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豪在家裡,看完他組織的模特小組的表演後,請她們一起吃了飯,然後再回到場地裡的時候,民間表演的人已經在吃飯了,飯後周厚德開車主動送他們回村。
為了改變村裡的不良習慣,周益豪對今年的除夕是有安排的,主要是農村的娛樂真的是太少了,一旦把他們的精力分散到其他地方,那麼玩錢的人自然就減少了。而讓他們參加表演節目,是個最容易減少他們的空閒時間的,周益豪有些明白為什麼單位要組織這麼多的活動和會場了,也許就是為了沒有讓你有自己想法的時間,至少也要把你實現想法的時間給佔據了,這樣領導的工作就相對好做了。
這次,周益豪給他的大舅馬土祥一個硬性任務,就是和村裡的一個打鐵的師傅陳建平,合作表演一個相聲,這2個都是有些能力的人,也是2個賭棍。周益豪直接給的劇本,也不管是不是會盜版了,他也沒有準備用來做商業演出的想法,就自娛自樂,或提前了節目的出現時間,就讓他們表演《小偷公司》,找來家裡是打鐵的師傅陳建平,這是周益豪有目的的,陳建平也是村裡的名人,家裡條件相對較好,人也比較豪爽,周益豪也希望現在的投入,將來有能借助他的地方。其他的有小品,有大合唱,總之村裡沒有不分到任務的人,周益豪自己都要上台和馬海燕表演個小品。
很多人都在場地上排演著節目,這個最後也是要評選的,有60歲以上的人參加評選出5個節目。現在的人,真的讓他們干,認真的樣子絕對值得以後的人學習。於是個以前過年前的不同場景就出現了,吃完飯,有馬上就回去收拾東西,然後在自家門口點了鞭炮,拜了神佛,燒了紙香,之後就趕到曬穀場會合,不知道的人過來一看還以為是個文藝組在這排練呢。
全村2000人幾乎都聚在這裡,周益豪只好提示了下劉根用,讓幾個村幹部,帶著人巡視一遍村裡的情況,雖然現在人都還比較樸實,但為防萬一,免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種熱鬧場景很容易讓人忘了天氣的寒冷,而小孩無疑是最高興的,今天不但沒人來管他們,他們能吃好,還能玩好,更能看好,可能是知道周益豪不喜歡有人賭博,雖然周益豪沒有直接說過他反對賭博,但是從周益豪平時的表現上,村裡人知道他是不可能對賭博的人有好感的,所以沒有發生有人在場地裡組織賭博的。而現在周益豪到那家走動的時候,一般這家人也不敢招呼周益豪賭錢的。
年夜飯在南方準備起來算是比較講究,今天因為是村裡統一安排的中飯,很多人就連晚飯都一起順帶吃過去了,很多應該回家準備飯菜的婦女,因為這次不用回家準備飯菜,也還在場地裡湊熱鬧,時時傳來一陣大笑聲,或者起哄聲。村裡的電工已經在場地上拉來了電燈,當大家都在家門口放過鞭炮後,周益豪就開始讓表演的人開始抽籤,看著一個個好像要上戰場的緊張氣氛,還有一副哆哆嗦嗦的樣子,讓周益豪看了特別來勁,拿著他的相機,開始了今天的拍照。
表演的水平肯定是不怎麼樣的,一個很出色的相聲被2個人斷斷續續的,口吃不清的,還背出台詞地講完了,台下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周益豪也沒有要求讓下面的人,都認真觀看,主要是讓他們重在參與,特別是就要臨到表演的村民,現在都還在抓緊時間排練呢,那還會看台上怎麼表演呢。節目主持人是村裡的一位年輕女代課教師,這個還是周益豪指定的,本來幾個村幹部想湊這個熱鬧的,全讓周益豪給堅決制止了。
鬧了3個小時,人們準備的節目才真正輪完了一輪,周益豪的節目是放在最後第2個的,主要是為了不讓他們提早回去玩錢,看到周益豪和馬海燕的小品,到讓他們有些看電視的感覺,下面響起了很多的掌聲和叫好聲,因為大家都在台上緊張過後,對看表演就認真多了。不得不說,馬海燕真的有演戲的天賦,也許前世也被埋沒的,只是被埋沒在農村和工廠的人才,已經是很天經地義了。最後是周益豪準備成立的模特小組的上場,當看到這些女孩這麼冷的天穿著短衣短褲的,身體的相對暴露,很是讓下面的人起哄,著實掀起了一陣哄叫聲,驅散了台下人的昏昏欲睡。
