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豪在用心的觀察著這幾個村幹部,同時也在筆記本上寫下他們的各自優缺點,同時有幾個村民也在他的觀察中,就有周益豪知道的,後來他們各自組織了小幫會的2個人,馬軍和夏國棟。
此時的曲建飛鄉長正在謀思上位,到處在尋找能夠出成績的資源,因為鄉里的老書記李慶華明年就要退休了。而周益豪的服裝廠政績,已經早掛到戴縣長的名下了,他也領不到,不過洪陸夏村的採石場還是能算他一個的,他為這事也挺上心,前次副區長的事情就有他的功勞。而他出面向周益豪家和廠裡借的2萬元,也拉近了2家的距離,現在時常會到周益豪這裡走動。
曲建飛畢業於省裡的農業大學,也是來自農村,以前是縣裡老書記的秘書,在鄉里混了2年才正位鄉長,現年34歲,雖然人比較滑頭,但立身還正,也想幹點事。和周益豪家現在是越來越近,愛喝酒,挺對周厚德的脾氣,讓周厚德在周益豪面前說過不少好話。
「益豪,聽說你上次跟胡市長和戴縣長談了不少市場經濟類的東西,讓他們都誇你。我還沒有單獨和市長聊過天呢,要不,你給我出點這方面的點子,讓我也好表現表現。」
「曲叔可是謙虛了,你是大學生,我還是小學生,我能給你出什麼主意啊?」
「可別瞞我啊,你今年可得幫我些。還有說讓你叫我哥,怎麼覺得我老啊,不值得你改口啊。」最後周益豪硬是被加了個34歲的老大哥,想想周益豪也不損失什麼,至少多了個人照顧,也就答應下來了。
而最近劉根用跑周益豪這裡也越來越勤了,原因是周益豪的母親馬月紋給他介紹了個大姑娘。馬月紋以前收雞蛋走村竄鄉的,認識不少人家,前世就撮合過不少的婚約。現在的便利條件更加讓她這方面的愛好,能發揮的得心應手了。廠裡可是有200多位的女工,沒有結婚的占90%還多,還好她現在還要忙著和周易嫻學習,要不都不知道給她拉出多少牛郎配了。
劉根用對周益豪那真的是馬首是瞻,什麼問題都會讓周益豪給他拿主意,雖然他本人沒有多少本事,但勝在一個勤快,一個本分。目前這樣的人是最合適的,而他以前救過的一位領導,今年也過世了,對周益豪更要借重。
為了讓事情做的更漂亮,周益豪讓他母親認了這個隔壁村的姑娘做乾女兒。女人叫吳小翠,今年21歲,當時也算大齡女兒了,只有一個母親,上面2個哥哥都還沒結婚,下面一個妹妹,小學沒畢業就在家務農,家境較困難。她本人幹事非常利索,有股潑辣勁,對於能認馬月紋做她乾媽,立馬就答應了。對於劉根用也沒有怎麼挑剔,就是讓劉根用的聘禮下的多點,可以讓她家裡的2個哥哥也有能力娶媳婦。
劉根用今年已經36歲了,記憶中他是42歲才娶了一個帶著2個女兒的寡婦。周益豪現在也擔心他的胡亂改變,會不會讓他在一些重大事件中發生改變,他可指望那些大環境掙錢的,現在也就是權當練手的。心想可別因為蝴蝶效應,因小失大。
這也算周益豪的一個拉攏劉根用的手段吧。「益豪,你說我要蓋個房子嗎,我現在準備給小翠家1000元聘禮,她也不讓我買什麼四件套,說這裡就有服裝廠,不用騎車,不買縫紉機,就在乾媽這看電視,借了點親戚家的錢,那我家就還有1千5左右的錢,湊湊也能蓋個3間房了。」
「看來我乾姐挺會為你著想了,如果我乾姐不太多要求,你還是先別蓋,到明年我們村裡統一蓋,省得浪費。」
「怎麼場裡出錢啊,可沒有這麼多啊?」
「場裡那有這麼多錢,還是要各自自掏腰包的,這個事情你和村裡的其他幹部說說,就先別讓那些現在著急蓋房子的人蓋了。」周益豪找出前幾天寫的集體統一建房的一些建議,遞給劉根用。
「行,你是領導,你說了算。這張紙就免了吧,它認識我,我還不認識它呢。」
「讓村主任念給村幹部聽,你也要學認字了,要不到時讓你到縣裡,市裡開會怎麼行啊?」
「這可不敢想,不過你的話我聽,等小翠嫁過來,我讓她教我。對了,結婚那天你得來,我給你留了上位,你還是小翠的乾弟弟呢,那個位子更適合你。」
此時,村裡和去年的農閒時間境況是完全兩回事,村裡幾乎看不到扎堆賭錢或閒聊的人。而農村的婚禮一般都是比較熱鬧的,幾乎全村的人都會來看,比較嫁妝啊,比較新娘的長相啊,比較新郎的家境等等。這次,村裡的全部勞動力都在公路上施工,或者在採石場採石,而姑娘幾乎都在周益豪的廠裡做工。
