著周益豪,連煙灰都有半截長了,還不知道彈。臉上的神色就是沒差寫上幾個字,「快說啊,要不,我們雖是領導,丫的也要動手了」。

    「你去年給地方政府上繳了50多萬稅收,這裡可以推算你的去年個人收入大概在60萬上下,我所瞭解的你的教輔書2年共收入大概也在40萬左右。」胡建軍卻先開口了,周益豪只好壓下他要說的話,心裡嘀咕道,這個要嫁女兒的,給未來女婿算賬可真仔細。

    「以你的花錢方式,你目前的流動資金不會超過50萬,我說的對嗎?」戴建國補充道,同時對周益豪曖昧地笑了笑,可能他也想到周益豪和胡昕的身上去了,其實周益豪對胡昕是最沒有想法的,不過他們是沒有辦法理解周益豪的。

    「這次在杭州掙了大概有10萬,這個沒有算進去,我準備另外使用,昨天晚上我的廠裡流動資金是38萬2千零4元,採石場和建築隊的資金有16萬多點。」周益豪乾脆坦白了他所有的資金數據,他不坦白,也有人幫他算清。

    「這小子,到省城沒有一個星期,就把我所有的零花錢都掙夠了,看來胡昕以後主要考慮怎麼發愁花錢了。」沒想到戴建國也開始開這個玩笑了,周益豪想制止,卻怕越描越黑。

    「你怎麼保證你能完成你的諾言,不要是腦子發熱糊弄我們?」看到周益豪人完全清醒,戴建國就開始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現在的書記是真正的全面負責,地方經濟會是最能體現的一個問題。

    「我不保證,但我有信心,你們可以再等2年的,那時可能你們會看到實現的希望,不會認為我是說大話。」

    「有什麼秘密要透露一下的嗎?或者你有我不會的數學計算公式嗎?」戴建國有些不滿意周益豪的回答。不過胡建軍好像不想再追究的樣子,讓談話的氛圍談了下來。

    「給縣委解決50張票。」戴建國突然朝周益豪惡狠狠的說道。

    「只有10張,多的都沒有了。」周益豪有些肉疼,這次回家舉辦演出,會不會虧本啊,市政府已經定去了80張票,胡潔以辦事回報個人要去了20張票,現在加上戴建國,其他的相關部門,周益豪的親戚,還要考慮給徐素珍留幾張,真正拿來賣的都要沒有了。

    「20張,敢跟我還價,厲害了啊。」周益豪只好無奈答應。

    跟過來見證奇跡的演員都被周益豪的大手筆給震撼了,可能他們見過更多的有錢人和富豪,但絕對沒有想到這個才讀小學的就能從一窮二白的基礎上,通過誠實勞動,合法經營,2年內就能達到這個程度,而且氣魄也不是他們見過的人能比的。於是周益豪說,就在曬穀場現成的舞台排練點新節目吧,這些人還就真的給洪陸夏村帶來免費的演出。

    在4個演員回去的時候,周益豪也成功地和他們建立了私人交情,還被反覆邀請去他們那做客,最好能帶上他的新創作作品。周益豪汗顏了下,這個可是不能再做的,不能斷了人家的飯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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