而動感十足的音樂,整齊的動作,還是讓人們看到了相對專業和真正業餘的不同。在歌聲和歡笑中,人們結束了今天的表演了,看著興奮的人群,周益豪相信,人們是再也不會做回他前世經歷的生活的,人的不同就在於所處方向的區別,有了方向,有實際的物質在鼓勵著,生活是一定向上的,誰不想有個好的生活呢,只是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罷了。
幾個跳完舞的女孩,披著棉襖就往周益豪家跑,因為只有周益豪那裡的暖氣,能馬上驅散她們身上的寒氣。同時也是為了躲避家人的責問,畢竟剛才的穿著在農村是非常大膽的,就像現在馬路上你看到個穿泳衣的女郎在晃蕩一般。周益豪也不管場地裡怎麼收場,被這幾個女孩拉著就回了家。
周益豪回家之後,還在想應該和家人吃點什麼來慶祝除夕之夜的時候,卻發現李守亙的摩托車停在院子裡,身後正傳來父母親的說話聲。「怎麼你們過來,也不打個招呼,或者早點喊我們過來。」
「我們空也空著,這不看到你們這裡有表演,我們就在旁邊看了,沒想到益豪還能表演節目,他還有什麼不會的嗎?舅舅、舅媽你們沒有讓他都學了吧。」是李守亙的聲音。
「我們能讓他學什麼,最多教他種地,可他不知道現在能不能種地。」馬月紋很是得意的說話聲。然後是另2個人跟父母問好聲。
原來李守亙把2個表兄弟都接了過來,毛效力、張一平,這2個人離的還挺遠,也被他給叫了過來陪著。張一平今年剛好讀大一,是他3姑家的孩子,也是周益豪親戚里最早的大學生,在北京外國語大學學阿拉伯語,家境這時候是不好的,周益豪特意贊助了他的全部學費。沒想到他離周益豪村近20公里,也被李守亙給叫了過來。毛效力到是離周益豪家3公里多點。
看到今天的活動比較順利,周益豪的興致也很高,於是幾個人開始在小客廳吃起年夜飯來。此時的生活排場是前世不敢想像的,而因為是過年,周益豪的父母也不管周益豪怎麼折騰,於是小人物的劣根性就難免漏了出來。張一平也算到大城市見過市面了,特別還是在北京有未來「外交官」之稱的學校學習。但是看到周益豪舉辦的除夕活動,以及他家現在的擺放,還是讓人有些想法的。
「益豪,你怎麼就能想到這些啊?」張一平忍不住發出感歎。「別想其他的,今天好好在這裡玩,有時間,你也把你在北京的見識和我談談。讓我有個參考建議,這樣我才能做的更好。對了,我有個事情要拜託你,有時間,我出路費,你到天津市裡的一個村莊看看,多拍點照片,然後和我說說。」周益豪一直惦記著,明年的首都學生運動,看到張一平就忍不住跟他提提,到時讓他錯開那個時間。
「行,你出錢,我跑腿很容易。」
周厚德今天非常的興奮,3個最有出息的外甥,過年的大年夜就來看他這個2舅,他也覺得特驕傲。於是酒桌上觥籌交錯,杯來酒往,在李守亙的特意討好下,周益豪有些感覺不像喝酒,倒有些像在喝水的感覺。毛效力比較實在,說喝酒,就喝起他酒杯中的酒,沒幾十下,就趴在桌子上了。張一平雖然想逃避,但在周益豪和李守亙的聯合下,也很快就躺在桌子下了。有暖氣,也不怕他著涼。
剛感覺有些覺得人少了,氛圍不夠激烈了,他的母親就領來了他的3個舅舅,他的小叔和以前都沒有來過的大伯,連他的外公外婆也過來了,說要看電視。家裡一下子就多了不少人,後來到底來了多少人,周益豪也沒有概念。
於是氣氛重新又熱鬧起來了,周厚德是最喜歡這樣的氛圍,不斷有人陪著他喝酒,而他喝酒的酒品是最好的,喝多了在桌子上趴一會,趴醒後還能繼續喝。周益豪雖然很注意不讓人灌他酒,可是酒喝到一定程度,是不受他自己控制的,最後是要搶起來喝的,好像和幾個親戚都劃了拳,說了大話。
第二天是他的母親笑著告訴他怎麼說的話,「你們現在來看我,我還是高興的,只要你們聽話,我還是可以讓你們一生富貴的,不是說大話啊。」
「不是,不是。」旁邊的人連忙確認到。
「我讓誰有錢,誰就會有錢。誰讓我不高興了,我不管他是誰,我都讓他不好過,知道嗎?知道嗎?」周益豪追著每個人的臉前重複著,連趴在桌子邊的毛效力,躺在桌下的張一平都一一問過。
「知道,知道。」被問到的都連忙說知道,還幫一邊睡著的人回答後,周益豪才不在發問。
當外面的鞭炮又開始響起來了,說明新的一年又來了。周益豪迷迷糊糊的也跟著出去放鞭炮,說明他已經守歲了。沒點第二個鞭炮,經過冷風一吹,胃就像翻江倒海般,也不知誰扶的他,吐了別人一身,然後就沒有什麼意識,好像讓2個人扶著到了他的臥室,還給他洗了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