除了一些過來幫忙的老人外,小孩到成了這裡的主角。沒有了大人的管制,以前不能上檯面的幾個10來歲的小孩,聚在桌子上大大方方的打起牌,賭起錢來了。如果周益豪過來看到,也不知會想些什麼,前世肯定也在這些人中間玩,並且肯定在裡面最囂張。
周益豪給新娘兼乾姐吳小翠帶薪放假一天,允許請假3天。周益豪廠裡,目前是沒有什麼休息日的,他本想每個月規定休息2天,可廠裡的業務讓他沒有辦法,給出工人休息天。而此時人的休息日觀念很淡薄,沒有人吵著要什麼休息日,這些姑娘自進了廠裡後,幾乎就被圈在裡面一般,以前周益豪沒有宿舍提供,她們還回家睡覺,在家吃早,晚飯的,可自周益豪建起了2層的宿舍樓,外村的幾乎就不回家了,同村的沒有結婚的現在也幾乎都想住宿舍,這個可是紅磚水泥的新樓房啊。
當周益豪宣佈了一個新的福利時,主要內容是,自來工廠連續上班一年以上的都有一天的婚嫁日,連續2年以上的2天,連續3年以上的給5天,這些姑娘們還不知怎麼回事。一點也沒有周益豪想像中的,那種歡呼,或者給他一個熱吻的那種場景,大多是,看了,沒什麼反應就走了。不過一些已經結過婚的到跑過來打聽一些情況,讓周益豪沒好氣的頂回去了,「去,去,準備離婚的不給帶薪假期。」
當婚禮的鞭炮響起,劉根用也派家人催了2遍後,周益豪只好和徐素珍,徐素珍是新娘的領導,母親馬月紋,3個人向村裡走去。周益豪不想太早去,主要怕結婚時老人太多,讓一大幫老人圍著,問一些他重複老回答的問題,有些累,你不答,還不行。以前周益豪很喜歡在村裡走走的,現在都不大敢到村裡走了,都是沾親帶故的,盛情讓你到他家坐坐,喝點水,吃頓飯,求個人情,你怎麼解決,有了一家,第二家怎麼辦。
現在農村的婚禮是不講究直接送紅包的,而是在結婚前,一些要好的親戚會打聽好結婚家裡人需要什麼,然後就給他們買什麼,貴的就幾個合起來買。一般提前在婚禮前就送到辦喜事人的家裡。
周益豪和徐素珍每人準備了20元錢的紅包,讓村民看到很是羨慕。馬月紋可是好幾個身份,乾媽的身份是不能來的,但她是雙方的見證人,還是男女方的同事,她到不用送禮,還能收到禮物。今天周益豪的一家都過來了,也算是給足了劉根用的面子。
新郎新娘已經拜過天地,新娘已經進入新房,現在就等一些重要人士到齊,酒宴就開始了。此時的結婚酒宴是非常講究座位的,每年都能看到或聽到,幾個人因為座位不滿意,從此陌路一生,或者紅臉一陣才能和好。
看到小時候才見到的場景,周益豪還是有些興奮的,不過這個座位他是堅決不想做的,他也只是過來看看,走走形式的,他還真的有些怕他坐到那個位子被人灌酒。可周益豪怎麼推辭,怎麼讓別人去坐,都沒有人來坐,那個位子就空著讓他坐。而他父親周厚德早就被一些村幹部給拉到次席的主位坐了,他想讓父親坐也沒有辦法。在鄉里的幹部的硬拉下,他才坐了下來。
主席主要是給新娘的大舅和大哥設的,陪酒的都是最有身份的人,才算是男方的誠意。讓周益豪沒有想到的是,自周益豪參加了這次酒席後,同村的人只要結婚,誰都要想法請來他,這個位子就留給了周益豪。
本來是想過來待會就走了的打算,一下子就落空了,想想沒什麼事,也就耗著,看看這時候鬧新房是怎麼樣的。
現在農村的鬧新房主要是給新娘說些好話,討些喜糖或瓜子,香煙之類的。還有就是給新郎灌酒,能讓新郎當場表演最好。也有一些年輕的,就趁這個時候占占新娘的便宜,這時候也沒有人說什麼的,出格的可能會把新娘身上的禮服,甚至胸罩什麼的都搶了過去,第二天中午前,因為女方要回門,男方還必須要用煙或糖果換回。而農村的結婚一般都擺在冬半年,怕把新娘折騰夠嗆,可能也有點這方面的考慮吧。
周益豪一直都比較懷念童年的熱鬧和悠閒,到讓他今晚過了眼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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